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軒兄,請注意你的稱呼和措辭,不要亂認親,可好?”鳳驚天黑着一張臉,如若這不是在將軍府,可能他早就一掌拍死站在自己旁邊獻媚的男人了。
慕軒宸這一句大舅子,也是讓藍寂辰與司徒寒黑了臉,這該死的男人,難道就不能自重一點嗎?這還指不定誰能得到洛兮顏的青睞,這就已經先下手了,還一口便是大舅子…圍…
傻笑,慕軒宸也不生氣,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更是惹怒了大廳內所有的人,“這怎麼能說是亂認親呢?遲早的事嘛,你說是吧?大舅子。”
鳳驚天.怒氣飆升,一個甩手,便對着一旁的慕軒宸打了過去,還好他躲得及時,沒被打中,不然以鳳驚天所用的功力,定會將他打飛出去。
“呼……大舅子,你這下手,也忒狠了一點吧?”
怒視着慕軒宸,鳳驚天.怒道:“慕軒兄,你要再敢叫一句試試?”
見慕軒宸不開口再叫,瞥了一眼,鳳驚天便轉身進了洛兮顏的閨房內去,留下鄴墨等幾個男人在大廳大眼瞪小眼,都是一言不發,嚴雪看了鄴墨一眼,搖了搖頭也走了進去。
鄴墨坐着,眼神空洞無色,只一直盯着那一道可以進去看洛兮顏的弧形門洞,沉默了良久,他才起身走了出去。
既然她不願意看見他,他又何苦去討她的不喜?只能自己搖頭苦笑。
洛兮顏看着進來的鳳驚天和嚴雪,探頭看了看外面,什麼也沒看見,便問道:“那些男人呢?都走了嗎?言諾可有說我是得了什麼病?羿”
淺笑,鳳驚天上前坐在了牀沿邊上,剛剛因爲慕軒宸而發飆的怒氣已然不見,輕聲道:“並未有什麼病,只是忘記了一些不重要的事罷了,你不必去在意?”
不重要的事?是這樣的嗎?可爲何她覺得,好似自己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看着鄴墨一臉落寞毫無神色,她怎麼會有一種心塞的感覺?是不是,自己真的忘記了有關於她與鄴墨之間的一些情誼呢?
言諾看了看司徒寒,以一種異色的眼光盯着,看了半響,才轉身收拾了自己的藥箱出去了。
司徒寒見狀,也是跟着出去了。
將軍府門外,司徒寒見言諾準備要離去,忙的叫住了他,緩緩走了過去,輕聲問道:“顏兒的事,鳳驚天可是知道了?”
言諾淺笑,反問道:“司徒公子可是將這事沒有告知任何人?包括鄴墨?”
司徒寒不語,只是點了點頭。
言諾的臉上,笑意依舊,只是與之前的淺笑有所不同,而換之而上的是一抹鄙夷的笑容,“看來司徒公子也並非真情實意效忠鄴墨的嘛,不然大小姐懷孕的事,你怎麼會不告知於他?司徒公子可是也想博得美人呢?這優柔寡斷,可不想當初心狠手辣的你。”
一瞬,司徒寒臉色頓生殺意,當初爲了摸清天機門的底細,鄴墨曾派他秘密潛入過天機門,與言諾算是曾經一同共事,爲了進入天機門,當初有多少無辜的人死在他手,他已是記不清楚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這與你言公子,好像並沒有什麼關係,不該管的,你最好少管。”
“何須如此生氣?好歹我們曾經也一起共事,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這大小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懷孕了,你是想要把這事不告知任何人嗎?”言諾問道。
司徒寒冷眼看着言諾,冷冷開口道:“這與你有關係嗎?”
冷哼一聲,言諾翻身便上了馬,後又道:“自然是沒關係,可這紙包不住火,大小姐懷孕的事,他們遲早也是會知道的,藍寂辰與慕軒宸如若知道大小姐懷了鄴墨的骨肉,會不會還是一如既往的想要娶大小姐可就不一定了。在下只是想給司徒公子提個醒,這讓那兩人知道這事,興許對你還能有一絲好處。”
說完,言諾便駕馬離去。
司徒寒沉思,言諾所說的也並無道理,這一來可以看清藍寂辰與慕軒宸對洛兮顏到底有多少情誼,二來如若兩人知道她懷孕了,拋不開世俗的觀念,放棄洛兮顏,那自己的情敵不就也少了兩個嗎?
可如若鄴墨知道洛兮顏懷了自己的孩子,那又會是怎樣的呢?
一連五日,南國皇宮陷入了一片死沉的霧色之中,身爲南國皇帝的鄴墨,一連五日未上早朝,百官大臣每日在殿外求見均沒能見得龍顏,這讓不少百官大臣即憤怒又擔心。
據悉宮裡的太監宮女傳言,從皇上五日前回宮之後,便將自己緊鎖在了自己的宮殿內,就是不進龍殿,也能在老遠聞到一股極大的酒精味道,有進去送過酒的宮女甚至還被鄴墨發怒,用酒瓶打破了頭。
“皇上這是怎麼了?平時都是和顏喜色,這已經是連喝了五日的悶酒了。”
御花園的一角,幾個宮女太監圍成了一團,嘀嘀咕咕的聲音讓剛從此經過的右相聽了去。
“聽說,皇上是爲了洛大小姐才如此的呢。”
“瞎說什麼,皇上不是不喜歡洛大小姐嗎?還未封后,便將
洛大小姐給廢了,怎麼可能是因爲洛大小姐。”
“你才瞎說呢,我聽御前伺候的綠姐說的,聽說她去給皇上送酒,皇上一直嘴裡唸叨着‘洛洛’兩字,這普天之下,除了將軍府的姓洛,還有誰姓洛的?這‘洛洛’啊,肯定是洛大小姐的小名。”
聽着丫鬟太監爭辯,右相突的好似眼前一亮,隨即便快步的走出了御花園。
是夜,洛兮顏坐着馬車剛從醉夢樓出來,經過這幾日她平凡亮相於醉夢樓,所有人都知道了,這醉夢樓幕後的大老闆,竟是將軍府的洛大小姐,而那所謂的傾國傾城,醉夢樓的頭牌姑娘如煙,竟也是洛大小姐所假扮,這更是驚呆了所有的人。
不過當所有人知曉了真相,也並未覺得有什麼,只是對於她洛兮顏的議論,又更是不堪入耳了。
但對於那些一直貪戀洛兮顏的美色的達官貴人,更是跑醉夢樓跑得勤了,因爲一連三日,洛兮顏都有傷醉夢樓獻唱,那所彈奏出來的曲子,更是這世間的美音,無人能及。
“小狗子,去皇宮。”洛兮顏突然開口說道,讓小狗子一頭霧水,摸不着頭腦,這已是大半夜了,大小姐去皇宮幹嘛?
雖然知道大小姐與當今皇上以前有着不一樣的關係,可不是說,大小姐已經把關於那些事的事情給忘記了嗎?
雖然小狗子並不明白,但還是駕着馬車朝皇宮的方向趕了去。
來到御龍殿,洛兮顏皺着眉頭,一股酒香的味道撲鼻而來,這還未推開門便聞到了如此大的味道,這鄴墨是腦子抽了不成?打算不管這南國了麼?這樣不日不夜的喝酒,遲早會喝死。
推開雕漆大門,洛兮顏忍不住捂住了鼻子,這味道,當真讓她覺得有些反胃。
“滾出去,誰讓你進來的。”
洛兮顏剛推開門,便聽見裡邊鄴墨狂怒吼的聲音傳了過來,皺眉不悅,真以爲她自己願意來啊?要不是右相上門來求,她纔不願意來這皇宮呢,而且司徒寒也旁敲側擊的讓自己來看看他,這右相好歹也是這南國的頂樑,一次兩次拒絕沒什麼,可這三番五次的來求,她又怎好拒絕?
“發什麼氣?這南國你當真是準備不要了?還是等着南國百姓自生自滅?”
洛兮顏沒好氣的聲音傳進了鄴墨的耳朵裡,整個人好似酒醒了一般,一瞬便從裡屋衝了出來,看着面前掩鼻不喜的洛兮顏,那麼的不真實,鄴墨真正以爲自己好似在做夢一般。
突的,鄴墨大笑道:“哈哈,這酒還真是好東西,這醉了以後,已是多少次看見你了,洛洛……”
這丫的,以爲自己是在做夢嗎?
看了看自己,洛兮顏眉頭皺得更緊了,這自己就那麼像是虛無的人麼?這鄴墨,到底是喝了多少酒了?這腦子也是跟着壞了不成?
本想着,洛兮顏還未開口破罵,便見鄴墨緩緩上前,淺笑的伸手撫上她的額頭,溫柔道:“雖說不是真實,可爲何你還是改不了這皺眉的習慣呢?難道在夢裡,你也不願看見我嘛?”
看着鄴墨撫摸着自己的額頭,洛兮顏感覺心跳突然加快,這是怎麼了?
對於鄴墨突然的柔情,洛兮顏更是感覺好似不習慣,卻又好似很熟悉,這究竟是爲何?她不明白。
突的,洛兮顏伸手便是一個巴掌拍在了鄴墨的頭上,怒道:“皇上,你腦子有問題吧?還是酒精中毒了?小女看上去,就那麼不想真實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