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有些不知所措之時,幸的一旁的小胖子卻是暗地提醒了我。愛睍蓴璩
“三郎,此人乃是當今文壇領袖,聖上親封的永興縣子、銀青光祿大夫虞世南虞公。”
此人竟是虞世南,我卻是有些倍感意外,一場本就無心之舉的詩會比鬥,竟然引出這樣的詩壇巨擘,還真是有些受寵若驚啊!
“原來是虞公啊,小侄卻是唐突了,只因小侄前些日子一場事故,卻是有些健忘,還望虞公切勿見怪啊!”
(虞世南:虞世南,隋大業初授秘書郎。入唐,太宗引爲秦府參軍,弘文館學士。貞觀七年(633年)轉秘書監,賜爵永興縣子,授銀青光祿大夫,世因稱“虞秘監”或“虞永興”。唐大宗嘗稱其有德行、忠直、博學、文辭、書翰五絕,譽爲‘當代名臣,人倫準的’,諡文懿)
“哈哈,蜀王殿下哪裡話,殿下之前的不幸,老夫已是知曉,只不過剛剛聽殿下一首詩詞,卻是心中浮想聯翩,感慨萬分,若是老朽有打攪殿下以及諸位公子喝酒的雅興,殿下勿要怪罪纔是啊!”
老頭子也是爽快之人,並不矯情,看來這詩壇領袖也並非一般人所言的那般難以接觸嘛!
“虞公之邀,乃是小侄的榮幸,豈有不去之理?”
不過到底要不要喊上這兩小子一起呢?我卻是有些糾結,相邀嘛,可是可憐兩個傢伙除了些狗屁市井之談,那會半點文人之風,去了也是折磨,可是這不邀嘛,就兄弟情面上也過不去,而且人家虞世南會怎麼看?這些又都不得不考慮在其中。
正待我有些難以取捨之際,小胖子李景恆卻是與李永一同開口了。
“虞公,小侄家中突然有事,就不打擾了,先行告辭!三郎,改日我們再好好喝上一餐!”
說完兩個傢伙卻是像兔子見了獵狗一般,還沒等我來得及反應,已是早就下了樓去。
“哎。”
我卻是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這兩個傢伙還真是明白咱的心思啊,不愧是狐朋狗友!
見我擺頭,老爺子卻是笑了笑說道。
“殿下,這樣一來想必殿下已是沒有兩難抉擇了吧!”
對於老爺子那人畜無害的笑容,我卻是隻想說上一句。
他媽的,你個人精!
…….
“諸位快看,老夫把誰請來了!”
此時隔壁雅間之中,卻是早就坐滿了幾個老頭,桌上則是擺好了上等的茶具。
“我等見過蜀王殿下!”
對於我的到來,一些個老頭卻是相繼站起來向我行禮,當然咱也避免不了一個個回敬。
“殿下,老夫來向你介紹這幾個老傢伙!”
因爲之前從馬上跌落,我失憶之事卻是弄得滿城皆知,因而對於我這個情況這些個老傢伙也自然明白。
“殿下,此人就是弘文館學士、渤海縣男歐陽詢。”
說罷,一個白鬚老者卻是再次站起來想我行禮。
此人就是歐陽詢,唐初四大家之一,後世‘歐體’的老祖宗,史傳他與虞世南俱以書法馳名初唐,並稱‘歐虞’,私下關係極好,看來卻是不假啊!
“歐陽公筆力險勁,篆體尤精,飛白冠絕,峻於古人,猶龍蛇戰鬥之象,雲霧輕寵之勢,風旋雷激,操舉若神。真行之朽出於大令,別成一體,森森然若武庫矛戟,風神嚴於智於水。其草書迭蕩流通,視之二王,可爲動色,然驚其跳駿,不避危險,傷於清雅之致,實乃本王敬佩之至啊!”
見到歐陽詢起身,我卻是連忙說道這席話,對於這樣的書法大家,他們不缺名利、錢財,只要對他們尊敬,這樣就比什麼都好。
“哈哈!蜀王謬讚了,老夫就一年近古稀的老頭子罷了,豈受得了殿下這般讚譽啊!”
雖說是推托之詞,不過話語之中那份高興卻是溢於言表的。
此刻虞世南卻是開口了。
“歐陽公不擇紙筆,皆能如意,乃是我大唐書法第一人當之無愧
,既然蜀王殿下都這般讚譽了,歐陽公就不要推脫了啊!哈哈!”
“殿下,此人乃是王豐,太原王氏族人。”
……
接下來虞世南卻又是幫我介紹了幾個老者,雖是有些詩名,不過相比歐陽詢、虞世南而言卻是有如蚍蜉撼樹,名聲要小得多。
然而介紹到最後一個老者之時,老爺子卻是故意頓了頓。
“殿下可是識得此人?”
這一說,我卻是立馬有些尷尬,此人儀表非凡,定非一般人可以比,若是稍有得罪,這以後朝堂之上怕是會多那麼個人惦記上了卻是怎生得好?
“虞秘監啊,何必這般爲難三郎啊!不過三郎,你當真不認識老夫?”
見我有些茫然的點了點頭,這老頭卻是故作悲嘆狀。
“罷了,罷了,看來三郎真是有些失憶,老朽乃是蕭瑀不知三郎可曾記得這個名字啊!”
蕭瑀?這不是‘五遭罷相’經歷的牛人嘛!
(蕭瑀:宋國肅公蕭瑀,隋蕭皇后之弟,唐初重臣,自幼以孝行聞名天下,且善學能書,骨鯁正直,並深精佛理。)
“原來是宋國公啊,恪在這給宋公致歉了!”
“哦,三郎豈可如此,老朽不過說說而已,三郎不要見怪纔是!剛剛聽聞三郎吟詩一首,卻是振奮不已,好一個天生我才必有用!不知三郎,此詩可否有個詩名來着?”
老爺子話題一轉,卻又是問起了剛剛所吟之詩的題目,此詩乃是‘詩仙’李白大作,自然會有詩名,不過此時此刻我還沒傻到那個地步說出詩名,既然老爺子這麼問了,想來他必是有所圖吧!
“宋公,此詩乃是小侄隨口而作,卻是不曾有詩名,不知宋公是否有這個雅興爲小侄提個詩名如何?”
“哈哈,老夫正有此意,不如就請歐陽公書寫,虞公磨墨,老夫唸詩名如何?”
我卻是試探性的問了問,不曾想蕭瑀竟是真有此意,不過他這一說,倒是立馬獲得其餘幾人的認可,看來老爺子的地位在這幾人之中卻是極高啊!
“三郎,老夫見你那首詩中離不開一個酒字,全詩氣勢豪邁,感情奔放,語言流暢,具有很強的感染力,不如就叫‘將進酒’,三郎你看如何?”
將進酒?怎麼這般熟悉,想來大詩仙李白不就也用的這個名字嗎?咱不禁感慨,這世間萬物看來還真是巧合啊!
…….
“殿下,這茶的滋味如何啊!”
“啊,卻是不錯!不曾想虞公手藝卻是非凡啊!”
當泯下這所謂的大唐的名茶之後,我竟是一陣噁心感襲來,這是什麼味啊!有鹹味、香料味、其中那辛辣味更是讓人難以嚥下。
可是揹着良心咱也不能說不好喝。
真是不知道這茶他們怎又喝的這般享受至極?
話說這唐朝的茶,那是茶餅、或者說是茶磚,當然與後世的黑茶又有所不同,何不同?後世的茶是泡的,而大唐的茶它是煮的。
唐代飲茶用的“茶葉”,要經過加工,壓制成茶餅,平時,用紙或蒻葉之類包存,放在茶籠裡,掛在高處,通風防潮。飲用時,隨手取出,將茶末放入茶具內,加上適當佐料。然後,用沸水在茶具內將茶等調成糊狀;再加沸水調成茶湯供人飲用。
看着那黑糊糊的一團,我真不知道我是哪來的那般勇氣,竟然敢喝下!
想吐?怎麼可能,這些要不是文壇名流,就是當朝的大員,這要是吐了,那還豈不是拂了人家面子,你想人家好心好意請你喝茶,你卻是當衆吐了,將心比心,要是你你那張臉能掛得住嗎?
更不要說這些個老臉了。
強忍着心中種種欲要嘔吐的欲wang,在一片猙獰之中,咱還是將那一小口給嚥了下去,可是看着老爺子幾個那真誠的笑臉,這剩下的一大碗看來今個是不喝也得喝了。
就在這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關鍵時刻,外面竟是傳來一陣熙熙攘攘聲。
幾個老傢伙竟是也從窗
戶之中探出頭觀望了起來,我很納悶什麼熙攘聲可以讓這些個專心品茶的老傢伙都如此在意,難道說這茶他們也不覺得好喝?這外面的熙攘聲不過是他們的藉口。
可是不對啊,這喝茶是他們喊我來的吧!這差若是他們連自個都不願意喝,爲何會拉上我?那麼唯一的解釋,那便是此時樓下的熙攘聲絕非那麼簡單。
不由得,我卻亦是細細的聽來,這聲音怎會這般的熟悉?好像時曾相識?
對,這不就是我那成天惹是生非,無所事事的六弟李諳的聲音嗎?這傢伙到底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