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秦壽整個人失魂落魄的,李麗質大喜大悲之下引發‘捧心之苦’復發,這種類似於心臟疾病的症狀,最忌就是大喜大悲的外界情緒干擾,自己害的李麗質病症復發,李老大沒有拉自己下去砍了算是燒高香了。
至於李老大所謂的神秘獎品也不了了之,李老大閨女都那樣了,他哪有心情去兌現諾言?秦壽依稀記得李老大臨走時那愛女心切的表現,看來自己跟李麗質那摸不清理不透的情緣,有點難度了!
‘當時自己會有揪心般的痛楚,難道是跟麗質妹子共鳴了嗎?’秦壽想起最後李麗質暈倒前一瞬間,那刻骨銘心的揪心之痛隱隱出現心疼,那道不明理不清的情緒糾纏秦壽內心,很深刻也很難忘懷!
秦壽十分痛苦地雙手抱着腦袋,低垂着腦袋痛苦地大聲叫嚷着:“爲什麼?爲什麼會是這樣?本少爺跟麗質妹子沒有什麼交集,用得着如此懲罰本少爺嗎?老天啊!救命啊我不想這樣下去!不想,不想,不去想!”
廂房外面聽到秦壽痛苦叫嚷聲,小蘿莉陶月焦急地拍門驚呼一聲:“啊?少爺,少爺,你怎麼樣了?少爺,你說話啊!別嚇小月好不好?少爺,你快開門啊!爲什麼要把自己鎖進廂房裡?”
秦壽雙眼呈現出一片迷離的霧水,雙手使勁地拍打着腦門,原本紮起的頭髮散亂成一團,秦壽十分痛苦地雙手抱頭說道:“沒事,沒事,小月,你今晚跟姍姍一起睡吧,讓本少爺好好靜一靜!”
王心怡婉然嘆息一聲,芊芊玉手扶着滿臉擔憂小蘿莉陶月香肩說道:“小月妹妹,算了吧,少爺現在內心一定十分痛苦,心怡明瞭少爺現在的內心。從他戳寫千年緣歌詞那天起,心怡就已經猜測出少爺對長公主的心意!”
小蘿莉陶月一臉不公的表情,雙目緊盯着一邊沉默不語的程姍姍說道:“姍姍姐。少爺如此行爲,難道姍姍姐你就不吃醋嗎?少爺如此見異思遷,姍姍姐,你就不管管少爺嗎?小月都替姍姍姐你感到不值了!”
程姍姍見到秦壽此番所爲。想不吃醋是假的,可吃醋又能怎麼樣呢?當初她選擇他也是因爲誓言,如今她想後悔也沒有用了,程姍姍理性十足地搖着頭,一臉苦笑地用手拍拍小蘿莉陶月的腦瓜。
程姍姍幽幽嘆息一聲說道:“唉…小月。你還小,感情之事不是你我可以左右的,走吧,今晚你跟姍姍姐睡,別管他,讓他自己一個人好好安靜一會,心怡你今天勞累了一天,你也早點睡吧!”
王心怡微微地點着頭。屈身恭送着程姍姍帶着小蘿莉陶月離去的身影。王心怡美眸注視着程姍姍,無言地仰天嘆息一聲,轉眼看了眼緊閉的廂房大門,最後搖頭手抱古琴轉身離去。
西廂房裡,昏暗的蠟燭光飄渺不定地搖晃着,秦壽雙目變得有些空洞無神。失神地望着搖擺不定的朦朧燭光,腦海裡全是李麗質飄渺倩影。秦壽銘心自問着自己是不是太多情了,爲何會見一個喜歡一個?還是自己…
秦壽從自己懷裡摸出一塊玉佩。光滑平整的玉佩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鳳凰呈祥的圖案,背面雕刻着天生麗質四個小字,這是他送予李麗質鑽石項鍊時候,她回贈的隨身玉佩,至於含義是什麼秦壽不知道。
秦壽一手搓揉着手中帶着體溫的溫玉,木訥的雙眼帶着淡淡哀愁之意自言自語地說道:“花開花落花滿天,情來情去情隨緣,雁去雁歸雁不散,潮起潮落潮不眠,夜深明月夢嬋娟,夢嬋娟,呵呵…爲何不是夢麗質呢?”
秦壽整個人疲憊無力地倚靠辦公椅後面,傻諤諤地自語着:“麗質妹子,你可是跟壽哥兒我一樣,也曾有如此似曾相識的感覺?踏破時空障礙穿梭前世,只爲尋找一段不曾消逝的愛戀嗎?”
秦壽幽幽嘆息一聲,雙手合十緊握手中溫玉玉佩,腦海裡亂成一團地胡言亂語說道:“千金難留是紅顏,慣看花謝花又開,卻怕緣起緣又滅;緣起緣又滅就是代表我們意思嗎?呵呵…秦壽傻癡了你!”
寂靜廂房裡頭,秦壽十分痛苦地搖晃着腦袋,腦海裡一時迴盪着小羔羊的容顏,一時又迴盪着小清河清純的笑容,幸好沒有迴盪無恥的程妖精笑容,要不然秦壽還真以爲自己神經崩潰了。
相比起秦壽憂傷的哀戀情緒,皇宮裡的李麗質更是不堪,鳳陽閣皇宮之內公主們閨房,最大一間宮殿裡粉紅輕紗簾帳隨風飄舞,李老大坐在一邊注視着清醒過來的李麗質,無言以對的李麗質低垂着蒼白的俏臉。
太醫臨走時曾經提醒過,李麗質現在需要安靜休息,心憂愛女病情的李老大把閒雜人等都散去,只留下其母后長孫皇后陪同一起照看李麗質,剛清醒過來的李麗質羞愧難耐,畢竟父皇和母后在一邊陪伴,說是陪伴其實相當於審問。
李老大龍目緊盯着李麗質,通過她一連串的表現,李老大似乎可以看穿她內心想法,整個宮殿裡寂靜一片,李麗質大氣不敢喘一下,李老大的目光實在是太明顯了,李麗質只能低垂着頭不敢與其對望。
長孫皇后拿着絲巾輕抹眼角淚水,‘氣疾’和‘捧心之苦’兩大病症李麗質同時具有,兩者都是典型的高血壓併發症,長孫皇后同樣患有捧心之病,他們的兒女都帶有此種遺傳基因,最不幸的李麗質同帶兩大疾病。
對於一邊小聲哭啼的長孫皇后,李老大感到頭痛之餘又不知道如何安慰,李麗質的病情復發一直是他心中的刺,就算是醫術高明的太醫對此病也束手無策,直愁得李老大白髮冒出好幾根。
傳聞醫術高超的藥王至今毫無消息,人家根本就不鳥你皇帝面子,逍遙快活地躲進深山,整天顧着煉白日飛昇的速命短壽丹,企圖有一天可以嗝屁飛仙,很偉大的壽星公吃砒霜理想。
此藥王就是孫思邈是也,生性淡泊的他無論李老大怎麼高官厚祿,孫思邈也是無動於衷。過慣閒雲野鶴生活的他爲避免外界騷擾,絕跡森山老林之中煉癡心妄想的丹藥,至於能不能研究成功。天曉得!
李麗質感到一陣心虛地不知何從說起,李老大目光讓她感到一陣害怕,似責問又似擔憂,長孫皇后輕聲哭啼聲讓李麗質感到一陣懊悔。都怨自己太不爭氣了,居然得了如此遺傳疾病,害得父皇和母后爲自己整天擔憂。
李老大雙目爆出一絲精光,直盯着李麗質開口用審問的語氣說道:“麗質你與那災星什麼關係?爲何父皇覺得你與那災星有什麼藕斷絲連,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父皇不知道?你與他…”
長孫皇后聽到李老大的話。止住自己哭泣的聲音,一臉驚訝的目光左看看李老大,右瞧瞧李麗質似乎不解其因,她沒有說話也不知說什麼話的好,只能坐在一邊傾聽如此震驚的消息。
李麗質聞言整個人驚詫一聲,注意到李老大疑惑的目光,李麗質驚慌失措地說道:“啊?沒,沒這回事。真的。父皇,你,你別胡思亂想,麗質與他只不過見過幾次面而已,哪有什麼關係,麗質與他只是合作關係!”
李老大半信半疑地注視着李麗質。心有餘辜地說道:“合作關係?麗質,切莫欺騙父皇。要是真是普通合作關係,爲何你今兒表現如此顯然?大喜大悲。你可知今日病發差點就沒有了命!”
“麗質,今日你忽然暈倒,嚇死母后了,要不是太醫及時趕到,恐怕,恐怕…”長孫皇后實在說不下去了,掩面輕聲哭泣起來,太醫的話一直迴盪她心中,幸好及時趕到不然神仙也救不回。
李麗質聞言心中一顫,羞紅着粉臉低垂着腦瓜支吾着說道:“那個,沒,沒那回事,父皇,對不起,麗質的病讓父皇和母后費心了,麗質實屬罪該萬死,還望父皇和母后切莫在爲麗質傷神!”
李麗質揚起蒼白的俏臉,一臉愧疚地無言以對,她深知自己的病情如何惡劣,自己的父皇和母后爲此傷神不少,李麗質心中一直隱藏着秘密,至今沒有跟至親的父皇和母后提起過,因爲某位不良的神棍整天都是神經兮兮的。
想起袁神棍的預言,李麗質俏臉眨眼間出現一片紅暈,這讓一邊默默注視的李老大感到稀奇,李老大陰沉着臉色似乎想着什麼事,通過李麗質這種表情,李老大可以理智判斷出,這閨女似乎有心上人了!
‘不會又是那個災星吧?’李老大內心感到糾結無比,很顯然有可能就是,通過秦壽今日整出的那首所謂千年緣詩詞,還有那從未聽過的憂傷旋律,李老大十之有八九猜測到有這個可能,要不然李麗質也不會觸感傷情般大喜大悲的。
‘好你個災星,看來朕要找個時間慢慢跟他算賬了!’想到秦壽一出現馬上勾搭去兩個閨女芳心,現在倒好連李麗質也有被勾搭去的嫌疑,李老大強忍着心中糾結的怒氣,一副大有深夜出宮找秦壽算賬的衝動。
李麗質似乎有點不習慣父皇和母后的目光,俏臉裝出一片疲倦之色說道:“父皇,母后,麗質有點疲倦了,還望父皇和母后早些回去休息,麗質已經無大礙了!國家大事還等着父皇去處理,切莫在爲麗質而感到擔憂!”
李老大雙目如注地注視李麗質良久,最後無言地嘆息一聲說道:“唉…罷了,麗質,好好歇息吧,什麼事也不要想太多,好生調養好身子纔是正事,父皇和你母后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長孫皇后極其不想離開,可是看到李麗質露出疲倦之色,也只能無奈地嘆息一聲,一陣婉然輕語叮囑着李麗質多休息之類的話,李麗質目送李老大和長孫皇后離去,俏臉露出一片羞愧之色。
‘對不起,父皇母后,麗質讓你們爲難了!’李麗質目送着兩位至親的離去,內心羞愧無比地道歉着,忽然間李麗質感到內心一陣絞痛,豆大的香汗涌現臉霞兩側,朦朧雙眼仰望着宮殿窗外。
“壽哥兒,是你在想麗質嗎?爲何麗質會有如此揪心之痛?”李麗質自言自語地嘀咕着,一手捧着心裡陣陣絞痛之意。自從她與秦壽觸碰之後,內心時不時會出現這樣莫名的絞痛。
李麗質頓時感到一陣難以呼吸的痛,想起秦壽今天帶來的王心怡。容貌什麼的都比她不差,李麗質忍不住苦笑一聲自嘲着說道:“李麗質,你別傻了,壽哥兒哪有時間想你。他身邊紅顏知己那麼多,怎麼可能會想起你?”
李麗質精神有些錯亂地胡思亂想,整個人時而傻笑時而嘆息,寂靜的宮殿之內充滿一片淡淡的憂傷之意,想起王心怡所唱的歌詞。李麗質忍不住地靜靜哼唱起來,雖然只是聽了一遍大部分歌詞都已經記下來了。
秦府西廂房裡,秦壽無精打采地嘆息一聲,丑時已過此時的秦壽依舊無心睡眠,腦海裡一片混亂的他全是亂七八糟的思想,只要一閉眼馬上就會出現潮水般的思憶,十分痛苦也十分難受。
特別是想到李麗質倒地暈過去的一瞬間,秦壽當時內心傳來一陣揪心的痛楚。很痛徹心扉的感覺。當時隱隱感到李麗質有香消玉殞的感覺,這種不祥的感覺充斥着秦壽心房,久久揮之不去讓人難以忍受。
“我的天啊!用不着這樣玩人吧?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會是這樣啊!”秦壽十分痛苦地一手拍打着自己的腦袋,他不敢想象下去要是自己這樣的話,會不會有精神崩潰的跡象。
“迦迦迦研界,遮遮遮神惹。吒吒吒怛那,多多多檀那。波波波梵摩…”秦壽嘴裡唸叨着清心咒的起咒語,越是念叨到後面幾乎全變成狗血淋頭的雞雞狗狗。一番坑爹的咒語過後秦壽總算是內心平靜了不少。
秦府廂房小院忽然冒出一黑影,迅速無比地竄進西廂房裡,唸完坑爹咒語的秦壽好不容易靜下心閉目養神,絲毫沒有發覺身後忽然多出一個人,一把鋒利的匕首忽然搭在秦壽的脖子,冰冷的匕首氣息只差那麼點就可以割破秦壽脖子動脈。
秦壽對於脖子處忽然多出的匕首,絲毫沒有半點擔心之意,睜開眼睛皺起雙眉不悅地說道:“蘇葉,你覺得這很好玩是嗎?三更半夜跑來本少爺房間幹什麼?怎麼不出去偷雞摸狗去了?”
整個秦府之內也只有蘇葉來去自如,這個傢伙還真的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自從他表演過一次的邪乎輕功後,終於讓秦壽認識到自己的幼稚,原來這世上還真的有如此神奇中華武術。
蘇葉最近幾乎每天晚上出去當賊,當然不是偷雞摸狗的小賊,而是偷香竊玉的賊,實在點就是有賊心沒有賊膽的偷竊賊,整天晚上偷偷溜出去偷竊別人房事,當然也每天帶來了不少重要的消息。
蘇葉頗感無趣地收回手中的匕首,一臉尷尬的表情說道:“嘿嘿…秦兄弟,你怎麼也不配合下蘇某?什麼偷雞摸狗?秦兄弟,你這話蘇某怎麼聽得有點刺耳?不中聽,蘇某不中聽!”
秦壽一手揉着脹痛的太陽穴,一副被你打敗的表情說道:“好吧,蘇兄,話說回來,本少爺這兒有正門你不走,爲何每次出現都是偷偷摸摸的?逛了半夜,有什麼收穫沒有?”
對於蘇葉每天神出鬼沒的行爲,秦壽也是感到一陣頭疼加無奈,蘇葉不算是自己手下可也算是半個手下,他是一名殺手也是一名偷竊賊,行蹤詭秘又善於僞裝,僞裝起來連武力爆滿的程姍姍也不曉得,簡直就是超級人才。
蘇葉聞言撇了撇嘴,努努嘴示意着緊閉的廂房門,一臉鄙視着秦壽說道:“切!蘇某走正門你會開門嗎?好吧,收穫倒是沒有,回來的路上,蘇某倒是意外撞到兩位路癡小賊,想知道幹啥的不?”
對於蘇葉的話秦壽直接無語,聽到蘇葉說遇到兩個小賊,秦壽忍不住好奇地問道:“哦?出門一趟居然遇到小賊?什麼小賊?蘇兄,說說看,別告訴本少爺,這兩個小賊是衝着本少爺而來的?”
蘇葉沒有回答秦壽的話,雙耳無意識地抖動兩下,還算俊俏的臉露出一絲壞壞的笑意說道:“嘿嘿…秦兄弟,恭喜你,答對了,蘇某猜測應該差不多到這裡了,抓賊時刻來了,嘿嘿…”
蘇葉忽然猛拍自己的腦袋,滿臉恍悟過來說道:“哎呀呀,瞧瞧蘇某這記性,差點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秦兄弟,對不住啦!反正你隔壁有位高人在場,應該沒事,秦兄弟,自己小心點哈!”
“……”秦壽無語了,他沒有想到蘇葉居然還有心情玩鬧?從兩位小賊深夜造訪的動機,很顯然是善者不來來者不善,等秦壽轉過身的時候,蘇葉身影早已消失不見,瞧見蘇葉消失的身影,秦壽頓時感到一陣無語,這傢伙溜的還真快!
‘小偷?不見得吧?難不成是長孫陰人先發制人了?’秦壽內心胡亂猜測着,要真的是小偷還好辦,秦壽最怕來的不是小偷而是殺手,通過秦叔寶的提醒秦壽隱隱感到一陣心煩意亂,長孫陰人還真的是咬死他不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