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村子靜悄悄的,只有那呼呼的寒風。
茅真看到張道古同樣帶着一人,飛速消失在村子裡,眉頭不由大皺起來。當然,捉鬼並不是論人多的,有時候人多了,反而會嚇到鬼魂不敢出來……
“哥,他們也是來捉鬼的?”
馬尾辮少女好奇問着,眨着一雙靈氣十足的大眼睛。
茅真點點頭,說道:“他就是張道古。”
“不認識。”馬尾辮少女說道。
“北河張家。”茅真說道。
“譁!他是張天師?”馬尾辮少女立時瞪大眼睛,一幅崇拜的樣子,“哥,我們快點去,要不然鬼就被張天師捉走了。”
“急什麼?”茅真說道,接着擡頭看看天色,現在已經深夜十二點多了,陰氣已經上升,正是鬼魂出來活動的時間。雖然如此,但是真的不需要急,因爲鬼魂並不會靜靜站在那裡,任你去捉……
其實,最主要的一點就是,傳聞這隻女鬼並不簡單,是一隻紅衣厲鬼!
怨氣沖天!
似乎害了不少人。
這時,茅真帶着馬尾辮少女,輕手輕腳地走進村子裡。
這是一個位置十分偏僻的小山村,村民並不是很多,一家家散落在山腳下各處。他們並沒有打開手電,只是藉着那朦朧的月色,在這山路上小心翼翼地摸索。
“好靜啊。”馬尾辮少女說道,不時擡頭四顧,心裡顯得有些緊張。
茅真不由皺了皺眉頭,這個小山村實在太安靜了,居然連狗吠聲都沒有,實在有些奇怪。一般的小山村,或多或少都會有好幾條狗,突然間有四名陌生人闖進來,肯定會驚動到那些狗。
但是,自他走進村子後,就沒有聽到一聲狗吠。
“我怎麼感覺到有些怪怪的。”馬尾辮少女說道,而且整個小山村,數十戶人家,居然沒有一點的燈光。
“跟着我,不要走丟了。”
茅真警惕說道,恐怕現在那隻紅衣厲鬼,已經出來活動了。而且,以眼前的情況來看,似乎那隻紅衣厲鬼的能量不小,比他以前遇到的鬼魂都要厲害得多。
還有,在空氣中,他聞到一絲怨氣的味道。
這說明,那隻紅衣厲鬼真的出來活動了,似乎她的能量影響到整個村子。
馬尾辮少女緊緊地跟着茅真的身後,神情顯得越來越緊張。當然,在緊張中,還有着莫名的興奮,令她不時回頭看一眼,身後是不是跟着一隻鬼……
吱吱——
只有腳下被踩到的草聲。
“不要回頭看,越看就會越害怕。”茅真頭也不回說道,聲音很輕。
“哦。”馬尾辮少女說道,但是她總是忍不住回頭看,十分害怕身後跟着一隻鬼。
茅真發覺也沒有理會,畢竟有他在。
雖然他有些忌憚這隻紅衣厲鬼,但是心裡還真的一點也不害怕,不管怎麼說,他都是見過遊方殿使的人,又豈會懼一隻小小的紅衣厲鬼。不過,隨着深進村子,他越來越發現,這隻紅衣厲鬼似乎真的很不簡單,能量十分的大。
而在此時,張道古早已經不知影蹤,似乎消失在村子裡般,根本就沒有他們的一點痕跡。
“哥,怎麼不見張天師他們?”馬尾辮少女好奇問着,她對北河張家的天師,還是十分好奇,“不會是被鬼抓了吧?”
“胡說什麼呢?”茅真呵斥一聲。
雖然北河張家和南山茅家是冤家、是死對頭,但是在這方面,他還是十分維護張家的。說北河張家的捉鬼術不行,豈不是南山茅家也是一樣?
“那怎麼不見他們了?”馬尾辮少女問着。
“不要說話,跟緊了。”茅真沒有再理會她,在古老的村子裡,一步一步走着。他揹着一個小布包,手中緊緊握着一柄桃木劍,目光十分警惕。
此時,村子裡瀰漫着的怨氣,似乎越來越重了。
夜色下,村子裡死一般寂靜。
“啊——”
而在這時,馬尾少女突然驚叫起來,目光有些驚恐,似乎也有些驚喜地指着身後。
“怎麼了?”茅真大皺着眉頭。
“我、我似乎看到她了。”馬尾辮少女緊張說道。
茅真一看馬尾辮少女的表情,就知道她是心理在作怪,肯定是把風吹過的紅色塑料袋,當成了紅衣厲鬼。
如果紅衣厲鬼出現在身後,他怎麼會感受不到?
紅衣厲鬼怨氣沖天,還沒有接近他們,就可以感受到強烈的怨氣了,根本就不用眼睛去看。
“可、可能是我看、看錯了。”
馬尾辮少女有些不好意思說道,似乎飄過的那一抹紅色,真的只是一個紅衣塑料袋而已。接着,她皺了皺眉頭,但是塑料袋有那麼大嗎?
這時,他們走在破爛的小路上。
小路是由石板鋪成,被風雨腐蝕得不成樣子,還帶着些水漬。只是在那石縫中,似乎在流着暗紅的血……
在月色下,他們走在這小路上,留下了一串的腳印。
“哥,那有一口水井。”
這時,馬尾辮少女突然指着大樹下的一口井說道,“電視裡,那些鬼都是披頭散髮,從水井裡爬出來的。”她一邊說,還一邊學着,接着自己笑了起來。
茅真瞥了一眼,接着就走過去,但是在他還沒有走到的時候,猛然停下來了,他感覺到井裡的怨氣頗大,似乎那隻紅衣厲鬼在井中待過。
“哥,怎麼了?”
馬尾辮少女問着,繼續朝那口井走去,膽子倒不小。
“回來。”茅真低喝一聲,連忙走上去,冷冷說道:“你想死嗎?”
“井裡真的有鬼?”馬尾辮少女問着,還探了探頭,一幅驚訝的樣子說道:“不是吧,井裡真的有鬼?”
“哼!”茅真冷哼一聲,不過井裡真的沒有鬼,只是那隻紅衣厲鬼待過而已。接着,他沉聲問道:“你是不是騙我?”
“什麼騙你?”馬尾辮少女愕然問着。
“哼,你根本就沒有學過。”茅真說道,他現在算是看出來,這個黃毛丫頭根本就什麼都不懂,就膽子有些大而已。
“我真的學過啊。”
馬尾辮少女辯解,接着手舞足蹈起來,似乎在解釋什麼,“我是跟一個老頭學的,不會是他騙我吧?”
這時,茅真滿腦的黑線,想不到自己給一個小丫頭給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