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在我大秦境內,竟還有如此勇烈之人!”
“等回到咸陽以後,我一定要向父王好好推薦此人!”
街上,嬴陰嫚難掩心中的喜悅之情。
原本她以爲,在如今的秦國官場中,盡是些只知道阿諛奉承,溜鬚拍馬,卻不肯辦實事的小人!
但在今日,她才知道,這世上竟還是有像陳陽這種不畏強權,敢爲百姓出頭的英雄在!
所以她覺得分外難得,也一定要將陳陽送往更高的位置。
也只有這樣,才能讓他造福更多的人!
老人也贊同地點了點頭。
確實,這樣的人才,不該讓他只待在這一個小小的濮陽縣,他應該有更好的舞臺!
心中這般想着,兩人就準備先找個地方住下來。
一方面,也是爲了再聽聽人品,看看口碑,再好好考察陳陽一番再說。
另外一方面,他們也是有着自己的目的。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消瘦的身影吸引了老人的注意。
此人是一個盲人,穿着一身破爛得快成布條的衣服,在他手上,拿着一根三尺長的竹棍,徑直地朝兩人走來。
他的出現,瞬間讓老人的神情變得緊張了起來。
因爲在老人的眼中,此人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柄劍!一柄無堅不摧的利劍!
“盲劍客蕭宇河?”
老人臉色劇變道。
盲人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呵呵,這麼年過去,竟還有人知道我的名號,難得!難得!”
嬴陰嫚滿臉的疑惑,盲劍客?沒聽說過。
老人卻是滿臉的緊張,全身緊繃。
“你來這裡做什麼?”
蕭宇河臉上的笑容依舊燦爛,但是說出的話卻讓人如墜寒窟。
“殺你......和她!”
轟!
話音剛落,老者的身上竟然爆發出一股恐怖的罡氣,如火山噴發一般,充滿了狂暴的氣息。
“哦?真氣外放?武師?可惜......你並不是我的對手!”
蕭宇河失望地搖了搖頭。
他語氣平淡,但說出的話,卻讓周圍的人震驚無比。
要知道,大秦之中,將武者分爲了武徒、武士、武師、大武師和武宗這五個等級
每一個都如天塹般,極難得跨越。
武師,那已經算是步入了二流高手的存在,但在蕭宇河這裡,卻說他並不是自己的對手!
然而更讓人驚訝的是,老者並沒有反駁!
他對一旁的嬴陰嫚說道:“小姐,你快走!‘流沙’已經發現了我們的蹤跡,他是被派來殺我們的!”
“流沙?!”
聽到這個名字,不僅是嬴陰嫚,就連一旁路過的人,也是被嚇得面無人色,連忙逃跑。
只因爲“流沙”這個名字,對每一個人來說,那都是如同惡鬼般的存在!
相傳,“流沙”組織的刺客,殺人完全看自己的心情,他們有時候,連無辜的小孩都殺!
因此在六國之中,“流沙”組織,可謂是臭名昭著,甚至達到了“止兒啼”的地步!
每一個聽到這個名字的,無不是心驚膽戰!
“怎麼會?他們怎麼這麼快就找到了我們?”
嬴陰嫚無法理解。
他們從咸陽出來的時候,可是十分低調,沒有驚動任何人。
卻沒想,即便是這樣,竟然還是被“流沙”的人給盯上!
她心裡清楚,自己之所以被盯上,那是因爲,這趟濮陽之行,她並不是單純只是爲了躲避官場的是是非非,也是爲了調查“流沙”的秘密據點!
“流沙”組織,讓每一個人都深惡痛絕,無不想斬草除根,消滅乾淨!
可她沒想到,自己剛來,“流沙”的人就已經到了!
“呵呵,想走?我同意了嗎?”
蕭宇河冷笑一聲,踏步向前。
然而僅僅是這小小的一步,卻讓老人瞬間變了臉色,狂喊道:“快走!”
說完,他便如離弦之箭一般,衝了出去。
在空中,老人瘦弱的身形,此時卻如巨無霸一般,猛地膨脹了一圈,身上的衣服寸寸撕裂,露出其中比人腦袋還大的肌肉!
他的雙手也變得如同兩把蒲扇一般,猛地就朝着地上的蕭宇河拍了過去。
“雕蟲小技!”
蕭宇河的臉上露出一抹不屑,很是隨意地將手中的竹棍往前一點。
瞬間,無數道凌厲的劍氣從他身上狂涌而出,轟擊在了老人的身上!
下一秒,老人的臉色變得一片漲紅,猛地噴出一口鮮血,直接倒飛了出去!
砰!
老人落在地上,將地面都砸得一震,也如同衆人狂震的心!
一......一招?!
衆人滿臉的難以置信,
剛纔看見老人突然變大的時候,他們內心還狂震了一下,認爲此人必定能擊敗那個盲人。
可是誰知,僅僅一招,他竟然被擊落了下來。
蕭宇河緩緩搖頭,一步一步地向他們走了過來。
“武師和武師間,也存在這天壤之別!”
“可惜,你的天賦太差!”
說完,他便要提劍結果了兩人,可突然一隻碩大的巴掌,再次向他拍了過來!
“垂死掙扎!”
蕭宇河臉色冰冷,一劍刺出。
同樣的一劍,當然會是同樣的結果。
但是老人的身上,此時卻浮現出了一絲血氣,竟然硬生生扛下了這一劍!
“快走!”
老人猛地怒吼一聲,身上的罡氣竟然在短短的時間之內,暴漲了驚呼兩倍!
這一刻,他如同巨靈神下凡一般,竟打得蕭宇河連連敗退!
衆人一陣驚呼,然而嬴陰嫚的眼中卻充滿了淚水。
因爲她知道,這是黎叔使用了禁術,在爲她拖延時間!
她不再耽擱,轉身就跑。
她清楚,她在這裡,不僅不能給黎叔幫助,還會給他拖後腿,不如先走,這樣老人還有逃脫的機會!
而此處如此大的動靜,衙門又豈會不知?
很快,陳陽便帶着一隊人趕了過來,遠遠地就看到嬴陰嫚淚流滿面地朝他們跑了過來。
在她身後,老者已經快不行了。
身上紅光褪去,老人立馬如同風中的落葉,被蕭宇河的劍氣吹了個七零八落。
“趙兄,你們這是怎麼了?”
陳陽頓時就認出來,那人正是嬴陰嫚身旁的老者。
被人攔下,嬴陰嫚心中頓時一驚,但看見是陳陽,她立馬放鬆了心中的警惕,哭得梨花帶雨。
“是......是‘流沙’,他要殺了我們!”
“流沙?!”
聽到這個名字,陳陽身旁的捕快各個臉色大變,往後退了一步。
瞬即便有人說道:“陳頭,要不......咱們走吧!‘流沙’的人咱們得罪不起啊!”
“是啊!那些人都是一羣惡鬼!要是得罪了他們,我們全家都不會有活路的呀!”
“陳頭,咱們走吧!”
衆人紛紛勸誡。
沒辦法,“流沙”的名頭太過嚇人,他們根本不敢得罪。
嬴陰嫚的臉上立馬露出了一抹失望。
這......就是我大秦的捕快!
可就在這時,陳陽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哼!光天化日之下,此人殘害我大秦百姓,你們叫我走?!”
嬴陰嫚瞬間瞪大了眼睛。
她看着陳陽緩緩向戰場走去的聲影,心中只冒出了四個大字。
義薄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