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史家,迎接他們三人的自然是以史真爲首的史家高層。
“恭迎老祖宗迴歸!”
現在大長老的身份已經完全的暴露了,或許史飛的實力的確很強,但是在這個家族當中,還是要講究老幼尊卑的,史飛的話語權的確是極重,就連大長老也不敢反駁,可是在明面上,大長老的權威卻一定是最強的。
史家大長老擺了擺手道:“各位不要我的實力而有所壓抑,更加不要因爲我的實力而有所張狂,今後無論怎麼樣,我們史家依舊只是帝都的史家。好了,其他人各自散去吧,家族的長老以上核心高層跟我們去會議室。”
史家的會議室當中,那些只是銅源強者的總管根本沒有資格坐在這裡,在座的人除了史飛、凌波與史家大長老之外,就是史家的族長史飛,二長老與三長老。
本來凌波是不想要參加的,畢竟她就算是與史飛的關係再好,在史家也只是一個外人,對於這種史家高層的會議,還是想要避嫌不參加的。
不過史飛卻是無所謂的讓她留了下來,首先在他的眼中,史家其實根本也沒有什麼大事,其次凌波本身與史家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的利益衝突,既然如此,何不將她留下來,讓她感受到史飛絕對的信任,完全的拉攏一個人?
當然,凌波的留下自然也引起了史家其他幾個人的不滿,不過這一次開口的人卻是史飛,就連史家的大長老都沒有反駁,其他人就算是真的有什麼不滿,也不敢表達出來。至於史飛的父親史真,雖然有資格發出意見,不過看着他那曖昧的眼神,估計心裡是在盤算着什麼壞水。
這些人當中,史家大長老自然是當之無愧的最在最中央,下手位置方纔是史家的族長史真,而史飛與凌波則是坐在史飛的後面,至於二長老與三長老自然只能夠坐在最末尾。
而在衆人之外,還有一名銀源強者,此刻正跪伏在大廳的正中央,不是在史真出事的時候,趁機篡奪了史家家主之位的史明還是何人?
在這種鄭重的家族高層會議當中,史飛開口的稱呼也變得鄭重了許多:“族長,我在回來家族的時候,便見到此人趁着族長不在的時候,篡奪了族長的位置,如此狼子野心之徒,該當重罰,還請族長髮落。”
作爲人子,竟然有人在自己的父親落難的時候,非但沒有伸出援助之手,反而落井下石,心中憤恨絕得比之當事人的史飛還要大上許多。如果不是看在十名是史真的堂弟,又是史家的人,他早就像對付廚門的那三名長老一樣,直接將他擊殺。
而聽着史飛對於自己的恨意,史明頓時渾身一顫,將所有的希望都投注在了史飛的身上。他也是聰明人,知道史飛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十分強勢,可是那份孝心卻也是任何人都能夠感受出來,只要史真發話饒了他,就是史飛再如何的不情願也會選擇聽話。
果然,史明也彷彿是看準了史真對於兄弟情義的看重一般,在他的苦苦哀求之下,史真的眼神當中竟然真的出現了幾分軟化與不忍。
至於史家的大長老,自始至終都是在冷眼旁觀着一切,絲毫沒有要插手的意思,這個家族雖然是他創立起來的,但是經歷了這麼多代的傳承,早已經不是當時的那個史家了。何況他雖然是史家的老祖宗,但是現任的族長卻是史真,他纔是史家的決策人與掌舵人。
史真深深的嘆息了一聲:“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我一直都知道你對於史家的族長之位心存覬覦,但是想不到你卻這樣,難道你當初就沒有想過的事敗的後果嗎?”
“大哥,我錯了,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這絕對是最後一次,以後我再也不敢了。”史明害怕史真與史飛並不相信,幾乎是哭喊着道:“何況現在的史家早已經是今時不同往日,有着老祖宗坐鎮,史飛侄兒又已經成爲黃源強者,就算是我再有其他的心思也根本沒辦法實現,我保證我以後已經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史真已經徹底的意動了,他對於兄弟的親情實在是太深了,再加上他說的的確是事實,有着史家大長老與史飛這個雙重保險,以史明只是銀源強者的實力,根本翻不起任何的浪,他的心也徹底的軟化了下來。
看着史真的軟化,史飛連忙開口道:“族長,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對族長你出手,若是真的這麼輕易放過了他,難保家族出現其他動盪的時候,他不會再有什麼別的動作。”
史明臉色大變,他現在算是真的聽明白了,史真就是想要致他於死地。而他也知道,求得史飛的原諒也是根本不可能的,就只有再次懇求史真:“大哥,看在我們兄弟的情分上,你便放過我這最後一次吧,我以靈魂起誓,今後絕對會老老實實的做人,不會再有任何的想法,我願意以靈魂起誓。”
說話間史明便直接開口道:“我史明以靈魂起誓,後半生願意安安穩穩的度過餘生,從今以後再也不會對史家族長之位有任何的想法,否則願受靈魂反噬之苦。”
在史明說出以靈魂起誓的時候,他的頭頂上便已經出現了一道與他一模一樣的靈魂虛影,在他的誓言結束之後,這道虛影便直接鑽進了史明的大腦中,靈魂誓言完成。
史飛剛要再說些什麼,卻被史真擺了擺手擋住道:“算了吧,不管怎麼說他也是我們史家的嫡系血脈,而且這一次他雖然是有篡奪家主位置的嫌疑,可是他卻並沒有參與,饒他一次也沒有什麼。從今以後剝奪家族的所有權利,好好的過完一輩子吧!”
聽到史真放過了他,史明頓時如蒙大赦,朝着史真連連叩頭道謝。無論怎麼樣,生命總算是保住了,至於金錢他卻早已經有了不少的積蓄,足夠他富裕的過完一輩子了:“多謝大哥,多謝大哥饒命。”
史真嘆息了一聲,朝着一臉不忿的史飛道:“飛兒,老爸知道你生氣,但是你要記住,不管怎麼說,他始終是你的二叔,而且老爸已經以族長的身份處罰了他,我希望你能夠明白說話的意思。”
史真害怕事情過後,史飛會偷偷的暗地裡下殺手,因此纔會刻意的提點史飛一下,儘管史飛再如何的不滿,史飛都已經開口了,他也只能夠點頭。
這個時候史真方纔轉頭看向跪伏在地上的史明道:“好了,你去吧,希望你以後能夠安分守己,我們也有其他的事情要談了。”
在史明的千恩萬謝當中,終於退了出去,而史飛也很快便忘記了。區區一名銀源強者而已,對於史飛來說根本就是螻蟻一般的存在,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插曲一般,根本沒有引起他太多的關注。
隨着史明的退去,這一場屬於史家高層的會議方纔算是真正的開始,史真直奔主題道:“老祖宗,你當初在族人面前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無論我們史家以後的實力強大到何種的實力,我們也永遠只是南峰帝國的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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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真這話問的十分謹慎,永遠不覬覦皇室的地位是一回事,可是永遠都屈居在南峰帝國的帝都當中卻又是一回事。
以史飛眼前的成就來看,區區一個南峰帝國只是一個彈丸之地而已,他真正的舞臺是在本源大陸上。難不成隨着史飛今後的實力增強,史家也永遠都留在南峰帝國的帝都,做一個不入流的家族?
“這。。。”
史家的大長老在說出那番話的時候,並沒有考慮到史飛的成分在內,更加因爲史飛的實力而忘記了他的年紀。
若是史家真的只是有兩名黃源強者的話,有史家大長老的老祖宗話在,他們還能夠按耐住。可是隨着史飛的不斷成長,成爲一名玄源強者,地源強者,乃至於天源強者,在本院大陸上嶄露頭角,難道說還讓史家屈居於一個偏遠帝國的皇室之中?
這種答案明顯是極其不現實的,不說別的,如果史家真的出現了一名玄源以上的強者出現,皇室也不敢再凌駕於史家之上了。
沉默了良久之後,史家的大長老方纔開口道:“唉,到是我老糊塗了,忽略了史飛的存在,等到以後史飛嶄露頭角之後,便任由你們發展吧,我會重新在這裡建立新的史家。”
這回不等史真開口,史飛便已經當先開口道:“這不可能,隨着我實力的越來越強,將來的仇人實力也會越來越強。當他們已經感覺自己無法傷害到我的時候,就很有可能會對你們出手。今天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到時候他們一旦挾持了你們,我投鼠忌器之下,可不敢保證每一次都能夠像這次一樣順利。”
這回史家大大長老真的有些沉默了,他雖然曾經是皇室老妖怪的屬下的臣子,兩人之間的君臣感情深厚,但是現在卻早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時候,現在的史家也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史家,他也必須要爲史飛負責。
至於隱瞞?在強大的情報系統之下,什麼事情能夠隱瞞的住,那些大陸中域上的強大家族,假如真的想要對付他們,絕對可以輕易的查出他們的底細。
不夠史家大長老終究是史家的創始人,史飛也不想要讓他太過的難做,當下便只有退而求其次的道:“現在商議這些終究是有些太早,畢竟世界上的偶然性實在是太多了,也許我也根本活不到那個時候。不過我卻保證,無論今後怎麼樣,都會保證南峰帝國皇室的傳承。”
得到了這個保證,史家大長老的臉色頓時好看了許多:“既然如此,便只有如此了,能夠這樣,也算不違揹我與老陛下當年的情誼。”
其實這一次的商討,方纔是此次主要的目的,現在已經有了初步的定論,就只剩下了瑣碎的事情,史飛與史家大長老幹脆都不再開口,任由史真與二長老和三長老商議。
到了最後,甚至連史家的各部門總管都過來了,而史飛三人也自然退場,這些事情他根本不就沒有興趣。
房間外史家大長老與史飛與凌波兩人打了一聲招呼便擡腿離開了,凌波卻也問出了她的問題:“史飛,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宗門?”
史飛沉吟了半晌,最後點了點頭道:“就在這兩天吧,等到家族徹底穩定的時候,我們便一起回去,離開了這麼久也該是回去的時候了。”
凌波笑了笑道:“那就好,我還以爲你已經不想回去了呢!”
“那哪能啊?”
史飛笑了笑,卻並沒有告訴凌波說,他還在覬覦廚門門主手中的那副藏寶圖,想辦法得到第二件傳說當中的廚具。在感受到了廚具對於他的增幅,對於這件近乎於傳奇的東西,也越來越狂熱了。
然而就連史飛自己都沒有想到,就在他的下一刻,竟然鬼使神差的道:“對了,我們也認識了那麼久的時間,我都還沒有看過你的本來面目,你是不是可以把面紗摘下來給我看一眼?”
哪怕是隔着面紗,史飛依然看到了凌波變得有些古怪起來的神色,史飛連忙改口,暗罵了一聲自己嘴欠之後道:“哦,要是不能給我看的話也無所謂,你不用感到爲難。”
然而凌波卻是搖了搖頭道:“不是不能看,而是看了以後是有代價的。”
“呃。。。什麼代價?”
儘管史飛的心中在告誡着自己絕對不能夠嘴欠,但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他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道:“我當初發過誓言,我的容顏這輩子只能夠給我未來的丈夫看,也就是說如果你看了的話,就必須要娶我。”
“呃。。。”
史飛有些愣住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最終的結果竟然會是這樣的,他現在真的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子,爲什麼嘴這麼欠。這下該了吧,回答是也不對,回答不是卻更加的傷人。
說句絲毫不誇張的話,如果凌波這話是在廚門當中說出來,恐怕所有的年輕黃源強者的長老都會心動,打破了腦袋搶着答應。
也正因爲一直以來凌波都是衆星捧月的存在,所以在聽到了史飛的話以後,凌波的內心頗受打擊。不過打擊還是次要的,真正讓凌波黯然傷神的,還是心中有些莫名的難受。
就在凌波的語氣已經冰冷下來,打算要對史飛累了想要回去休息的時候,史飛的嘆息聲卻已經先一步發出:“凌波,我承認,你真的很美,雖然我沒有見到你的真正容貌,但是我卻能夠感覺的出來,你絕對是一位傾國傾城的絕色美人。我自然不會自戀到認爲你已經喜歡上了我,但這哪怕是玩笑,我也絕對不能夠答應。因爲。。。”
史飛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說實在的,自從當初之後,那裡史飛已經再也沒有去過了,而是直接轉身道:“凌波你隨我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史飛的深沉與骨子裡透出來的哀傷,讓凌波暫時忘卻了方纔的痛苦,心中更多的已經是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能夠讓眼前的這個男人如此的黯然神傷。
儘管離開了家族已經三四年的時間了,但是對於從小便生活在這裡的史飛來說,家裡的一切都是印在腦子當中,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史家僕人居住的地方。
沒有錯,史飛帶着凌波來的地方,正是當初白玉兒離開之前,一直居住的地方,這也是在當初離開之後,史飛第一次重新回到這裡。
房門打開,並沒有任何的灰塵存在,裡面一切都是如此的乾淨整潔,與史飛當初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便是當初史飛留在桌子上的白玉兒的書信都依然被放在那裡,看來在史飛走後,史家的下人一直都在貫徹他的命令,一直都在打掃着白玉兒的房間。
儘管這裡的裝飾頗爲簡陋,根本看不出任何的奢華,不過看着佈置便一眼就能夠看出這是一個女孩子的房間。
凌波一臉的疑惑道:“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你不要告訴我說,你喜歡上了你們家裡的下人,或者說是你的侍女。”
“我不許你說他是侍女,在我的眼中他也從來都不是侍女,而且現在的她,更是有着我所無法企及的身份。”
史飛突然爆發了,破天荒的對着凌波怒吼了一聲,這絕對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而且最爲重要的是,史飛此時所表現出來的怒火,竟然絲毫不遜色於他父親被人挾持的時候。
被史飛這麼一吼,凌波頓時感覺到有些委屈,不過以她的性子自然是不會做出流淚這種小女人的姿態,深吸了一口氣道:“既然你如此的不歡迎我,那我便走了,你自己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