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身後跟上來的巡防營衆人,看向眼前的紅袖招,一時間面色複雜。
衆人相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之中看到了驚訝。
“沒想到這侯爺竟是如此急色之人。”
“竟然不顧王上的禁令,大老遠從西跑到東,就爲了逛個青樓!”
“本以爲侯爺是個正人君子呢,沒想到也是個好色之人。”
……
幾人亮出腰牌,紅袖招出來的鴇母連忙恭恭敬敬的將他們迎了進去。
隨後幾人跟上陳陽的身影。
只見陳陽詢問了一番,然後徑直朝着二樓向東的方向走去。
隨後不止陳陽,身後的巡防營一衆人也聽到了樓上房間內傳來的一陣啼哭聲。
伴隨着一道粗糙嘶啞的聲音:
“小美人,別跑啊,好好伺候爺,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嘿嘿嘿,美人你別跑啊。”
“你若是再躲可別怪爺不客氣,叫人抓了你全家!”
這道聲音落下,就聽一道巨大的“刺啦”聲,應當是布帛被撕裂的聲音。
隨後樓上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啊”!
陳陽立即踹門而入。
“砰”的一聲驚動了屋內的人。
陳陽一進門便看到一女子正要撞向牀邊的柱子。
陳陽立即跨步向前,一把攔下那女子。
隨後陳陽將身上的外衫脫下,披在女子身上。
那女子此刻已是髮絲散亂,上身的衣衫也被撕裂,衣不蔽體。
被陳陽的外衫裹住,那女子忽然哭出聲來,大喊着:
“你爲什麼救我,讓我死了算了。”
“被他這麼折辱,我還有什麼顏面活在這世上?”
女子情緒崩潰的坐在一旁的地面上大哭不止。
緊接着門外忽然闖進來一男子,一眼便看到坐在地上的女子。
於是他一個俯衝上前,將女子摟在懷裡,口中喃喃道:
“玉娘,我終於找到你了。”
“玉娘你隨我回家吧,都是我的錯,不該將你一人留在街上的。”
“若不是我賭氣將你留下,你也不會被呂紈搶走,都是我的錯啊玉娘。”
而呂紈此刻因爲喝多了酒,正靠在牀邊迷迷糊糊。
見着眼前的美人不見了,呂紈立時大怒道:
“怎麼回事,美人呢?”
“誰搶了我的美人,我定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隨後他暈暈乎乎的轉向前方,見面前一個男子的模糊輪廓,立時擡手指了過去,開口責問道:
“你,是不是你搶走了我的美人?”
“嗝~”
一股巨大的酒氣朝着陳陽撲面而來。
未等呂紈再說出更多的話來,忽覺得自己伸出的手指一陣鑽心的疼痛。
屋子中立即響起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啊——,痛痛痛,手斷了!”
陳陽一掌拍向呂紈指向自己的手指,隨後擡腳朝呂紈胸口踹去。
陳陽身後剛剛追上來的巡防營衆人,立時開口道:
“侯爺,使不得啊侯爺!”
“這可是呂相邦義子,您不能這麼輕率啊!”
“侯爺快停下,不能打啊!”
……
一衆人連忙開口阻止陳陽。
這若是被呂相邦知道,人是從他們手裡跑出來的,只怕都沒有好果子吃!
因而一看到陳陽的動作,他們立時上前阻止。
誰知他們還是晚了一步。
入門後就見呂紈跌坐在地上,胸口一個巨大的黑色腳印。
陳陽氣勢洶洶的站在呂紈身前,臉色陰沉如水,沉着聲音說道:
“我倒要看看,有什麼使不得!”
“他無緣無故重傷我陳陽的弟子,今日又在我眼皮子底下強搶民女。”
“倘若今日放過他,我陳陽有何臉面面對咸陽城中被他戕害的那些人?”
“若因爲懼怕他的身份而放任他繼續作惡,那天理何存吶?”
“吳家小姐,豆腐坊二孃,李老二,酒樓五口,以及今日的玉娘,還有被你毒打至今尚未清醒的杜子濤。”
“聽到這些人名,你可有悔意?”
聽了陳陽這話,呂紈卻是酒意上涌,哈哈大笑,對陳陽說道:
“哼!不過是些螻蟻,我呂紈想殺便殺了,幹你何事啊?”
“嗝~”
“我爹可是呂相邦,你能怎麼着?”
“你!哪來的滾哪去,別妨礙爺的興致!”
陳陽眼中血絲盡顯,瞪着呂紈,開口說道:
“如此多的人命,在你眼中竟是螻蟻不如,你可有對人命的一絲敬重?”
“像你這樣的人渣,多活一瞬都是對大秦律法赤裸裸的挑釁!”
“我陳陽今日便替我大秦出了你這個禍害!”
說完這話,陳陽手起刀落。
先前還在狂笑不止的呂紈已是人頭落地!
陳陽耳邊傳來系統的機械聲:
“叮!恭喜宿主,獲得除惡值10000點!”
果真是沒少欺壓百姓!
屋內抱着玉孃的那男子見狀,連忙激動的喊玉娘。
“玉娘,玉娘你看,他死了,呂紈這個惡人死了!他終於死了,你不用再害怕了!”
“玉娘我們終於可以回家了。”
玉娘被他的聲音提醒,僵着臉看向呂紈的方向。
再三確認呂紈是死透了,玉娘瘋了一般站起身,對着呂紈的屍首拳打腳踢。
那男子連忙上前攔下玉娘,隨後挽着玉娘,朝着陳陽跪下,大聲說道:
“多謝恩人!多謝您殺了了呂紈這惡賊,救了玉娘!”
“恩人在上,受李某一拜!多謝恩人!”
陳陽上前扶起二人,隨後看向呂紈的屍首,對門外巡防營的人說道:
“將他的屍首送到衙門,交由有司查查他犯的惡事!”
巡防營衆人硬着頭皮應下。
雖說王上讓他們監管陳陽,但是陳陽仍然是侯爺。
侯爺有命,他們不得不從!
然而看着呂紈滾落在地的人頭,他們彷彿是看到了自己的結局。
如今陳陽在自己等人的看守之下,跑到這裡殺了呂相邦的人,只怕王上和呂相邦都不會放過大家。
眼下呂紈已死,衆人需早做打算。
首要的就是向王上稟報!
於是一行人再也顧不得許多,徑直衝向了咸陽宮。
剩餘兩三人則是遵陳陽的令,將呂紈的屍首送往縣衙。
這羣人一散,處在屋外的紅袖招衆人,立時看到屋內散落的血跡。
一時間驚叫聲,讚歎聲,不絕於耳!
陳陽則是幾個躍起出了紅袖招,前往杜府探望杜子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