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很好!!!”
……
唐謙看了一遍監視器回放,滿意的點了點頭。
……
隨後拍攝才又繼續進行。
……
“action!!!”
……
衆人又是一場騷動。
而趙勇還是呆呆地站在那裡背對着林紅,一句爲自己辯駁的話都沒有說。
林紅因趙勇一句話也不說而感到奇怪。
“趙老師,不爲自己辯駁嗎?”。林紅問道。
終於,趙勇轉過身來,臉上帶着柔和的微笑。林紅爲之一震。從他的清澈的眼神中根本感受不到一絲邪惡,反而讓人感到他的的那種對任何事物都不再留戀,一種把沉重包袱放下後的那種輕鬆和愉悅的感覺。
林紅迷惘了,是什麼讓他感到高興呢?
“我沒什麼可反駁的,並且承認是我殺了林剛,但我仍想知道能證明我是兇手的確鑿證據是什麼?”趙勇釋然的一笑。
“呵!呵!……!”林紅也是一笑。
“好啊!趙老師,你行兇之後把整個現場都重新佈置了一遍,幾乎所有你留下指紋的地方你都仔細的擦得乾乾淨淨,甚至連原本留下你鞋印的玻璃椅也是一樣,但你卻忘了擦掉話筒接線內側死者的指紋以及接線兩邊末端你的指紋!”
趙勇笑出聲來:“原來是這樣啊!”他看似高興的笑容卻讓人感到格外的淒涼。
“我就這人就是少根筋,纔會總被妹妹教育做事無始無終,那時真的嫌她好煩!……!不過一年前她就不再煩我了,不,應該說她不能在煩我了,因爲她死了,一年前被林剛在下雨天酒後駕車撞死了!如果她沒死的話一定又會整天在我耳邊嘮叨了!”趙勇開玩笑似的說道。卻更讓人覺得他是在向別人傾訴自己的悽慘。
“從小和我相依爲命的妹妹就這麼離開我了,我突然好想聽她的嘮叨,好想念她!每天晚上都會夢見和她一起度過的時光,從小到大都是一起過新年;一起過聖誕;一起過對方的生日,那時候真的好快樂,好幸福!”趙勇控制不住自己的思念,淚水已經流了下來。“後來,我來到神明高中教書,認識了林剛。有一天,我和他去喝酒,他喝得爛醉如泥,就糊里糊塗地把他當年撞死我妹妹的經過講了出來,最後卻一句~那個女的真倒黴,不過他的運氣真好,沒被警察發現!~來解釋我妹妹無辜的慘死。當時我滿腦子是爲妹妹報仇的念頭,最近聽說學校要來這裡所以就計劃了一切,先逼他寫下遺書,然後勒死他,再僞裝成自殺的假象,不過這一切已經結束了!”趙勇用手擦了擦淚水,但還是控制不住他悲傷、孤獨的心情,無論怎麼擦也擦不掉因無限思念而留下的淚珠。而其他的女生都流下了同情的淚水。
“趙老師!你以爲這樣做是對的嗎?這隻會給你妹妹加上罪孽,因爲唯一的親人無辜被人害至慘死,就不理智的產生報仇的念頭,並將對方殺害!那樣絕對是錯誤!”林紅聽到他盡說消極的話,不禁有氣。不管做什事都要冷靜、理智,這一直都是他的宗旨。
趙勇望着林紅,眼中還含脈着淒涼的淚水:“但這是我覺得唯一能夠爲妹妹所做的是,從小時侯起什麼大事小事都是妹妹做的,至少這件事我並不覺得後悔。你說我不理智的心生報仇的念頭,那麼!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的親人或者是非常好的朋友被別人害死了,而那個人完全不知道悔改,你真的能一直保持冷靜、理智嗎?”。
趙勇的問題真的問倒了林紅,不僅是他,也問倒了全場的人,甚至是全人類。
林紅此刻不斷的思考他的問題。的確,這個問題無論是誰也不可能給出一個完整的答案。如果是他老爸或者是尤任媚、阿亦又或者是小雨,發生這樣的狀況,他絕對會發瘋,比誰都瘋狂。
“好了!事情結束了!”趙勇終於止住了淚水。“你真的很善良,明明知道我是兇手,還肯叫我一聲趙老師,耐心聽我的嘮叨!我真的要感謝你,是你讓我清醒過來,我現在依然記得爲自己強詞奪理的我,是那麼齷齪!做什麼事就大膽的承認,就算是殺了人也是一樣,做錯了事就想不受任何懲罰而安穩的生活,那是不可能的,做錯了什麼樣的事,就應該受到什麼樣的懲罰,這是我剛領悟的道理!……!”
“不用!我只是有想知道真相的好奇心而已!”
“我該走了,趙勇邊說邊來到尤逸面前,伸出雙手。尤逸明白了他的意思,拿出隨身的手銬,銬上了趙勇的雙手。
“在我走之前仍有一句話要說。上帝關上了一扇門,不一定會爲你開另一扇窗,至少它就沒有爲我和妹妹開啓!”趙勇向門外走去,而林紅則是轉過身,還帶有一些顫抖。
“老師,你是個傻瓜,每個人在出生的時候上帝就已經爲每個人把門和窗戶都開啓了,一邊是闖出大事業,轟轟烈烈的過完一生;而另一邊則是沒有大風大浪,平凡走完一世。你呢?居然兩邊都不選擇,你真的是一個大傻瓜!”林紅的聲音有些哽咽。
趙勇停住了腳步,呆站了一會兒,然後還是笑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最傻的人卻是我,可這又怎樣呢?就算知道也已經遲了不是嗎?就像你說的一樣真相永遠都是最後才揭曉的;但,我並不認爲自己所做的是錯的,謝謝你爲我找到了答案!現在該是爲自己贖罪的時候了!”就這樣,趙勇隨着尤逸消失在擁擠的人羣中。而林紅站在原地,強忍的淚水終於流了出來,嘴中還小聲的碎念着:“老師,你真是一個大傻瓜!……!大傻瓜!”
尤任媚好像感受到了林紅的心痛一樣,也哭了出來。
在這個世界上或許會有許多像趙勇一樣的傻瓜,存在更多的可能是不知道如何選擇自己人生的道路的人,但不管怎麼樣都要走完這一生。無論選擇闖出一番大事業,轟轟烈烈也好;或者是沒有大風大浪,平平凡凡也好;又或者是什麼都不選擇的也好,仍然要活下去,走完人生的旅程。
這件事情已經告於段落了,而林紅也化開心中的痛苦破涕微笑,恢復以往那吊兒郎當,十足傻瓜的模樣。
“哇!都已經六點了,去吃飯吧!我都快餓死了!”林紅叫了起來,便帶着尤任媚她們走出現場的房間門口,卻發現一個長的秀麗可愛的女孩子,站在門口雙手背在後面像似拿着什麼東西。
“請問有什麼事嗎?”。林紅禮貌地問道。
他這一問,那個女孩子的俏臉馬上紅了起來,結結巴巴地說着:“我……我叫……叫李希,是高一{3}班的,我……我……我喜歡你!”李希終於講完了一句完整的話,並且背在後面的雙手向前一伸,遞出一封情書。
林紅平靜的接過了那封情書,李希馬上跑了開來:“雖然我知道答案,但我仍然希望你知道我的心情。李希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林紅看了看那封情書,開玩笑似的說道:“那就答應她和她交往算了!”
軒亦和白雨都快被他嚇死了,尤任媚想都沒想就是一巴掌,然後飛奔而去,只留下一臉呆樣的林紅。
“老大,這次我都不幫你了!”軒亦生氣的說道。
而白顯得更誇張一點,臉黑得像包公一樣,不,是更黑!
“你馬上把她找回來,不然的話,你就死定了!”白雨怒火中燒,她早就知道他是開玩笑的,但那種話讓單細胞的尤任媚聽到了,肯定會讓他誤會的。
還沒等白雨把話說完,林紅早就追上去了。
尤任媚在黃昏的沙灘上奔跑着,而林紅則是緊跟其後,林紅見即將追上她,一個跨越已經來到她的身邊,一把抓住她的手,往回一拉,將她扯到了他的懷抱。
“別跑啦!我都快累死了,剛纔是開玩笑的,你還真會搞誤會耶!”林紅埋怨尤任媚。
尤任媚居然沒有咒罵,沒有打他,只是突然的抱緊他,也許能聽到他說那只是開玩笑,她就真的非常高興吧!他沒有喜歡別的女孩子。
而林紅此時呆住了,他的心跳得好快哦!這是什麼感覺呢?而站在遙遠處看着他們的李希不禁一陣失望:“看來我是沒希望了!我看還是另外找一個對象吧!”李希轉身走去,還不忘一句:“我老爸幹嘛給我起個希咧?看來我要換個名字了!”
夏天,炎熱乾燥,有很多人討厭它,因爲太熱了;即使是這樣,卻也有很多小孩喜歡,因爲可以去游泳池游泳,可以去商店買冰淇淋吃,這是許多小孩子天真爛漫的想法。而我們的主角又是怎樣想的呢?
地球上爲什麼會有夏天呢?那個該死太陽老頭總是拼命地釋放它的體溫,整個天藍市,這麼繁榮的城市也被它弄得像個火籠似的。就在那同樣是炎熱無比的天藍市街道上,我們正在行走的男女主角也不忘吵上兩句,不然的話怎麼算得上是冤家呢?
“姓尤的那個臭女人!大熱天的,叫我出來和你受罪,什麼見筆友,簡直是無聊透頂!害得我和美麗可愛電風扇分開了,你可惡啊!”林紅駝着背,指着一直走在前面的尤任媚破口大罵,可罵完之後又像是耗光全身力氣似的,越走越慢,每邁出一步都是那麼的沉重、那麼的艱難。
頓時,尤任媚面色陰沉起來,額頭上的青筋明顯地暴露出來,全身肌肉已經開始抽動,一個大幅度的轉身,雙眼迸射出剎人的寒光,像是要幹掉林紅似的,一聲暴吼:“你想死啊!明明是你說要跟我來的,我只是說只要你陪我來,就請你吃冰淇淋,然後,你就像發瘋似的馬上答應了,你現在卻來怪我!你有沒有良心啊?”尤任媚喘着粗氣,罵完人之後消耗了不少體力。
林紅被她駭人的氣勢逼退了兩步,可男性的自尊心讓他不畏懼尤任媚的磅礴氣勢,硬是出言反駁:“你也好意思說,冰淇淋呢?你到現在都沒有請我吃咧!”
尤任媚楞了楞,思考了一下:“好像是哦!”她明顯的軟化下來,抓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我現在就請你吃啊!”尤任媚望了望四周,找到了一家冰淇淋店,並迅速地跑了過去,邊跑邊說着:“你在這裡等我,馬上就回來!”而林紅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地坐了下來,也不管路過的旁人怎樣看他,反正他很熱就是了,其他的人他也懶得去理。
沒多久,尤任媚手中拿着兩根冰淇淋,以同樣的速度跑到林紅身旁,把冰淇淋遞到他的面前,很溫柔地說道:“已經買到了!剛纔真是對不起!”她就是這樣的人,只要她做錯了就會大方的承認,真誠的向人道歉,不然的話將來怎麼當警察;相反的,她最討厭那種做錯了事,既不承認,不也道歉的人,那是她所鄙視的。
林紅看見冰淇淋就好像老鼠看見大米一樣,接過來就狼吞虎嚥,本能的,還不忘說上一句話,邊吃邊道:“算啦!我這人也不小氣!”畢竟她是他唯一喜歡的人,只是他的反應遲鈍,從來不曾發現以及探索這分喜歡的感覺。而此時的他在尤任媚的心目中是那麼的像個小孩子,這麼大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似的吃冰淇淋,嘴脣上還留着雪白的冰淇淋,再配上那見到冰淇淋而狂喜的模樣,真的非常可愛。
不到半分鐘,冰淇淋就被林紅吃得不剩一口了,尤任媚也只不過吃了一小口而已,雖然她性格上有些像男孩子,但吃東西卻是很斯文,仍然保留着女孩子特有的氣質。林紅吃完自己的冰淇淋之後,發現仍未過癮,望望四周尋找着目標。突然的,他狩獵般的目光停在了尤任媚手中的冰淇淋上,他此刻仍是坐在地上,而尤任媚則是直立站着的,以林紅由下往上看的角度是絕對看不見尤任媚在冰淇淋頂端留下的那一小口。,一把搶過她手中的冰淇淋:“謝謝!”他看都沒看一眼就津津有味地開始吃了起來。
可惡啊!居然搶她的來吃。不過那根她好像吃過了耶!……!尤任媚思考着,一陣愣傻,就代表着他們間接接吻了!喜悅佔滿她的心,不自覺地甜笑出來,臉蛋更是嬌紅,心跳也隨之加速。
林紅搞定冰淇淋之後全身充滿活力,像新生的一樣,站起來,伸了伸懶腰,昂首挺胸地向前走着,繼續剛纔未走完的路。在夏天裡,冰凍的東西真是人類的救星,簡直是沒話說!而這次換成尤任媚跟在他的後面,她的臉倒是沒那麼紅了,但心跳卻沒有減速哦!
“耶!終於到了!”尤任媚非常高興,走了這麼久的路,好不容易纔頂着那烈日走到了這裡,於是,情不自禁地跳了起來。
“到了啊?”林紅擡頭用手蓋住那已經被烈日照射到的眼睛,不然的話怎麼看得清楚。望了望鑲在門口上方鋼架的四個宋體大字:“聖仁高中!?”“你的筆友就在這所學校裡面?”林紅問道。
“是啊!他是三年級的學長叫李晨,很帥哦!我們就是要在這裡住上一天!”尤任媚坦白地回答。不愧是單細胞動物,完全不知道這種話會引來別人的誤會。
“哦!”林紅點點頭,突然的一臉驚愕。果然,他誤會了。
“什麼?!學長!你的筆友是個男的?還要住上一天?”林紅呆了,她居然一直和男的通信,還瞞着他,太可惡了!
尤任媚還不知道她的話已經讓林紅產生了誤會,更是傻傻地問道:“幹嘛?不行嗎?這沒什麼不對啊?”尤任媚感到奇怪,她只是和學長通信而以,有是、什麼大驚小怪的。
林紅極其氣憤,居然還敢問他有什麼奇怪的。
“你!……!”“請問你是尤任媚嗎?”。一把溫柔的聲音讓林紅接下來的話不得以的停止了。
他打量着對方,個子不高,和他差不多,樣子普普通通,臉上的笑容給人的感覺很好相處的樣子。
“是的!你有什麼事嗎?尤任媚非常禮貌的笑了笑。
“你好!我叫陽玄,是李晨的好友、同學兼室友!他有一些事情不能來接你,所以就叫我來接你到他的宿舍等他!”
“那謝謝你了!”
陽玄望了望尤任媚身後的林紅,給他的第一感覺是驚奇的,她這麼好看怎麼會穿着男生的衣服呢?難道是爲了保護尤任媚嗎?
“請問她是?”陽玄問道。
“他叫林紅,是陪我來的!”尤任媚爲陽玄介紹着。
“你好!”陽玄伸出右手。
林紅見他如此禮貌的問好,他怎麼能不以相同的禮貌回敬別人呢?他也伸出右手,握住陽玄的:“你好!”林紅學他那樣擺出招牌式的笑容。
“你們跟我來吧!”陽玄帶領他們進了學校。
這一路上,他們三人邊走邊聊,完全不像剛認識的一樣,反而,更像是相識多年的老朋友,無所不談;說一些校園裡的花草樹木,陽玄還給他們介紹了學校的各種不一的建築物,又在學校裡兜兜轉轉,這本來是去宿舍的,卻變成了遊校園了。在不知不覺中,他們就轉了兩個小時,直到下午…鍾他們纔去宿舍。
“糟糕啦!忘記打掃宿舍了!”陽玄剛回到宿舍就想起今天是星期六,在校住的學生一定要打掃自己房間的。
“快點吧!我和李晨住在一間,是103號房間!”陽玄從口袋裡拿出鑰匙開門。林紅突然有一項驚人的發現。
“哇!你們這裡還有門鈴啊!”
“是啊!爲了避免敲門的聲音打擾了其他同學,所以每一間房間都會裝上一個門鈴,可是我的壞了,到時候再叫人修!還不止這樣,我們的每間宿舍裡都有熱水器,在冷天裡就不用和別人擠着去打熱水了,在宿舍裡直接就洗,可是現在是夏天,好久都沒用了,但我還是先買好一罐,到冬天時也不用因忘記而被迫洗冷水澡了!這裡雖然外表簡陋,裡面卻是實用的!就好像一個外表好看的人,卻不見得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陽玄邊說邊帶着他們進入房間,然後,自己帶着桶和抹布,衝出去接水大掃除了。
林紅也閒得沒事做,就隨便的看了看他們的房間,擺設十分簡單:牀和書桌都是每人一張;書架就只有一個,也就是共用的,上面擺着剪刀之類的常用物品;書架旁邊放着兩套完整的釣魚工具,可以看得出他們很喜歡釣魚這項休閒活動,總體上是很整潔的,讓人有一種舒服的感覺,雖說是這樣,但世界上並沒有完美的東西,而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那扇和整間屋子完全不符的門,舊而破爛,門上的很多地方已經出現裂痕,都可以從外面看到裡面來了;
不過有一點是讓林紅有着奇怪的感覺,就是門的開口在左邊的,其實這並沒有什麼奇怪,只是他心中就是有着難以言語的感覺,另外的就是除了可以從門外開門進來的扭轉式舊鎖,之外就是在門內有插銷式的新鎖,潤滑無比,他也說不上來心中卡着的是什麼,只是有種不詳的預感;還有的不足就是宿舍的窗戶,裡面明明是鋁合金窗戶,可外面卻是個土布拉幾的超老式鐵防盜欄,與鋁合金窗等大,最值得提的就是防盜欄的條紋,是那種八、九十年代的橫槓型,一條一條的,多難看!再加上那九個好像突眼金魚似的螺絲帽,更加是土得沒什麼話說,早就該換了!一會兒,陽玄提着一大桶清水進來,把裡裡外外都擦了個幾遍,不止是門,連牀、架那個防盜欄和門鈴也擦了個透徹,一塵不染。
“哎!陽玄我的牀壞了,幫我修一下!”一個叫謝軒外號叫“冬瓜”的男生叫了一下陽玄,並沒有進房間,可能只是在走廊上叫的吧?
“好的!你等一下!”陽玄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林紅,你從我牀下面的工具箱裡拿個扳手給我!”陽玄去看了看“冬瓜”的牀,同樣是在走廊喊道。
林紅在他的牀下找到了扳手,看了看,發現扳手內側已經有一些突出來,形成了一個小山峰一樣,難看死了!
林紅也沒多想,馬上拿給陽玄,走出門外,發現走廊上只有陽玄一人站在一間宿舍房門口,那個“冬瓜”可能已經進房間了。
走到他面前,遞過扳手:“怎麼那人的牀壞了卻要找你來修呢?他不懂修啊?”
陽玄笑了笑:“的確如此,他真的不會修,也因爲我對機械和木工這類的東西懂得比較多,所以幾乎整個宿舍的人什麼東西壞了都會找我來修的。
“對了,你的扳手內側已經突出來了,還是借一下別人的暫時用先吧!”林紅好心提醒他。
陽玄又是笑了笑:“在這整個宿舍就我有這工具,叫我怎麼向人借啊?再說了這還能用,到是再說了!我先進去了!”說着就走進“冬瓜”的房間裡了。
林紅也回到陽玄的房間,誰知纔剛進門,就被一個英俊瀟灑的男生給拉住了,林紅看他一副很不友善的樣子,心中就有不爽,也不知爲什麼看他就是不順眼,他那副浪蕩不羈,老是瞧不起人似的。
這時,尤任媚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望了望他們,然後笑了起來:“李學長!你回來啦?”林紅一臉驚訝,他就是李晨?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英俊,只是沒想到的是,他是這麼拽、這麼傲慢的一個人,真是喪盡天良!
“是尤任媚啊!”李晨傲慢的態度馬上轉了個樣,變成柔情似水,這一點又讓他在林紅心中的影象跌到最地層。
他看尤任媚的眼神讓林紅感到不安,那種捕獵般的犀利,讓人有說不出的畏怕。
“恩!請問學長這麼急着找我來有什麼事嗎?”。
“是的,我在信中得知你的父親是警官,所以想聽聽你的意見!”說着從他牀上的枕頭下拿出一封表面完全沒有任何字樣的信封,然後直接從裡面拿出一封信,攤開遞給尤任媚,林紅也伸頭過去看看信的內容:
接受懲罰吧!爲你所犯下的罪孽!
接受死亡吧!罪人!地獄纔是你的歸宿!
龔玉
“龔玉,是誰啊?還有你所犯下的罪孽又是什麼?”尤任媚問道。
“我並不知道!”李晨很輕鬆的笑了出來,林紅頓時明白李晨的企圖了,他找尤任媚來,只是爲見她一眼,根本不是叫她來解決恐嚇的事,說到底他只是利用恐嚇信來和尤任媚見上一面。
“可能是什麼無聊的人又或者是和我有仇的人寄到我這裡來的吧?”李晨繼續笑道,完全沒有被恐嚇到的樣子。
“不,如果說真的有人想恐嚇你的話,應該是這宿舍裡的人又或者是熟人從門縫塞進來的!”林紅說道,話中似乎又有另一層意思。
“你怎麼知道?”尤任媚不是很明白。
“光是看信封就知道了,信封上沒有寫地址、收信人、郵編,也沒有郵票,那就不可能通過郵局寄給學長,如果是熟人或是這學生宿舍裡的人那就不同了,可以直接從門縫扔進來就行了!”林紅的眼神也變得犀利。
李晨領略到了林紅的話中意思,帶着挑戰意味的凝望着他。林紅一笑算是迴應他的挑戰。
“李學長!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我想還是讓警察來調查比較好!”尤任媚也隱約覺得將要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那倒不用把事情鬧大,依我看這只不過是有想嚇嚇我罷了,沒有必要驚動警察的!”李晨瀟灑地笑了出來,那笑容可以迷死所有女子,可最讓他意外的是尤任媚完全無動於衷,和林紅研究着那封信,這使他男性的尊嚴極度受創。{你這個白癡,人家當然不會看上你了,她早有心上人了,別子做多情了,還是省省吧!},李晨着急起來,他看中的獵物怎能讓別人搶走呢!……!李晨看了看手錶,六點了,好機會。
“該吃飯了!我都快餓死了!”李晨扶了扶肚子,裝出一副餓肚子的模樣。
“也對哦!那我們去吃飯吧!”尤任媚放下恐嚇信對林紅說着,然後跟着李晨走了出去。
“可惡的混蛋!居然利用假的恐嚇信來欺騙尤任媚,一定要讓尤任媚知道他的真面目!”林紅髮誓。
來到學生食堂,裡面出奇的只坐着6個人男兩女,其中一個就是陽玄;另一個有些胖,應該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冬瓜”謝軒;還有個男人長得不錯,叫安傑正和他們說着話;還有個老人,也在和他們說着話,那一頭的白髮讓他顯得非常慈祥,看他一身的圍裙,就知道他是食堂的廚子,不過看他和他們有說有笑的,可以見得他們的交情匪淺;正跟他們說話的也有個女的,長得不是非常漂亮,卻也頗有幾分姿色,給林紅的感覺是大姐姐的形象;而坐在她旁邊的還有個與林紅年齡相近的女生,長得倒不錯,手裡還拿着一本《邏輯推理題選集》,正看得津津有味。
“李晨,快點,就缺你了!”閒聊的五個人見到李晨馬上向他招手,李晨便帶着尤任媚和林紅走了過去,真確點說是林紅跟着走,因爲李晨和尤任媚是並排走的。
“李晨,你的筆友挺漂亮的嘛!”那個叫黎愛的學姐看着尤任媚說着,給她的感覺,尤任媚是陽光類型的女孩子,她最喜歡這樣的女孩。
尤任媚着,臉都紅了起來,從沒有人在這麼多人面前說她漂亮的,如果是林紅說她漂亮的話她就會更高興,尤任媚出神地看着林紅一眼。
“那這位穿着男生衣服的女孩子叫什麼名字呢?”黎愛望向林紅。因爲他現在的頭髮快即肩膀了,劉海蓋過眼睛,再配上他那彷彿漫畫人物般的美麗面龐,難免會讓人產生錯覺。可並不包括李晨,因爲他生性風流,看人好比在空地上看人一樣,準確無比,他第一眼就看出了林紅就是男生。
“是啊!要不要和我交往看看?”連冬瓜也着迷於他。
坐在一旁的專心看書的黎妙{就是坐在黎愛旁邊的女孩子,是黎愛的妹妹!}也都不禁分心做出嘔吐的動作:“這個大肥豬,居然不要臉的請求別人交往,他的臉皮到底有多厚啊?”同時也不禁意地看了看林紅一眼:“好好看哦!”她叫出聲來。
聽到他們都把林紅當成女孩子尤任媚早已七葷八素!東倒西崴了,看着林紅尷尬的臉色,笑得更是厲害:“女……女孩子!哈!……!你叫什麼名字啊!”
衆人根本不明白尤任媚在笑什麼,當然,李晨除外。
“他是男的!你們難道沒看到他的喉結嗎?”。李晨悠哉地回答。
衆人臉色都變色了。黎愛首先反應過來,馬上向林紅道歉:“對不起!你長得太好看了所以……!”黎愛說不下去了,臉由驚訝之色變爲燒紅。陽玄也感到驚訝,開始還以爲他是女扮男裝,來保護尤任媚的女孩子,真想不到他真的是男孩子。
“沒關係!反正已經習慣了,我的名字是林紅,叫我紅就行了!”林紅極度尷尬,都不好意思看他們了,幹嘛他要長得這麼像個女孩子呢?
林紅看着正在狂笑中的尤任媚,心想一定要整她一下,不然他可就吃虧了。
“這位帥哥!你叫什麼名字啊?”林紅學着女聲問尤任媚,還故意擺出嬌媚的姿態,假如他穿着迷你裙的話,真的可以迷到所有男生。
在場的所有人都大笑出來,並不包括李晨,他對敵人從來都不賞識和尊重的,他一點也不高興,也沒有笑容,反而陰森的盯着林紅,一種想殺人的眼神。
這回輪到尤任媚了,她怎麼想也想不通他們到底在笑些什麼,逼不得已之下只有向黎愛求救:“黎學姐,你們在笑些什麼?”尤任媚傻乎乎地問。
黎愛止住了笑聲:“他的意思是,你是個很帥的男生!”
“什麼?”尤任媚眉頭一皺,一拳打得林紅頭上長了個肉包。
“哇!”林紅痛苦地捂着頭,煞是心疼,明明身體是他的,她有什麼權利來殘害他弱小的身軀啊!{你這還叫弱小的身軀啊?連人家社團老大也能幹掉!不要用誇張比喻好不好!}
“還說不像個男孩子,剛剛的行爲就像個男孩子,就連我和你打架也從沒贏過你!”林紅還不怕死地頂上一句,看他的表情還真像個撒嬌的女孩子。
可惡啊!這小子存心不給她面子,看他這回死不死!尤任媚已經舉起那纖細而強而有力的粉拳,一記淑女拳向林紅襲來。林紅也不是省油的燈,忙向一旁閃去,跑了開來,尤任媚當然緊追不捨。
衆人快樂地看着這場夫妻追打戲。
這一晚上,整個學校就他們在狂歡,也爲林紅和尤任媚開了個歡迎會,直到深夜十一點才結束,然後,各有各的去處,陽玄就一個人到網吧上網去了:“冬瓜”謝軒和安傑則是到酒吧繼續他們的狂歡;李晨呢,就是一個人去回宿舍休息了;而尤任媚就和黎愛兩姐妹到她們的宿舍休息;而林紅卻一個人在食堂後面的草地上思考着要怎樣整李晨,他竟敢欺騙尤任媚,他絕對不可饒恕,就這麼想出了一百餘種整人方法,想到了凌晨兩點鐘,也許因爲太累了,懶得走回宿舍睡覺,就在草地上睡了起來。
翌日。
還是和昨天一樣悶熱枯燥,大地從溫睡中甦醒過來,花草樹木,所有的生物,大地的孩子,也漸漸復甦過來。整個聖仁高中一片祥和,可就是這麼和平的一切,卻早已籠罩在報復與血腥的詭異氣氛之中。
食堂後面的草地上,林紅翻來覆去地滾着,像是強迫自己入睡一樣,可他的肚子似乎很不給他面子,也很不與他合作,老是聲震長空,搞得他難以入睡,他幾經掙扎,最終還是抵不過雷聲的折磨,只好老老實實地去找尤任媚他們吃早餐去。
來到女生宿舍,他幾近用光了全身的精力,叫了個天荒地老、海枯石爛,最後卻換來了悲慘的無人迴音,他頻臨崩潰邊緣,於是乎,無奈的駝着背,東倒西歪地去男生宿舍找陽玄,搞不好尤任媚也在那兒呢?!
老天倒是挺厚待他的,才一剛到男生宿舍門口,就看見陽玄、安傑、、“冬瓜”謝軒、黎愛,擠在李晨房間的門口,省得他再去找人。想到即將要進嘴巴的早餐,那已經疲倦的心,頓時雀躍起來,飛奔到站在門口最外面的陽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哪知道他全無反應,目無焦距地凝望着房間裡面,林紅失去了耐性,用勁地再一次拍他的肩膀,他慢慢地轉過頭來。林紅心想:“他總算有了反應!”可他卻因此嚇了一跳,陽玄的臉色有說不出的蒼白,眼睛瞪得老大,完全一臉驚恐之色。
“發生什麼事了?你們怎麼都擠在這裡?”林紅實在是好奇,到底是什麼讓他們如此的懼怕呢?
“李晨……他……他……!”陽玄節節巴巴的,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上來,足以見得他的驚恐已經達到什麼地步。林紅看他的模樣隱約感受到已經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可他卻不知道這只是一場報復殺人遊戲的楔子而已。
“李晨……他……他死了!”陽玄終於把話說完整了,但,卻又是那麼的驚人。
林紅當即就是一愣,恢復過來後,二話沒說,立即推開擠在門口的另外三個人,走進房間,發現整個房間裡除了屍體外,就只有尤任媚和黎妙兩個女孩子在裡面,尤任媚正在觀察着屍體,而黎妙卻是拿着個透明膠帶仔細地檢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