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洪青知不知道他女兒和蘇師臨兒子聯手,準備佔據重要位置?”又有一位老者,叫做張士學道:“這件事情洪源知道了,絕對不會放過此子的。畢竟當年的那件事情,對洪源傷害太深了。”
“洪青是因爲內心愧疚,所以才把家裡的事情都交給洪源來打理。當年許家的許影是和洪青有聯姻,但後來洪青進入訓練營去做一件危險任務,失蹤了很久,連我們都認爲已經死了,於是許喬木和我們商量,改成洪源聯姻。這就導致了許影的逃婚。洪源去抓許影,但被蘇師臨正好遇到,直接廢了洪源,鑄成深仇大恨。現在我們張家的小字輩都不知道。”張士意把這件事情娓娓道道來:“士巨,你把這件事情捅給了張曼曼,就難免要傳到那些小字輩的耳朵裡面,整個張家都會沸沸揚揚,那個時候,洪源的顏面何存?”
“這件事情我想左了。”張士巨一拍腦袋:“洪源那邊是不能得罪的,畢竟他現在掌握家族的財政大權,我們這一批元老還得指望着他撥款過日子。但我在這裡說一句,這樣一來,實際上並不是什麼好事,我們爲張家也出過力,流過血。當年張家開拓的時候,我們哪個不是手持刀槍,打殺出來的一片天地。而現在呢,我們老了,財政大權反而掌握在小字輩手中,這合理不合理?”
“這是家族定下來的規矩,誰能夠把我們張家的功夫練到神而明之境界,誰就是大龍頭。老祖宗退下來了,下面只有張洪青一個接班人,你的兒子洪軍也極爲傑出,可還是不如張洪青,這不是沒有辦法麼?”張士意道:“我兒子洪定當年也是心高氣傲的主兒,但和張洪青比起來還是大爲遜色。現在對張洪青是心服口服。”
“張家七傑,洪青爲最。”張士學道:“我們現在也別想那麼多,輔助洪青把張家擴大,好好興盛下去,千萬不能夠內鬥。你們看那許家,都內鬥成什麼樣子了?現在許喬木風燭殘年,還能夠支撐着,不過他的死也就這麼一年了,老祖宗幫他算過,沒有什麼奇蹟發生。”
“許喬木選的那個接班人,許家志倒中規中矩,可也是守成而已,想要中興,難上加難。”張士意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是希望我們張家乘着這個機會,把許家給吞下來,本來洪源的算計也很好,讓張曼曼再度和許家的接班人聯姻,幫助許家管理公司,我們張家就可以把許家完全吞併下來,這麼一塊肥肉,可讓我們這些老傢伙都吃飽了。”
“許家的現金流,房產都很龐大,操縱了幾十家的上市公司,資產估計千億之多,如果全部吃下,我們這些人每人分個幾億沒有問題。”張士巨目光中都有綠油油的光芒:“據說現在奧林實驗室已經研製出來了一門抗衰老的藥物,增強細胞活性,還處於臨牀階段,想要去注射一個療程,就需要差不多一億的費用,你們想不想試試?”
“現在的科技真是日新月異。”張士意道:“想要享受這些常人享受不到的東西,就必須要有錢!很多很多的錢!張家雖然大,可人也太多了,分到我們身上的東西就不算多,所以我們要想辦法多積攢些養老錢纔是。”
“蜜獾安保的這個高管位置,不能夠給張曼曼,也不能夠給張開太。這兩個小字輩獲得之後,可不會想着我們這些老傢伙。”張士巨道:“我們這幾個,還是支持開羽,他已經承諾了我們很多東西。”
“支持開羽是我們的方案,不會更改。”張士學點頭:“但其他的幾個,開元,開謁這幾個小字輩後面也有人支持,開羽這邊並不佔優勢。”
“開羽的智商比他們都高,按照道理把握很大,只要搞定了張開太,那張洪青也說不上什麼,想不到居然殺出來了個蘇劫。”張士意皺眉:“這件事情,局面就複雜了起來。其實蘇劫這小子哪怕是修煉到達了神而明之的境界,也好對付,畢竟他是血肉之軀,可他的背後有蘇師臨,他接近張曼曼,焉不知是不是有什麼別的心思?這一對父子,一明一暗,那就難了。”
“開羽在接觸茅家。”張士巨道:“如果茅家輔助他,那把握就大了許多,蜜獾訓練營和我們張家,還有一些大勢力共同成立安保公司,這是一塊巨大的市場機遇,茅家也想進來。”
“茅家?他們不是和風家同氣連枝麼?風家背靠的是提豐訓練營,和蜜獾訓練營是競爭對象。”
“那也沒有什麼,商業上本來就是隻有利益。再說了,茅家是茅家,風家是風家,提豐又是提豐。開羽去接觸茅家,而張開太也在接觸茅家,都給茅家許諾了很多東西。”張士意道。
“開羽肯定能夠打動茅家。”張士學似乎很有信心:“我們再商量一下家族大會的事情,據說這次洪青和暗世界現在最強的熊貓面具人交手受傷了,回去蜜獾實驗室手術治療,也不知道會不會痊癒。我看他這些恐怕是要定張家下一輩的接班人,好好培養。”
“是人就有私心,張洪青也不例外,他是想培養他兒子的,但也不能做得太過,如果開羽能夠在家族大會上力壓開太,那麼張洪青也只能按照家族規矩,培養開羽,放棄開太。”
不說幾位張家老一輩在這裡聚會商量事情,蘇劫在城市中逛了一圈之後,自己找了家酒店住下,並沒有回到張曼曼的那個小樓之中。
過了一會兒,張曼曼就怒氣衝衝的走了進來,見面就問:“茅家的人居然去襲擊你了?”
“沒錯。”蘇劫點頭:“一個叫做茅力強的人,我打發走了。你這麼快就知道,看來消息靈通啊。”
“茅家的人居然敢插手我們張家的事情,實在是活的不耐煩了。”張曼曼臉上很是惱火:“又是我的那羣哥哥們,爲了利益,居然勾結茅家。”
“在你們張家的人看來,你也是爲了利益勾結我。”蘇劫把剛纔在廣場上遇到張士意的事情說了一遍。
“什麼?張士意?”張曼曼愣了愣,隨後哂笑起來:“他還許諾你那麼多的東西,我告訴你,這些許諾一件事他都辦不到。我們張家真正能夠做主的只有三個人,一是我的祖爺爺張年泉,二是我父親張洪青,三就是我叔叔張洪源,其他人所能夠動用的資源非常少,我們張家也是中/央集權。而這次家族大會,其實是定接班人。”
“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了。”蘇劫點頭:“蜜獾安保那個高管的位置能夠有多少資源,誰當上了,立刻就等於是手握大權,有錢有勢,還能夠藉助蜜獾訓練營的種種手段提升自己,頓時把其他人甩開一大截,這不是確定繼承人是什麼?
現在張家的模式其實很簡單,張年泉是老祖宗,壓住陣腳,輩分最高,但實際上已經徹底放權,都115歲了,只有享福,想管事情也管不過來。
而大龍頭是張洪青,真正的核心,整個家族都圍繞他來運轉。
至於張洪源,那是大管家的角色。
而接下來,就是要選“太子”。
“恕我直言。”蘇劫腦海中分析着:“哪怕是這次我當上了拉里奇的保鏢,實際上也對於你的大局無濟於事,整個張家,甚至包括你父親,都不會選擇你當繼承人。”
“我知道。”張曼曼道:“我們張家還是非常傳統的,但現在是什麼年代了,舊的傳統我就要打破它。否則我們張家怎麼革新?你幫不幫我?”
“當然,我盡力而爲。”蘇劫並不在意,不過他突然提起來精神:“對了,你知道,我們家裡和你們張家是有仇的,具體什麼仇,你知道不知道?”
“你都知道了?”張曼曼臉上出現了驚訝之色,全身都緊張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安靜下來:“你知道多少?”
“我只知道有仇,但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情。所以纔來問你,看你知道不知道?”蘇劫看出來了張曼曼的內心不安,連忙安慰:“你放心,父輩是父輩之間的事情,我們是我們,而且這年頭其實並沒有化解不了的仇恨,我爸和我說了,讓我不要和你來往,但我也沒有聽話,這不就證明了很多事情麼?”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張曼曼鬆了口氣:“也就是狗血的三角戀而已。當年許家的許影,也就是你媽和我爸是聯姻的。但要結婚前,我爸因爲一次任務失蹤了,大家都以爲他死了,但這個聯姻也還是要繼續下去,所以就換成了我叔叔張洪源。你媽許影當然不願意,就逃婚了。但我叔叔張洪源覺得很沒面子,自己去追,但不知道怎麼遇到你爸,打傷了我叔叔,還救走了你媽,後來的事情就這樣了。”
“原來如此。”蘇劫道:“的確也不是什麼大事,事情過去很多年了,這件事是你叔叔張洪源不地道。對了,別鬧出什麼別的狗血事情來,我們兩個是什麼親生姐弟吧?我記得有個武俠小說裡面就是這樣,那個主角認識一個姑娘,那姑娘就是他父親風流快活留下來的。”
“你想太多了。”張曼曼恨不得想打蘇劫一下:“你媽和我爸雖然是訂婚,但那是家族之間的聯姻,雙方就見過了幾次面,恐怕手都沒有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