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你Out了
或許是察覺到自己深藏心底的真實情感,接下來的日子裡,盧蜜莉總會情難自控地偷偷看雷文凱。
她以爲自己的行爲做的很隱秘,雷文凱不會察覺。
其實,事實並非如此。
對於她的轉變,雷文凱高興的很想跳舞了。但,爲了不讓她又縮回烏龜殼裡,他假裝沒發現的不點破,時刻準備着她偷看他的時候,狀似不經意的做出能夠迷得女人心跳加速的迷人姿勢。
一切都在向這好結局的方向發展。
然而,就在雷文凱以爲直到最後,他都能順風順水重獲盧蜜莉芳心的時候,一通電話打斷了這個發展趨勢,急轉直下朝不好方向發展了。
這通電話的撥打着是任祖月的父親任鈞豪——
“伯父,你找我有什麼事嗎?”鑑於後輩對長者的尊重,雷文凱態度還算謙和。
“文凱,聽你爸說,你現在在英國xx是不是?”
“嗯,我是在這裡,怎麼啦?”
“事情其實是這樣的,小月也在那邊旅遊,不過她被歹人搶劫了,身無分文的,我一時間也趕不過去,你能不能看在你們曾經是夫妻的情份上,去幫幫她?”
“這……”雷文凱猶豫了半秒鐘,猶豫錯誤的記憶使然,他沒法坐視不管,於是點頭說,“行,告訴我她現在所在地,我去看看,打點好一切,我在打電話告訴你。”
“發生什麼事了?”察覺他臉色不對,盧蜜莉佯裝不是很上心地問道。
“突然發生了點狀況,我得出去一趟,可能會回來的很晚,你不用爲我等門,帶着大寶、三寶先睡。”雷文凱一邊穿外套一邊說,臨出門前,不放心地交代道,“我不在家,你必須鎖好門窗,如果有人敲門,先從門孔看看,確定是認識的人了,才能開門,知道不。”
交代完畢,他拉上門,走了。
這是入住公寓以來,雷文凱頭一次將盧蜜莉母子單獨留在家,盧蜜莉一時間覺得很不習慣,面積如此狹小的公寓似乎突然間變得寬廣起來,感覺空蕩蕩的,有些寂寞。
送走管家後,盧蜜莉將大寶、三寶並排放在加寬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哄他們休息,眼睛還不住的瞄向牆壁上的壁鐘。
盧蜜莉一直等到凌晨三點,雷文凱都沒回來。
她將熟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一雙兒女抱回房間,小心翼翼的放入嬰兒牀,自己則拿着手機爬上牀,猶豫要不要打電話給雷文凱,問他怎麼還不回來。
這是個很難決定的事。
時間一分一分過去,盧蜜莉就這樣趴在牀上,盯了近半小時手機,仍沒法決定要不要打這通電話。
她很想知道雷文凱究竟爲何急急忙忙跑出去,又爲何這麼晚了,還不回來。可是她更沒勇氣打電話問他。
東方漸漸泛起魚肚白,她終於抵抗不住周公熱情邀約,沉沉睡去。
約莫八點的時候,雷文凱回來了,風塵僕僕,疲憊不堪的樣子。他輕手輕腳走進房間,坐在牀邊,凝望了好久盧蜜莉的睡姿,隨後又輕手輕腳走進浴室洗澡。
稀里嘩啦,水流動的聲音驚醒了盧蜜莉。
她坐起身,揉着惺忪睡眼,一擡頭,便透過透明玻璃隔牆看到同樣透明的浴室裡,雷文凱如嬰兒般爲着片縷的偉岸身子。
水蒸氣密密麻麻凝結在玻璃上,形成一層薄霧,盧蜜莉看的不是很清晰,可即便如此,她還是嬌羞不已,俏臉漲得紅紅的。
此時此刻,盧蜜莉嬌羞的模樣竟是如此美豔脫俗,教人看了,恨不得咬上一口,細細品嚐她的滋味。
遺憾的是,雷文凱正在洗澡,錯失了這個眼福。
不多時,雷文凱洗好澡,感覺沒那麼疲累了,用雪白的大毛巾一邊擦拭頭髮一邊走出浴室。他沒披浴袍,赤裸着身子走出毫無遮蔽功效的浴室,
“啊,你醒啦,怎麼不再睡一會兒。”雷文凱俊龐未見一絲窘色,泰然自若走到嬰兒牀前,一一親吻大寶和三寶,接着極爲自然的爬上牀,坐到盧蜜莉身邊。
沐浴露的清香瞬時盈滿鼻腔,盧蜜莉覺得此時的雷文凱特別性感,讓她突生一股抱他的衝動。
可惜,這股衝動很快就煙消雲散了,原因是,盧蜜莉眼尖的發現雷文凱脖頸處,有一小塊紅斑。雖然只經歷過一次魚水之歡,醒來還不曾見在她身上熱情馳騁的男子,可盧蜜莉依據電視劇及言情小說中獲知的知識,不難知道這塊紅斑出現的原因,可以用三個極爲惡俗的字眼概括——種草莓。
過分,虧她爲他擔心得徹夜難眠,結果他居然……居然出去外頭搞女人,她真爲自己佈置。盧蜜莉妒火沖天,迅速下牀,儘可能拉開跟他的距離。
“怎麼啦?”對她突如其來的反應,雷文凱頭頂直冒問號。
“你昨晚爲何徹夜未歸?”盧蜜莉沉聲道,強迫自己忽視精神上的痛苦。
都說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熱戀期間,雷文凱的表現,讓她覺得這話是錯誤的,沒想到現在,又是雷文凱爲她驗證了這一傳言並非空穴來風。
雷文凱先是一愣,決定坦誠,回答說:“任祖月來這裡旅行,被歹人搶劫,她爸爸讓我去幫幫她,所以我就去了。可她……”
頓了頓,權衡應不應該說的那麼詳細,可盧蜜莉臉上的表情,讓他當下決定儘可能詳細的說明情況,否則事情只會變得更糟糕。
“她不止被搶劫,還被數個歹人輪暴。我趕到的時候,正好撞見她跳河自殺,我不能袖手旁觀,只好跳下去救她了。”
說到這裡,雷文凱停下來,觀察她的表情,見她僵凝的面部線條並未因他的解釋變得柔和,不禁在辛苦苦笑。
唉,蜜莉出乎意料之外的固執啊,這事棘手了。
“我把她從河裡撈出來,將她安排到一家賓館住下,本想立刻趕回來,可……她的精神狀態不太對勁,我就呆在那兒陪她了。”
“哼,陪都陪到牀上去了,你怎麼可能回來。”盧蜜莉將臉扭朝一邊,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