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相互妥協

“哈魯,你有點兒出息好不好。村子想要振興,怎麼可以只靠一個外人呢?沒錯,迪亞特地下的確幫了咱們不少的忙。論恩情咱們村子上上下下都無以爲報。可是,人家畢竟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人家並不是因爲當咱們是一家人才幫助咱們的,人家只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纔不得不幫。而且,他也已經說了,他遲早是要走的。他這一走,咱們村子自己跟他好不瓜葛。你又何必硬是擋着人家的路呢?”丹衝着哈魯責罵了開來,哈魯雖然是緹娜派來管理村子的,可哈魯同樣也是這個村子出去的,他的家鄉就在這裡。也正因爲如此,他才能如此迅速的融入其中。

“可是丹叔,你也說了晴陽對我們有恩。但是,如果萬一那些人又來了。我們何以抵擋?難道就靠我們這些老骨頭,和那十幾個輕騎兵嗎?”哈魯有些急了,當然,丹的輩分擺在那裡呢,他怎麼樣也不敢對丹不敬。不過,對於一貫對丹說話的口氣而言,他能夠這樣反駁,也算是較爲難得了,這證明晴陽現在的位置的確是重中之重。

“作爲村長,這是你的疏忽吧,你是女王陛下欽點的一村之長,守護的又是帝國的糧倉重地,自己不精於培養力量,就只會在這裡享清福。結果出現這種事情了,難道,你還希望永遠指望別人嗎?”丹的口氣非常嚴厲。或許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他說的也沒錯,這地方本來就屬於很重要的地方,可是竟然只有這麼點守衛力量,這不僅僅是他這個村長的失職,往大里說也可以算是女王緹娜•託斯的失職。

“你看到了,丹老都這麼說了,我也沒有辦法。本來我還想着要幫你們一把,現在看來,或許我是妄作小人了。不過沒有關係。答應一年爲期限的,至少在這一年裡,我不會不管你們,那麼,你們加油嘍。”晴陽纔不會傻到大包大攬的將責任攬過來。起初他也只是爲了做實驗而已,現在已經見到一些成效了,即便這個村子裡的人不幫他,他也能夠憑藉自己的力量繼續下去。就算多花些時間也無所謂。況且,他算準了這些人不會如此聽從丹的意見,雖然丹的資格最老,但攸關生死的事情,他們應該還是更願意聽從村長的話。

“你先等一下晴陽,我還有話要說。”這個時候,作爲村長的哈魯如果再不拿出些魄力來的話,那麼他真的是愧對緹娜的信任了。他看着晴陽轉過頭來不悲不喜的模樣,心裡面一陣的打鼓。好半響他才舒緩了一口氣出來說道:“沒錯,晴陽沒有義務呆在這裡,他只不過是因爲朋友才那麼做的。他有權利說是或者不,跟有權利說走或者留。任何人都沒有資格職責他。丹叔說的也沒錯,村子之所以變得如此脆弱不看,歸根道理就是我的管理不利。我只顧享受才害了這個村子。可是,我認爲現在這個時候,並不是應該要誰去負責的時候。除了晴陽意外,大家都有一定的責任,包括女王陛下在內……”大家沒想到哈魯對這麼說,於是,下邊一陣喧譁,哈魯將手往下壓了壓示意大家安靜一下,然後才繼續道:“丹叔說的沒有錯,我們不能一味的依靠別人,我們需要靠的只有我們自己。我們沒有理由也沒有資格去挽留晴陽,因爲他做的已經夠多了。但是,丹叔可曾想過,以我們現在的力量,就算給我們一年時間,能夠對抗馬克塞斯聯盟的那些人嗎,加入女王陛下的援軍沒到,我們該怎麼辦,難道要舉村遷移到別的地方去嗎?您說我們需要尊嚴,我們需要靠着自己的力量活下去、生存下去,然後,什麼纔是尊嚴,如果人活不下去的話,要尊嚴何用?”

“哈魯,你……你這是在質疑我的話嗎?你也算是哈維村出去的人,你的一切都是村民們給你的,就算你被女王指派來當這個村長,可這件事情遠遠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你如果今天答應這個人,或許他以後還會要求你們更多,到時候,你們打算將村子轉送給他嗎?哈魯,你仔細的想一想,一個人有可能僅憑義氣跟感情就去做一件事嗎?”

“僅憑義氣跟感情爲何不可能做出事情來。塔普在這麼關鍵的時候以身守村,他憑的又是什麼?你們說對不對?”哈魯的心裡只想着絕對不能讓晴陽離開,這輩子頭一次他跟丹出現了這麼大差異的不和。而被哈魯這麼一問,下面的人也跟着符合起來。

“好,你們很好,既然你們都決定了,那麼,以後這麼村子變成什麼樣,都不管老朽的事情了。你們也不要再來找我。”說罷,丹冷哼了一聲,臨走的時候,還不忘瞪了晴陽一眼,晴陽一臉無辜的看着他,似乎並不在意他的態度。不過晴陽心裡卻暗自慶幸,這下子真的不用自己拿出更高的籌碼了。本來,晴陽也不是心疼那些錢。最主要的是,他希望這些人能夠有自己的付出,最重要的是,他希望以後離開的時候能夠毫無顧忌的走,人類應該掌控自己的命運,至少當深淵真正來臨的時候,這些人有着起碼的自保能力,而並不是處處依賴他的保護。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我沒想到丹叔會如此說話。可是,他資歷是最老的,所以我也不能說得太重。這一點希望你能夠理解。好了,晴陽,你繼續跟大家說,你究竟希望大家如何配合你?按照你說的去做的話,我們有將迎來怎麼樣的局面,我希望你在跟大家說明的同時,也能夠鼓勵一下大家,已經現在村子剛經浩劫,搞的村民們的心情都非常低落。”作爲村長,如此低聲下氣已經很不容易了。當然,所有人都明白晴陽確實有這個資格,然而,還是會有人心裡有些不滿。

晴陽笑了笑,既然事情已經如此,他也不希望多做計較,拍了拍村長的肩膀說道:“哈魯大叔,你說的沒錯,我晴陽•迪亞特並不是一個不通情理的人。這樣吧,剛剛的那些材料如果單靠村子來提供,的確可能困難了一些,雖然這是你們自己的問題,可我也不希望因爲這點事情而耽誤的時日。所以,金屬的事情,以後一律交給我解決就好,你們村子只管提供木材跟人手,另外,我會交給你們操縱機關屋的方法,但你必須選十個聰明伶俐又靠得住的人才行。最好都是年輕人……”說着,晴陽又交代了哈魯一些起來的事情。晴陽沒有再跟村民們說什麼,而村民們見晴陽不再拒絕幫他們了,才各自舒了一口氣。

……於是,時間眨眼間又過了半年。晴陽對哈維村的改造已經大致成型,接下來只要繼續擴充防衛力量,即可成銅牆鐵壁之勢防禦外邊的敵襲。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馬克塞斯聯盟的人,第四次殺到了。由於晴陽上次採取的是趕盡殺絕的作戰策略,再加上哈維村的人們都守口如瓶,所以,馬克賽裡聯盟的人,用了半年時間才知道事情的所有真相。不過,也不能怪他們效率過於緩慢。這個聯盟本來就被緹娜消弱了很多。再加上兩次三番在哈維村受挫。導致聯盟的人一聽到哈維村,就覺得膽戰心驚。就算有什麼情報也只會儘量往後拖。所以,纔有了這半天的時差。

這一次,聯盟又派出了五萬人,不過,他們沒有貿然行動,而是先派人前去打探村子的虛實,判處去的細作只用一天一夜便回來了,想上面報告未發現任何不正常。一切都還跟以前一樣。領頭將領一聽,這才組織人發起連夜突襲。按道理將,五萬人一走一過,一個小小的村子還不灰飛煙滅,現在有加上是突襲,根本就是手拿半鑽十拿九穩的事情。然而他們沒有料想到,細作的事情早就被暗中負責監視的村民看穿了,就算聯盟軍隊準備突襲的時候,晴陽也在另一邊準備這防衛。這場守衛戰是建立村民信心的關鍵一戰。晴陽擔任最重要的總指揮,而村長哈魯跟沫玄則擔任總調度。晴陽分派完任務,所有人都下去準備了。只有沫玄遲遲未動。

“小玄,怎麼了嗎?”

“晴陽,這場保衛戰結束以後,我想提前回去看看大家。尤其是愛麗絲,我想回去告訴他塔普的事情……”沫玄表情有些落寞,或許是因爲這些日子晴陽忙着自己的事情,而有些冷落了他,或許也是因爲看到朋友的失去,心中難免有些傷感,尤其是她想到愛麗絲可能出現的表情,就由不得她不難過。

“哦,是這樣啊,可是,我真的不放心你一個人走。小玄,我險些失去了魯比,現在有失去的塔普,我不希望再失去任何一個人了。就算你不願意我也要這麼做,我不希望你單獨行動,如果你硬是要走的話,那麼我陪你。就算是背信棄義我也無怨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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