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噩的一天過去了,西北第一監獄迎來了亙古不變的夜晚,毛小方的身體總算能鬆口氣的可以休息一下了,李河山對毛小方的折磨可謂是接連二三,頭三天的關小號算是下馬威吧!
根本不給其休息復原的機會,肯定是抱着把毛小方身體榨乾的想法給其一連串的心裡和生理上的打擊,然後逼迫毛小方承受不住之後的鬆**待事情。
這纔是李河山喜歡的作風,上來三把斧子,甭管你是鐵肉之軀還是鋼肉之軀,可勁造,可勁摧殘,可勁折磨,這麼摧殘下去早晚有一天軟化的時候,而毛小方能不能撐過李河山的折磨還是個未知數。
毛小方在西北第一監獄的第一晚並沒有睡得多踏實,他即使是一個不認牀的傢伙也還是不習慣這四根鐵棍支起的木板牀,他不是那種矯情的人,縱使睡過溫柔鄉和軟牀,也不會挑三揀四的再去追究這睡塌之地。
而毛小方睡不着的原因究其根本則是毛小方想的太多,他在想如何找到老八,然後架起一張保護傘給自己些許的希望逃出這陰森的西北第一監獄,哪怕這個叫老八的人給不了他希望那也是一個可以說上話的朋友,這座監獄對於毛小方是陌生的不能再陌生了,一個朋友都沒有的他其實在想可以跟這個叫老八的人做做朋友,然後摸查這可以逃出去的地腳,完成一次肖申克的救贖!
西北第一監獄的夜很靜,靜的有些可怕,也許這些已經習慣這裡的犯人沒有閒的心思嘮嘮嗑扯扯淡,然後打個麻將胡個牌什麼的,畢竟這裡並不是所謂的人間天堂,依照第一天李河山的表現,衍生出來的東西則是這裡是李河山的城池,一座只有他是老大的城池,犯人進來之後老實的吐完該吐的東西把私藏的金子銀子人民幣如數的上繳之後便可以坐着等死了。這是一直延續下來的節奏,沒有人能打破,或者李河山也已經習慣這樣的步驟,然後少了很多該費的力氣,或許毛小方算是在太歲頭上動了土才讓李河山有些對毛小方刮目相看了!
隔壁單間的屋子也很靜,不知道是關了一個犯人還是多個犯人,毛小方經過的時候瞥了一眼只是看到了一張牀上蜷縮了一人在睡覺,便無暇去顧及這人是不是可以作爲朋友來相處,因爲當時他剛被折磨完畢的被獄警架着帶回根本沒有力氣去深究這些東西!
翻來覆去,輾轉反側,毛小方是真的睡不着。
起身走到鐵欄處向外探了探頭卻只能瞧見隔壁的兩間屋子,貌似這一層裡沒有幾間牢房,應該是特殊罪犯呆的地腳了,不然也不會出現那種安靜的境地,印象中電視裡那些監牢裡都是很多個牢房並排,放風之時便一窩蜂的涌出數個大光頭,頂着囚服木訥的走出牢房接受放風的機會。
毛小方抓着欄杆試了試力氣,便得知這鋼筋不是一般人能用手生生扳動的,應該是上等品了,需要工具才能弄斷,仔細想想也便釋然了,這陰森的監獄豈能不是銅牆鐵壁,要是那麼容易能飛出去,還需要蓋這些殘次品作甚?
毛小方剛要走回牀邊,就聽見了隔壁一個聲音傳來,是那種跟沙啞的男性之聲。
“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
毛小方只能靠着牆壁回答道:“我叫毛小方,你呢?”
“你進來的時候我看你年紀也就在二十多歲,怎麼進了這座地獄了?大家都叫我劍叔,跟我說說是因爲什麼原因進來的?”
“我也不知道,迷迷瞪瞪的就進來了,應該是惹了大官,樹大招風吧!”
“你這個年紀還能折騰出多大的動靜?惹了大官?什麼大官?”
“我也不知道,反正這官不小,直接從軍區要了紅頭文件,然後派了一支牛逼的特種兵隊伍就把我擒了!”
“能進這裡的人都不簡單,有個輝煌的過去,有個事業的巔峰,不過還是沒逃脫掉掌舵者的法眼,看來你這小子也是一號牛逼的人物了,小小年紀就被折騰到這裡,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劍叔你這是誇獎我呢還是損我呢,到這裡來的人還長江後浪推前浪,我推的着嗎,這裡可以監獄,誰願意沒事抽風的來這裡啊!”
“你說話挺有意思,這一層一共關了四個人,你算一個,我算一個,還有兩個箭頭人物,能進這一層的人都是李河山的重點照顧對象,他是這裡的王者,沒人敢跟他對着幹,我從三十歲進來到現在,一共呆了二十年了,都已經習慣了很多,安逸的都不知道外邊的世界多麼精彩了!”
“劍叔你跟我說說這裡面的情況吧,我是個新手,根本不熟悉這裡面的情況!”
“這裡面啊,李河山是老大,他把我們都稱之爲人渣,這裡根本沒有人權,兩方人馬分庭抗禮,這一層裡的那兩個箭頭人物就是這兩方人馬的頭頭,一個叫於春雷,都稱他爲瞎哥,叫他瞎哥的原因是因爲他一隻眼睛是瞎的,另一方人馬歸韓笑領導,大家都叫他跳哥。兩方勢力誰也不鳥誰,經常發生鬥毆事件,李河山對此從來不過問,依照他的意思,這裡是弱肉強食的地界,這裡是男人的天堂,廝殺永遠是這裡的進行曲,誰能在拼殺中勝利便可以享受李河山給他的一次美妙的餐飲娛樂一條龍服務。所以這裡不需要弱者,要麼就是歸順瞎哥,要麼就是歸順跳哥,沒有脫單的,至於你我不知道將會被誰爭去,只要來了新人都會經歷選勢力這一關,兩方人馬要派出一名實力干將,誰的人贏了就可以把你選走作爲增補他方勢力的人選,你來了三天了,明天應該是所謂的選人大戰了!”
“聽起來挺帶勁的,不過這些跟我都沒關係,我選擇跟誰是我自己的事情,他們爲何要做我的代理者呢?”
“你這意思是要脫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