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死黨,我估計她應該是上輩子欠了我什麼,這輩子才被上帝送到我身邊來受我折磨,她是一個很漂亮的女生。
我一直很是羨慕她長得那麼那麼漂亮,羨慕她有很多男生喜歡,羨慕她的一句不開心可以換回無數個人的你怎麼呢......這種小女生間的羨慕一直陪在我身邊,她叫陳汐渝,很是富有詩意的名字,她一家都是醫生,所以她想當個例外擺脫做醫生的命,她是一個略帶叛逆色彩的像個洋娃娃一樣的女生。
我本不屬於這座城市,記憶裡第一次來這都是自己還很小的時候路過,我一直在一個小鎮上長大,土生土長,我一直以爲我會在那個小鎮上呆一輩子,我也喜歡呆在那兒,我愛那兒的山愛那的水愛那的一草一木,我捨不得離開那個地方。
但我也會像所有小鎮上的孩子一樣,我也會嚮往城市的生活,我常在夢裡在每一個自己知道的城市裡遊蕩,我常幻想着有那麼一天自己也可以呆在那些地方。
我的記憶裡就只有我和爺爺奶奶,我從小就跟着他們,我們家和鄉鄰的關係也處得特別好,每次我再回到小鎮的時候老一輩都會和藹的笑着給我講自己小的時候我爺爺奶奶對我的好。
因爲虛榮我背叛了我的心。
來到城裡其實是我一個很大的心靈陰影。
我是六年級下學期的時候爸爸託姑姑找關係把我轉到城裡讀書的,我是一個在別人眼裡十分優秀的孩子,爲了滿足自己對於城市的那份嚮往我選擇了離開我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我在鎮上的小學當了六年的班長,對於我來說,我以爲來到了城裡的孩子的學校我不會比他們差多少。
可是,誰能保證城裡的人就不帶有有色眼鏡呢?
起初,剛到新班,周圍的同學都對我十分友好,但卻總覺得老師對於我的成績很是擔憂,有好幾次幾個心直口快的同學還告訴過我其實老師很不喜歡我,因爲他們班是學校最調皮的班,我是靠關係進來的農村的孩子,算是有點嫌棄我吧。我沒有過多的在意,尋思着等考完試我一定會拿着優異的成績讓他們刮目相看,所以,我開始試着去接觸我的新同學。
本來,自己和跟自己同一個小區的幾個女生的關係混的特別好,可正因爲這樣,有幾個女生覺得看不順眼了,然後,在班上說我怎麼怎麼樣,說一大堆有的沒的壞話,讓全班人對我的印象全部陡然下降,她們還和班上幾個調皮的男生取笑我,到後來,每到放學都會攔在我的面前嘲笑我數落我。
既然大家都嘲笑我,我想哪我就要考的更好,的確,我的所有科目都比他們優秀,但前提是,除去英語,鎮上的老師從來不教英語,我們的英語課業也從來都是班主任老師自由安排的,我蒙了,我的英語成績糟糕到連格鬥及不了。
我什麼都是失敗的。
那了了4個月的時間,就把我曾經所有的自信所有的尊嚴全部毀於一旦,在那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又能做些什麼?那是我的地獄,每一秒我都想要逃走。
我開始不敢再去相信別人,我的認知力所有的城裡的孩子都會像他們對我那樣對我,那種被所有的人嘲笑,歧視。被所有的人所否定的感覺讓我感到無比的恐慌,那是一種比面對死亡都還要讓我懼怕的恐慌。
在那地獄煎熬了一個學期的我可以說是遍體鱗傷。
不幸的是,他們大多數的人又會和我一起考進一中,一所重點中學。
我後悔。
後悔自己的愛慕虛榮。
我懷念。
懷念從前的生活。
可那只是空想。
自作自受的結果。
城市的陰影壓得我擡不起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