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諷
易歡咬着嘴脣,慢慢後退。她現在唯一的生路就是那扇窗戶。雖然這是二樓,但是即使摔壞,她仍然打算跳樓逃出去。
易歡的舉動當然無法逃過溫栩的雙眼。他眼色邪惡地緩緩走近她,笑得森寒:“我奉勸你別做什麼愚蠢的舉動。”想跳樓?他從來不曾發現這個女人居然還有這樣一份錚錚傲骨。
溫栩的話才說完,已經接近窗口的易歡猛然一個轉身,她掉頭就往窗戶邊快速跑去。她其實很害怕,她真的害怕身後馬上就會傳來一個力道將她拽走,她害怕自己根本連跳樓的機會都沒有。果不其然——
在易歡的雙手快要碰到窗欄的時候,她的腰部居然猛地被一個生硬力道直直攬過。
溫栩並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男人,尤其當他面對易歡的時候,他早就連殘存的最後一絲耐性都告罄。他一把抓過易歡,揮手將她狠狠摔在了地板上。
這個時候,天氣本來就有些寒冷,石英地板就越發冷冽硬質了起來。易歡像只被主人遺棄的可憐小貓,被狠狠拋在了地上。她幾乎是本能地低低抽了口涼氣。
痛!
易歡忍着痛坐起身。還沒反應過來,她就忽然注意到跟前有個黑影欺壓了下來。她定了定神,視線裡清晰躍進了溫栩的臉龐。他已經欺身貼近了她。
易歡的雙眼裡閃着驚懼。怎麼辦?她難道真的逃不掉了?她到底該怎麼辦?
溫栩睇着身前的女人,眼裡帶了點獵人發現獵物時的由衷亮色。他微眯眼,伸手一個動作,毫不溫柔地將她推到在地。緊接着,他那修秀身影隨即壓下。
易歡終於有些承受不住了,她哀求道:“溫栩,我求求你別這麼做。我不要,我真的不要。”她喜歡的溫栩不是這樣子的,真的不是。
溫栩的雙手正支在易歡身體的兩側,他低頭望着她,嘴角牽笑,毫無溫度,“我知道你很喜歡我,也希望我可以每天回家。那麼,你總該給我一個每天回家的理由吧?”而他要的理由其實還挺簡單的,那就是——
她的身體。
溫栩在笑,陰測測的,看在易歡眼裡,竟然比寒冬料峭更教人衍生惡寒。她陡然別開頭,避開了溫栩森冷的目光。然後,易歡苦苦笑道:“如果一個人真的把一個地方當家了,那他自然而然地就會想回來。就像燕子歸巢,只要傍晚一到,它們很習慣地就會回家。並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呵!”溫栩低低嘲諷,“我從來沒把這個地方當家!”真是可笑,他現在都願意碰她了,她該感到謝天謝地纔是。居然還在一旁囉哩八索地和他扯那麼一大堆的道理。他溫栩其他任何人說的道理都會願意聽,唯獨不想聽她說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