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簽約儀式安排在省城一家高檔酒店的宴會廳裡,除了簽約雙方代表之外,還有幾個陌生人。
這次簽約主要是清水灣集團受讓一家外貿公司的股權,簽約之後,清水灣集團將全面控股對方。
林溪親自主持簽約儀式,俞水代表清水灣集團和對方法人代表簽字。
簽約完成,林溪邀請大家入席,特意安排對方公司法人坐她的身邊。
酒席上,林溪一反常態,主動不住敬對方法人酒,對方法人受寵若驚,很快進入狀態。
對方法人爲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身材矮胖,圓臉,禿頂,酒糟鼻,厚嘴脣,斜三眼,穿的倒是全爲名牌,還像模像樣戴一副金絲眼鏡。
“小林董,謝謝你給我們這次機會,不是我自己吹,我的公司質地絕對優良。要不是蹚了那房地產業的渾水,不至於資金鍊斷裂,不得不尋找合作伙伴。”酒糟鼻舉起酒杯。
林溪笑盈盈相迎:“那是,你是誰?商界大名鼎鼎的不老大賴子嘛。”
“小林董也知道我的別稱?嘿嘿。”酒糟鼻不以爲恥反以爲榮。
林溪臉上還是維持微笑:“怎麼會不知道?我以前和陶先旺打過交道。”
“陶先旺?這個名字聽上去不陌生。”酒糟鼻故作姿態。
林溪的酒杯和酒糟鼻的酒杯碰了一下,漫不經心地說道:“就是水州那個經常被你騙的陶先旺,貴人多忘事呦。”
“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水州綠葉集團的陶先旺,他不是早死了嗎?”酒糟鼻喝下杯中酒。
林溪的嘴脣輕輕碰了一下酒杯,不無遺憾地說道:“是早死了呢,只怪他眼睛生得不夠亮,沒有攀上你這樣的貴人。”
“小林董取笑我呢,你纔是貴人,我的大貴人。”酒糟鼻又向林溪舉起酒杯。
林溪沒有立即和酒糟鼻碰杯,而是壓低聲音問酒糟鼻:“哎,聽說你欺負過陶先旺的三兒?”
“沒有啊,陶先旺有三兒嗎?”酒糟鼻一臉茫然。
林溪問酒糟鼻:“不是那個在你這裡站過攤的女大學生嗎?你忘記了呀?”
“我這裡站過攤的女大學生可多了去呢,不知道你說的哪一個?”酒糟鼻沾沾自喜。
林溪提高聲音說道:“狗,被狗咬壞的那個。”
坐在對面的俞水擡頭望了一眼林溪,又望了一眼酒糟鼻。
林溪對俞水微微一笑,示意她向其他來賓敬酒。
酒糟鼻醉眼迷離看了一眼俞水和林溪後,短粗的手指摸着厚嘴脣沉吟了一會說道:“哦,我想想,好像有那麼一個。”
“狗,養的是什麼狗呀?那麼厲害能那個樣子咬傷那個女大學生?”林溪有意加重“狗”的語氣。
酒糟鼻短粗的手指摸着厚嘴脣說道:“嘿嘿,小林董,你聽陶先旺說什麼了呀?”
“陶先旺說,你這條狗咬得那女孩子全身血肉模糊。”林溪說“你這條狗”的時候不但加重語氣還眼睛緊盯酒糟鼻。酒糟鼻肉墩墩的手掌拍在餐桌上罵道:“他陶先旺纔是條狗呢,老子欺負過的女人拿去做三兒。”
餐桌上所有人的目光全聚焦到林溪和酒糟鼻的身上,林溪衝大家微微一笑之後說:“我們說笑話呢,你們吃。”
“嘿嘿,我們說笑話呢,說笑話呢。”酒糟鼻衝大家訕笑。
林溪待大家收回目光後,壓低聲音對酒糟鼻說:“如果你這條狗不欺負過那女孩,估計那女孩也看不上陶先旺,畢竟他只是小縣城的一個小老闆。”
“嘿嘿,小林董就是厲害,看問題就是深刻。不過,我告訴你,不是我的那條狗欺負那女孩,是我本人欺負的那女孩。”酒糟鼻重新忘乎所以。
林溪故作驚訝,問酒糟鼻道:“真的假的?你能欺負那女孩子全身血肉模糊?你不會是傳說中的……嘻嘻……”
“小林董,傳說中的什麼呀?說呀,快說呀,嘿嘿。”酒糟鼻醜態畢露。
林溪羞怯地一努嘴,嗔道:“你們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說到這個就來勁,淨想佔我們女孩子的便宜。”
“嘿嘿,小林董,我的公司被你吃了我怎麼就那麼的心甘情願呢?這次你可是佔了我的大便宜哦。”酒糟鼻靠近林溪。
林溪端起酒杯擋在酒糟鼻面前,沉下臉說道:“那可是你自己白紙黑字籤的字,我可沒有佔你什麼便宜,還擔心被你佔便宜呢。”
“嘿嘿,小林董,老子以前可是從來不會讓別人佔一丁點便宜,只有我佔別人的便宜,尤其是像你這麼漂亮的女人。”酒糟鼻舔着臉說話的同時,熊掌一般的右手想要繞過林溪的酒杯伸向林溪。
林溪端酒杯的左手一抖,杯中酒全灑在酒糟鼻的手上,林溪聲色俱厲低聲斥責酒糟鼻道:“我可還是一個純潔的女孩,你千萬不要像打陶先旺三兒那樣打我的主意,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這個自然,這個自然,林董這裡給我一百個膽我也不敢打什麼歪主意。陶先旺的三兒怎麼能和林董比呢?她就完全一個傻白甜。”酒糟鼻忙縮回自己的胖手,用餐巾擦手上的酒水。
林溪的臉恢復正常,好奇的口吻問酒糟鼻:“你還記得那個傻白甜嗎?她長得很漂亮嗎?”
“這麼多年過去具體的貌相有點記不得了呢,只記得她皮膚很白很光滑,身材絕對是魔鬼般的身材。嘿嘿,我欺負她那叫那個那個……嘿嘿,林董你還不是女人,還不懂哦,嘿嘿。”酒糟鼻見林溪不再怒容滿面,又色相滿臉。
林溪佯作害怕,側身說道:“看來我必須遠離你,你還真和你的狗一樣,只知道欺負女人。”
“林董,我不是說了嘛,不是我的狗欺負女孩子,都是我自己動的手,誰叫她們一個個都是傻白甜呢。”酒糟鼻洋洋自得。
林溪瞪大眼睛,湊近酒糟鼻問道:“一個個都是傻白甜?哎,你到底欺負了多少個女孩子呀?又是怎麼欺負她們的啊?”
“這個數,至少這個數,嘿嘿。”酒糟鼻舉起胖手向林溪轉了好就轉後洋洋自得地對林溪說道:“至於怎麼欺負那些個女孩子,可不一定的呢,得看具體環境再具體下手,林董感興趣?”
“好奇,有一點點好奇。唉,她們怎麼都那麼傻呢?就任由你的這條狗欺負呢?難不成你的這條狗有那麼厲害?”林溪露出將信將疑和好奇的神色。
酒糟鼻更加洋洋自得,湊近林溪低低地聲音說道:“小林董你好奇就對了嘛,說明你是一個正常的女孩子。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不是我的那條狗厲害,是我本人厲害,我本人厲害哦,嘿嘿。”
“你本人真的有那麼厲害嗎?我怎麼就不相信呢?要不你給我說說你是怎麼樣欺負陶先旺那三兒的?”林溪靠的酒糟鼻更近。
酒糟鼻的臉幾乎貼上林溪的髮絲,他使勁吸吸了自己的酒糟鼻說道:“過去了那麼多年,我得好好想一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