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
聖佳與她父親重逢的溫馨時刻很快被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打斷,聲音的來源就是她的父親,瑞木·正雄,只見他的臉因爲難受而漲的通紅,雖然這樣,他還是極力忍受着,他不想讓女兒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聽到他的咳嗽聲,原本站在大門口的那名貴婦馬上換上一副關心的的面孔,急急忙忙上前,扶助瑞木·正雄,“哎呀,你本來身體就不好,大夫已經交代了,你必須好好休息,怎麼還要出來呢?聖佳由我們接待就好。”
她說話的同時還不忘將聖佳阻隔開,然後輕輕拍着老城主的背,那樣子要多溫柔有多溫柔,然後拿了幾顆藥塞進城主的嘴裡,瑞希不清楚是什麼藥,但應該對老城主有效吧!
聖佳幾次想要接觸父親,都被這個女人不着痕跡的攔開,看樣子她還是有些身手的。
幾次受阻之後,聖佳被氣得嘴脣都在發抖,眼睛裡佈滿了血絲,瑞希從沒見過她發怒到這種地步,聖佳用手指着這個女人,“你、你這個壞女人,難道我連扶一下我父親你都要管麼!”
“聖佳!你怎麼跟你母親說話呢,剛回來,大家就不能開開心心的麼?”說話的是剛緩過氣來的城主瑞木·正雄。
本來聖佳想要反駁,但看到自己父親生氣的樣子,只好把掛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但還是小聲咕噥着,“她纔不是我的母親……。”
哦,瑞希明白了,這個婦人並不是聖佳的親生母親,應該類似於繼母吧,不然不會對她露出那麼惡毒的眼神,還有站在門口的那兩個青年跟這個女人長得很像,眉宇間也有正雄的影子,應該是聖佳同父異母的兄弟。
“好了,老爺你還是進屋子裡面去吧,外面涼!”那個女人很簡單的就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
一羣人都進了城主府,裡面的裝飾很樸素,很難相信這麼大一座城市的管理者會放棄奢華的享受,不過裡面的一些裝飾擺放的很有講究,大多是一些文字書法,看來這個城主對字畫有些研究。
“夫人,還有你們大家都散了吧,今天我想跟聖佳好好說說話,還有,你們兩個留下,聽說聖佳是你們救下來的,也請讓我表達對你們的感謝吧!”
“但是……”城主夫人還在掙扎。
“這是我的命令!”
“是,我們下去吧。”夫人不情不願的帶着其他人離開了,走到聖佳身邊的時候還用眼神盯着她,好像在警告她不要亂說話。
“咳、咳!聖佳,你就不能跟她好好相處嗎?不管怎麼說,她也照顧過你一段時間。”
聖佳沒有迴應,只是用沉默表示和好的可能性爲零。
“咳、咳!”城主的面容變得更憔悴了。
聖佳上前握住他的手,“爸爸,你到底怎麼了,很難受嗎?”
“沒事,老毛病了,過段時間就會自動好的。”
瑞希走上前,“你好,我叫瑞希,我從小就學過一些醫術,讓我看看吧,或許我能對您的病有所幫助。”
“哦,沒事的,我得這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明顯有些不相信瑞希的能力,但也沒有拒絕,大概是看瑞希的年齡太小了吧。
瑞希直接抓住城主的一隻手臂,沉下心神去感受他體內的氣血運行。
這是一個冒失的舉動,城主明顯已經生氣了,他想要抽出子的手臂,但試了好幾下都紋絲不動,在女兒面前又不好發作,只好裝作配合的樣子。
瑞希能感覺到,城主正雄的氣血已經很虛弱了,他的心臟、肝、腎臟都已經衰竭,可以說,他現在還能站在這裡就已經很讓人吃驚了,本來好好休息應該還能活一段時間,但是他應該一直在吃那種透支生命的藥,以他的眼光,城主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最多隻有幾天的壽命了,華佗在世也救不了。
“咳、咳咳!”眼尖的瑞希甚至看到了城主口中咳出的淡淡血絲,只是被他小心的擦掉了。
聖佳一臉期盼的看着瑞希,希望他能治好父親的病,但瑞希還是搖了搖頭,他說出了實話,“城主大人的身體恐怕熬不過幾天了,你爲什麼一直要吃那種藥,本來還可以堅持一段時間的,但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
“啊?爸爸!嗚嗚……”聖佳聽到這個消息,一頭撲到父親的懷裡,眼淚如同水龍頭般不停地流着。
城主愛憐的撫摸着聖佳的頭,他聽到這個消息沒有一點吃驚,他本來就是爲了見女兒一面才強撐到現在。
“嗯,那這段時間你們就到教堂里居住吧,我跟司祭已經說好了,我知道你不喜歡他們。”
“爲什麼?我不想跟你分開。”聖佳拒絕了,至少在父親生命的最後時刻,她想陪着。
“但是,你的那兩個哥哥……,實話說了吧,如果我不表現的強勢一點,他們恐怕早就把我趕走了,但是他們並不知道,其實城裡的各項法令制度,都是司祭們和我一起商量決定的,他們就算坐上了我的位置,也做不成什麼!”
“父親,你!”聖佳驚訝的看着父親,她以爲自己的父親一直被繼母她們迷惑着。
“我還沒有老到那種程度,抱歉了,聖佳,我本來想一直保護你,真想看到你嫁人的樣子,但是現在看來……”接着,他看向瑞希,“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是你救了聖佳,我真的非常感謝你,現在,我只有最後一個請求,我將我的女兒託付給你,希望你以後也能保護聖佳,她是個好孩子!”
“父親,你在說什麼啊!”聖佳的臉上露出了一點嬌羞,一絲淡淡的紅暈緩緩浮現,她偷偷地斜着眼看瑞希的反應。
“哼,我的眼光可是很厲害的,你的眼神總是不經意間瞥向他……。”
“嗯,聖佳是個可愛的女孩,在我能力範圍內的話,我會幫助她的。”瑞希忽視了城主話裡的深意,用另一種方式回答。
原來城主已經知道聖佳和她的繼母、兄弟不和,只是看他的樣子,雖然認識到了危險,但應該還不知道她的那些“親人”早就準備下手殺死她,並且幾乎成功了,瑞希嘆了口氣,這些事還是不告訴他了吧,這個人已經承受不了更多的打擊了,瑞希打算自己幫聖佳解決這些麻煩。
除此之外,那個隱藏的覺醒者到現在也不知道躲在哪裡,瑞希還從來沒有面對過覺醒者,內心還是有些忐忑。
就在這時,艾路達上前一步,“抱歉打擾你們一下,城主你知不知道聖城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比如說妖魔的消息什麼的。”
城主疑惑的望着她,“嗯,這段時間確實有人在城裡死亡,但妖魔是不可能進來的,我們是神聖之城,一切異端絕不可能在城裡出現!”
城主的語氣非常認真,他雖然是個正直的人,但看來也被教堂的那幫司祭們洗腦了。
“你再仔細想想……。”艾路達想繼續問。
“算了,艾路達,我們後面再討論這件事吧!”瑞希開口了,他已經明白了,聖城的重大事件只有司祭們才知道,包括城主在內的所有人應該都被隱瞞了實情,或許連地位低的司祭也不知道,看來,想要獲得情報,只有找大司祭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