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陳的繼續說:“害我損失幾十萬,還假惺惺的給我一張銀行卡,我怎麼好意思用她的錢。”這裡俞仲秋已經打開手機開始錄製了。
姓陳的說道:“但是這公司是夏初晴那表子的呀,我們通過姓趙的那蠢妞簽訂的這份合同,放心,這只是開始,等錢到賬了以後,我們就鼓動那些工人罷工,這樣他們就不能如期交貨。”
他端起酒杯幾人幹了一下喝掉。另一個人笑着說:“接下來就該我出馬了,告訴她們我們可以趕的急,我們只要做三層,其他全部以次充好,等她們收到貨打款後,我們就撤。”幾人哈哈大笑。
“然後就是陳哥出馬了”其中一人說。姓陳的笑道:“那個合約上假貨賠十,我們兩億的貨款,她們得賠二十億,我有朋友在銀行工作,說安晴集團總賬現在只有五億不到,到時候姓趙的就會來求我,說不定我們吃下安晴集團都有可能,到時候,姓趙的老老實實跟了我,姓夏的要留下,就必須賠你們玩。”幾人又哈哈大笑。
俞仲秋聽的實在忍不住,手往桌子上一拍,立刻引起他們注意。姓陳的轉過頭來正是陳立勝,當然俞仲秋現在不認識。他見俞仲秋手機對着他們,馬上意識到被偷拍了,俞仲秋趕緊完成拍攝關閉頻幕轉身欲走。
“站住”姓陳的大叫一聲,然後他們一桌子人都站起來開始追俞仲秋。俞仲秋畢竟是胖子,眼見他們追上來,馬上掏出手機道:“別過來,過來我報警啊。”
他們那一個挺強壯的一個人衝過來用力一揮手,就把俞仲秋的手機打出去,摔在地上“啪”的一聲,俞仲秋心道不好,那人又過去使勁踩了幾腳,直到頻幕稀爛才罷腳。
而另外幾個人按着俞仲秋就是一頓毒打,俞仲秋本來想反擊,但是其中一拳打到俞仲秋上次骨頭被刺傷的位置,俞仲秋頓時失力,被打的俞仲秋哇哇直叫,很快被打到在地,很快警笛聲響起,那些人才一鬨而散,俞仲秋被逮到,抓進了所裡,當然那個被踩爛的手機也被當證物帶進所裡。
他沒說聽到的事,只說自己不小心一拍桌子,那羣人就衝過來打自己,自己不是鬥毆,只是被打。警察調取酒店的監控,好在那個角度看起來俞仲秋只是在玩手機,不像偷拍。但是外面的場景監控看不到,被打還是鬥毆俞仲秋一個人說的不算,目擊者說:“他們打在一起了。”又沒有抓到那羣人,特別是俞仲秋有案件還沒有結案,警察說他是慣犯,所以定性爲鬥毆。俞仲秋莫名其妙的三進宮。
關進所裡的臨時拘留室裡,俞仲秋那個心頭滴血,又是焦急,那羣人設了局仙人跳,夏初晴她們現在還不知道,如果不及時預防,恐怕真的就危險了。
拘留室裡有好幾個人,其中一個見俞仲秋來來回回踱步,湊過去問道:“哥們,有難處?”俞仲秋道:“是有急事,想打電話出去。”那哥們道:“很急嗎?”俞仲秋是個老實人,急不急本來就寫在臉上,對他點頭道:“是有點急事。”
其實這裡面有什麼急事,無非就是找人託關係,那人四處張望了一下道:“五百,我幫你搞定。”錢是不多,問題是沒有這麼多現錢,俞仲秋挖挖口袋,只有恩,兩張百元一張五十,“二百五?哥們你罵我呢?”
俞仲秋左挖右掏就再沒有一分錢了。那人沉思了一下,看着臉腫的發青光的俞仲秋,像是下了一個好大的決心一樣道:“行,收你二百,餘下的三百在外面有緣遇到了再給我。”俞仲秋連忙道:“感謝老弟,謝謝你。”那人接過錢,收起來之後,才從屁股後面掏出一個老年機,歲月恆久,不虧是八二年的老山寨,與某基亞手機差別一個英文。
俞仲秋其實不想打給夏初晴的,但是他現在最記得這一個號碼,因爲吃虧以前沒有記住她的號碼後悔了兩年,這次就是吃飯睡覺的時間都用來背這號碼。而朱志忠的號碼存進手機裡,拿起手機播了出去,其實這個時間快12點了,俞仲秋也不知道丫頭睡着沒有,輸入號碼播了過去。
夏初晴自然睡覺了,趙雪梓跑過來趁牀睡,兩人聊了會公司裡的事,就是那個兩億的大單子,說了一下大概情況。手機響起了的時候兩人都是睡的香甜中。一次沒有打通,便再打過去。平時睡覺夏初晴睡的比較死,趙雪梓睡的比較鬆,當第二次響起的時候,把她給吵醒了。
趙雪梓心中鬱悶,什麼時候了,打電話來吵個巴子,她從夏初晴身上爬過去,拿起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本想掛了,隨即又覺得會不會是有事,這大半夜的,就滑了一下接聽,那邊傳來聲音:“丫頭,你還沒睡呀,太好了,我跟你講……”趙雪梓已經掛了。
開什麼玩笑,她一聽就知道是俞仲秋那個異想天開的醜保安,她拿起就掛了。可是那邊又打了過來,她心念一動,看看他們之間有什麼事,便又接起來,模仿夏初晴的語氣說了一個字“說”。
俞仲秋也沒有注意是不是夏初晴,這誰會懷疑,便說:“丫頭,你們最近是不是接了一個2億的單子,是趙二傻斡旋的,我跟你說先不要打款,這是個局,趕緊去調查一下,這是一個仙人跳。”
這下趙雪梓不淡定了,睡意全沒了,泥馬半夜吵醒老孃,叫老孃二傻,還拆老孃的單子,找死是不是?那邊陳立勝在睡覺前給她打過電話,說要她注意一下,有個胖子會想辦法破壞他們之間的合作,要是失敗了就沒法賺到錢,就娶不了夏初晴了。
她轉頭看着睡的香甜的夏初晴,思緒一轉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在所裡?”這事陳立勝跟她說過,說那個胖子被他們弄進所裡,避免他來破壞他們的計劃,要她想辦法讓他多住些時間,她本來是計劃明天打電話的,但是此刻她怕俞仲秋已經出來了,就試探問了一句看看什麼情況。
俞仲秋沒有聽出異樣,順口回答:“是呀,你知道了呀?”趙雪梓道:“等着,明早處理。”然後趕緊掛了,生怕被俞仲秋聽出異樣。
俞仲秋把手機還給了那個人,就蹲在角落裡嘆息,這麼晚了確實也指望不上夏初晴會來救自己,好在已經把消息轉告給了她。剛剛被打一頓,渾身疼痛的緊。
那人跟另外的人聊了一會天,又過來找俞仲秋,道:“哥們聊會?”俞仲秋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問道:“老弟怎麼稱呼?”那人道:“小弟劉一手,乾點順手的事兒,今天也是點背,正主兒沒有發現,被個臭娘麼發現了,把我抓了進來。”
俞仲秋有點奇了,“你個大老爺們幹不過一個娘麼?”那劉一手略顯尷尬的說:“她是個警察。”俞仲秋露出一副瞭然的表情,只是抽的臉痛了起來。
“那,哥們說說你?”“我也是倒黴,遇到一羣騙子,他們合謀騙我老婆的錢,我就拍他們的聊天好揭露他們,卻被他們發現,把我的手機踩爛了,還打了我一頓,關鍵是他們在警察來之前跑了。”俞仲秋憤憤不平的接着說:“這倒好,他們明明調查到我是被打了一頓,卻硬說我是鬥毆。”
劉一手拍拍俞仲秋的肩膀,說道:“哥們,我真有點同情你。”不過那一巴掌正拍到俞仲秋的傷骨處,痛的俞仲秋倒吸一口涼氣。
早上天亮了,一個女警過來敲着欄柵道:“劉貴花,出來。”俞仲秋一晚都沒有睡着,剛剛閤眼就被吵醒了,聽見叫劉貴花,就往其他人望去,沒有人動。那個女警又敲了幾下道:“劉貴花,你想不想出去?”
這時劉一手懶洋洋心不甘情不願的站起朝門口走過去。女警把他拉出去,邊走邊道:“這個月我都抓了你五次了,做個好人就這麼難嗎?”“美女,難怪,你這是專門盯着我搞哇。”後面說什麼已經聽不清楚了,不過剩餘幾個包括俞仲秋都相互望着,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劉一手是外號,原名劉貴花,好孃的名字。不過幾個人因爲親近不少。
八點多的時候有人給他們送了早餐過來,包子油條豆漿,俞仲秋已經腫的老高,動一下就痛,也就喝了點豆漿,根本不敢動嘴咬。
八點半就有人過來,一個副所,他過來對俞仲秋說:“俞仲秋,打架鬥毆尋釁滋事,拘留十五天,等下會有車過來把你押送到第三看守所。”他宣佈完出去的時候開門的瞬間,俞仲秋看到了伍勇。
這下俞仲秋急了,伍勇是趙雪梓那個二傻子的人,熟人,她是逮到機會就會整自己,如果自己被關十五天,那麼一切都成空了,他們的計謀都得逞了,他想不通趙雪梓竟然吃裡扒外,他是這麼認爲的。而丫頭怎麼還不來救自己出去?
這時又一個警察進來道:“張小六,出來,你老婆來保你了。”裡面一個瘦子趕緊起身,身上還有淡淡酒味,這傢伙是喝酒沒錢被抓進來的,昨晚聽他說,他老婆管的死,過的很狼狽。警察開門把他放出去後就出去了,俞仲秋趕緊叫住他,“小六老弟,等一下。”
張小六頓足過來問道:“俞哥有事嗎?”俞仲秋把身上的50元遞出去道:“我身上只有50,你幫我帶句話,讓那人給你兩千。”張小六接過錢問道:“什麼話?”俞仲秋道:“南京路租房網APP,告訴他們負責人說俞仲秋到這個所,他們就會派人來保我了。”張小六道:“好,舉手之勞。”說完就出去了。
他不敢讓人去安晴集團找丫頭幫忙了,萬一遇到趙二傻,自己白叫了人過去,還打草驚蛇。關鍵時刻只能依靠分部的人幫忙了。他不知道爲什麼夏初晴沒有第一時間過來保他,上次可是六點就過來了的。
不久最後一個人也走了,俞仲秋就這樣焦急等着,想想這半年也是夠瘋狂的,一輩子老老實實的,在這裡三進宮,關鍵是自己有錯嗎?自己有錯嗎?有嗎?
十點鐘的時候,俞仲秋馬上就要押上刑車,都出所門口了,朱志忠趕到了,提出取保候審。那個副所受了指示,自然不肯。朱志忠看了一眼,只見俞仲秋腫的跟個豬頭一樣,馬上痛斥所裡不人道,要求保外就醫,否則就直接到法院起訴。
律師這職業,很矛盾,既可以是盾牌,也可以是利茅,就看掌握他們的人是否有良心了。所以副所也有所顧忌,也就同意了保外就醫,交了押金就被送到指定醫院。俞仲秋雖然說有錢,可是走正規途徑確實沒有權力來的快。
到了醫院辦理了住院,掛起了吊針,俞仲秋安排朱志忠去處理這事去了,沒有手機,一個人都聯繫不上,中午租房網俞仲秋的公司安排了一個人送了碗稀飯過來,畢竟是不熟悉的人,讓人家放下先去上班了,俞仲秋嘶呼嘶呼的吃着粥,懷念着大口吃飯大碗吃肉的感覺。
夏初晴的通話記錄那個接通和未通都被趙雪梓清除了,她正常上班但是總是有些心緒不寧,人之間相處久了總會有些感情,特別是拿着結婚證正常過着夫妻生活的人,儘管夏初晴不待見俞仲秋,但是有些莫名的煩躁感。
中午吃飯時間到了,沒有準時送飯過來,她打電話給王君,她覺得打給俞仲秋問他爲什麼不煮飯有點嗟來之食,其實是自欺欺人。王君告訴她胖子沒有送飯過來。她便去了餐廳,也沒有看到人,問了一下廚房,“俞仲秋,那個胖保安今天沒有過來。”便直接打電話給俞仲秋,關機中。她一向冷靜,而且現在也不確定那個胖子到底是不是失蹤了,也沒有顯得有多麼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