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間桐家
“呼!!”雁夜滿身疲憊的倒在沙發上,仰頭將頭靠在沙發靠背上並用右手遮住自己的臉。
“怎麼了,雁夜?”阿釋密達適時的遞了一杯紅茶到雁夜身前的茶几上,並關心的詢問道。
“沒什麼,只是魔力消耗太大,果然,對於魔術方面我真心不在行,只是遠程操控使魔,並將視覺與聽覺與使魔同步就把我累的跟條死狗一樣。”雁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紅茶之後,感覺到香醇的紅茶在口中擴散開來,神情才輕鬆下來,疲憊略減。想起自己對於魔術的苦手,雁夜苦笑着放下了茶杯並轉頭看向阿釋密達:“這次會議的主題,是對於caster的討伐。”
“是麼,那個邪魔外道,這次絕對要將他殲滅掉。”阿釋密達原本溫和的臉立刻冷了下來,想起caster與其master這對組合所犯下的罪行,阿釋密達就不由的怒火中燒,不過阿釋密達並未失去冷靜,他將這份怒火轉爲動力,現在儲存起來,在與caster戰鬥的時候將一次性釋放出來。
“不過獎勵也很豐厚,一個令咒。”雁夜滿臉的興奮,他頓了頓:“沒錯,是一個令咒,正好我們的令咒只剩下一個,這個我們必須拿到手。”說話時雁夜滿臉的堅定,他志在必得。
“是麼,那麼就絕對不能放過了。”阿釋密達優雅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此刻,他的臉上雖是微笑,但是卻讓人感到冰冷:“caster就由我來解決。”
“對了,阿釋密達。”雁夜忽然間想到什麼似的,臉上露出了惡劣的笑容
“幹,幹什麼?!”阿釋密達皺起了秀氣的眉毛,他感覺到此刻雁夜身上籠罩着厚厚的惡意,這讓他十分的不舒服。
“關於娘閃閃,你是怎麼想的。”雁夜壞笑着看着阿釋密達:“人家可是對你宣佈獨佔宣言了喲,王妃殿下,噗哈哈哈哈哈哈哈!!”說着說着雁夜不由得捧腹大笑。
“………”阿釋密達此刻卻並沒有接過雁夜的話茬,而是面露糾結、不忍。
“阿釋密達,怎麼了?”雁夜看見阿釋密達這副表情,立刻不開他玩笑了,神情緊張的詢問道。
“沒什麼,雁夜,我與吉爾伽美什不管怎麼樣都是不可能的,我需要聖盃,而她不允許其他人爭奪她的財寶,我們最終都會有一戰的。所以你不要再這麼說了。”阿釋密達黯然的搖了搖頭,隨即神情嚴肅的說道。他想起了跟吉爾伽美什相處的這麼短短的一段時間,吉爾伽美什雖然很高傲,用侮辱性的稱呼叫他人,但是吉爾伽美什其實是一個容易寂寞,有些傲嬌,有些霸道和任性的女人,其實她也有很多優點,在相處的這段短短的時間裡面,他對於娘閃閃還是相當有好感的。
“哈哈哈,原來你就爲這件事情糾結啊。”雁夜聽完,發出一陣爆笑,他笑着怕了拍阿釋密達的肩膀,肯定的說道:“放心吧,以娘閃閃的性格,如果是你要聖盃的話,肯定會答應的,要知道,你可是她的王妃啊!哈哈哈哈哈!!”說完,雁夜再次大笑起來。
“我說你啊……”阿釋密達無奈扶額,同時將雜念拋出腦海,專心思考其關於caster的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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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冬木市末遠川
一股異常的魔力波動由末遠川爲原點向四周擴散。從未遠川附近放出的咒術波動,相當於禮儀咒法的多重詠唱,而且是動用數十人的魔力才能發動的那種。而且這股魔力毫不掩飾的向四周散播着,簡直是在宣佈“我就在這裡,你們來吧”。所以說,在冬木市的所有魔術師——換句話說,所有參加聖盃戰爭的master們,也必定都感受到了。
saber駕駛着梅塞德斯,僅用幾分鐘就從切嗣準備的據點趕到了異常魔力的發生源未遠川。深山小村的舊街道路面狹窄,而且路況複雜,一般來說無論怎樣也需要三十分鐘以上,但servant的騎乘技能完全顛覆了常理,完成了這項奇蹟。銀白色的車體飛馳過細長的彎道,其速度已經突破了物理法則的束縛。飛馳進入沿河大道時,saber華麗地左急轉後停住梅塞德斯,不待鷗翼車門完全打開就跳出車外,往堤岸方向飛奔而去。足以使常人失去視野的濃霧,根本不能對servant的視線造成什麼影響。
終於,她的master————衛宮切嗣在視線的正前方出現了,他在兩百米寬的河面正中心悠然自得地站着。從副駕駛位置上下來,站到堤壩上的愛麗斯菲爾也用以魔力強化的實力注視着霧中的人影,焦急地緊鎖眉頭。
“果然和預想中一樣,是caster啊。”衛宮切嗣神色凝重的觀察着霧中的末遠川
saber點點頭,警惕地觀察着敵對servant的舉動。依然沒有master伴隨的caster,站在沒有小島的河心,就像立於水面之上一樣。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腳下的水面,聚集了大量恐怖的異形之影。前不久,在森利中交戰過的魔怪羣,如今聚集在caster的腳下形成了淺灘。
從極不尋常的魔力釋放來看,毫無疑問,caster正在施行某種大規模的魔術。以河爲源頭形成的濃霧,恐怕就是這種魔力的餘波所致。而caster不僅沒有詠唱,甚至沒有表現出集中精神的樣子,只是漫不經心地站在那裡——從他手中的魔道書中,源源不斷地涌出狂亂的魔力漩渦,周圍的空間也因此變得扭曲。作爲超出常規的魔力爐,同時亦是能獨自釋放術式的寶具……落入狂人的手中,就成了無比危險的兇器。
“歡迎你,聖女。再次見到你是我無上的榮幸。”caster殷勤地鞠了一躬,saber的瞳孔中燃燒起怒火。
“不知悔改的傢伙……你這邪魔!今晚又準備玩什麼花樣?”saber咬牙切齒的看着caster,雙手虛握,身體俯低,好似下一刻就會狂奔過去一樣。
“很抱歉,貞德。今晚宴會的主賓可不是你。”caster帶着滿臉邪惡的笑容,無比瘋狂地回答道:“——不過,您肯賞光入席的話,我會感到無比喜悅。吉爾.德.雷不才,準備了死亡與墮落的宴席,請您盡情享受吧!”
caster放聲大笑着。在他的腳下,幽暗的水面也開始**起來。聚集在召喚師腳下的無數魔怪,一齊射出無數的觸手——將身穿鬥蓬站在他們頭上的caster吞沒。乍看之下,這似乎是反叛的使魔們襲擊caster,但被觸手纏滿全身的caster,反而提高音量狂笑起來。狂傲的笑聲近似尖叫:“如今我將再次高舉救世主的旗幟!被捨棄者聚集到我身邊來!被蔑視者聚集到我身邊來!我將統帥你們!領導你們!吾等受欺凌者的怨恨,即將傳達給‘神’!天上的主啊!吾將洗刷罪孽讚美您!”
翻起泡沫的水面膨脹起來,將被觸手吞沒的caster推起。曾經作爲他立足點的魔怪羣數量劇增。從河底的深度估算,數量恐怖得難以想象。肉塊上粘滿了令人作嘔的粘液也發着光,真可謂粘灘肉島。不僅如此,肉塊仍然繼續膨脹。
“傲慢的‘神’啊!冷酷的‘神’啊!吾等將把你們從神座上拉下來!神寵愛的羔羊們!擁有與神相似身體的人們!將被吾等盡情地凌辱,撕碎!吾等叛逆者的嘲笑,將隨神之子的悲鳴敲開天國之門!”caster的身形已經完全看不到了,只有他的聲音還在狂傲地迴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