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澤成怎麼想都覺得阮浩沒有打壓他的必要,就宇斌一年的額也不如遠格一個月多,他有必要打壓一個沒有威脅感的競爭對手嗎?
論私交雖談不上什麼交情,至少也見過面,一起吃過飯、喝過茶,阮浩是尚京四少裡最好接觸的一個了。
“沒事跟死了娘似的?”薛鳳敏冷嘲熱諷的白了鄒澤成一眼:“是不是你哪個心肝寶貝兒受了委屈了?”
鄒澤成見薛鳳敏志得意滿的樣子,像什麼陰謀得逞了似的,好端端的怎麼會一臉得意之色?又在外面跟人吵架了?
看她這樣子一定是欺負人了,一副炫武揚威的神色。鄒澤成猛然間想到了吳晴,這幾天薛鳳敏就因爲晴格格工作室的事跟自己吵鬧不休,還說自己跟吳晴不清白如何如何的。
“你不會是對吳晴做了什麼吧?”鄒澤成驚恐交加,後背都爬上了密密麻麻的一層汗珠,這個想法讓人頭皮發冷。
如果薛鳳敏把吳晴給得罪狠了,紅辰是有可能向他出手的。在尚京紅辰一句話,誰敢不他面子?沒人敢跟宇斌做生意,鄒澤成還怎麼在尚京混?
一聽這話薛鳳敏當時就變了臉,還鐵嘴鋼牙的說他們之間是清白的,清白個錘子!鄒澤成這麼快就知道消息了,他們還有什麼清白可言?
薛鳳敏真後悔下手輕了,就應該再多甩五萬,讓那兩個傻小子把吳晴打殘了得了。看鄒澤成那個表情,就跟把他心摘了似的那麼疼。
“你們不是沒事嗎?你那麼緊張幹什麼?”薛鳳敏看他那德性就氣不打一處來,理直氣壯的說:“你不給我出氣,我自己出氣還不行嗎?”
“你”鄒澤成指着她,氣得愣是說不出話來,這是惹禍嗎?這是把天捅個窟窿,不,捅個窟窿都說輕了,捅個窟窿還能補上,她這是把天給捅塌了。
鄒澤成手指顫,嘴脣顫,漸漸的全身都顫-抖起來。“你到底幹了什麼?你給我說!”
薛鳳敏第一次見鄒澤成生這麼大的氣,臉色鐵青的衝她發出近出咆哮的怒吼。她一時嚇得六神無主,又害怕又委屈的哭了起來。
“你個天殺的,你這麼護着她,我纔是你老婆,你知不知道?你因爲她罵我,你要不要臉?”
薛鳳敏對付鄒澤成的必殺技:撒潑!
這是百試百靈的一招,只要她撒起潑來,不管她犯了多大的錯誤都不是事兒了,不管她惹了多大的禍都由鄒澤成去平了,不管她想要多貴的東西都可以直接刷卡了。
可是這一次不靈了,鄒澤成的眼神裡沒有升起一絲的**-溺,連一絲絲的暖意都沒有,怒氣也絲毫未減。
薛鳳敏看光是哭喊打動不了他了,便掄起手包朝鄒澤成砸了過去。以往她若是瘋到了砸人的地步,鄒澤成天大的事都會放下,肯定抱住她一直哄到她不哭爲止。
可是這一次非旦不靈了,反而火上澆油。鄒澤成一把搶下手包,還狠狠的推了她一把。
她穿着又尖又細的高跟鞋,身體根本掌握不住平衡,一下向後倒去,後退兩步撞到茶几角,身子轉了個方向‘呯’的一下摔倒,頭磕在了沙發扶手上。
雖然是真皮的沙發,扶手也是很硬的。她倒在地上沒有起來,就勢繼續哭鬧。鄒澤成不耐煩的抓起一個玻璃杯子‘嘭!’的摔個稀碎。
薛鳳敏像關了電門似的,當時就沒有聲音了。她還沒見過鄒澤成發這麼大的脾氣,鄒澤成對她最惡劣的行爲就是衝她怒吼,最多也就是一句兩句,從沒達到過三句。
可是今天他不只衝她怒吼,還把她給推倒了,不是裝裝樣子,她是真的摔了,真的磕疼了,可是他並沒有表現出一點點的關心。
不只如此他居然還不依不饒的繼續發脾氣,還摔了杯子。他這是什麼意思?他要造反嗎?
薛鳳敏一腔怒氣的爬起來,頭很疼,她伸手摸了摸後頸,粘了一手溫熱的黏液。
“啊!”薛鳳敏看着掌心的鮮紅害怕了起來,一下子忘了所有的事,只顧着驚慌失措。“我出血了,阿成,我出血了。”
薛鳳敏慌張的朝鄒澤成撲去,迎面而來的就是一聲暴喝:“滾!”
薛鳳敏直呆呆的愣在原地,好似當頭一棒。她從鄒澤成的眼裡看到了厭惡、傷心、不耐煩,這一刻她才發現原來鄒澤成也是有底限的。
並不是她怎麼鬧都可以得到容忍,只是她一直都不知道他的底限竟然是吳晴。看來吳晴纔是他的真愛,不都說真愛不是強求而是成全嗎?
想必他放手吳晴,就是爲了讓吳晴得到更大的幸福吧。那麼自己算什麼?是他的退而求其次?還是弱水三千,隨便一瓢?
此時她才深深感覺到了恐懼,感覺到了危機,原來沒有什麼是永遠都不會失去的,男人真的是靠不住的。
以前她懷疑鄒澤成對她不忠誠,她到處的掐桃。並不是真的懷疑鄒澤成背叛了她,她只是防患於未然,讓鄒澤成知道她有多麼的機警,有一點風吹草動都瞞不過她。
她只是用一種另類的方式表達着她的愛,讓他知道她有多在乎他,讓他知道她想要的愛情是一對一的唯一。
任何一個對鄒澤成示好的女人都會成爲她打擊的對象,她要讓所有的女人都知道她纔是鄒夫人,她在宣揚她的主權,她在維護她的領土。
但是今天一切都變了,以前她掐哪枝桃,鄒澤成最生氣不過也就是罵她一句:“胡鬧!”,這一次他卻是真的暴怒了,連她流血了都無動於衷。
一切就要這樣了嗎?她的世界裡再也不會有鄒澤成了嗎?鄒澤成再也不會多看她一眼了,是嗎?
就這樣認命嗎?薛鳳敏慌亂了,不!這不是她想要的結局。可是現在又能怎樣?他幾乎要喪失理智了的樣子,跟他說什麼都無濟於事,趁他還沒有說出更狠絕的話,還是溜之大吉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