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對觀衆們說着感謝的話也是陸遠航每次上臺都必備的話。
觀衆們太熱情了,最起碼對於陸遠航來說,觀衆們比對其它演員要熱情的多,如果說其他的相聲演員站在臺上。觀衆們是三分熱情,那麼一旦陸遠航出現,這份熱情直接暴漲到十分。
主要是陸遠航如今已經成爲了一帆旗幟,在這個世界的相聲界完全就是一家獨大,他的相聲段子很多都是自己的原創,雖說他也經常說一些傳統的段子,但是更多的還是原創。
愛上陸遠航,這個有魅力的人,誰都不會吃虧。
“老公!!”
陸遠航正在感謝着,突然角落裡一聲尖叫讓他臉色微微一尬。
“哈哈哈哈哈!”
臺下瞬間爆發出爆笑。
“大姐!你哪來的話筒?”陸遠航瞪着眼,往那個角落裡看過去,指着自己嘴脣前的立式話筒,“比我這個還好使。”
“哈哈哈哈哈!”
臺下又是一陣笑聲。
等笑聲過去,陸遠航站好,背挺直了,他笑呵呵看着觀衆們:“不要再叫我老公了,我女朋友還在臺下坐着呢,我家搓衣板我都跪壞四個了。”
“哈哈哈哈哈!”觀衆們聽陸遠航這麼說,都笑成一片。
“咳咳,嚴肅一點,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陸遠航環抱着胳膊。
觀衆們一臉好奇傾聽。
“我快跟我女朋友結婚了。”陸遠航一臉笑嘻嘻。
“噓~~”臺下一堆人豎起中指。
噓聲一片。
“好嘛,都是債主。”樂子也在一旁附和陸遠航,調侃坐在臺下的觀衆。
“哈哈哈。”觀衆們異常開心,到現在,所有人都是捧着陸遠航的相聲聽。
這種捧着聽的感覺真的是一些粉絲們的心理,哪怕這個段子包袱只是一絲好笑,這些觀衆們也會很開心的捧腹。
很給面子。
“看,我就說吧。”董言看着陸遠航說這樣的話,對着董父董母炫耀似得問道。
“這小子。”董母笑着看着臺上的陸遠航,直搖頭。
董父也是一臉好奇的看着陸遠航,他想知道自家準女婿說的相聲跟自己小時候聽的那些有什麼不一樣。
這邊看着,臺上的陸遠航跟樂子已經進入到表演的狀態了。
陸遠航繼續笑呵呵的他看着身邊的樂子:“我旁邊這位,叫蕭霄樂。”
樂子點頭:“是我,我叫樂子。”
陸遠航豎起大拇指,笑呵呵的一臉讚揚道:“說相聲的蕭霄樂!誰不知道啊!”
樂子急忙謙虛:“沒有”
陸遠航大聲道:“樂子!啊,相聲說得好!”
樂子:“不敢”
陸遠航突然不經意的問樂子:“恩~有老師沒有啊?”
樂子點頭:“有啊……我先生是王九齡。”
陸遠航一臉茫然的看着樂子:“……你是他太太?”
觀衆們紛紛大笑。
董言一家三口直接被逗的前仰後合,坐在另一邊的程果三個小姑娘也是不保留形象的笑出聲。
樂子懵逼的看着陸遠航:“怎麼真麼亂啊!”
陸遠航一臉自然的看着他:“媳婦介紹自家老公的時候就是這麼說的啊。”
然後轉頭看着旁邊的樂子:“你跟王九齡兩口子?”
“沒有!我們這邊先生就是老師!”樂子趕緊伸手打斷陸遠航。
這個包袱又是獲得一陣大笑。
陸遠航瞪着眼:“老師?”
樂子沒錢好氣道:“廢話先生,是師傅的意思”
陸遠航點點頭,然後又擡頭看着他:“先生就是師傅……你拜他了?你是他徒弟?”
樂子:“對。”
陸遠航一臉惋惜:“你算糟踐了。”
樂子一臉懵逼:“怎麼我就糟踐了??”
陸遠航沒搭理他,看着觀衆們攤手一臉惋惜:“可惜了啊!”
樂子蒙圈:“有什麼可惜的啊?”
陸遠航又是惋惜:“浪費啦!”
樂子繼續無語:“我什麼材料我就浪費了。”
陸遠航搖頭:“浪費啦。你拜他你……”
然後陸遠航一臉痛惜的大聲道“你就不如拜我呀,你拜我你早是人了!!”
觀衆們笑的是猝不及防。
樂子蒙圈:“我現在還不是人呢合着!怎麼說話哪?”
陸遠航沒接茬,而是看着樂子:“你今年多大了?”
樂子:“我二十七了。”
陸遠航一臉驚訝:“嚯……也毛三十七了!”
這兒其實說的是約莫,但是陸遠航給故意說錯的。
樂子一臉難受:“什麼叫野貓三十七了?”
陸遠航解釋道:“也……也差不……也大約三十七了對吧?”
樂子無語的看着陸遠航:“也三十七了就完了嘛”
陸遠航繼續一臉惋惜的搖頭:“可惜了這麼大歲數咯!”
樂子睜着眼睛疑惑:“怎麼了??”
陸遠航轉頭眼神裡帶着惋惜:“你……多餘啊,拜我多好啊!”
樂子:“我啊??”
陸遠航點點頭:“對!拜我。浪子回頭金不換哪……啊,浪子?你考慮考慮?”然後陸遠航面向觀衆說道:“今兒……你拜我,咱也不講究什麼形式了啊,就在這,就這些人作見證,磕仨頭,我收你!”
觀衆們見陸遠航搞怪,紛紛大笑。
樂子趕緊上前:“(攔着)行行,您先等會”
陸遠航當沒聽見一臉迫不及待的笑容:“來吧!我等不了啦,快點……”說着,還對着觀衆們拱手:“謝謝各位啊謝謝各位啊,百忙之中大夥來……謝謝!”
樂子懵逼:“等會等會。”
陸遠航一擺手:“還等?來吧我等不了了,實在等不了啦!趕緊磕頭吧!來就這兒!這暖和。”
觀衆們又是大笑。
樂子一臉無語,看着陸遠航:“行了行了……先等會吧等會吧……怎麼……您誰啊我就拜您爲師,上來沒兩句話我就認一師傅……哪兒啊?你誰啊你!”
陸遠航瞪着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孤陋寡聞哪……不認識我啊?連我都不認識?連我都不知道?”說着一臉惋惜的搖頭:“完了,這人算是糟踐了。”
樂子不服氣的瞪着眼眶:“你誰啊你?”
陸遠航瞪着眼:“你不看報紙啊?”
樂子疑惑:“報上有您?”
陸遠航一揮手:“買幾斤報紙去看看去!”
這個包袱出來臺下又是捧腹大笑。
樂子一臉便秘:“我沒聽說過論斤看報紙的。”
陸遠航看着樂子:“那上面經常有我的消息,你真不認識我嗎??”
“這還真不太瞭解。”樂子撓撓頭。
陸遠航站直了身子,笑呵呵道:“著名京劇大個兒表演藝術家!”
“還大個兒您??”樂子無語。
陸遠航自然的點點頭:“對啊,很多人都有認識我,你不知道我?”
“真不知道。”樂子攤手。
陸遠航斜着眼:“你完了,你孤陋寡聞了你!”
樂子:“我真不知道啊!”
陸遠航直接再次對着臺下:“我是著名的大個兒的京劇表演藝術家謝謝大家,謝謝大家,謝謝大家對我無聲的鼓勵……”到這兒陸遠航對着臺下鞠躬。
觀衆們趕緊鼓掌,大聲叫好!這是對陸遠航的支持,跟他嘴裡說的段子沒有多少關係。
掌聲落下之後,樂子瞪着眼看陸遠航:“您還是京劇表演藝術家呢您??”
陸遠航笑着點點頭:“富連成字科的。”
樂子震驚道:“老戲班啊那是……富連昌?!”
陸遠航:“對!富連成,馬連良裘盛戎鄧昌俊都是那兒的!”
樂子伸出大拇指對着陸遠航道:“那您可真是老人了!”
陸遠航沒接茬,而是伸出手指頭:“對啊……喜、連、富、昌、世、元、韻對不對?”
樂子點頭:“對,按照這字兒排下來的。”
陸遠航笑着點頭:“到這兒就沒有了,禁令開始,到這兒就不收徒弟了,但是實際上,沒有停!轉出了地下了。”
觀衆們又是笑哈哈的看着他。
樂子無語:“富連昌也轉入地下了??”
陸遠航點頭:“對,一直沒幹這麼些年,其實還在偷偷的延續,包括藝名的排字也延續下來了!”
樂子震驚:“哦~~”
陸遠航伸出手指往下道:“喜、連、富、盛、世、元、韻、慶、祝、元,旦、五、十、六、周、年!”
觀衆們直接笑出口水。
樂子瞪着眼一甩手:“什麼亂七八糟的這個??!!哪有這個啊!”
陸遠航沒接茬,而是笑呵呵道:“我是年字科的!”
樂子皺眉:“哦……最後一科啦!”
陸遠航笑着點頭:“對,我是最後一個年科的。”
樂子試探問:“哦……您叫?”
陸遠航笑着道:“我的藝名叫年糕。”
樂子感覺自己聽錯了,一臉懵逼:“年糕???”
臺下紛紛大笑。
陸遠航面向觀衆解釋道:“年派藝術,燙手的粘牙的粘派藝術。”
樂子無語:“這不就是年糕嘛!”
觀衆們又是大笑。
陸遠航笑着道:“我很少在你們這兒演出。”
樂子捧道:“不在北方演出?”
陸遠航點頭道:“南邊,你去江南打聽打聽,年派老藝術家陸年糕。”
樂子:“哦,您姓陸?”
陸遠航一邊點頭一邊繼續道:“我們年終都評,評業務好壞,然後把你評比的數字加上去;比如說馬連良,考第五……五馬連良。”
樂子:“哦這就五馬連良。”
陸遠航繼續點頭一臉自信道:“比如張君秋第三啊,三張君秋;我年年第一!排行老大!”
樂子:“您……?”
陸遠航一揮手:“大陸年糕!”
觀衆們直接笑噴。
樂子有臉懵逼:“啊?!您還帶牌子呢您?!”
這個世界有一個著名的年糕牌子,就叫大陸年糕。觀衆們笑的不成樣子。
陸遠航笑着點頭:“我是久戰江南,少來華北!南方人特別喜歡我。”
“哦?”樂子一臉疑惑。
陸遠航一臉自信:“他們特別喜歡我的演唱風格,他們稱讚我這個唱腔特點是軟滑香糯,有濃郁的江米風格……”
樂子無語:“嗨,還是年糕啊!”
陸遠航皺着眉頭思考:“北方有一個小孩兒叫什麼來着?他爸爸也是唱戲的,讓我想想。”
“啊?”樂子不知道陸遠航要說什麼。
陸遠航一拍手:“想起來了,他爸爸叫鄧昌俊。”
樂子懵逼:“嚯!!”
觀衆們直接笑趴下,鄧昌俊在這個世界的京劇地位就跟前世的梅蘭芳先生一樣高。
樂子等笑聲過去,語重心長對陸遠航道:“您這話啊,有點大。”
陸遠航沒搭理他,繼續一臉思考:“這小孩兒叫什麼來着??”
樂子無語道:“鄧葆玖先生啊!”
陸遠航一拍腦袋:“對!酒保!”
觀衆們又是笑成智障,這貨也太壞了。
樂子一臉懵逼:“桃啊?!!”
陸遠航點頭,揣着手道:“對對對!葆玖,鄧葆玖嘛……鄧葆玖最愛看我的戲。”
說着還豎起蘭花指學起來,夾着嗓子:“誇我,我就愛聽你唱的,你的演唱這個,棗香撲鼻啊!”
樂子:“裡面還擱棗了???”
觀衆們一聽,這特麼不還是年糕嘛!!又是一陣前仰後合。
陸遠航點頭繼續道:“反正我是很少到北方來唱;久戰江南,是少來華北!”
樂子:“哦您在南方。”
陸遠航道:“雖說很少來,但是也來過一次,前幾年來過一次,還挑着日子來的。”
樂子問道:“您什麼時候來的?”
陸遠航做思考狀:“那年正好是五月端午。”
觀衆們已經有人開始笑了。
樂子無語道:“這日子怎麼那麼寸呢!”
觀衆們直接笑趴下,這貨說到底不還是說的年糕嘛這!
陸遠航繼續道:“前年,也是到北京來辦事情,來探望我的師叔。”
樂子:“您師叔?”
陸遠航點點頭,豎起大拇指,臉上帶着自傲:“我師叔跟我師父是親師兄弟啊!”
樂子點頭:“這我知道。”
陸遠航繼續:“我師父不在世了,但是我師叔還在,當時我就到了我師叔的地兒,他老人家就住在湖嶺兒。”
樂子笑了,“您說這地方我知道,但是據我所知,那地方可沒怎麼出過藝術家。”
陸遠航疑惑:“啊?”
樂子繼續道:“那地方淨出了賣糉子的了。”
觀衆們又是笑的前仰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