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雪柔雙脣微微顫抖了一下,擡眸就直勾勾地瞪着何清歡,然而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反駁的話。
正當何清歡想要繼續數落何雪柔的時候,何雪柔突然就挑着眉毛開始大罵了:“何清歡,你就是一個卑鄙小人,你居然竊聽我的電話。”
何清歡輕佻一笑,擡手撩了一下發絲,優雅地走向一旁的沙發動作輕盈地坐下,脣角的笑意更深了。
“我的好妹妹啊,你可別太傻太天真了,你是不是以爲與趙美慧可以同仇敵愾對付我啊?我跟你說吧,趙美慧一直住在我家裡,她這小丫頭片子心術不正,一心要整我,我自然就……”
何清歡頓了一下,擡眸淺笑地說道:“這錄音,可不是我竊聽你的電話啊,這可是趙美慧偷偷地錄下你們通話,我尋思吧,她也不過是想給自己留一手,省得他日被人威脅沒退路。”
此言一出,何雪柔就咬着牙齒了,內心的憤懣情緒不斷地洶涌而至。
傅鼎山臉色陰沉,黑眸子幽深得好像一潭深不見底的水,讓人看了就莫名地產生一種恐懼感。
何雪柔抿着紅脣,眸光狠厲,看着何清歡那一臉得意的模樣,心裡就恨不得將她千刀萬段。
然而,何雪柔的目光掠過傅鼎山,看到那種陰沉的臉色就知道自己這一次又是闖禍了,想必傅鼎山對她更加的不滿了。
不過,何雪柔內心裡還是有所慶幸傅逸風還沒回家,不然讓她知道自己又惹出了麻煩那可就不好交待了。
其實最重要的是那一棟海景別墅還沒落名給她,這纔是何雪柔真正擔心的問題,萬一傅逸風一個不悅就收回承諾,那可就虧慘了。
“人心叵測啊,雪柔,你這一次看來還是被趙美慧給坑了一把啊。”何清歡擡手撩着鬢角處的髮絲,揚着一抹邪肆的笑意幽幽地說道。
聽着何清歡的話,何雪柔心裡十分的不忿,同時也對趙美慧的這種背地放箭的行爲感到憤怒。
咬了咬脣後,何雪柔就目光狠厲地低沉着聲音說道:“趙美慧,你這個臭**!”
“雪柔,你想對付我跟安年,我完全可以理解,畢竟咱們也算是同行,行業競爭激烈嘛。可是……你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就未免有點……”何清歡一臉鄙夷地嘲笑何雪柔。
聽着何清歡的話,傅鼎山也越發臉色難看了,良久,傅鼎山就聲色俱厲地衝着何雪柔低吼了一聲:“你若是毀了我們鼎山的名聲,你就給我滾出鼎山!”
此言一出,何雪柔更是臉色慘白了,一臉驚慌狀看着傅鼎山,又看看站在傅鼎山身旁默不作聲的陶玉蘭,內心瞬間就好像被一塊大石頭給壓着了一樣,許久都透不過氣來了。
“我想了想啊,沒準趙美慧是故意出賣你呢,人家可是跟安年青梅竹馬的人,怎麼可能爲了你這麼一個外人而謀害喬家集團的利益,醒醒吧,我的好妹妹。”
看着何雪柔的那種鐵青得快要發紫的臉色,何清歡就知道在這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自己再次成爲了勝利者。
“趙美慧,你居然擺我一道,我不會放過你的!”何雪柔咬牙切齒地蹦出了這句話,眸光異常的狠厲。
只是……在這個時候,不管她多麼的不忿也於事無補,更關鍵的是傅鼎山得知何雪柔想要利用趙美慧去竊取喬家集團的商業機密,對何雪柔的厭惡之意就更強烈了。
見傅鼎山臉色不對,陶玉蘭可是瞬間就明白了傅鼎山的心思,忙不迭地就開始對何雪柔教訓起來了:“雪柔啊,這可是你不對了,這竊取商業機密可是不光明的行爲啊,分分鐘會被人告的啊。”
何清歡嘴角上揚,得意地抿嘴笑了笑,就雙臂交叉地對何雪柔叮嚀說道:“雪柔,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我也就不跟你計較了,再有下一次我可就不客氣了。”
何雪柔兩眼怒視着何清歡,不管心裡已經如何的驚濤駭浪,這一刻,在傅鼎山的注視之下,何雪柔註定只能被動地忍受何清歡的冷嘲熱諷。
“我們鼎山集團一直以來光明正大,要競爭也是公平競爭,絕對不允許有作弊行爲。”傅鼎山沉着臉瞪了一眼何雪柔就如此說道。
聽着傅鼎山的話,何雪柔雖然心裡不服氣,可是嘴上還是不得不裝作接受這個公公的教訓了,耷拉着臉低聲迴應:“爸,我下次不會這樣了。”
“我告訴你,何雪柔,你來了這個家就要安安分分,有這閒工夫折騰那些雜七雜八的,你還不如給我生個兒子呢,瞧你這結婚都快一年蛋都沒有生一個,哼。”陶玉蘭一臉嫌棄地瞅着何雪柔。
聽着陶玉蘭的這番嫌惡的話,何雪柔兩眼一瞪,敢怒不敢言,只是疾步走到沙發前一屁股坐下。
何清歡抿嘴笑笑,回眸看了看傅鼎山與陶玉蘭,溫聲說道:“不早了,我得走了,打擾你們了。”
說罷,何清歡也沒等傅鼎山與陶玉蘭有所反應,就直接朝着門口走了去。
就在何清歡即將打開門走出去的時候,傅鼎山卻突然叫住了她。
何清歡帶着不易察覺的笑意回眸,一臉期待地看着傅鼎山。
傅鼎山疾步走過去,低聲問道:“安年最近怎樣?他還好嗎?”
聽言,何清歡略感意外,抿了抿紅脣後就柔聲說道:“還好,有心了。”
目光掠過傅鼎山背後的陶玉蘭,何清歡就咳咳兩聲,故意扯高了一點聲音說道:“安年要是知道你還這麼關心他,他一定會原諒你的。”
此話聽在陶玉蘭的耳朵裡,那可好比一枚箭射在她的心上,扎心啊!
見何清歡開門了,何雪柔二話不說就直接追了上去,跟着何清歡的腳步走開了門口。
何清歡愣了一愣,沒有說話,只是脣角始終保持着一抹得意的笑意。
走出門口好幾步,何雪柔終於忍不住爆發了,直接就擡手指着何清歡破口大罵了起來:“何清歡,你有種,你居然到這裡來找我,你是故意讓傅鼎山知道我做了什麼壞事是吧?”
頓了一下,何雪柔挑着眉揚着下巴就質疑何清歡:“不用說一定是你竊聽了趙美慧的電話,她給我打電話你竊聽到了,所以你才知道我們做了什麼!”
何清歡冷笑一聲,擡手撩了撩髮絲,十分不屑地瞅着她回答:“我是不是竊聽這個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確實指使了趙美慧去竊取喬家的商業機密。”
說罷,何清歡還有些鄙夷地斜着眼看何雪柔,一個箭步上前就幽幽地說道:“這件事,我看……傅鼎山一定會對你更加不滿吧,也不知道傅逸風知道了是支持你呢還是呵斥你呢。”
說完這話,何清歡就欲轉身離去,然而何雪柔卻是眼疾手快地一把拽着了何清歡的胳膊肘。
何清歡下意識地就扭頭看向何雪柔,有些不滿地質問:“你幹嘛?”
說完這話,何清歡隨即用力一甩,將何雪柔那攥着自己的手給甩開了。
見何清歡掙脫了自己的鉗制,何雪柔火急火燎了,一個箭步上前就想要揚起手掌摑何清歡以泄心頭之憤。
何清歡揚着下巴,直勾勾地瞪着何雪柔,見她的手停頓在半空中久久不敢下手,何清歡就得意了,直接就嘲諷她:“何雪柔,你也別逞強了。”
說罷,何清歡就在何雪柔的目光之下揚長而去,何雪柔氣得咬牙切齒,一跺腳就轉身離去。
回到家裡,何清歡看到趙美慧正端坐在沙發上,而且傅安年也不在家裡,喬雅韻也不見蹤影,何清歡更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悠悠然地走上前就優雅地整理了一下衣服下襬在落座。
趙美慧察覺到何清歡坐下在自己的身邊,顯得有些不自然,明眸一擡,就沒好氣地說道:“你挨着我坐,會不會不太好呢?”
何清歡嘴角一抿,一抹傲嬌的笑意就盪漾在了脣角,擡手愜意地撩撥了一下長髮後就笑盈盈地說道:“你這麼忌憚我挨着你坐,是不是你做了什麼虧心事呢?”
此言一出,趙美慧果然臉色有異,兩眼一瞪就十分警惕地反問何清歡:“你什麼意思?你可別血口噴人。”
何清歡聽着這話終於忍不住嗤嗤地笑了起來,擡手輕輕地捂了一下嘴巴作矯情狀,幽幽地說道:“哦喲,你這話啊,可跟何雪柔的話如出一轍呢,我哪裡敢血口噴人啊。”
頓了一下,何清歡眸光流轉,不疾不徐地從包包裡拿出了手機,輕輕地哼着曲兒將手機的錄音打開,遞給趙美慧。
見何清歡將手機遞給她,趙美慧愣了一下,隨即有所牴觸地說道:“幹嘛?”
“好東西,你不想聽一聽?”何清歡眼含笑意,幽幽地說道。
聽言,趙美慧略有好奇,然而看着何清歡的那種神態,她覺得這當中一定有什麼貓膩,擡眸瞅了瞅何清歡,略有遲疑後才接過她遞過來的手機。
“來,聽。”何清歡伸手在手機上觸屏一下,然後就聽到了錄音。
凝神一聽,趙美慧的臉就開始變得鐵青了,擡眸盯着何清歡直勾勾地質問:“何清歡,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這我還要問你呢。”何清歡舔着笑意,一臉嘚瑟地反問她。
“爲什麼何雪柔會這麼說我?”趙美慧聽着錄音裡的何雪柔的聲音,開始有些發怒。
何清歡得意一笑,一把將手機給奪回來,瞅了一眼一愣一愣的趙美慧就溫聲說道:“我說美慧啊,你可別聽信了何雪柔。想知道她爲什麼罵你**, 你自己去問她了。”
頓了頓,何清歡轉身朝着樓梯走去,只是剛走到一半的時候,何清歡淺笑回眸看着趙美慧一字一頓道:“哦對了,忘了告訴你,如果你將喬家的商業機密透露給何雪柔,你得坐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