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晴把離婚事宜委託給律師之後迅速的離開了尚京,她不敢多做停留。.pbx.她怕,她怕多留一秒鐘她就再也邁不開離去的腳步。
現在回想遇到紅辰之後的種種還跟做夢似的,紅辰是那麼的好,好的不真實,好的像是肥皂泡裡的童話。
因爲回憶太過美好,所以不忍心讓它破碎掉。因爲紅辰太過美好,所以不忍心讓他去做出錐心的抉擇。
‘紅辰,愛你真好,有你的愛更好,可是我再也沒有愛你的權力了,也失去了被你愛的資格。’
吳晴依然堅持着每天都給紅辰寫一封信,她知道這些信是真真正正的沒有可能寄給紅辰了,所以她沒有用信紙,她買了一個精美的日記本,每天以日記的形式給紅辰寫信,或者說是以給紅辰寫信的口吻寫日記。
‘不求你原諒,只希望你永遠不要知道真相。不怕你一時傷心,只願你早日走出這段感情帶來的陰霾。’
‘但願我的離開能讓你們母子和諧,祈願你早日遇上真正能給你幸福的人。只要你一世安好,我情願孤獨終老。’
‘紅辰,你是這世上最愛我的人,而我是這世上傷你最深的人。愛情是多種多樣不可複製的,可有誰像我,愛一個人卻愛得這麼殘忍。夜深人靜時,我獨對孤燈千萬次的問自己,自己也給不出答案,這到底是爲什麼?’
夜色深沉,吳晴卻沒有一絲的睡意,她躺在鬆軟的**上,**頭開着星光燈,屋子裡被燈照的夢幻迷離。
離開尚京快兩個月了,吳晴在上海租了一個房子,僱了一個小保姆。她的新書《蠻仙霸主》已經發書一個月了,今天剛過新書期。
才從簽約新書榜上被移下來,整整一個月《蠻仙霸主》的人氣穩佔新書榜榜首。然而這並不能讓吳晴感到一點快樂,寫書對她而言已經從興趣變成了謀生手段。
雖然她還是那麼的喜歡碼字,但碼字的激-情已經消退了,進入了平穩期。以前有靈感的時候就文如泉涌,沒靈感的時候就一個字都不碼。
現在碼字再也沒有那麼任性了,有靈感的時候就多碼,沒靈感也要碼個萬八千的,現在碼字就是工作,對待工作必須有個認真的態度。
用編輯的話說沒靈感也要保持高質量創作這是一個職業寫手必備的能力,吳晴現在必須要保持住這個能力。
如果她沒有懷孕還可以考慮出去找工作,現在她的肚子都鼓起來了,她除了碼字真沒有別的辦法謀生了。
紅辰從醒過來就沒問過自己的病情如何,醫生也沒有主動跟他講過。紅辰每天都非常配合治療,他知道不管自己傷的輕還是重,自己能做的就是調整好情緒,積極的配合醫生,這是康復的唯一途徑和希望。
今天是紅辰的病情確診的日子,經過這麼久的觀察和治療,現在終於可以確定紅辰並不是高位截癱,他的下肢有反應,而且他恢復的速度比平常人要快很多。
他常年鍛鍊身體素質很好,他不吵不鬧心態也平和,這樣的病人是最容易康復的。
紅辰不知道醫生們爲他的病開了多少會,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傷勢恢復的很快。每天陪伴他的醫療設備越來越少,這就證明他的病變得越來越輕了。
今天他從重症監護室轉移到了高級病房,他的心情變得格外的好。這就是說他的傷從治變成了養,再養一陣子他就可以出院了。
鄧升每天都會過來看他,有時候還和他講講公司的事。紅辰今天甚至還吩咐他以後每天把重要的文件拿過來。
看紅辰的身體狀況和精神狀態一天比一天好,大家也跟着放心了不少。紅建軍和紅星一個月之前就回了部隊,那時江淑瑤和張美蘭都回了老宅。
張美蘭已經沒事兒了,每天去公司上班,三天兩天到醫院看紅辰一次。按紅建軍吩咐的,張美蘭說江淑瑤又出去旅遊了。
江淑瑤這次並沒有出去‘旅遊’,她‘旅遊’帶回來的喬薇也沒有走。喬薇聽說紅辰有康復的希望,她便一直守在江淑瑤身邊。
她也猜到江淑瑤大概不會再被帶回去了,吳晴已經離開紅辰了,教主也沒必要再來多此一舉了。
關於江淑瑤的事,黎曉曉還真的考慮過許多方面。現在江淑瑤已經癡呆了,不再是單純的心理疾病。
癡呆當然也是能治的,但是沒有人要她治,她總不能主動的去給人家治病吧?跟紅辰籤的協議,黎曉曉推算一下沒有可能做得到了。
她沒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江淑瑤的癡呆和心理疾病都治好,所以這將是她接手的第一個失敗的案例。
“協議終止,診金全額退回。”黎曉曉一分錢也沒拿紅辰的,給江淑瑤治病這麼長時間費也是不小的。
石小海和趙冬都沒有意見,退回就退回,難得曉曉沒有因爲失敗而發火。他們最怕的就是讓黎曉曉去承受一丁點的失敗。
黎曉曉只能贏,在黎曉曉的世界裡沒有輸這個字。江淑瑤給了黎曉曉狠狠一巴掌,讓黎曉曉知道原來她也有做不到的事。
黎曉曉淡然一笑:“我又贏了一個大的。”黎曉曉並沒有覺得心裡不痛快,她很高興的說:“我終於戰勝了自己,我不再害怕失敗,失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失敗不足爲懼,沒有什麼能阻擋我的腳步。”
“恭喜你。”張靜雲把一杯淡金色的茶水放到黎曉曉手邊,淺笑嫣然:“什麼時候你不執着於前進的腳步,纔算是真的超脫了。”
黎曉曉嘴裡說了句:“謝謝”伸手拿起茶杯,透明的玻璃杯特別的精緻。“言不必信,行不必果,我懂。”
“你懂什麼你懂?”張靜雲剛要說話卻被趙冬給打斷了:“我妹子又不出家,你那套歪理邪說給別人講吧。”
“冬哥,我總覺得有點蹊蹺,江淑瑤的病都好了很多了,怎麼會突然想不開呢?難道咱們把她的病給治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