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衙署後宅靜悄悄的,和往日一樣,端着茶盤的夏紫靈來到了書房,在門邊,她吸了口氣,好不容易纔安定下心神之後,才輕輕的叩了下門,然後走了進去。
“老爺,”
原本正在看着公文的朱明忠,看到進門的夏紫靈,便笑道。
“是金鎖啊。”
金鎖,這是朱明忠的一點惡趣味,之所以將其改名爲金鎖,原因再簡單不過,鄭靈嫁入朱家之後,作爲侍妾的夏紫靈自然不能犯主母的名諱,而瞧着那張與範大明星扮演金鎖時別無二致的相貌,朱明忠更是不假思索的將其改名爲“金鎖”,而每一次喚起這個名字時,他總會想到那位曾讓他頗爲心動的大明星。
“老爺,請用茶。”
端着茶盤的夏紫靈,不,金鎖小心翼翼的倒着茶。
在她倒茶的時候,朱明忠仔細地端詳了一下只有十六歲的她,雖說年少,可是身形已經完全長開的她,經過幾個月來雨露的滋潤之後,這小娘子現在的氣質中既有少女的青澀,又藏了幾絲新婦的嬌媚,秋波流轉間,隱現勾人心魄的春意。
而在她倒茶的時候,順着那嫩白手腕向着看去,朱明忠便從其裙領處看到一片細膩的嫩白,在燭光下泛着誘人的光澤。
唐樣齊胸襦裙!
幾乎是下意識的,朱明忠的腦海中浮現出這幾個字的瞬間,心底暗笑道,
這妮子,倒茶是假,想要勾引本老爺纔是真啊!
儘管在明代齊胸襦裙同樣也是婦人的主裝之一,但是與唐宋的齊胸襦裙相比,卻收斂許多,幾乎不見絲毫外露出的肌膚。而對於看過《武則天》、《楊貴妃》等盛唐影視劇的朱明忠來說,自然對那“滿城盡是爆*娘”的一幕頗爲嚮往,所以閒來無事時,也曾勾勒過那唐樣的齊胸襦裙。經過寇雲、夏紫雲的巧手縫製,雖說不見影視劇中的火爆,但是那種若隱若現,卻透着難以言喻的誘惑,雖然這種唐樣齊胸襦裙尚未於民間流許,但卻在一定程度上,與江北的官員內宅中盛行起來,那地位幾乎等同於後世的情取衣物。
這會金鎖穿着這身唐樣齊胸襦裙,往這一站,朱明忠立即感受到撲面而來的誘惑,在這無聲的誘惑中,他只覺得有心跳慢慢加速度,瞧着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誘人風情,脣角一揚,對她說道。
“金鎖。”
不得不承認,對於生長在新世紀的朱明忠來說,每當喊出這個名字時,看着那張似一個模裡印出來的臉蛋時,一種角色扮演的衝動,頓時涌上心頭。
“老爺……”
擡起頭來的瞬間,金鎖立即從他的眼中看到一股灼人的目光,對於那目光她並不陌生,直到今天,她還記得就在將進臘月的時候,那一次在姐姐的房中,去喊姐姐起牀的時候,看到他在牀上時,她是如何在這灼人的目光中,被其拉到牀上,不顧她的掙扎,將她剝成一隻小白羊,然後……
儘管那一幕頗讓人感覺羞恥,但是已經認了命的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她們姐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依靠,必須要千方百計的討好了她,這是身爲弱女子的她們唯一的選擇。
這時,朱明忠已經擡手勾住她的下巴,柔聲笑問她。
“這幾日,老爺沒去你房中,想了爺了嗎?”
這一陣子確實冷落寇雲、紫雲、金鎖她們了,爲了彌補“失誤”這些天,他可以說是專寵鄭靈。雖說她們只是有名無份的侍妾,但總歸也是他的女人,是該分些雨露與她們。
“想……”
金鎖被朱明忠這種頗爲輕佻動作弄的只是一陣心亂如麻,脫口就說出了七分真實三分現實的想法,等到發覺不對的時候,卻爲時已晚了。
“想就對了。”
伸出的一根手指,穩穩的勾住金鎖那精緻優美的下巴,湊過去,在她的櫻脣上,輕輕的一吻,然後悄聲問她。
“想老爺那裡了?”
“老爺……老爺壞死了……”
儘管已經不是第一次,但是被這般**的金沒,頓時羞得俏面羞紅,而她的心房更是撲騰的厲害,以至於連呼吸都變得急促,甚至難以喘息起來。
瞧見不過只是簡單的幾句話,就把眼前這有意勾引,卻又羞羞答答的少女,逗弄得身軟體酥,難免有些得意朱明忠的哈哈一笑,在她滾燙的右頰上,然後猛的一下抱起了她。
“老爺,我……啊,別,別在這……”
不待她說話,朱明忠便一把抱住了眼前的少女,不顧她那欲拒還迎的嬌羞,朱明忠又一次硬是將她剝成一隻小白羊,將她抱放在書桌上。
就着明亮的燭光,朱明忠愜意的欣賞到,一副活色生香的少女羞臥圖,看着躺在書桌上的她那副嬌羞模樣,朱明忠的摸着下巴,臉上露出那種只能意會的笑容,這種閨房裡的樂趣,要的就是這樣的情取。
在書房裡好好的享用一番之後,慾望一時仍未得到釋放的朱明忠,瞧着她那副不堪征伐的模樣,心底不由一陣得意,而此時渾身痠軟甚至連忙個指頭也擡不起來的金鎖,想到姐姐的叮囑,雙眸微睜,滿面羞紅的說道。
“老,老爺,奴、奴家實要是侍候不了老爺了,老、老爺不如喊姐姐來一同侍奉吧!”
那蚊吶般的話語傳入耳的時候,只讓朱明忠的心頭一蕩,雖說以前那種花開並蒂蓮的事兒,不止一次,可是如此主動卻是第一次,對此他又那裡會拒絕,自然是立即讓其穿好衣裙。待到了夏紫雲的房中時,立即狠狠地向她們姐妹索要了好幾回,那花開並蒂蓮的其中滋味,自然不爲外人所知。
而那兩張極爲酷似的俏顏中成熟與青澀更是讓人不覺迷醉其中,尤其是當夏紫雲的趴在他的身後把紅脣湊到他的耳邊,吐氣如蘭的言道着,鼓勵着的時候,另一人嬌柔無力的模樣,那種從未曾有過的刺激,更是讓他有些忘形,只是拼命的向她索要着,以至於幾乎整整一夜盡是無眠。
待到清晨時分,正是酣睡的朱明忠被金鎖叫醒的時候,朱明忠這時卻發覺昨天晚上那在牀上死去活來幾不能自持的小女子,這會已經精氣十足不說,一夜未睡的她不僅沒有半分黑眼圈,那神情之中反而帶有一種令人驚豔的容光煥發。
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炮架子?
朱明忠的暗暗感慨之餘,心裡尋思道,或許這就是那種傳說中的似苗木般的女人,越滋潤她,她就越發的茁壯。
在姐妹二人的伺候下,朱明忠再一次穿上大紅的官袍,就在他收拾妥當剛準備出門的時候,便聽到門外傳來了丫環的通傳聲。
“紫雲姐,雲姐姐來了。”
雖說作爲侍妾,在這府中還有丫環侍候着,可是因爲“侍妾”不同於“妾”,畢竟“妾”本身還有一個名份,但“侍妾”,侍妾雖然也叫妾,但重點卻在“侍”而不在“妾”上,所以侍妾又被叫做侍婢或者侍兒,就是呼之即來,呼之即去的,身份比起“妾”,更加低賤。所以在這府裡的地位也就是比丫環高上幾分,甚至地位來,那地位還不如鄭靈的那幾個貼身丫環。也正因如此,府裡的丫環也只能稱其爲“姐姐”。
雲姐姐?
下意識的朱明忠的腦海中便浮現出有陣子沒見的寇雲,那種婦人的風情萬種絕不是夏家姐妹所具備的。剛一推開門,他迎面便看到從院門處走來的寇雲,只見她穿着一身淡色道服,墨發挽成髮髻盤在頭頂,居然是一副道姑的打扮。
有陣子沒見寇雲的朱明忠看到她的這身打扮,不由的一愣,再朝那俏顏上看去,那秋水明眸流轉間的風情,那婦人才有的難以言喻的風情之中透來的逼人的嬌媚,
“奴家見過老爺。”
見到朱明忠,本就有些慌亂的寇雲連忙施禮,那一笑一顰,眉眼間,盡是與夏家姐妹全全不同的別樣風情。這風情和着這身端莊至極的打扮,在那股淡香傳來的時候,瞧着這身形曼妙,美豔至極的道姑扮相的寇雲。只讓朱明忠心頭一蕩,
有些看傻了眼的朱明忠,不由的一愣,恰在這裡金鎖已經從他的身邊迎了過去。
“雲姐姐,你這麼早就來了,”
在金鎖迎去的時候,心魂浮動間朱明忠只聽到耳邊有人輕道。
“老爺,不如今個晚上,奴家把雲姐姐留下來,與我們姐妹一同侍奉老爺。”
那只有兩人能夠聽到的言語只讓朱明忠整個人心魂浮動起來,甚至整整一天,都有些心不焉,三個女人截然不同的三種風情總是在他的腦海中浮現動着,以至於天色將暗,便徑直去了夏家姐妹的小院中,這一夜到底如何荒唐恐怕只有其中四人才知道。以至於到了第二天,穿越後一直以精力旺盛而自得的朱明忠,頗爲難得的睡了一個懶覺。
“若是老爺有意,以後我們姐妹隨時可以這般侍奉……”
近晌午的時候,感覺有些疲憊的朱明忠在離開夏家姐妹的小院時,想到夏紫雲那嬌豔欲滴的脣瓣在耳邊的輕語,心魂放蕩間,眉頭卻又猛然一皺。
這個女人……怎麼變化這麼大!
真他麼的……騷。
這閨房中的調調是個男人都喜歡!
溫順的女人人人愛,而溫順且懂得情趣的女人,恐怕是個男人都喜歡。都會不由自主的沉迷其中。
即便是自覺控制力頗爲不錯的朱明忠,在隨後的幾天之中,也不禁沉迷其中,享盡着這難以言喻的香豔之中。不過雖說沉迷卻不見絲毫有沉淪。雖說偶爾因爲疲憊會懶一會牀,但卻沒有“從此君王不早朝”沉淪。並沒有因此耽誤正事。
“啊……”
在馬車往城外走去的時候,隨着車廂的在板簧上微微搖晃,感覺有些睏意的朱明忠忍不住打了個阿欠,儘管穿越後的體力、精力非常旺盛,但是接連幾日那種徹夜的荒唐仍然讓朱明忠感覺到一絲疲憊。
“要控制,偶爾的荒唐幾次就行了。”
自言自語着,感覺有些睏意的朱明忠在規勸自己的時候,腦海中自然又一次想到與三人大被同眠的一幕,那香豔的足以讓任何男人爲之沉迷的一幕,讓他的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
便是三人又能如何,到最後,戰敗的不還是她們?
莫說是三人,即便是像韋小寶那樣與幾個老婆一同“抖開大被”然後“胡天胡地”,就自己這身子,也完全沒有問題。
這可當真是穿越的福利啊!
得意之餘朱明忠的腦海中又一次想到那閨房裡的調調來,可是想着想着,突然,他卻感覺有些不對勁。
“似乎有那裡不對?”
突然朱明忠猛的坐直了身子,那神情中的睏意也消失於無形了,他猛的意識到一個問題,在過去的幾天之中,雖說她們三人刻意迎奉,但是似乎總帶着些目的性。
“這幾個小娘們,把老子當什麼了!”
突的,想通了爲何輪到最後收取戰果的總是金鎖時,朱明忠有些不滿意的哼了一聲。如此一想,這幾個小娘們之所刻意迎奉的目的已經再明顯不過,不過就是爲了,爲了讓金鎖多得一些機會,多一些生育的機會。
“哼哼,恐怕,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
想到另一張熟悉的臉蛋,想到最近她的曲意討好,朱明忠冷冷一笑,心底難免流露出些許不滿,爲她們的心機。但是又一想到她們於牀上的一味討好,心思浮動間,想到後世看過的那些所謂的“宮鬥”戲,想到那些女子爲了爭寵,爲了固寵,所做的一切,現在她們只是用最原始的武器爲自己爭取一些利益,或者說,想要一些保障。
罷了,罷了,女人的事情,你去摻和什麼?
至於靈兒那邊?
恐怕靈兒壓根就沒有把她們三人放到眼裡,想到她自從進門後,甚至都沒有召見過她們三人,想來也只是把她們當成招之即來、揮之既去的侍妾,不過只是府裡身份稍高的侍婢罷了。
僅僅只是侍婢而已!
想到這,朱明忠又只得嘆上一口氣,隨後又搖頭道。
“罷了,不過都是女人之間的小心思罷了,更何況,恐怕靈兒也不會把她們放在眼裡。”
況且,若是有所出的話,也是件好事……
但是到時候,靈兒那邊怎麼交待?
“昨天晚上,又在她們那?”
其實對於朱明忠在侍妾那裡過夜,鄭靈從來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是這一段時間兩人的如膠似漆的纏綿,卻讓她難免心頭有點失落。儘管無論是父親或者大哥,亦或者身邊的其它長輩,他們妻妾如雲的生活是事實,但是像這陣子這樣專寵她一人的日子,卻讓她非常享受而且也迷戀。
只不過,理智告訴她,她不能當個善嫉的女人,作爲大夫人的她,必須要爲朱家着想,不僅要給朱家生兒育女,還應該主動他納妾,只有如此,朱家才能人興旺,畢竟,朱家的枝葉太過單薄了。
像他這樣的男人需要有多少女人?
鄭靈不知道,也沒有考慮過這個總是,但她卻可以肯定的是,至少要有兩三個纔是正常的,而且那些女人必定比她年輕、比她漂亮的女人。
到時候那些女人不但貌美如花,而且身份各異,既有富家千金、也有名門閨秀,隨着他的地位越高,女人就會越多,有本事的男人都是如此。
父親是這樣。
大哥也是。
他畢然也是。而且如果時間長了,她再沒有生養的話,而也沒有爲他納妾,到時候又怎麼對得起朱家?即便是他不說什麼,到時候,外面的人會怎麼說?
會說她是嫉婦!
“我不是……”
作爲的女人的鄭靈,從來都不是一個嫉婦,她頂多也就是希望朱明忠能多陪陪她,甚至也曾想過爲他納妾。
“石昭!”
又一次,鄭靈的腦海中浮現出那日與他說過的話。
“若不然,便把她招進府裡來?”
對於出身大戶的鄭靈來說,她很清楚,把石昭招入府中意味着什麼,意味着未來無論什麼時候,她都會有一個盟友。而未來其它的女人,只會是妾,只比侍妾的地位稍高一些。
“嗯,若不,就這麼辦吧!”
在心下打定這個主意的時候,鄭靈突然想到了這幾日,似乎寇雲和夏家姐妹一同侍奉他,想到這,鄭靈的嘴脣一撇開,冷哼道。
“當真是沒有什麼教養,居然會做這事……”
但是她的心底卻不禁好奇,這幾日他夜夜留宿於她們那裡,難道是因爲三個女人一起伺候他,肯定比一個女人侍候的更好?所以才能會讓他留連忘返!
“若不然,等回頭把石昭招進府中之後,我們也……”
這個念頭不過剛一浮現出來,鄭靈頓時忍不住臉紅起來,暗罵自己太不要臉,太不知羞了。
不過片刻之後,她便恢復了冷靜,那稍顯青澀的臉龐上,卻顯露着些許笑容,似有些得意,似乎又有些嬌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