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怪談

木塵和仙紅凝母子在這個名字都叫不出的小山村中住到第五天的時候,就準備再次上路了。

羅森國少說也有了2000多年的歷史,其領土以前的時候雖因爲地處南荒,多是在窮山惡水之間,但隨着國名不斷地開發和整治。以前的窮山惡水漸漸被人類的創造力所征服,成爲了供人安居樂業的家園。

而羅森國因地處偏僻,與其它勢力之間少有爭鬥,其背後又是森羅門一家爲大。因此其領土也在這個過程中不斷的膨脹。

當今的羅森國共有一十八個郡,中北部以上與他國接壤,南部則繼續漸漸往南荒地帶深入。其幅員遼闊,南北縱深達上兩千多公里,東西走向則更加寬廣,約有三千多公里,其疆域總得來說看上去像一個橢圓狀。

木塵母子自從出了南山郡之後就棄船改走陸路,一路向北往羅森國腹地行去。仙紅凝一方面是想要回北邊去看看自己的師傅,一方面則是爲了帶木塵見識一下這個江湖好讓他漲點見識,爲以後他長大了獨自闖蕩江湖做點準備。

“夫人請留步,夫人請留步...”正當二人背好行裝,準備徑直上路的時候,房屋的原主人--一個收了他們房租自己住到親戚家去的老人叫住了他們。

“老丈有何事?可是房錢不夠嗎?”仙紅凝皺了一下眉頭問到,她還以爲這老人是來找麻煩的。

“夫人說笑了,您給的房錢足夠啦。老漢來是想勸說二位繞道下山從水陸過了此地界纔好,前方百里外的黑雲山地帶有一夥盜匪盤踞着,幾年來一直爲禍當地,許多不知情的路人進去之後都再沒有出來啊。我看夫人雖是有武藝在身的人,可畢竟人少,還千萬要三思啊。”老者神色坦然地向木塵母子介紹着附近的情況,免得他們羊入了虎口,有去無回。

“哦?當地官府難道不管嗎?”仙紅凝皺了下眉頭說到。

“唉,那一帶是水雲城縣地界了,這水雲城縣剛好在寧河下游。每兩、三年這個季節這裡就會發一次大水,縣太爺連自身都難保,哪有心思管山上那夥強人的事啊。”

“這寧河爲何每兩、三年都要發一次大水啊?”木塵插嘴好奇地問到。

“都說是寧河水中的河神因爲水雲城的百姓不夠敬畏與他,所以發怒來懲治與他們。據那的一位法師說,是因爲進貢給河神大人的的童子和供品不合它的要求,所以才每次都惹怒與河神。”老者有些害怕地說到,就像是自己說了什麼得罪神明的話一般。

“進貢童子!豈有此理!這哪是什麼河神,分明是妖魔作怪!那法師一定是個裝神弄鬼的騙子,別讓我遇到,不然一定一劍刺死他。”仙紅凝一聽老者的話,頓時怒了,恨恨地生起了悶氣來。

“哎喲,夫人可不敢這麼說,小心得罪了河神。”老者被她的話嚇了一大跳,趕緊朝着四周作起揖來請求神明的諒解。

“一些蟊賊我們還沒放在眼裡,說不定還能順道除了這一害呢。謝謝老人家的忠告了,就此告辭。塵兒我們走,去會會那些山賊!”仙紅凝並沒有將老者的話放心上,生性就愛找刺激的她向老者告謝了一番之後便招呼木塵而去。

木塵的天性並不喜歡打打殺殺,儘管他半年前就已經殺過一人,而半年來跟着這位性格彪悍的乾媽也曾多次與人動手,但對於殺人他一向都還很是反感。只是看着仙紅凝離去的背影,他也只得在向老人告別了一聲後快步跟了上去...

羅森國本就多山林,而黑雲山山脈臨寧江而立地勢更是險惡異常。相傳這裡古時曾經妖獸橫行,後被衆‘神仙’中人剿滅之後,才逐漸被朝廷花了大力氣修開闢出了一條貫通整個黑雲山地區的官道,進一步加大了對羅森國南部的控制。

只不過,由於這裡地勢險惡不利生產,運輸買賣又都沒有水路方便,久而久之便成了附近盜匪橫行盤踞的一處窩點了。

當木塵母子二人在兩天之後爬上一座山頭向前眺望之時,前方的景色突然地變得瑰麗而險峻起來,遠處更加高大挺拔的羣山環祀之間,滿眼都是奇石險峰...

“那裡應該就是黑雲山地界了吧,果然是險惡異常的地方...”仙紅凝搭手眺望了一會之後有些感慨地說到。

兩人在山頂休息了一會之後,再次沿着崎嶇向下的山路朝黑雲山脈深處走去。

可另他們奇怪的是,走了許久都已經深入黑雲山深處了,卻都沒有見到一個什麼強盜山賊之流的匪徒身影。若那老人的忠告屬實的話,這顯然是不太正常的情況,這讓這對大膽的母子也感到了一絲不安。

木塵心中懷着這份不安邊走邊仔細觀察着周圍的情形。他走着走着,突然看到在路邊的一處草叢下面有個東西正反射着一絲光亮,他好奇走近一看居然看到有個穿着麻衣的男人正側倒在裡面,剛纔反光的正是他手中的一把鋼刀。

“老媽你快來看!這有個人!”他趕緊朝仙紅凝呼喊了起來。

兩人將這人拖出了草叢,卻遺憾地發現此人早已死去多時了。

“找找看,有什麼線索。”仙紅凝並沒有動手,而是吩咐木塵在死去之人身上找找線索,有中考驗的意味在裡面。

木塵聞言也沒什麼情緒,在過去的半年裡仙紅凝已經不止一次的叫他作過類似的事情了。他先是仔細觀察了一下死去男人的神態表情,然後再查看了下他的傷勢和全身是否有異常之處。最後再從他的身上找出了一些隨身攜帶的東西--一個錢袋以及一張羊皮紙張。

“此人手有厚繭又死後不鬆刀,應該是個使刀的好手。而從此人的皮膚和血跡觀看,他死去大約快有一天了,從他死前留下的虛弱表情和全身並無明顯異常看,應該是跑到這裡之後重傷後失血過多而亡。另外全身有多處不同兵器和力道造成的傷口,應該是在混戰或者圍攻中受的傷。而致命傷口爲背後被人砍中的數刀,應該是逃跑之時被不同人所砍傷的。最後從打扮上來看,如果是附近的強盜的話也不像是一般的小嘍嘍,很可能是...”

木塵冷靜地分析出了從死者身上找到的線索,他頓了頓之後,拿起手中的那張羊皮紙頭說到:“很可能是他搶了這個東西逃跑時被人追砍所至...或許答案就在這張東西之上了。”

木塵的這個分析讓仙紅凝感到非常的滿意,她自認就算自己來分析也就不過如此了,最多在細節上再加深一點了。

“這!怎麼會是這個東西!”木塵仔細觀看着從死去的身上找到的羊皮紙,卻越看臉色越怪異,最後居然失聲大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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