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兒,快來見過父皇。”
看到冰兒還傻乎乎的站在那兒,一愣一愣的,我才個忽的明白原來咱把這事給忽略了,急忙拉着她到了父皇面前。
冰兒未曾見過父皇,自然不認識,但是就是在做這中情況下,竟是沒有絲毫的懈怠之意,而這全憑冰兒她自己的判斷。
我不得不暗自慶幸,試想若是有什麼真有什麼冒犯之處,即使父皇不會責罰,但是平心而論,父皇的這第一印象也不會好到什麼地方去。
“扶余冰不知聖上駕到,望聖上責罰。”
冰兒這丫頭竟是學着我的摸樣,給父皇行了個全禮。
“快快請起!你就是恪兒的那個百濟王妃吧!你做的很好,朕心甚慰,豈有什麼責罰。”
父皇連忙要我將冰兒扶起。
“諸位卿家,朕就說嘛,難怪當年三年願意以身作則,爲了讓我大唐與百濟情如一家人,自願迎娶百濟公主,諸位啊,三郎可不是個願意吃虧的人,朕當時就納悶了,若不是今日所見,這疑惑朕還不知何時可解啊!”
“哈哈,聖上說的是,扶余郡主生得這般沉魚落雁,閩王殿下自然是不會吃什麼虧啊!”
……
父皇卻是笑着對着唐儉幾個拿我開涮了起來,關鍵是幾個老不要臉竟然還真說開了,你一言我一語,弄得我這一把老臉都不知道往哪放了,哎,實在有些丟人。
“父皇取笑了,兒臣哪有這般猥瑣不堪。”
我卻是一旁喃喃道。
此刻的冰兒亦是拽着我的衣襟,面色羞紅,眼巴巴的看着我。
可此時此刻,爲夫自個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冰兒啊,咱們就忍忍吧!誰叫咱們不幸遇到這麼一羣老不知羞的老傢伙呢?
見我臉色羞紅,父皇卻是更加來勁,笑的更加肆無忌憚,說句實在話,來大唐這些年了,父皇這般笑的肆無忌憚我還真是第一回看到。
沒辦法,爲博得父皇一笑,就是出賣點自己的肉tǐ又何妨?再說這說一說,又沒什麼其他的外人,無妨,無妨。
……
“三郎啊,你不會怪朕來的這般唐突吧!”
看來幾個老傢伙已是調侃好了,父皇卻是恢復了以往的面容,雖不是如萬夷人、來朝那般嚴肅,但也不如之前那般笑的灑脫。
“父皇哪裡話,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父皇來閩地兒臣歡迎還來不及,怎敢說唐突二字啊!父皇這是折殺兒臣了,兒臣還望父皇收回前言,不然兒臣卻是愧爲臣子啊!”
“哈哈,三郎啊,爲父不過說說而已,何必計較,對了,朕聽說你前不久去建州求雨,不知收穫如何啊!”
當看着父皇那張笑臉之時,我的心卻是隻聽得‘吱嘎’一聲。
我斷不會傻到還真就以爲父皇來閩地,就是爲看看我這個兒子,從百濟回來這纔多久,再說大老爺們之間有什麼好看的。
而當父皇說起建州二字之時,我自個已是揣測到了一些。
看來父皇前來,還真是爲了考察考察咱來着啊!
突然間我想起了劉曄,當初離去之時那句。
‘王爺這般爲我大唐千秋萬世,想來聖上是會看着眼裡的,這閩州也非久留之地啊!’
難道說父皇爲那事而來!
何事?
自然是雷猛鐵蹄軍的事,還有那一、兩千鐵蹄軍的猛士。
私自將前朝叛軍收爲己用,就是不謀反,那也是必將怡人口舌之事。
但現如今父皇微服前來,勢必是不想將此事擴大化,他需要的或許只是來自我的一份解釋。
“父皇,兒臣有罪!”
我卻是猛地再次跪倒在地。
這一跪,卻是讓父皇面色一變。
“三郎,你這是何意,快快起來說話!”
“父皇,此行建州,路途之間兒臣曾險遭不測,差點今生再也與父皇無緣相見。”
“哦,三郎,快與朕詳細說來。”
父皇卻是有些驚異。
“父皇,兒臣途徑一處,名爲死亡谷,那想這山中竟有一夥龐大的勢力盤踞此處……”
接下來我卻是全說開了,當然期間我卻是將有關仙兒身世之謎掩蓋了下來,畢竟作爲一個丈夫,我不想仙兒有什麼閃失,或許父皇並不會舊事重提,不過就是有一絲顧慮,我都會死守到底,哪怕是對於仙兒她自己,這個慌我也想對她一輩子撒下去,直到帶入墳墓。
“你說是前朝蕭冼的鐵蹄軍?”
聽到鐵蹄軍這幾個字,父皇卻是有些隱隱的驚喜,當然我卻是不知道這喜從何來。
然而此刻父皇卻是講開了。
“當年樑王蕭冼盤踞江陵,佔領着整個南方,聽說靠的就是這一支無往不利的鐵蹄軍,朕一直想要自己的玄甲軍與這鐵蹄軍比上一比,看到底誰厲害,只可惜朕當年雖是縱橫北方,橫掃竇建德、王世充等一干反王,然則始終未能有機會與這蕭冼的鐵蹄軍一戰,而後河間王與衛公大破蕭冼,從此這鐵蹄軍便是銷聲匿跡,朕還一直引以爲憾,不曾想這支軍隊竟被三郎你收編了啊!哈哈!”
父皇卻是將我扶起,拍了拍我的肩說道。
看得出父皇很高興,因爲在他看來我這個兒子在他面前至少對他沒有什麼隱瞞,而這個對於一個帝王來說沒有什麼比這個還重要的了。
“三郎,那個雷猛現在何處啊!”
“父皇,您是要?”
對與父皇突然這麼一問,我還真怕父皇一刀將這什麼前朝餘逆給砍了。
“哈哈,三郎啊,你不要這般緊張,爲父豈是那般小雞肚腸之人,當年蕭冼投降我大唐,卻被你祖父下令斬殺,此事爲父一直記在心上,若是當初你父我人在長安,或許蕭冼此人還能保的一條性命,只可惜啊!”
蕭冼此人也算得上一位梟雄,作爲一代霸主,父皇似乎有些心心相惜之感,這可惜二人從未謀面。
“父皇,是兒臣多慮了,只是兒臣已命雷將軍鎮守建州,這一時半會怕是。”
“哦,建州不是有鎮兵把守,怎會?”
父皇有些疑惑道。
“父皇有所不知,前不久建州發生了一場叛變,而爲首者便是建州鎮將。”
“什麼?竟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