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道峰有石潭

老頭子面露喜色,隨後又沉了下來。“軒逸,本來爲師要傳你仙道功法的,但是,你的體質註定無法修煉,你就把爲師傳你的武道功法好好修煉便是。唉。”

一年後,“軒逸,爲師有要事相告,速來。”一張千裡傳音符把姜辰鴻叫到了鬼谷山洞洞天,卻連人影都沒見只留下了那羊皮卷和一堆破事。

“老先生道號爲何?”姜辰鴻就重避輕的講述讓宇木易對老頭子起來點興趣。

“家師玄微子。”“哦,似乎聽過這個名字。想來,老先生也是某位高人,斷然不是區區一個普通修士光是這測靈石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擁有的。”“啊嘞?我就知道這老頭子肯定插蒜裝象。”

“老先生必然也有自己的道理,只不過你這體質一般來說確實不可修煉,”

清氣靈體,又名空靈仙體,是最接近仙的體質。但是自從荒古一次大動亂,打破了天地的制約改變了天地規則,這空靈仙體便成了廢體再也無法修煉。

但規則也是可以打破的,有宇輝派掌門強行貫通道法開創晴明何重天第一仙門的輝煌。有太素閣閣主素真仙子得仙人授法帶領太素閣成爲元明文舉天的第一大宗。但是無數年來在這欲界就只有兩人成功不可不謂之稀。

“老先生叫你十年後再來不無道理,可你現在來也是緣分,過了十年你便失了最佳的修煉時機,可現在來,能否修煉卻另有一說。”

“仙師何意?”

“其實還有一峰,道峰。你可拜入我宇輝派進我道峰修煉,我道峰乃第十三峰,只是峰主一直閉關修煉,門下衆弟子又懶散慣了,已有百年未曾收徒,所以形勢漸微,落得了第十三峰的位置。”

“我道峰乃是集百家之長通習各大仙法,沒準能使你修煉,且近日聽聞峰主有出關之意,他會不會收你爲徒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不知意下如何?”

“若是掌門不介意小子這廢體,小子斗膽留下。”“嗯。”

事情就這麼定下了。

來接他的是一位俊朗的弟子,玉骨清風脣齒白,三尺青峰常隨身,玉帶繞衣白襯青,清新俊逸紅塵仙。

目送姜辰鴻隨着門下弟子離去,宇木易喚來了先前的道童。“你還欠我一次人情,對吧?”“說。”“查清楚,玄微子。”那道童瞪大了眼睛,連連擺手。“老夫還想多活幾年。”

“你知道他?”

道童難以置信得看着他,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哦,也對,你確實要在意他,我可以查,但是人謀,天算。還有代價,機率,”“我派開派祖師飛仙之時留下的仙人之血一滴,可夠?”道童想明白了一些事笑着搖頭離開了大殿。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不管怎樣你都與此事脫不了干係。”老頭子的羊皮卷還在他手上,上面的字早在宇木易拿在手上的時候就變了,‘清圭道宗,這是老頭子的賠禮,還請笑納。道峰是個不錯的去處。裡面的仙師應該可以教導他。’

清圭,宇木易的道號。如果只是凡界的人物,是不可能知道他道號的。所以宇木易決定冒個險賭一把,賭他姜辰鴻可以修煉。

欲界,天外天之地,卻依然有星辰日月,姜辰鴻來到道峰的時候已經是酉時,天雲相交處掛着將落的半輪太陽,一輪明月已經升起。天外天的氣候不同於凡界,凡界因爲九百年的暗無天日時時似寒冬一般,若仔細來算,凡界正值夏立,而此刻天外天卻是初秋時節。

晴明何重天的氣候許是比凡界是要低一些,故姜辰鴻即使衣着狐裘大衣也不感到過分溫熱。天空尚且有着單薄的紅光佈滿,“你可在這天字乾閣住下。”姜辰鴻來到的是建立在山體向陰面與向陽面相交的住所,天字乾閣。

新人弟子的住所按天地洪荒,宇宙玄黃,風雨雷電,春夏秋冬,分十六部。每部分乾坤震巽離坎艮兌八閣,共計一百二十八閣庭院。各有特色,這天字乾閣便是以雲霧飛仙爲裝飾,建造而成。

走進庭院,有一人高的假山立於小池右邊,池旁是結滿桃的仙樹,垂絲常青的柳樹。相對的左邊是一座石亭,只有一張橫幅書寫到:天寧地清。

中間是一條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一座木橋橫過小池,推開了房門,內側,擺的是紫檀雕刻的牀鋪,上有天蠶絲的被窩,只在房門旁開了一扇窗,窗下是沉香木的書桌,桌上有黃花梨的筆架,天狼毫的毛筆,擺着數本一指厚的書籍,整個構造及其簡單。

天字是整個新人住所最好的地方。乾閣則是天字院中最好的地方。房門向東而開,若是清晨,第一縷陽光正好照入,溫和暖人

“陽面正東處,有一眼清泉匯成的小潭是道峰的新人傳道處,你可以去看看,但是你比較特殊,你將會在道堂傳道。寅時要起,卯時便要趕到點卯,做完早課後,辰時方纔開飯。往日各弟子都會有配雜役送飯,再不濟也可以在伙房吃飯。”

“但我們已經有三百多年未曾收徒,道峰更是有五百年不曾收徒,我等資質最差的也有道長之稱,可不食五穀數年,也有辟穀丹幫助辟穀,然你體弱,受不得我等丹藥的滋養,過補則虛。屆時還需自己在伙房生火,可行否。”

“可,可。”姜辰鴻連忙行禮,“多謝告知,這等小事我自是可以的。”

少年已經化爲一道長虹離去,藍色的虹光如彗星般掃過天際,這是姜辰鴻嚮往的,打心裡每個男孩都有一個仙俠夢。嘴上是滿不在意但是眼裡的星星是瞞不住的。

藉着最後的日光,姜辰鴻找到了少年所說的那個小潭,四面是環繞的綠竹,潭前是各色的奇石,淡淡的月光在泉水上泛出波鱗,有着紫色的花朵在含笑。

數百的弟子在各個奇石上,有的負手而立,有的側身斜躺,有的盤腿坐立形態不一,靠近譚邊的三塊石頭上盤坐的是三位講師,左邊的是來自枯榮峰的毒師,右邊的是來自皓月峰的仙子,中間那個皁袍披髮的白髮老人背對着衆人一杆魚竿垂釣潭魚。

感覺到外人,講師停止了授道衆弟子回頭看着姜辰鴻露出了笑容。

漸漸的,人影消散,只剩下那個釣叟。原來這一切都是釣叟給的一個幻象。“你,叫什麼?”短暫的驚愕後姜辰鴻禮道“弟子姜辰鴻,見過仙師。”

“姜辰鴻?不應該啊,”釣叟站了起來,“空靈仙體?來道峰是宇木易的主意吧,有人屏蔽天機?難怪我無法感知。呵不過這樣纔有趣。既然這樣我便授你一法吧。”釣叟自言自語道。也不管姜辰鴻是否同意當即念出。

皇路當清夷,含和吐明庭。時窮節乃見,一一垂丹青......當其貫日月,生死足安論。地維賴以立,天柱賴以尊。

“這是《乾坤一氣決》,你的體質只能修煉此決。去吧。”釣叟踏上青雲離去。留下了一臉震驚的姜辰鴻。“什麼鬼?”

說來也奇怪這長篇的經文不需要他刻意去記,它就如同映在腦海中一般不可散去似乎在時時的低聲訴說又似乎沒有聲響,細聽之下還有一絲的安寧。

“大膽,何人私闖我峰聖地。”兩道青光從天而降,卻是兩名身着白色長袍的少年,手持三尺青峰。四下張望道:“仙師今日不在此地便有宵小闖入真是放肆。”

原來這雖爲新人弟子的授道傳承之地,但有多少弟子在這裡留下了青春的記憶,無數年來,總有進入內峰的弟子回到此處看看,但總免不了被講師要求講授心得。

年輕一輩,所思所想各不相同,免不了好勝爭強比了起來。講師還能控制自己,但這些弟子就不同了,在這裡留下了各自的道韻。

一代人還好,數十代,數百代的弟子再加上那些講師刻意的不去清除弟子道韻,量變引起的質變,這裡的花草連同石頭都快成妖了,先輩們便立下禁制不讓這些成妖,禁制一成加上道韻的聚集,這裡的氣也越來越重,隱隱有第二清心峰的美譽。但過多的氣對新人弟子修煉沒有好處。

所以,先輩順便加了第二禁制控制氣的濃度,讓多餘的氣回補整個道峰三山。這裡便成了道峰的一處聖地,有着專門的人看守,若是有道峰以外的人闖入便會觸發第二禁制的預警。若是破壞此地,第一禁制的攻擊能將道宗一流的強者都化爲飛灰。

“勿怪,是小子孟浪了,小子才入道峰,聽聞此地是新人弟子傳道地特來觀看一番。”“可有憑證。”“哦,有這個。”那是將姜辰鴻帶到天字乾閣的師兄給他的出入令,用於進出天字庭院。

“這倒確實是我道峰的新人住所令牌。”

“新人?哦!你就是那個靠跳崖破局的姜辰鴻師弟啊。哈哈哈,小師弟,你可是千古第一人啊。”

不就是跳個崖嘛,早知道你們找個水源進去再出來就完事了我至於嗎?再說了,鬼知道你們用的是歸藏易和周易一起布的局。姜辰鴻十分無奈的撇了撇嘴角。

“等會,新人弟子是浩宇師兄負責的,這麼說浩宇師兄回來了。”

“那......”二人對視一眼,“小師弟,隨便看看啊。告辭!”姜辰鴻連禮都來不及做二人就沒了身影留下他一人在原地風化,“唉,還是回住所涼快涼快吧。這一晚上的算什麼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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