黃家正在經歷一場‘血雨腥風’,黃浩楠的二伯和二嬸都齊聚黃家。
“老二,你看看這個逆子只知道忤逆我,他不把我氣死不罷休,子媛那麼好的姑娘,不但視而不見,還處處傷害別人,如今又作出這樣傷人的事情。”提起這個兒子,黃建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接受黃浩楠戀愛的事情,但是他不能做的太過分了,擺在檯面上,讓大家都難堪。
黃彰已經看過了新聞,那女主角長相很出衆,是黃浩楠會喜歡的類型。
“實在太過分了,黃浩楠這一次做的太過了。”二嬸溫雅也附和着,他如此行徑實在是欠考慮。
黃彰只是輕輕擡起頭看了溫雅一眼,溫雅似乎很怕黃彰,立馬就閉嘴了。
“老黃,你要別生氣了,你是還想在進醫院嗎?”林芸勸導着黃建,要注意自己的身體,畢竟他纔剛做了手術,還在恢復期。
“我還在意這條命幹什麼,早晚被你兒子氣死。”見不到黃浩楠的人,黃建就把邪火發在林芸身上。
黃彰慢吞吞的說着:“我說句公道話,黃浩楠既沒有跟高家姑娘訂婚,爲什麼不可以自由戀愛呢?”
這句話一出,黃建就顯得激動了起來,他頓時站了起來,連同二哥一起斥責:“你到底是來解決問題的,還是來拱火的,你要是來拱火的趁早走人。”
“你稍安勿躁,弟妹才提醒了你要注意身體,你怎麼總是那麼暴躁,我到這裡來當然是爲了解決浩楠的問題了,不然你以爲我吃飽了撐的。”黃彰示意黃建坐下來,好好談談。
黃建氣惱的坐在沙發上,他現在不知道怎麼面對高家父女,在他心裡已經把高子媛當成自己的兒媳婦,兒子這樣的行爲,的確很傷人。
“老黃,剛纔二哥不是給你指出了一條明路了嗎?”林芸坐到黃建身邊,給黃建遞上了一杯茶。
黃建疑惑的望着林芸,明路?什麼明路?
黃彰一直都對弟媳很滿意,她的確是個聰明的女人,在很多事情上都是她幫黃建打理的井井有條。
林芸在黃建耳邊是耳語了幾句,只見黃建聽後呵呵大笑。
“妙計,妙計,還是你會出主意。”黃建一個勁的誇讚着二哥,他這個二哥從小鬼主意就多,腦筋轉的快得很。
他們的妙計當然是在爭取高家父女的同意下,直接宣佈黃浩楠和高子媛訂婚了的消息,直截了當的斷了黃浩楠的心思。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問問高家父女的意見,要是高家父女不同意,你這個計策也是白搭的。”至於高家父女是何種態度,黃彰就不得而知了。
“這件事就由你去辦了,你先去探探子媛的口風,我在去問老高的意見。”黃建對妻子說道。
林芸點點頭,這件事只能她出面了,希望子媛可以得到幸福,畢竟在她看來可以和心愛的人生活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
只是林芸忘記了,感情的事情本就不該以父母的意見爲主。
之後黃彰和黃建就去書房聊着公事,而林芸和溫雅就聊着購物,護膚品、買包之類女人感興趣的話題。
大概過了幾天的時間,週六下午林芸約了高子媛去餐廳喝下午茶。
林芸穿着一件價值不菲的白色套裙,她保養的很好,無論是臉龐,還是身材,都是一流的。
渾身上下散發出獨特的女性魅力,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她的生活一定無憂無慮,什麼都不用操心的。
高子媛只是穿着一件素雅的裙子,頭髮披散在腦後,她的臉上洋溢着微笑,那微笑就像是春風般,讓人覺得很舒服、溫暖。
“阿姨,怎麼想着約我喝下午茶。”關於黃浩楠官宣的事情,她也看到了,那都是在她預料之中的事情,畢竟黃浩楠是個好男人,他不會讓自己身邊的女人受半分委屈,所以她一點也不覺得驚訝。
或許對她而言,他斷了她一切的念想,纔是對她最大的溫柔。
林芸看着她的微笑,心裡有說不出的滋味,她甚至想她給自己抱怨下,吐槽一下黃浩楠的行徑,也不想她像如今一樣那麼冷淡,毫無反應。
“子媛,我替浩楠道歉,他真的太過分了。”林芸認真的看着她,語氣裡充滿了真誠。
這下反而讓高子媛覺得彆扭了:“阿姨,爲什麼要像我道歉啊。”
“我知道你肯定很生氣,阿姨想告訴你一點,在叔叔和阿姨心裡,一直都把你當成我們的兒媳婦,你放心這件事,我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的。”林芸是真心喜歡高子媛這丫頭。
所以每次林芸訓斥兒子的時候,都是因爲心疼高子媛。
高子媛苦笑着,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和黃浩楠就被綁定在一起。
她現在好歹可以瞭解一點,那滋味肯定不好受,畢竟別人不問你意見強行塞給你的東西,你肯定會反感的。
怪不得黃浩楠想要逃跑,怪不得黃浩楠會那麼厭惡她。
“阿姨,不可否認一點我很愛黃浩楠,甚至是現在我都很愛他,只是我明白愛一個人不是擁有他,而是希望他可以幸福,關於他不愛我這一點,我都接受了,所以阿姨,你可以尊重他的感情嗎?”
餐廳的採光非常好,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射進來,讓人覺得很慵懶,就像坐在這裡,玩一下午的手機。
什麼事情都不做,什麼事情都不想,就靠在沙發裡玩。
周圍坐着幾桌稀稀拉拉的顧客,都在享受着午後的寧靜和愜意,難得可以忙裡偷閒,豈不好好享受享受。
林芸吃驚的看着她,愛一個人難道不應該是時時刻刻在一起嗎?
關於現在人的戀愛觀,她屬實不太懂。
林芸以爲高子媛在說氣話,大概是她還在氣頭上,畢竟兒子的行爲太傷她了,酒吧的事情剛過,他就官宣戀情了,一點喘息的機會都不給她,她生氣是正常的反應:“子媛,你給叔叔阿姨幾天時間,過幾天就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阿姨,其實我在和師兄交往,我相信有朝一日會愛上他的。”高子媛覺得這件事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她也在盡力忘記黃浩楠。
只是她不明白爲什麼越是要忘記那個人的時候,就越會出現和他相關的一些信息。
這到底算不算是造物弄人。
這句話一出剛讓林芸驚訝了,她是知道張仲元這個人的,她見過幾次,長相不錯,性格也很好,最重要的是對高子媛可是呵護備至,光憑這一點就贏了。
“子媛,你確定自己沒有在賭氣,真的不給你和浩楠一個機會。”
高子媛搖了搖頭,她和黃浩楠之間從來都沒有機會一說,他們之間大概就是孽緣吧!
電話響起了,是張仲元打來的,約她一起吃晚餐。
林芸善解人意的讓高子媛先離開,自己在坐一會,畢竟她還約了另一個人。
半個多小時後,一位衣着光鮮靚麗,打扮很溫柔的女子走進了餐廳,四處看了一眼,落座在林芸的對面,她禮貌的說着:“阿姨,你好。”隨即附贈一個甜美的微笑。
林芸自上而下的打量了下女子,冷冷的說道:“坐,要喝點什麼。”
很快服務員送上了一杯咖啡,察覺到兩個女人之間的氣氛不對,放下咖啡後,就趕緊離開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你就是白雅詩,是我兒子所謂的女朋友?”林芸的表情充滿了不屑,言行舉止顯得很輕視白雅詩,若是黃浩楠看了,估計又得心疼很久了。
“是的,阿姨,我就是你兒子的女朋友。”白雅詩沒有生氣,臉上依舊是掛着甜甜的微笑,她最擅長的就是四兩撥千斤,以不變應萬變。
她能得到黃浩楠的寵愛,留住一個男人的心,尤其是優秀男人的心,除了體貼懂事,還有些旁人不知道的招數。
林芸喝了一口咖啡,擡起頭摸着下巴,左手上露出一枚巨大的戒指,閃耀着光芒,她自顧自的玩弄着手中的戒指,似乎在有意無意的炫耀自己的鴿子蛋。
“我這個兒子被我們寵壞了,屬實太任性,我們都是很開明的父母,他可以選擇和誰交往,和誰公開關係,只是黃家少夫人這個位置就沒那麼簡單了,你覺得呢?”我兒子和誰逢場作戲都是他的自由,只是黃太太的人選只能他們來定。
林芸已經把話說得很直白了。
白雅詩依舊錶現得優雅大方,言談舉止找不到任何可以挑剔的:“阿姨,現在又不是古代,還講究三書六聘,媒妁之言嗎?”她反問着,臉上沒有絲毫波瀾。
“你到底是愛他這個人,還是愛他的家族嗎?若是他沒有了家族的庇護,不在是黃家少爺,而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工薪階層,你還願意跟他在一起嗎?”像白雅詩這樣的女人,林芸見過很多。
張口閉口說的都是愛情至上,實際上愛的不過是男人身後的東西而已。
當然在這個社會上,若是有機會可以活的輕鬆點,肯定不想放過這個機會,這一點當然是無可厚非的。
能抓住一個男人,讓自己活的輕鬆點,這也是本事。
只是她偏偏不該招惹黃浩楠,若是她成了黃少夫人,那高子媛怎麼辦。
從某種程度上林芸還蠻欣賞有野心的女人,畢竟她們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並付出了相應的努力,只是她千不該萬不該,招惹上黃浩楠。
“按照電視裡的情節,你現在是不是應該拿出一張支票讓我離開了呢?我很好奇自己的價碼是多少。”白雅詩依舊笑着,笑容裡包含了太多的東西。
林芸當然不是那麼庸俗的女人,她纔沒有準備支票,那實在是太小兒科了,她不屑這樣做。
“你想要多少?”
“我只要他。”白雅詩擲地有聲的宣誓着自己的決定,除非那個男人不要她,否則她絕對不會離開那個男的。
“很好。”林芸似笑非笑的說着,她倒想看看失去了一切的黃浩楠,還是不是那麼吸引人。
到家後,黃建已經先回來了,正坐在客廳裡看着手機,一見妻子回來了,立馬走上前詢問着:“怎麼樣,那女子是不是願意離開浩楠了。”
“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她說不管怎麼樣都不會放棄兒子的,你看看你兒子的魅力有多大。”林芸對丈夫抱怨着,看了一眼茶几上的照片,不得不說自己兒子長的就是帥,有迷惑人心的資本。
還沒等黃建開口,黃浩楠的電話就打來了。
“媽,你到底什麼情況,沒事跟雅詩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我的婚姻我做主,你不要插手行不行。”黃浩楠不耐煩的說着,他此刻一定很生氣。
林芸也惱了,兒子竟然因爲一個女人,跟自己如此說話:“黃浩楠,你若是想來先斬後奏這一招的話,我勸你趁早省省,只要我和你爸還活着,你就休想娶她進門,我寧可你一輩子單身。”
“你也逼我是不是。”也許在這個家裡,唯一可以讓他感覺到慰藉的就是母親了。
“是。”
“好,你最好記住你說的話。”隨即決絕的掛了電話。
林芸向黃建指了指手機:“你兒子剛跟我大吵了一架,就因爲一個女人,他竟然可以因爲一個女人,連父母都不要了,你說我們辛辛苦苦養兒子,到底是圖什麼。”
“圖他氣你。”黃建苦笑着,突然想起子媛是什麼態度,立馬詢問着:“子媛是什麼態度。”
“她徹底對你兒子失望了,以後準備和別人戀愛,結婚了。”林芸說到這就覺得特別難受,就好像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認可的人,成了別人家兒媳婦一樣。
那滋味她不敢想,也不願去想。
黃建嘆了口氣,他的表情也寫滿了失落:“那可不行,我在去找找老高,問問他的意思在說。”
“嗯,你在去問問老高的意思,反正子媛是對他徹底傷心了。”
女人若是傷透了心,就無可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