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嫺卻沒辦法相信他說的‘不會難爲’,他打人的樣子還印在蘇嫺的腦子裡,實在是兇殘的嚇人。
鄒澤成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要去見見紅辰,一定要見。哪怕磕頭賠禮都行,宇斌不要了也行,離開尚京也沒有問題,他怕的是尚京之外的產業也會受到波及。
鄒澤成大家大業絕不只宇斌這麼一個小公司,他來尚京發展是爲了薛鳳敏。薛鳳敏的老家在尚京,她故土難離就喜歡尚京。
這幾年尚京發展的也不錯,非常有潛力的地方,離帝都很近,環境也好。鄒澤成到尚京來試試水,如果幹的好,他考慮把總公司轉移到尚京來。
因爲想要長期發展,所以必須拜山門。既然不是打一就跑的買,那必須得了解尚京的基本情況。連這裡誰說了算都不知道,你怎麼混?
鄒澤成摸清了尚京的經濟命脈七成以上控制在尚京四少手裡,然後他纔來尚京考察。各方面都很好,只要知道哪裡是雷區就好辦事。
不要去搶尚京四少的生意,他們的大小客戶都得繞道,否則就很容易惹上麻煩。鄒澤成在商場打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半年時間能把宇斌弄的這麼有聲有色,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打江山難,可是丟江山容易啊。鄒澤成辛辛苦苦多半年創下的成果,薛鳳敏一出手,不到半天的時間宇斌就風雨飄搖到大廈將傾的地步了。
他想見紅辰,可是見紅辰有那麼容易嗎?紅辰是誰想見就能見的嗎?鄒澤成正愁眉不展的思索該怎麼去見紅辰的時候,助理驚慌失措的跑了進來。
“鄒總,外面來了一夥人要請老闆娘出去。”
“什麼?”鄒澤成‘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太囂張了吧?大白天的就這麼明目張膽的上門來搶人?
這種事也只有尚京四少幹得出來,別人誰敢?
“怎麼辦啊,鄒總,要不要報警?”
“我出去看看。”鄒澤成不會傻到去報警,人家並沒有任何動作,你報警告人傢什麼?
警察永遠是事後解決問題,不會在事前過來預防問題。你說懷疑有人要對你不利,就折騰警察過來保護你嗎?
那不是警察的職責,那是保鏢該做的事。
鄒澤成還沒有離開辦公桌,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推開了,隨後還飄來秘書尖着嗓子的一聲:“你們不能硬闖!”
忽啦啦屋子裡一下進來七八個人,都穿着一模一樣的黑色機車款純皮夾克,最後進來的人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相對前面那些人有點略矮,他穿着一款米色長款風衣。
那些穿黑衣的人進來以後自動站成一排,都不說話,雙手背到身後,跟等着挨訓似的,那個穿着米色風衣的人進來以後站住腳環視了一圈。
鄒澤成擺擺手讓助理退出去,助理心慌腿軟的退了出去還順手把門關好。
那人沒有理會鄒澤成,邁步朝躲在角落裡的薛鳳敏走了過去。
“薛鳳敏女士,對嗎?”冷冷的語氣沒有一點生機,就像是機器人一樣,跟他的形象完全不符。
米色的衣服在那一羣黑鬼的陪襯下顯得那麼溫暖,開口說出來的話卻是冷得帶着冰茬的。
薛鳳敏臉色蒼白,眼神不由自主的朝鄒澤成飄去,撇撇嘴差點就哭出來。那人見薛鳳敏不說話,只好自顧自的往下說:“我老闆請你過去,走吧。”
走吧,乾乾脆脆就兩個字,絲毫拒絕的餘地都沒有,好像他的老闆請誰誰就必須過去似的。
薛鳳敏打着哆嗦漸漸的蹲下了,好像蹲下就可以不用走了一樣。那人瞳孔微縮,露出一絲危險的光芒,顯然薛鳳敏這個不配合的動作讓他不高興了。
“薛女士好大的架子,是讓哥幾個擡你走的意思嗎?”那人緩慢的點了點頭:“可以,誰讓你是老闆的貴客呢?”
那人一擺手:“哥幾個受累了。”
那些人齊唰唰的轉身,從頭到尾所有人都忽略了這是鄒澤成的辦公室,所有人都忘記了這屋裡還有一個人叫鄒澤成。
鄒澤成不能眼看着他們把人搶走,他上前一步擋在薛鳳敏面前:“各位,各位有話好說。”
那些穿黑衣的人全都不動了,靜靜的就像是在這屋裡站了幾百年的雕塑一樣。那個穿米色衣服的人都沒捨得用眼光打量一遍鄒澤成,只是微眯着眼,淡淡的說了句:“你是什麼意思?”
公司裡也有保安,鄒澤成也有保鏢,可是他不敢武力抵抗。真要是交了手,那就徹底的撕破了臉面,沒有了緩和的餘地。
宇斌就算不要了,折吧折吧損失有一個億也打住了。要是讓矛盾升級,誰知道戰火會不會蔓延到別的地方,要是紅辰豁出去兩個億能把他的大本營都砸塌。
兩個億對紅辰來說算得了什麼?用來出出氣是沒問題的。鄒澤成唯有放低姿態,惹了禍就得承受人家的怒火,只有讓人家虐到爽才能放過你。
這個道理不難懂,將心比心的想,如果有人無故的把薛鳳敏給打了,他的怒火不出個利索他能罷休嗎?
但是承受也不能讓女人去承受,儘管禍是女人惹下來的,但現在薛鳳敏是他的老婆,在他還有能力站着的時候就一定要站到她的前面給她擋風擋雨。
“今天的事我都知道了,我跟你們去,她一個女人沒見過世面,去了她也說不清楚話,反倒惹”
“鄒老闆,你這是難爲我啊,我是奉命來請薛女士的,請錯了人兄弟們的飯碗可就砸了。”
鄒澤成跑到辦公桌後面從抽屜裡拽出三萬塊錢來,嶄新的票子,一看就是那種連號的新幣。
“兄弟們辛苦。”鄒澤成把錢往那人手裡一塞,陪着笑臉道:“我保證,一定不會給兄弟們添麻煩的,她去也沒有用,女人能解決什麼問題?”
那人掂了掂錢:“錢是好東西,我很喜歡。不過我最多能多帶你一個,否則這錢你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