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收雨歇,薛禮和探春甜蜜的相擁而眠,慢慢地睡去。
次日
蕩寇將軍府後院
“噝~頭好痛阿!”藍珀捂着頭說道,藍珀向旁邊看了看,迎春還在熟睡,那絕美的臉龐上,又長又黑的眼睫毛在微微顫動,“昨天我好像喝醉了,真是辛苦你了。”
說完,親了一口迎春的小臉,可能是感受到了臉上癢癢的,迎春睜開了眼睛,只看見藍珀在親自己,“夫君,我怎麼睡着了,我這就服侍夫君更衣!”
迎春說完,就要起身,卻被藍珀阻止,“娘子,別忙,多睡一會兒,我昨天喝醉了,辛苦娘子了。”
藍珀昨日恍恍惚惚記得有一個女子喂他喝水,幫他脫衣服,也暗自慶幸昨日沒有吐,不然,豈不是忙壞了娘子。
“娘子,你對我真好,以後府裡,還有我都聽娘子的,今生今世,我藍子晉能娶到你,真是三生有幸。”藍珀說完,緊緊的抱着迎春。
“老爺,夫人,你們起來了麼?奴婢可以進來麼?”司棋在屋外問道。
“等等,我們穿上衣袍!”藍珀說完和迎春各自穿着衣袍,過了一會兒,“好了,進來吧!”
話音剛落,司棋推開門,後面跟着兩個丫鬟,端着盥洗用品。
夫妻二人盥洗完畢,“娘子,我在正廳等你。”藍珀說完,就出了房間。
那兩個丫鬟下去後,房間裡只剩下迎春和貼身丫鬟司棋,“小姐,爲何那帕子…沒有落紅?”
“哦!這個啊!昨日夫君喝得不省人事,自然不能與我圓房!”迎春不以爲然的答。
司棋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繼續爲迎春梳頭。不過今日要爲迎春梳婦人鬢,司棋爲迎春將頭髮梳至右邊盤起,作隨雲墜馬鬢。
迎春準備停當,帶着司棋去正廳用早飯。
……
與此同時,恩愛的小兩口薛禮和探春也已經醒了,“夫君,我服侍你更衣。”
探春剛剛要起身,就感覺下半身某處疼痛感傳來。
薛禮看見這樣的探春,自然明白怎麼回事,“別動,娘子就好好休息吧!我一會兒讓人把早飯送來給你。乖,聽話!”
探春害羞的回到自己睡覺的位置,點點頭,沒有說話。
薛禮自己起來穿上一套暗紅色圓領袍,外披一件同色大氅,剛剛要出門,打開房門,就見探春的丫鬟侍書,帶着兩個丫鬟正準備進來,“見過老爺!”
“免禮,進來吧!”薛禮讓開路,讓侍書和丫鬟們進入了房間。
薛禮先關上了門,盥洗後,又梳理了下頭髮,今日沒有戴襥頭,而是用一根白色玉簪束髮。
而探春也在丫鬟們的服侍下換好衣裙,洗漱了一番,侍書開始爲探春梳頭,因爲已經成婚,自然而然要盤發,探春順直的長髮被梳盤起來,作流雲鬢,用二根淡金色髮簪固定,額頭前帶上一個精心製作的淡紅色發簾以固定住正中間的秀髮,發簾正中間有一個水滴狀的小玉墜,豆子大小。
絕美的面上輕施粉黛,着一身淡紅色夾襖齊胸襦裙,梳妝打扮完畢,輕移玉步來到薛禮身邊,“夫君,妾身好了,咱們走吧!”
薛禮見探春如此動人模樣,自然不會拒絕,“娘子走吧!”
薛禮和探春手牽手的來到前院正廳,此時薛盛已經在等薛禮和探春了。
“哥哥嫂子還真是恩愛,連走路都要手牽手!”薛盛見二人過來調侃道。
“你這臭小子,餓了你就先吃!”
探春對着薛盛行禮,“妾身見過叔叔。”
“哎!嫂子別客氣,不用多禮,我就是開玩笑,嫂子別生氣哦!”薛盛如是說。
探春溫柔的笑笑,“娘子,在這府裡你說了算,一會兒吃完早飯,我就讓王伯把府裡的賬目,還有咱們庫房鑰匙都交給你,府裡一切吃穿用度都由娘子操辦。”薛禮真誠的說。
探春感動的點點頭,“夫君,放心吧,妾身一定當好這個家!”
……
如此又過了二天,到了迎春和探春回門的日子,這一天辰時,迎春和藍珀也早早起來,“娘子,今日就是回門的日子了,咱們要多備些禮物,免得讓岳父大人他們認爲我家小氣。”
“夫君說的是,這是關乎咱們藍府的面子的問題,妾身已經準備好了,夫君不用擔心。”迎春回答道。
因爲二人成親當天,藍珀喝醉了,沒能圓房,第二天晚上藍珀和迎春就立即共赴巫山,箇中滋味,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言歸正傳,藍珀和迎春準備妥當,就讓管家安伯備好馬車以及禮物,今日藍珀沒有騎馬,準備和迎春一起坐三乘馬車,因爲唐人大多高大,所以,馬車都是較高的,從馬車門算起,高一米六,四四方方,馬車裡貼着馬車廂打造出夠三人坐的木座,整個馬車都是黑褐色。
藍珀和迎春來到府門外,“安伯,去常安坊我岳父大人府上。”說完,和迎春一起上了馬車。
緊接着,馬車緩緩地向常安坊行進。
而薛禮這邊也是準備了很多禮物,另外,薛盛也跟着一起去榮國府拜訪一下,出於禮貌,薛盛沒有坐馬車,而是在前面騎馬,薛禮也不忍讓自己兄弟騎馬,自己坐馬車,也和薛盛一樣騎馬去榮國府。
秦毅也被邀請去榮國府一起熱鬧熱鬧,同時還有秦瓊和蘭姨,秦琛因爲要照顧麗雅,所以就沒有去。
所以,秦毅和父親秦瓊還有蘭姨一起去榮國府,因爲秦瓊腿上舊傷復發,不能騎馬,於是和蘭姨一起坐馬車。
而秦毅獨自一人騎馬在前開路,“恩,就着這個機會,讓父親把可卿收爲義女。”本來,以前秦毅就有這個想法,只是一直被其他事情耽誤了,所以,沒有落實下來,這一次,摟草打兔子,一舉兩得了。
……
巳時榮國府
榮禧堂裡,東府西府的人幾乎都來齊了,薛家王家史家基本上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到了,本來,只是賈府兩個姑娘回門,不應該有這麼大的陣仗,但是,其餘三家的人聽說了秦瓊和秦毅也要來,這兒就值得來一趟了,不說其他,混個臉熟也是好的,因爲人多,也不可能男男女女的全部都在一起。
因此,中年一輩的,如王子騰史鼐史鼐,賈赦賈政,還有個賈珍,都去了東跨院賈赦的書房,因爲榮國府襲爵的是賈赦,如果全部去了賈政的西跨院,
豈不是得罪了賈赦,得罪賈赦沒什麼,但是,賈赦有個好兒子,現在又有一個好女婿,都是前途無量的人,所以,都默默地選擇去賈赦的書房。
“來來來,各位賢兄弟,都請坐!”賈赦如今可謂是春風得意,頗有點意氣風發的味道。
衆人落坐,開始有的沒的開始一陣互吹,王子騰本來在這些人中是官位不低的正官,不是史鼐史鼎這些只掛虛職的或者是賈政這樣的蔭官可比,可是,自從秦毅的橫空出世名動長安後,賈府也憑風借力,開始扶搖直上,他這正五品的官職,顯得微不足道。
“表兄,如今真是羨慕你啊!不僅璉哥兒出息了,現在迎春侄女又嫁給蕩寇將軍,假以時日,表兄的賢子賢婿定然是平步青雲,步步高昇阿!”史鼐恭維着賈赦。
賈赦聽的眉開眼笑,但還是,謙虛的說,“哪裡哪裡,賢弟過獎了,璉兒和子晉賢婿能有今天,那都是他們自己肯努力,戰場上浴血奮戰換來的,
說到這裡,二弟啊!寶玉你是真該好好管管了,上次,毅哥兒來看母親,寶玉他居然敢罵毅哥兒是祿蟲官迷,還說什麼男子是泥做的污穢不堪,女子是水做的,見了女子就滿心歡喜,見了男子就只覺得討厭,這樣混帳的話都說得出來,難道不該管教麼?幾位賢弟,你們評評這個理!”
賈政一臉的尷尬,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