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對於史真這樣同級別的存在,劉慶還能夠容忍,可是史飛區區一個木源竟然也敢當衆開口侮辱,那是如何也忍不了的。劉慶擡手一指,一道匹練的源氣便射向了史飛。
以金源強者的強橫,哪怕只是隨手一擊,也絕對不是一個木源所能夠抵擋下來的。不過身邊畢竟有史真在場,又怎麼可能任由敵人傷到自己的兒子,同樣是隨手一指,便將劉慶的攻擊抵消。
劉慶一而再再而三的偷襲史飛,已經徹底的惹惱了史真:“劉慶你找死!”
兒子被打,老子自然要出頭,蘊含着數千斤重量的拳頭,在史真急速前進間狠狠的砸向了劉慶,竟然動用了至少七八成的力量。
劉慶原本也沒想到要擊殺史飛,或者說有史真在一旁虎視眈眈他也根本不可能擊殺,這一下最多隻是教訓一下而已,卻沒想到史真竟然當真會出手。
嘭!
倉促之下,劉慶已經根本顧不得許多,儘可能輕的將劉江扔在了地上,雙臂交叉擋在是自己的胸前,擋住了史真的一拳。
金源強者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上,都遠非常人所能夠想象,一次氣浪的爆破,兩人已經接連交手了十餘招。除了銀源強者之外,在其他人眼中只是一觸即分而已。
父子兩人如同車輪戰般的挑釁,已經讓劉慶憤怒到了極點:“史真你當真要在這裡跟我拼個你死我活。”
呸!
史真不屑的噴了一口口水:“跟你拼個你死我活,你還不配,不過你當着老子的面,對我兒子出手,要是不給你點教訓,讓其他人看見了紛紛效仿那還了得?”
劉慶感覺自己的肺子都要氣炸了,金源強者高高在上,被一個木源侮辱,那絕對是將之擊殺蹂躪多少次也不爲過:“史真你不要混淆視聽,明明是你兒子先出言侮辱於本族長,莫說本族長沒想殺他,就算是殺了他也無可厚非。你我都是金源強者,何曾被一個木源侮辱過?”
“侮辱?”
史真連連搖頭,右手食指在眼前連連擺動:“不…不…怎麼是侮辱呢,我兒子只是在闡述一個基本的事實而已,的確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那副囂張裝逼的模樣,根本就是與你一模一樣。”
“你…”
也不知道是剛剛交手太過用力,還是背氣到的緣故,劉慶堂堂的金源強者竟然已經大喘粗氣:“史真,本族長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不想要惹起兩個家族之間的爭鬥,你不要得寸進尺。”
“還一口一個本族長,你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一家族之長,覺得自己臉丟的還是不夠多啊!”史真挑釁似的朝着劉慶勾了勾手指:“來吧,老子也沒要你讓,你不爽的話就儘管放馬過來,老子和整個史家就在這裡隨時奉陪。”
“你找死!”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此刻劉慶終於火山爆發,腳掌狠狠的跺在了地面,整個人如同炸彈一般彈了出去:“史真你找死。”
這一回劉慶已經被徹底的激怒,直接用出了十成十的力量,看樣子竟然已經被怒火迷失了理智,要在這裡真的跟史真拼命。
別看史真嘴上說的輕鬆,心中卻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在家族當中,史真對劉慶的實力有着很高的評價,唯一的缺點就是脾氣火爆易衝動,本來不適合統領一族,奈何這裡的規矩就是強者爲尊拳頭最大。
兩人的實力都在伯仲之間,誰也不願意主動退卻遊鬥,那在這衆目睽睽之下,損失的可不僅僅是個人的面子,更加是家族的士氣。
不得不說,金源強者就是金源強者,哪怕兩人都沒有祭出自己的本源武器,但戰鬥之精彩,也遠非是史飛與劉江兩人的戰鬥所能比擬。
嘭!
兩人劇烈的碰撞,直接激盪起來一陣澎湃的能量,儘管兩人儘量的壓制,遠處一些實力還沒有達到木源的普通人依舊腳下不穩,一個個被吹得東倒西歪。否則以兩人外泄出的能量不加絲毫壓制的話,這裡都要被夷爲平地了。
另外一邊,一直沉默的史家,在史真與劉慶交手之後,就悄悄的銷聲匿跡了,誰也沒有注意。或許史飛才區區木源的實力,在這個戰場當中實在太過渺小,許多人眼中認爲,就算他如何的天才,此刻卻也還翻不起什麼大浪。
周圍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幾乎整個帝都三分之一的人都聚集在了一起,四周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畢竟兩名金源強者之間的戰鬥可並不多見,在場的絕大部分人一輩子也不見得能夠見到一次。
不過根本不需要有人負責組織紀律,兩人戰鬥的方圓五十米內根本無人靠近。畢竟金源強者的戰鬥餘威足以輕易的殺死一名銅源強者,沒有人會願意被波及到,爲了看一場熱鬧將自己的性命搭進去。
就在萬衆矚目這曠世大戰的時候,史飛就如同一隻不起眼的蒼蠅一般,貼着人羣的周圍快速轉了一圈,不敢有絲毫停留,畢竟天知道兩人之間的戰鬥什麼時候會停止。
“得罪了我想這麼容易就離開,也未免太過異想天開了吧!”史飛奔跑的路線迅速改變,順着軌跡望去,他的目標赫然是史真與劉慶兩人戰鬥的核心處。
不對,在兩者之間,地上還有一個東西。那是一個人,一個痛苦哀嚎着的人,不是被史飛打斷了右臂的劉江還會是誰?
史飛的速度提升到了極致,眨眼間便已經出現在了劉江的身前:“怎麼樣,是不是很痛啊?”
劉江的聲音戛然而止,甚至身體都爲之顫抖了一下。史飛剛剛的那一下,不但廢了劉江的手臂,更加將他的信心打破,一看到史飛便感覺到一陣膽寒。
這一刻,劉江彷彿忘記了手臂上的疼痛,眼神中只剩下了無盡的驚恐,身體在地面上不斷的向後蹭:“你…你想要幹什麼,我的手臂都已經被你廢了,你還想要怎麼樣?”
史飛的臉上露出了幾分殘酷的笑容:“我不想怎麼樣,我也不會殺了你。我只是想要讓你知道,有些人不是你能夠得罪的,一但得罪了之後,後果更加不是你能夠承擔的起的,就算你的背後有個金源強者的老爸,也依然護不住你。”
“老爸,救我!”
在史飛赤裸裸的殺氣侵襲下,劉江竟然感覺到了死亡的恐懼,別說是他此刻受了重傷,就算是全盛狀態下,十成的實力能夠發揮出七八成也已經是極限了。一道如同殺豬般的慘叫響起,立刻驚動了正在激斗的劉江。
回頭顧盼之間,劉江立刻臉色大變,因爲他看到了史飛的雙掌已經高高舉過頭頂:“小畜生,爾敢。”
史飛擡頭望向了不遠處的劉慶,嘴角一挑露出了一絲平靜的笑容。笑容中沒有一絲的殘酷,更加沒有一絲的血腥,只是看起來卻如同毒蛇一般令人心中發寒:“那你就親眼看看我敢是不敢。”
這一刻,劉慶的眼睛都已經紅了,如同充血了一般,再度威脅了起來:“小畜生,你若是敢動手,本族長必定要讓你五馬分屍不得好死。”
“跟老子戰鬥你還敢分心,找死不成?”史飛的舉動史真也看在眼中,看準了劉江分的空擋,直接一掌轟了過去。
好在劉慶也知道自己纔是保護住劉江的本錢,若是連他也受傷的話,那劉江就徹底的完了。迅速的調整心態之後,竟然後發先至擋住了史真的攻擊,不過終究是蓄力不足,受到了一些暗傷,卻還不足以影響戰局。
畢竟到了兩人的這個層次,除非是不死不休的拼命,否則一般的金源強者就算兩人聯手,也不見得就一定能夠留下一名同級別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