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一陣陣的鈴聲,盛家的管家打着哈欠,揉着眼睛,老眼昏花的打開燈去看看外邊的情況。
一開門的瞬間,老管家差點把魂都給嚇沒了,只見門口有一個穿着純白色衣服的女人,頭髮披散下來,倉皇的站在門口的位置,格外的詭異。
已經是凌晨了,任誰猛然的見到,心臟也不會是好到哪裡去的。
“你是哪位?”
老管家驚魂未定,拍了拍自己胸膛的位置,有些警惕看着門口的人,打開門口的燈,老眼昏花的看着門口的顧沁然。
外邊的聲音驚動了裡面的人,顧沁然有些着急,剛纔生怕是被傅希城發現了,倉皇中也不知道往哪一邊走,好不容易纔找到這裡,還好沒有被追上。
“盛醫生在麼?”
沁然的聲音有些着急,還帶了幾分的喘息,眼眶位置有些微微的紅腫,聲音也帶着倉促。
因爲時間太晚,管家睏意正濃,一時間想不起來眼前的人是誰,可是自家的少爺還在睡覺,停頓了一會兒說道:“有什麼事情等明天吧,少爺已經睡了。”
“怎麼了?”
盛景皓從屋子裡出來,身上隨意的披了一件衣服,站在門口的位置,聲音帶了幾分的溫和。
……
顧沁然的裙子已經算是完全的報銷了,純白色的衣裙上面都是一些泥濘的斑點,坐在沙發的位置,還暫時的緩不過神。
“沒事,車子我已經讓人開走了,他不會找到你的。”
盛景皓本來的睏意完全的被驅逐乾淨,微微的皺着乾淨的眉頭,坐在顧沁然的身側,遞給她剛剛沁好的安神茶,聲音溫和,像是小溪在平穩的流淌。
“麻煩你了,謝謝學長。”
沁然對於大半夜闖進別人的家裡,還是有些愧疚的,望着盛景皓,滿滿的都是感激,之前的事情也都是盛景皓在幫忙,所以纔會第一時間纔想到找他。
“跟我客氣什麼。”盛景皓有些擔憂的望着她,要不是很特殊的情況,絕對不會有人在婚禮上落跑的,不由得開始擔心顧沁然的現狀。
“他對你不好?”
盛景皓更加的確信這個猜測,乾淨白皙的手緊緊地攥起來,要不是因爲這樣,爲什麼傅希城到現在都不知道顧沁然懷孕的事情。
很多事情都纏繞在一起,顧沁然想說,可是找不到應該從哪裡說起,神情有幾分的恍惚,扯了幾下嘴角,臉色蒼白沒有血色。
盛景皓的保密工作做得不錯,至少是傅希城翻遍了整個帝都,依舊是沒有找到顧沁然的下落,周身的溫度一直處於零點以下。
“傅總。”
Amy做事情格外的小心,生怕不小心觸及到傅希城的怒意,聲音也是降低了好幾個分貝。
傅希城的表情的淡淡的,眉眼位置像是覆蓋了一層寒冰,微微的擡眼望着Amy,甚至是一句話沒說,Amy都感覺到身邊冷颼颼的。
“顧先生的病情不是很穩定,醫生說現在不能進行手術,風險有點大。”
Amy的表情有些糾結,拿出體檢報告,現在傅希城就像是陸景曜,發瘋一樣的帝都尋人,現在甚至開始控制住顧先生。
“我知道了,把所有的好的醫生全都找來,不惜任何代價!”
傅希城的語氣冷冰冰的,看都不看Amy,說完就把視線全都放在眼前的體檢單上,顧爸爸是唯一能夠控制住顧沁然的了。
“你要打算通過她爸爸控制她?”
林嫵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斜斜的依靠在桌子的位置,抽了一口煙,慢悠悠的吐出一個菸圈,眉眼是遮掩不住的風情。
“嗯。”傅希城不想多說,渾身都是冷冰冰的,稍微靠近就感覺像是掉進了冰窖,甚至連血液都好像停止了流淌。
林嫵反倒是笑了笑,絲毫不在意的把煙掐滅,美豔的指甲輕輕地按在體檢單上面,輕聲的呵笑了幾下,“你這樣她只會恨你,根本不會愛上你的。”
這些事情反倒是局外人看的清楚,傅希城握着筆的手微微的停頓了一下,紙張上迅速的被暈染開。
“恨我又能怎麼樣,我要的只是她記住我,永遠在我身邊。”
傅希城的聲音冷冰冰的,自從顧沁然離開之後,一個笑容都沒有,冷漠的讓人心生畏懼。
林嫵撩了幾下頭髮,起身離開,淡淡的在門口的位置說道:“萬一是適得其反,你說,你會不會後悔今天的行爲?”
對於傅希城的感情路線,林嫵倒是有幾分的感興趣,真想看看這個不把任何事情放在眼裡的男人,怎麼應對這件事情。
逃婚的事情鬧得很大,很多媒體都在外邊等着第一時間直播婚禮,誰知道婚禮前夕,新娘倒是不見了,也算是奇聞。
“怎麼回事?!”
傅老爺子狠狠地拍了幾下桌子,坐在辦公室的位置,表情很不好看,因爲這件事情,整個傅家都論爲了笑柄。
新郎是有多麼的糟糕,纔會讓新娘嫌棄到逃婚。
“爺爺,她還沒有準備好,是我準備的倉促了。”傅希城的眉頭微微的皺起來,望着傅老爺子的眼睛,淡淡的說道。
把所有的過錯全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度老爺子又不是老年癡呆,這樣的開脫自然是聽的明明白白的。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傅老爺子再怎麼生氣,也沒有什麼辦法去改變一個人的意願。
自己這個孫子,怕是真的動情了。
“城。”陌景欣走到他的身邊,一直到傅老爺子走了之後,纔敢說話,眉眼之間有幾分的擔憂,看着狀態比前段時間好的多了。
手還未碰到傅希城,就落空了,有些尷尬的懸在半空中,嘴角的笑容尷尬了幾分,聲音依舊是柔柔的淺淺的,“是不是因爲前段時間的誤會,才成現在的樣子?”
陌景欣往前走了幾步,身子有意識無意識的靠近了他幾分,好像是不經意的說道:“只怕是顧小姐想得多了,若是被人說成妒婦,那可不就是更委屈了。”
話裡話外都好像是爲了顧沁然着想,可是仔細的一想,更像是在埋怨顧沁然善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