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福伴兒這麼一說,我倒也覺得是,“那就帶上兩個人跟您一塊兒去,一路上也有個照應。您就手把手地教着些他們,以後就不用這麼累了啊。”
福伴兒也沒有反對什麼,就應了下來。
徐嬤嬤在一旁收拾着碗筷,然後進了廚房,又給我拿了一碗湯出來。”格格,這個是姑爺一早出門的時候吩咐奴才準備的。現在熬地剛剛好,您趕緊嚐嚐。”
我接過湯,先暖了暖手,然後聞了聞,卻有一股子藥味兒。”這什麼湯啊?”
“姑爺說您身子骨寒,這個是加了黃芪的母雞湯。”她擦着桌子。
我這纔想起來問,“卿雲呢?怎麼一早就出去了?”
徐嬤嬤愣了一下,“姑爺可沒說,只是走的時候急急忙忙的,奴才也不知道。”
這傢伙,居然連招呼都不打了!
見湯溫了下來,我一口氣喝完後將碗擱在了桌上,然後又走上樓去。
說實話,喝了湯後,是感覺渾身上下暖洋洋的,手腳也不那麼覺得冷了。
無聊地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雪。似乎比昨天小了很多,不仔細看,幾乎都以爲沒有下了。
對着窗戶上的玻璃呵了口氣,上面馬上凝成了霧。我用指尖無意識地划着,一下一下地,直到指尖的溫度全無,感覺有些麻木時,我纔回過神來。見到玻璃上竟然是‘卿雲’兩個字。
不由搖頭笑了笑,然後一把將霧氣抹了去。
“一個人發什麼呆呢?”一股子冷氣將我環繞起來,我不禁哆嗦了一下。他趕緊放開我,脫下外套在壁爐前烤了烤手。“凍着你了吧?”
我嗔怪他道:“一大清早的,你跑哪兒去了?怎麼連交代都不交代一聲?”
他嘲笑道:“怎麼,就這麼會子功夫見不到我,就想得不行了?”
我一腳輕踢了他的腿,“叫你胡說!”
他嘴角帶着戲弄的樣子,好笑地看着我,我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忙撇開目光,他道:“我又不是一大早上的出去見什麼女孩子了。你急什麼?”
我愕然地看着他,他眼裡嘴角俱是嘲笑。我愣了好一會,才委屈地說道:“人家關心你,在乎你。你竟然怎麼說……那以後,你願意去什麼地方就去什麼地方好了。我再也不問了!”惱羞成怒,轉身就走。
他斂了笑意,連忙追了上來,急急說道:“好了,好了,我的小福晉竟然還真生氣了?我不過是去了趟郵電局,給京裡那邊兒回了消息,告訴他們今年過年我們就留在天津了。”
我扭過身去就是不看他,背對着他肩膀是輕輕抽泣。
他更是急了,巴巴地哄着我,“再不敢了,下回我去哪兒,一定告訴你。別生氣了,小福晉就別生我氣了,好不好?”可是在我轉過身來的時候,卻是看到我一臉的憋笑。
“好啊你!竟然欺瞞夫君我,看我怎麼收拾你!”說着,便過來撓我癢癢,我不停地躲着,他卻不依不饒地非要追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