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重回海上

皇帝想要他們以戰養戰,一邊擴展領地,一邊聚斂財物,他們做得不錯,種了很多糧食,藉着農閒的時候,甚至還和附近那些混戰的國家,進行了很多次的貿易。

海上的貿易,除了風險大,其實利潤還是蠻高的。即使李*現在不再海上,就算是他們,也是可以輕而易舉的拿出來很多財務的,至於那些糧食什麼的,那就是不用說了。再說了,他們還有堅強的後盾,曉傑也是時不時的就給他們運送很多糧食過來。

五天的時間,說快那也是很快,歐陽詠賀就是做了簡單的收拾,甚至都沒來得及對往事悼念一下,就到了出發的時候了。現在的歐陽詠賀,不再是以前那個了無雜念,鬥志昂揚的年輕將軍了。他有了很多心事,也是有了很多掛念。

那個在曉傑家裡修養的田不渝,也是很突然的就收到了耶律亭的消息,要他來京城,在耶律亭一個急招下,就是迫不及待的再一次來到了京城裡,等着來了京城,才知道這些日子發生的天翻地覆的事情,沒有辦法,只能是在這裡等待着,和歐陽詠賀他們一起的出發。

歐陽詠賀要上戰場的消息,被隱瞞的很好,不說別人,單單說那在家裡忙碌的曉傑,那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消息的。今年雨水不錯,春天種莊稼正好合適。前一段時間忙着整地,翻地,打壟,做畦子,等等的很多事情。

曉傑這一段時間,忙碌的都不像個孕婦了。馬上就是三月了,清明時節雨紛紛,眼看着雨水就要來了。趁着這個好時候,早早的就種上地,種上這一年的希望。今年的曉傑家裡人多。這一大家人都聚在一起,過了一個不甚團圓的清明節。

其實曉傑的家鄉。過清明的時候,哪都是要用臘月的油脂來煎野菜包子的,這樣煎的野菜包子,非常香。以前在家裡的時候,老穆家可以說是一貧如洗的,哪裡會吃什麼包子啊,就連黑麪都吃不上。這幾年啊,自從是逃荒出去了之後。那家裡的日子真是好多了。

春天的時候,那是吃野菜最好的時候,漫山遍野的薺菜,灰灰菜,婆婆丁什麼的,都是在雨水的澆灌下,嫩嫩的,鮮鮮的,正是吃得好時候。曉傑和曉紅,賀心兒這幾個閒人。都是掛着籃子,漫山遍野的挖野菜。

賀心兒以前真是沒吃過野菜,自從嫁給穆曉褀之後。那真是喜歡上了這樣的家居日子。就連吃點野菜,那都是好事了。真好像野菜比家裡的那些山珍海味好吃似的。

這姐三個人,就在曉傑家的矮山上,穿梭着,漫步者。欣賞一下這裡的田園景緻,更多的是,都是出來透一口氣。他們現在都是有着共同的心情,都是有苦說不出的類型,各自的男人。都是因爲這樣那樣的事情,都是不在自己身邊。

一天天的晃盪着。收穫還是不小的。雖然野菜不是很多,但是這幾個人還是挖了不少。尤其是曉傑和曉紅。那都是個中高手,以前就是幹這個練出來了。

“嬤嬤,今天我親自下廚,煎包子吃好不好?”曉傑拿着洗好的薺菜,什麼的,就站在門口,對這她的嬤嬤說道。現在在家裡,曉傑都是一派的和氣,幾乎都沒有什麼架子,再說了現在是忙的時候,家裡幾乎都是沒有幾個傭人。

“好啊,吃煎包,老早以前啊,嬤嬤混帳的時候,就知道咱們曉傑的手藝的。那香味啊,都能傳過去幾堵牆呢,這幾年都是不在一起,今天啊,真是要好好的嚐嚐曉傑的手藝。”嬤嬤穆馮氏抱着四嬸穆袁氏新生的第三個孩子,是個男孩,叫做穆曉輝的,笑的那叫一個燦爛。

其實曉傑它的二叔,三叔,四叔,他們,都是在山上忙碌的。這幾年啊,這些人成長也是不少,不過美中不足的,那就是二叔至今還是孑然一身。自從發生了二嬸的那檔子事情之後,這二叔啊。就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變得越加的沉默寡言起來。

其實細算起來,二叔大概也就是三十多歲的樣子。真是好時候呢,但是經歷了情傷之後,身體上越發的年輕健碩,但是思想上就形如枯槁了,不說一蹶不振吧,那也差不多了。但是無論穆馮氏他們如何勸解,他就是鐵了心,要一個人過日子了。

“嬤嬤,那些過去的事情啊,就不要多說了。咱們現在好好的,那就是好日子了。不過啊,看叔叔們都是兒女滿堂了,嬤嬤,當務之急啊,就是給二叔物色一房媳婦,給二叔傳宗接代那纔是最主要的。”曉傑笑着說道。按理說,她是小輩,不適合說出來這樣的話,但是現在她和穆馮氏的關係融洽了許多,說這些話也是無傷大雅。

“是啊,嬸子,這麼多年了,那些事情啊,咱們早都忘記了。”穆張氏也是出來打圓場,不過那些久遠的事情,隨着那突如其來的地震,都是消失了一樣,確實能記起來的不多了。

“忘不掉,忘不掉啊,你們心善,很多事情都是不和嬤嬤計較。但是,嬤嬤做的那些混賬事情啊,嬤嬤忘不掉,一輩子都忘不掉,多虧了曉傑啊,是家裡的福星啊!”說話間,穆馮氏就熱淚盈眶了,那些以前的種種,都是不堪回首啊。

家裡的清明,還是很有人情味的,但是那急行軍的歐陽詠賀,那真是分秒必爭了。戰場上的事情,瞬息漸變,由不得歐陽詠賀慢慢的,一開始就是急行軍,馬不停蹄的疾馳了幾天,還是沒有到達邊境。

後面帶着軍需物資的耶律亭,因爲帶的東西太多,這樣他們的行程那就是更慢了。歐陽詠賀心裡有西北的那些民衆,看不到到底是什麼情況,越發的憂心似焚。

歐陽詠賀心情焦急,同樣的,李*也是同樣的心情。因爲年前的回京述命,這拖拖拉拉的發生了很多插曲,馬上都是三月裡了,纔到海上的戰場。陽春三月,馬上就是春暖花開的世界了,環境暖和了,海上藏起來的那些海盜,也是慢慢的就顯型了。

一個冬天的躲藏,已經是徹底的耗盡了他們的收藏,春天到了,又是出來覓食的好時刻了。再就是多羅,老撾,那些地方的戰爭,也是到達了白熱化,要是現在率軍進入,說不定昭明國的領土版權,就是擴張了。

李*到達海上的首要事情,那就是要全力的解決這件事情。不過事情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因爲李*的回程就是充滿了硝煙。那些躲藏在附近的大小島嶼上的流寇,海盜們,都是伺機而動,等待着一條魚餌的上鉤。

隨着夜幕的降臨,這些海上的毒瘤們,越發的猖獗。夜裡海上的行駛真是不好走,但是李*他們想要急忙趕路,這樣就是沒有辦法了,不得不趕夜路了。月色蒼茫,籠罩在黑漆漆的海面上,整個海面平靜得就像是一塊鏡面。

一艘艘大船乘風破浪,直直的趕來。李*迎風而立,就那樣衣着單薄的站在甲板上。已經是在海上了,現在這裡離着他的曉傑已經是遠的難以觸摸了。李*的心嗖的一陣緊縮,裡面的疼痛就不可遏制了。他身上有情蠱,應該是時時刻刻和曉傑待在一起纔好呢。

但是呢,事情就是這麼不盡人如意。想要在一起的待不在一起,不想要在一起的,確實死活綁在一起。這些事情,就是生活的真諦,就是人生的無奈。一輪明月高高掛在頭頂上,在這樣寂靜的夜空裡,站在甲板上賞月,這時候的心情,那是格外的空明靜澈。

但是好景不長,這樣靜謐的氛圍就被一陣叫囂聲打破。一艘艘的乘風破浪的小船,打破了海上的寧靜氛圍,帶起來的水花,都是嘩嘩的作響,這些響聲,發生在水裡,但是打在心上。

“前面的船,快點停下,要是不停下,不要怪爺爺們不客氣了。爺爺們的刀箭都不是吃素的,刀箭只要一亮出來,那都是要沾血的。”一條小船上,幾個衣着暴露的男子,就在這樣濃厚的夜色下,大聲的,底氣十足的叫囂着。他們說着海上的方言,唧唧喳喳的,讓人聽不懂。

“聽見了沒有,快點停下,要是再往前走,就不要怪爺爺們不客氣了,敬酒不吃吃罰酒,看看爺爺們怎麼打翻你們的船。”還是那幾個男人,還是用那破鑼一樣的嗓音叫嚷着。碧綠的翡翠一樣的水面上都是勾連出來很多的碎紋,就像是一塊價值連城的碧玉,生生的被人打碎了。

李*置而罔聞,指揮着他的船隊,依然是想要往前走。根本不把這艘小船,放在眼睛裡。這樣的貨色,這樣的船,確實是沒有什麼太大的震驚力。李*的置之不理,真是惹惱了這樣瘋狂的一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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