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兒,這婚不退也退了,不管誰休誰,這事就算了,畢竟我們也有錯的地方。”季懷羽客觀的道出自己的意見,然而眼底卻若有所思。
這個夏蟬,怎麼聽來一點也不像笨蛋?他反而覺得她應該很聰明,否則也不會知道反擊,而且從夏承景的態度看來,更多的像是放縱,能讓夏承景放縱的人,恐怕也會是將來的繼承人。
只是夏蟬?可能嗎?
聞言,季如言淡淡的挑了挑眉不語,爹說得沒錯,畢竟是他們有錯在先,況且最重要的是能退了這門親事,誰退誰似乎也不是太重要,這也算是他給夏蟬的一種補償吧!
想到此,季如言優雅的伸出了大手,盧總管一愣,不明的問道:“少主,您有什麼吩咐嗎?”
季如言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輕而淡然的聲音淡語:“玉佩!”
這門親事,先不說誰退誰,但訂親玉佩總是會退還,這是自古以來不曾改變的規矩。
玉佩?
盧總管傻眼了,他怏怏的把頭一低,小聲的道:“奴……奴才忘了。”
當時只顧着逃命,他哪還記得夫人當年留給三夫人的訂親玉佩啊!
“你……”
“好了,盧總管,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季懷羽打斷了季如言的話,回頭又道:“言兒,既然夏蟬已經說要休了你,相信她也不會耍賴,此事就到此爲止。”
“爹,孩兒明白了!”雖然嘴裡應着,但心裡,季如言卻不那麼認爲,畢竟沒有拿回玉佩,心裡總是不踏實,他可不想等那個‘萬一’出現,萬一夏蟬真的後悔了,又或者他人教唆,那他豈不是要娶一個笨蛋爲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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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菊苑。
夏蟬接過秋兒給她的玉佩,有些疑惑了:“我應該沒有叫你買過玉佩吧?哪來的?”
“三小姐,這是城主給您的,這是當年的訂親信物,城主說了,既然婚事您給退了,這玉佩也由您處理。”秋兒說着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待她的命令。
夏蟬淡淡掃了兩眼,然後漠不關心的將玉佩放在了案几上:“交待你們的事,都辦得怎麼樣了?”
“一切都依您的吩咐辦妥,只是……”春兒說着微微一頓,夏蟬挑了挑眉示意她有話直說。
春兒恭敬的低首:“三小姐,花城主他們出城了,而且無一人留下。”
“哦~都出城了?”夏蟬美麗的眸子微微閃過疑惑,他們不是要找她嗎?怎麼還沒找着就出城了?而且無一人留下?他們找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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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無際的樹林間,一條一米多寬的官道彎曲延伸,大自然的氣息撲鼻而來,清爽自然的土香味盈盈飄逸。“駕~駕~”遠遠的山路間,馬蹄聲響,隊伍浩浩蕩蕩的行走在路間,而其中就數一輛黃金轎攆最爲耀眼。轎攆通體呈現着唯美,奢華貴氣,上面通體用黃金鐵板造,上面還鑲嵌着各色珠寶如名貴瑪瑙,翡翠珍珠,名貴副氣,大氣莊重而不失華麗。
花焰輕修長的身影慵懶的斜坐於轎攆中,雙眸緊閉,一襲銀色的蟒袍,腰上繫着一條鑲玉的玉帶,一頭墨黑色的頭髮由金冠束緊,高蜓的鼻樑,硃色的薄脣微微上揚着優雅的弧度。
“主人,北冰城八百里加急!老城主病危!”淡淡悠揚的氣氛中,一陣急速的聲音打擾了片刻的悠揚。
轎攆中,花焰輕猛然張開了犀利的瞳眸,眼眸中閃過一抹傷痛:“回城!等等……去南影城。”
父親的遺憾,也許只有她才能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