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子你來了?你是來找我們老爺的吧?”阿福爲林逸塵開了門然後開口詢問到。
“嗯,那就麻煩你帶路通報一聲。”林逸塵點頭沒有否認自己本來就是來找劉千仁的。
自己都已經來了人家的家裡,不是找人的,那幹嘛要去啊,自己又不無聊。
很快阿福就把林逸塵帶到了大廳,此時劉千仁也已經來了。
“逸塵,你的事情我都已經聽說了,你現在怎麼打算的,你有把握嗎?”劉千仁雖然因爲天花不怎麼出門,但是消息人家還是知道的。
畢竟人家也是安遠縣的大戶人家。
“我已經有了治療的辦法了,我想員外也已經聽說了我爲大家種植牛痘的事情,今天我來這裡就是想讓員外也種植上,這樣就可以預防感染了。”林逸塵開口說到,現在這個時候可沒有時間讓他拐彎抹角了。
“的確,我已經聽說了,而且我知道你自己已經種了,而且今天你讓那些藥鋪的人,還有衙役也都種植了,可是這個真的有效果嗎?”劉千仁開口詢問到。
畢竟有些事情他也是謹慎的,更何況是這種關係到生死的大事情。
如果這牛痘有沒有效果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就是萬一沒有效果,自己好好的人萬一因爲這個得了病就麻煩了。
“員外的擔心逸塵明白,逸塵可以擔保這個絕對是可靠的。”林逸塵也沒有辦法,這個時候自己必須拿出百分百來保證了。
因爲自己只有這樣做才能讓大家更容易相信,反正如果最後沒用自己肯定會被罵欽差推出來做替罪羊,所以已經沒辦法了。
“員外看逸塵就知道了,員外也知道,我種植這牛痘也近七天的時間了。”林逸塵開口說到。
“員外你想想,如果我沒有把握,這個有很大的副作用的話,我怎麼敢讓那麼多人跟着一起去做,如果出了事情我到時候可能都會生不如死。”林逸塵開口說到。
劉千仁也知道,林逸塵並沒有說假話,的確,如今藥鋪的人,還有衙役,加起來也有幾十號人跟着一起了,這些人不說身份,他們如果因爲這個事情出了事情,他們怎麼可能輕易的放過林逸塵。
到時候知縣爲了平息衆怒肯定也不會讓林逸塵這麼容易的死,那些刑罰到時候上來了,肯定會生不如死。
“逸塵,我相信你,但是我想知道你爲什麼會第一個找上我,我想除了交情以外你也有別的考慮吧。”劉千仁想了想開口說到。
他相信林逸塵,但是他想知道爲什麼,到時候他再決定要不要種植,因爲相信是一回事,種植又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因爲逸塵知道,心存疑慮的人不少,特別是縣裡的大戶人家,所以如果員外相信,願意種植的話,那麼到時候就有了說服力了。”林逸塵也沒有隱瞞,因爲首先拋開自己和劉千仁的關係不說,這件事情既然是自己有求於人,那麼劉千仁又不傻,自己就不能自作聰明去隱瞞,所以他選擇了說出來。
“不錯,你的想法沒有錯,可是你又如何肯定我會幫你呢,畢竟這種疑慮我也不敢說沒有。”劉千仁見林逸塵說了實話,他也自然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相信林逸塵是一回事,可是疑慮誰又會沒有呢,生死麪前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那麼坦然,特別是那種不是必死無疑的情況下。
“逸塵沒有把握,逸塵前來也只是想盡力幫幫員外,同時讓員外幫幫逸塵。”林逸塵開口說到。
“這件事情,我明天給你一個答案,我相信你能理解我。”劉千仁想了想看着林逸塵說到。
“嗯。”林逸塵點了點頭,因爲他明白,劉千仁或許是想再看看今天那些種植了牛痘的人的反應。
對於這個,林逸塵並不會覺得鄙視劉千仁,因爲生死麪前,自己則是一樣,換做自己,或許自己還不一定有這麼的表現和態度。
林逸塵從劉府離開了,他明白劉千仁的顧慮,況且今天晚上對於他來說一樣很重要,這是安心的一晚,是表率,有了信心,自己有了威信他們纔會相信自己,對於後面的事情自己纔可以順利。
晚上,那些藥鋪的人也的確都和林逸塵還有周氏說的那樣的確是高燒了。
林逸塵不知道,那些被他種植了牛痘的衙役全部都被縣令留下來觀察了,他們自然也不例外發了高燒。
第二天大家的燒也退了,然後全部都讓大夫檢查了,什麼事情都沒有。
這樣一來,他們對於林逸塵的措施就有了信心了,最起碼看到了希望。
這個事情自然開始傳開了,當然了,也有人不信,認爲可能是副作用的效果沒有這麼快。
但是不管其他人怎麼看,他們自己卻是有了信心,那些衙役也更是如此,這樣一來的話,他們對於去安置那些患了天花的人心裡也就更有底了。
因爲在他們看來,現在一切都跟林逸塵說的一樣,自己種植了果然高燒了,但是現在又沒有什麼事情了。
這可是很神奇的,肯定醫術高超纔可以做到,人啊,有了信心那麼做事也就有幹勁了。
安遠縣的那些衙役,開始挨家挨戶清理那些得了天花又怕官府把他們殺了處理,然後躲在家裡的人。
因爲是強制的,所以他們也沒有辦法,因爲那些衙役更加相信林逸塵了,所以他的話他們是信的,態度出奇的強硬。
一句話,要麼去,要麼死,如果是捨不得家裡人,家人又不怕感染可以一起走。當然了,他們也說清楚了,接過去不是爲了殺他們,而是更好的治療。
如果一味的態度強硬那麼可能會激起動亂,這個可不是林逸塵想看到的。
他們那邊如火如荼,林逸塵卻是帶着東西去了劉府,因爲劉千仁派阿福來了說是全府的人都願意種植牛痘。
對於這個事情林逸塵自然是親自去了,安置區那邊他已經讓周氏還有那些大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