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潘勇那樣,就知道他下了決心,而他這話也突然調動了我的心絃,“我跟你一起去!”
“什麼?”潘勇驚訝的叫道,我吸了一口煙後認真的對他說,“咱們是兄弟,我跟你一起去。”
潘勇頓時激動了起來抓住了我胳膊叫道,“真,真的啊,那真是太好了,有大哥你在身邊,我就在也不怕誰了。”他這話讓我哭笑不得,“你這是拿我當保鏢嗎?”
“嘿嘿,不,不是,我只是覺得我從來沒出去過,怕出去什麼都不懂,有大哥你在,我就膽子大一些,其實大哥你不知道,我從小就崇拜一個人,但是我知道這一輩子都成爲不了他。”這時潘勇憧憬了起來,我饒有興趣的問,“你崇拜誰啊,說來聽聽!”
“阿道夫道格拉斯!”說完後潘勇露出了一副敬仰的樣子,當我聽到這個詞語的時候,心頭突然“砰”的一下跳了起來,好像是聽到了一個非常耳熟的聲音。
“阿道夫道格拉斯是誰?好像聽過?”我問道,潘勇一臉激情盪漾的說,“阿道夫道格拉斯是號稱殺人狂魔,沒有人在他面前出現後還能活着,我崇拜他的威武,不懼怕任何人,而且一直以來我都有個夢想,就是想成爲跟他一樣的人,不畏懼任何人,我要保護我媽,以前我連想都不敢這麼想,但是我現在卻想把他當做目標,成爲下一個阿道夫道格拉斯!”
看着他剛毅的臉色,我的心頭也一陣感慨,這小子居然找到自己的信仰了,而我呢?我現在的信仰到底是什麼?雖然我渺茫,但還是拍了拍他肩膀,“好,我相信你可以的,就這麼決定了,我們一起去海南,正好蘭草好像也要去海南讀大學了,咱們三個過幾天一起走。”
“恩,那大哥你先坐着啊,我去澆水了,一會兒在來陪你。”潘勇說着就站起身子朝着他的菜園走去,而我也是叼着煙開是計劃着以後的事兒,第一就是找錢,我要恢復記憶,我到底是誰,我也要弄個明白,第二就是在恢復記憶後我要報答蘭草一家,還了他們的救命之恩。
隨後潘勇種完菜又,我倆又繼續聊了起來,我也詳細的知道了他們家這二十年是怎麼過的,我總算明白爲啥他那麼懦弱了,不是沒有爸爸,不是自己膽小,而是因爲他怕離開他媽媽,所以他一直剋制着自己,就這樣,漸漸的把自己那男人的剛勁給關在了一扇緊閉的小門裡。
跟他聊到了中午兩點多,我纔回去把蘭草叫了起來做飯吃。晚上的時候我倆在她房間看電視,蘭爸爸也回來了,他走過來後奇怪的瞟了我一眼後問道,“哦,你們在看電視啊,今天家裡是不是有幾個當兵的過來過啊!”
“恩,好像是,蘭草當時接待的。”我隨口回答道,而蘭草則身子一顫,然後點頭說,“是,是的爸爸,不過好像是來調查什麼的,也沒什麼大事兒。”
蘭爸爸沉吟了一下說,“是,沒什麼大事兒,反正他們都已經走了,你們看電視吧,我們去洗澡了。”而看蘭爸爸要走,我急忙叫道,“叔,你們洗完澡過來一下,我有話要說!”
蘭爸爸頓了一下點頭道,“好,我們洗完澡就過來!”隨即他們夫婦就一起走出了房間。
“飛哥,你要說什麼啊?”蘭草有點不明白的坐在我旁邊問道,我做了個神秘的樣子笑道,“嘿嘿,暫時不告訴你,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切!纔不理你呢,對了,讓你簽名,你給我籤一個試試。”說道這,蘭草想到了什麼似的把一張我跟她在一起拍後打印出來的照片遞到了我的面前。
“哎,又學表哥的嗎,我要找他要版權費了。”我苦惱的叫道,我覺得我簡直成了他替身。
“哼,讓你籤你就籤吧,小心我扣了你的煙錢!”蘭草皺了皺鼻子的嬌嗔道,我一聽扣煙錢,不敢怠慢,趕緊抓起筆來學着那天他給我看的表哥簽名的樣子簽了出來。
雖然我跟他都叫王飛,但是我覺得我籤這個名好像非常的輕鬆,基本上一寫就一筆帶過,根本沒有太多模仿他的痕跡,等到寫完後我一對比,你妹妹的,還真的模仿的挺像的。
蘭草看到我的簽名後,眼神不可思議的盯住我看了一眼,然後就火速的把我剛纔籤的照片放到了包裡說,“夠了,不用簽了,籤的那麼難看,以後不許給任何人簽了。”
我有點汗顏,“這個,這個別人萬一真要我籤那咋辦啊,我剛纔很認真籤的,我覺得挺像的。”
“像什麼啊,反正你不許給別人簽了,我加你一百塊的零花錢,如何。”蘭草頓時對着小嘴叫道,我心頭一愣,你妹妹的,這還能漲價錢,看來有貓膩,得敲詐她。
“五百!”我平淡的說道,難得一次機會,不敲詐一下,以後煙錢又得管制了。
蘭草皺起了眉頭,“一百五十,不要拉倒!”這妮子擺出那副堅定的模樣讓我哭笑不得,還真是賣肉出身的,跟她討價還價根本就是自找恥辱。
“好,一百五十,成交了,給錢吧,先付款我後發貨!”我笑吟吟的把手攤到了她面前,蘭草立馬打了我手掌心一下嬌嗔道,“發貨個屁,沒我的允許誰也不許發貨,給你,省着花啊。”
說着她還是把一張綠色和紅色的鈔票放入了我手中,我不敢大意,趕緊把錢揣進了包裡放好,這可是這幾天的煙錢啊。隨即我倆看了會兒電視,蘭爸爸和蘭媽媽也走了進來。
她倆坐到了牀邊上看着我問道,“小飛啊,你說吧,什麼事兒,是不是缺錢花了,我看你最近都學會抽菸了?”蘭草立馬白了我一眼的對她爸媽說,“哪兒學會啊,他以前就會了。”
“嘿嘿,不是這個意思,是這樣的阿姨叔叔,隔壁阿勇想去海南闖一闖,我也決定了,跟他一起去,我想呆在你們這裡也不是個事兒,而且想要賺夠錢給我自己做恢復記憶的手術也不知道啥時候了,所以我也想出去闖闖,正好蘭草不是過幾天就去海南讀書了嗎,我跟她一起走,那樣我們都在海南,互相也有個照應。”我這話一出,他們一家三人都驚訝的盯住了我。
“小飛,你,你怎麼突然有這個想法的啊。”蘭爸爸叫道,蘭草卻又點小激動的拉着我說,“哇,飛哥,那樣咱們不是在一個城市了嗎,那以後可方便了,可以隨時找你玩。”
“叔,其實不是我有這個想法,只是我覺得呆在這裡也不是個事兒,就想出去看看,說不定我自己也就恢復記憶了,你們都放心吧,我覺得自己有一身本領的,餓不死,更何況海南也有蘭蘭在,我有事還可以去學校找她啊,是吧蘭蘭!”我說着給蘭草眨了個眼睛,就知道這小丫頭會高興,整天就粘着我一起玩,雖然脾氣大,但是心地卻很好。
“是啊,那樣週末我做兼職的時候,就能來找飛哥玩了。”蘭草笑吟吟的答道,蘭爸爸和蘭媽媽聽後都相視一眼的點了下頭,好像做了什麼決定一般。
隨即蘭爸爸慎重的說,“那好吧,小飛你自己決定的,我們也不好攔着你,而且又是在海南,就坐船過去那麼遠而已,沒事的,你去吧,以後常回來看看就好了。”
“恩,謝謝叔叔阿姨的諒解,我會努力的,我還要回來報答你們呢。”我收起笑容正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