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教授，請稍微等下。”
當威廉準備離開餐廳回去繼續準備他的第一節課的時候，被一堆學生圍着的麥格教授看到了準備離開的威廉。
“有什麼事情嘛，教授？”
麥格教授撥開人羣，快步走了過來。
“抱歉，威廉教授，你的提高班報名限制上能否做出一些更改來？”教授壓低了聲音，用商量的語氣問道。
“更改？良好（E）不是以前幾屆教授招收學生的傳統嘛？”
“是這樣的，以前的話，學校的巫師自衛魔法學習教授這一職位教授比較緊張，所以…”
威廉立刻懂麥格教授是什麼意思了。
霍格沃茨的六年級，和其它年級是不大一樣的。
在學生們五年級的時候，魔法部會派遣考官來進行一場名爲O.W.Ls的考試，然後這些考試成績會被送到魔法部、校方、教授本人三方手中備檔。
六年級前，所有的課程不是選修課就是必修課，完全沒有門檻，但在六年級時，教授有權利根據O.W.Ls考試成績來拒絕學生，而學生也可以參考自己的成績來選擇課程——理論上來講，如果你不在乎後續成績，在學校的第六年和第七年完全不去上任何課一樣可以拿到畢業證。
但實際上，除去少部分職位外，直接來學校招收應屆畢業生的地方或多或少的對學生的成績有着嚴格的要求，光是O.W.Ls證書還不夠，還需要更高一級的N.E.W.Ts證書和對應的成績來。
但是如果威廉這邊不願意招收成績薄弱的學生的話，那學生根本沒法去取得對應的高階證書的。
“那就把成績放到最低好了，及格（A）也可以。”
威廉大度的把准入門檻放到了魔法部最低要求上，反正一隻也是趕，一羣也是放。
“那真的是麻煩你了，威廉教授，主要學校有關這門課的底子實在是太薄弱了些，偏偏很多職業還有着對應證書的要求，單單我的學院就有七八個孩子卡在這門課上了。”
麥格教授的臉上罕見的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她自己的提高班門檻都是E，要不是學校這邊學生在黑魔法防禦術的底子實在是太差，這次卡住的學生又太多，她是絕對不會請求別的教授降低自己招收門檻的。
——
當威廉來到教室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鬆口這件事到底有明智了。
整個霍格沃茨，算上他放水多招收進來的學生，整個六年級能夠上他的課的學生甚至不到二十個。
‘還不夠踢球的。’
他一邊吐槽着，一邊整個人鎮定下來。
單單這點數目的學生根本構不成壓力，原本準備好的自我介紹的詞完全可以留到下一次使喚。
“人數比我想象的少一點。”
威廉一邊笑着一邊走到了講臺上邊，把帶過來的課本放在了桌上。
“老實說，現在和我預想的畫面不太一樣——我原本打算在教室等着你們進來一個個認識下的，但霍格沃茨的路比我想象的難找一些。”
“教授，您沒來過霍格沃茨？”
底下的學生中發出了驚歎的聲音，威廉用餘光記住了發聲的人的樣子——思維很活躍，吵得厲害可以殺雞儆猴。
不過威廉本來就沒打算瞞着這點——他樣子太年輕了，高年級的學生互相打問下就很容易得出從未在霍格沃茨見過這位教授的事實來。
“並沒有，霍格沃茨建立之前，巫師都是師徒或者家庭傳授的，並且一直沒有斷掉，我上的是那種教育方式。”
底下的學生頓時交頭接耳起來，威廉無視了下邊的吵鬧，問道：
“誒？你們有認真研究過魔法史嘛？一個簡單的問題——有誰知道除了霍格沃茨外還有多少魔法學院？”
“我知道，我知道。”先前最冒頭的小子舉起了手。
“你來。”
“德姆斯特朗、布斯巴頓、伊爾弗莫尼、卡斯特羅布舍…嗯…”
嗯了半天，這位大個子學生憋在這邊了。
“魔法所、瓦加度、科多斯瑞茲……包括霍格沃茨在內，一共有十一所魔法學校。”
一位滿臉自信的小個子女生坐着補充了剩下的學校，然後像只驕傲小母雞一樣看向了全部的同學。
“完美的補充，拉文克勞？”
威廉鼓着掌問道。
“是的，拉文克勞六年級學生夏洛蒂。”
“拉文克勞加十分。”威廉十分肯定的說道，轉頭望向了先前冒頭的大個子。
“格蘭芬多？”
“不，教授，赫奇帕奇。”
“哦，抱歉，赫奇帕奇五分。你的名字是？”
“貝爾·特納，教授。”
“很好，謝謝你的回答，特納先生——”威廉拿起粉筆，轉身把這十一所學校寫在了黑板上。
“如你們所見，整整十一所學校，魔法世界大的讓人驚訝，不過我在這裡並不打算給你們介紹那些學校——說實話，我對它們的瞭解和你們中大多數人一樣，只是從書面上看過這些地方的資料。”
“當然了，單單這些資料就夠我混半個學期的了——但這些和我們的課程好像並沒有什麼關係，我雖然沒見過魔法史的教授，但顯然我不可能和他搶飯碗不是？”
底下的學生低低的笑出聲來。
“好了，今天是第一節課，今天就用這節課把我們預備要學的東西談論一下吧。”
“討論？”
貝爾作爲被讚許過的捧哏，自覺地配合起來。
“是的，討論，”威廉點頭讚許，抹去了黑板上的學校名稱。
“我建議校方改了課程名稱，但大體上課程內容是不變的，巫師自衛魔法學習——說真的，這個名稱我都覺得拗口。”
“現在，我們來討論下所謂的自衛。”
威廉一邊說着一邊轉身面向了黑板。
“對身體安全的防護、對財產安全的防護，如果我們再仔細劃分下，也就這四個類型。”
“防止其他巫師偷襲傷害、防止神奇生物或草藥傷害、在突發事件中保護自己、防止自己的財產遭受損失。”
當第四個詞寫出來的時候，底下學生笑出了聲。
威廉聳聳肩，“你們覺得第四個好像不怎麼搭邊，有點硬搭的意思，但它的重要性毋庸置疑，甚至可能是四個課題之中最重要的一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