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蛋塞進嘴裡的時候,女人的口中滿是鮮血,黃色的雞蛋黃和鮮血攪拌着吞嚥了下去,鹹氣惺惺的味道混雜了一起,想吐的感覺愈見增加,她的目光第一次浮出了兇狠,可她現在只有一忍再忍。
外面“砰”的一聲巨響,兩個壯漢挾持着一個大喊大叫的女人走了進來,蓮花擡頭一看正是那個給她送雞蛋的好友。
“你,你怎麼來了?”蓮花嗚咽的看着她,心裡的預感告訴她事情會變的越來越不好。
“我一猜就是她,這回你沒有選擇的餘地了,你如果不想讓你的好姐妹死,就繼續做”男子說完,拍着蓮花單薄的肩膀。
她看了看安靜下來的女人,猶豫不決,剛想開口答應,自己的好朋友猛地掙脫那兩個壯漢的束縛,一頭撞在了牆上,鮮血從頭皮下散了開來,頓時沒有了氣。
蓮花此時的仇恨到達了極點,一掌扇在了男人的臉上,也許是仇恨的力量,使女人這巴掌的勁道十分強大,紅色的巴掌印頓時顯現到男人的右臉上,他被激怒了,拽着蓮花的頭髮,把她腦袋朝牆上撞,發泄着自己的暴力和不滿。
蓮花死了,手裡的那個雞蛋早已變成了血紅色,當時不是法治社會,而且還在兵荒馬亂的歲月,死個人就如同死一隻螞蟻似的那麼簡單。
幾個人把蓮花和她好友的屍體扔進了江裡,事情就這樣沒有起伏的過去了,直到某一天傍晚,夜總會的後臺,一個慌慌張張的狗腿子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着,:“爺,外面,外面。。”
“什麼,你好好說。”說話口氣很大的正是領班的那個有些娘娘腔的男子,他表面看起來性格很好,其實比誰都陰險毒辣。
狗腿子深深的嚥了一下口水,大聲的說道:“剛纔,剛纔,我看到那個蓮花了”
“什麼?”男子有些不屑,“你哪隻狗眼看到的?”
“我真的看到了,就在那個黃浦江的岸上。”他的神情有些焦急,誠懇的看着男子。
男子剛想說話,外面響起了敲門的聲音,“吭,吭,吭。”
門外站着一個熟悉的背影,渾身的,她倒走着進來了,狗腿子和男子嚇得往後退着,只見女人的身體上忽然出現了許多的雞蛋,還摻帶着血跡。
其中的一隻雞蛋滾落在他們的腳邊,狗腿子踉踉蹌蹌的拾了起來,剝開一看,這哪還是雞蛋啊,分明就是一些動物肢體的殘渣,血淋淋的,這裡面是一隻魚的眼睛,周遭還有鱗片。
第二天的早晨,人們發現夜總會的後臺,有兩個人嘴裡塞滿了雞蛋,嘴角都撐破了。他們的旁邊還有很多的血蛋。
劉凱講述完以後,眼睛有些暗傷,他說這是他的爺爺回憶往事不經意告訴他的,當時他家的祖先還是一個商人,偶爾聽到上海的合作伙伴講述的,也不知道是否是真實的,總之和這個血蛋描述的很像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