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溼又悶熱的地窖子裡,李長壽小心的舉着一個簡易的小火把,眉頭卻已經是皺成了‘川’字。
本以爲,這地窖子這般隱蔽,必然是有玄機的,哪曾想,這裡面,竟是些破球爛蛋了……
許多菜都爛的不成模樣、臭的跟翔一樣了,簡直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難道,馬友書沒把東西放這兒?
這劉家娘子,不過只是個純粹的玩物金絲雀兒?
李長壽一時皺眉不語,繼續強忍着地窖子的惡臭。
但他還是耐着性子,繼續仔細探查。
“咦?”
不多時,李長壽的眼睛陡然一亮!
他忽然發現,一個破木櫃子附近,明顯有被移動過的痕跡!
而且,這個位置明顯比其他地方要乾淨那麼一點。
“吱嘎。”
當李長壽小心移開這個破木櫃子,嘴角邊終於是止不住的露出了一絲笑意。
一個新的鐵蓋子,赫然出現在眼前!
雖然同樣有鎖,但有了前面的經驗,李長壽並沒有浪費太多時間,便是將其打開來。
等李長壽順着下面地道般的空間,往下至少又延伸了五六米的空間,來到了正地方之後。
火光涌動間,便是李長壽都是用力瞪大了眼睛!
只見!
也就七八個平方、周圍都撐着結實木樁的空間內,赫然整齊的擺着三口明顯歷經了不少歲月的小木箱子。
一口上了鎖,兩口都沒上鎖。
小心打開其中一個沒上鎖的,李長壽的腎上腺素也止不住暴虐飆升!
裡面,赫然是大半箱子碎銀子、珠子、首飾之類。
單這一個,怕就得值個三四百兩銀子的!
李長壽忙打開另一個沒上鎖的,也是差不多模樣。
當李長壽把目光移向第三個上了鎖的,心中已經瞭然!
八成!
裡面是帶色(shei)的寶貝了哇!
強自平復了自己的情緒好一會兒,李長壽嘴角邊止不住的露出了一絲高高的弧度。
直接把上半身的衣服脫下來,取出了裡面的白內衣,又迅速用周圍的泥土染髒染黑,便是從巷子裡往外收拾起了銀子。
但李長壽卻並不貪心!
兩個箱子裡,他只收了一層多點,也就佔每個箱子的四分之一左右,差不多能值個二百來兩銀子!
很快,李長壽便是悄然退出去,消失在了這茫茫雨夜中。
然而。
沒多久,他忽然又從他家原來老宅的方向,折了回來……
……
“咯咯,大懶蟲,讓你喝這麼多酒,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起牀?”
次日,都快到午時了,李長壽忽然感覺自己脖子裡止不住的癢,穆然睜開眼睛,發現是三姑正在搞怪。
雖然被吵醒讓李長壽有點小不爽,但想起昨天晚上,自己至少撈到了馬友書五六百兩銀子,且痕跡都已經處理的極爲乾淨,再加之眼前嬌嫩可人的三姑,那勾人的純純處子幽香,李長壽的心情瞬間便是好到了極限。
正如川渝那句老話:“膽大的騎龍騎龍,膽小的騎抱雞母!”
馬沒野草怎麼肥?
人沒橫財怎的富?!
再加之馬友書這些銀子,儼然並不是什麼太乾淨的,他李長壽取之,不過也是替天行道,未來用之於民罷了!
正當三姑還要騷擾着李長壽,想讓李長壽起牀的時候。
“呀……”
轉瞬,三姑忽然止不住一聲低低嬌呼,整個人如遭雷擊,一動也不敢動,俏臉卻是直接紅透了。
李長壽這貨,居然已經一把將她摟入懷裡,轉而又拉到了他的被窩裡……
“呀,我沒看到,沒看到,我的眼睛瞎了……”
但李長壽剛親到三姑的小臉兒,還沒來得及有其他動作,門口,忽然又傳來女人羞澀的嬌呼。
不是月姬又是哪個?
只見她一邊用力捂着眼睛,一邊俏臉羞紅,卻就是沒有絲毫要退出去的意思……
三姑此時緊張的早已經窒息了,小身子完全僵硬了,死死的閉住了眼睛,縮在李長壽身邊,一動也不敢動。
李長壽老臉也止不住有些泛紅……
這他孃的,居然被抓現行了……
看來,日後家裡還是得多立點規矩才行。
但李長壽的臉皮何等之厚?
轉瞬便回過神來,笑着把三姑扶起來,嘲笑道:“早就說你不是對手,你還不信,非要跟哥比試,咋樣,知道差距了吧?”
三姑陡然也反應了過來,急急便是反駁,洗清她與李長壽之間的距離。
李長壽卻不理她,在月姬看不到的位置,狠狠在她小腰下的挺翹上捏了一把,問月姬道:“出啥事了?昨晚喝醉了,我好不容易偷次懶都不行,你們一個個輪着來?”
月姬也回過神來,忙道:“爺,是馬百戶來了,現在就在客堂等着您呢……”
“嗯?”
李長壽眉頭一挑,但轉而便舒緩開來,嘴角邊也微微翹起了一抹弧度。
本以爲馬友書還要再忍耐個三兩天的,纔會有所動作,不曾想,這麼快便找上門來!
顯然。
崔寶亮那邊有點猛的,讓這老瓜瓢坐不住了哇!
片刻,便是懶洋洋的起身來,平伸起雙臂,招呼兩女道:“來,幫我更衣!”
……
“馬叔,您可是貴客喲,人呢,一個個都是木頭嘛,還不快給我馬叔上茶,上好茶?”
看着李長壽明顯還有不少殘留酒意、眼皮都有些浮腫的急急出來招呼自己,馬友書忙笑道:“二子,不是,賢侄啊。都是自家爺們,跟我還用這麼客套嗎?”
兩人簡單寒暄幾句,李長壽早已經識趣的把人都打發掉,空間內只剩下兩人。
馬友書也再忍不住了,低低道:“賢侄,昨晚叔跟你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樣了?”
不待李長壽回答,他又施加壓力道:“賢侄,你是選幫你馬叔我,咱們以後好好發財,喝酒吃肉呢,還是選幫崔寶亮那個不成器的狗畜生,要跟你馬叔我作對呢?!”
“馬叔,這個,我……”
李長壽麪上故作糾結,心中卻也不得不佩服馬友書的果斷了!
他終於明白,爲何~,崔寶亮跟這老瓜瓢鬥了這麼多年,卻依然沒有斗的過他。
別看馬友書此時人畜無害、憨厚老農一般,卻究竟是當年跟着毛文龍從三岔河的死人堆裡爬出來的!
他那等面對危機的決斷,又怎是崔寶亮這種明顯沒怎麼見過血的‘花拳繡腿’可比?
但這東西,馬友書不拋出足夠的籌碼,他李長壽怎可能這般便被嚇住?
真以爲他李二是嚇大的嗎?
眼見李長壽的‘惶恐’中,眼神卻是極爲透徹,馬友書又如何不明白,今天,他不出血,乃至是出大血,是說不動這個後起之秀的小後生了哇。
“老爺,不好了,不好了!”
“村子那邊忽然來了好多官兵,好像千戶大人都親自來了,還有那崔寶亮也來了……已經到咱這門口了哇……”
然而馬友書剛要對李長壽許條件,外面,忽然傳來了一個小廝的驚呼,讓人只聽他的聲音,便是止不住要起雞皮疙瘩了。
“什麼?!”
馬友書顯然也沒有料到,崔寶亮的動作居然這麼快,猛的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