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胤有些明悟,而後看向了中年男人,只見男人面有歉意的看了眼流胤,便揮劍與那些殺手衝殺在了一起。
思考了幾個呼吸左右的時間,流胤嘆了口氣,手中出現了那把匕首。他隨意的一甩,就像是甩出折刀藏匿的刀刃一般,一道冰藍色的絢麗刀刃瞬間凝聚在了匕首之上。而此時正好有兩個殺手從中年男人的左右兩側衝了過來,他們揮舞着手中的大刀,雪亮的刃光在燈火搖曳的昏暗酒館內,殺意四射。
流胤手中冰刃一橫,格擋住了一人的刀勢,而後一記窩心腳踹出,那人當即口吐鮮血的倒飛了出去,撞到了好幾個殺手,引來一片痛苦呻.吟聲。
“好小子,看刀!”另一人看到了流胤一腳就解決了好幾個同伴,當即大怒,青綠色的靈力涌現在了他的刀上,一股水之靈動的氣息傳了出來。而後他大吼一聲,凌亂卻又透露着玄奧的刀光向流胤籠罩過來。
“這人的刀法倒是有些威勢。”流胤心想,而後他左右快速看了一眼,瞄上了自己坐的那個長凳。流胤單腳挑起長凳,並大力一腳踹在了上面,長凳頓時快速翻滾着砸向了那個殺手,“嗚嗚”的破空聲尖銳刺耳。
殺手刀勢不變,在青綠色的一陣刀光刃影中,長凳被斬爲了粉碎。殺手待要不屑冷哼,但是一道冰藍色的刀光卻在他的眼中極速放大,在他目色驚懼,但卻身體來不及反應的時候,那道冰藍色的光芒狠狠的砸在了他的額上,這人當即昏死過去。
看到流胤瞬間就解決了兩個人,中年男人在與那些殺手的周旋中也是不由驚咦了一聲。而那些殺手們本是把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到了中年男人身上,對於流胤只是抱着順帶解決的態度。此時一看流胤竟然這麼生猛,一下子就解決了兩個好手,這讓他們的臉色不好了起來。
“老十三老十四,解決掉他!”那個首領正在與中年男人激戰,但他也注意到了流胤這邊的情形,於是便臉色陰沉的喊出了兩個人去解決流胤。
聽得首領的話,兩個人從與中年男人的戰圈中脫離出來,一臉殺氣的衝向了流胤。
這兩人的實力都是一痕血海,這樣的實力放在當初的繼炎城那絕對就是隻手遮天的存在,即便是在後來的鳳棲國百萬人大戰中,這樣的實力也絕對是中流砥柱。沒想到在這裡,這樣的傢伙居然只是排行老十三和老十四。
“小子,受死!”兩人也不多廢話,直接一左一右的各自劈來一記強大的靈術,看其能量波動,最少也是八級靈術。
“碧海朝闕斬!”兩人同時怒吼,幾乎一模一樣的刀勢從左右襲向了流胤,幽藍色的刀光瞬間照亮了燈火搖曳的昏暗酒館。
流胤的臉上帶上了些凝重,他接連召出三道疊加的厚實冰盾防護住自己的一側,而後正面對上了另一個。
“御劍之心—亂!”流胤微擡頭 ,斜瞥迎面而來的幽藍刀光,而**緊了手中的冰刃,刷刷幾個快速斬擊,聲勢駭人的“碧海朝闕斬”被盡數化解。
被化解了刀勢的這人臉上有些震驚,不過就在他震驚的時候,流胤已然欺身到了他的近前。
“你!”他下意識的驚呼出聲,並且往後急退。但是流胤哪容得他後退,一記強有力的肘擊狠狠地砸在了這人的臉上,他當即面孔誇張的變形扭曲起來,幾顆牙齒混合着鮮血也從嘴裡噴了出來。而後他螺旋着向後倒飛出去,最終躺在了地上,不再動彈。
就在流胤進行了一連串動作的時候,另一人已經斬碎了冰盾的阻擋,他看到了同伴的悽慘樣,當即目眥欲裂。
“小子,老子要你的命!”他的眼中滿是赤紅的血絲,怒吼着就衝了上來,不過由於這人被怒氣衝昏了頭腦,在流胤簡單的閃避之後,也是步了上一個人的後塵,螺旋昇天了。
“老十一老十二!”首領的聲音更加惱怒了,自己手下訓練多年的好手居然拿不住一個這麼年輕的小子,這讓他感覺顏面無存。
被叫到的兩人聞言出列,這兩人的實力比剛纔的那兩個還要強,居然全是二痕血海。他們看向流胤的眼神也是蔑視居多,在他們看來,兩個二痕血海還收拾不了一個一痕血海?要是二對一都打不過,直接回老家吞糞自殺了得了。
於是這兩人晃着膀子就過了來,然後不出片刻就螺旋昇天的回老家吞糞自殺去了。
“老九老十!”
.....
“老七老八!”
......
“老五老六!”
.....
“老...”那個首領目色赤紅還要在喊人,但卻發現此時除了自己其餘所有人都已經躺下了,除了中年男人的下手外,其餘人則都是被那個一臉淡淡的年輕人給廢了。
“混蛋,這是你們逼老子的!”首領看着中年男人和流胤,一臉的猙獰,而後他痛苦的嘶吼了一聲,居然身體彷彿要爆裂開來!
“小兄弟退後!”中年男人臉色難看的拉着流胤趕忙衝出了酒館,衝進了外面傾盆的暴雨中。而在流胤有些疑惑得時候,那間酒館居然砰的一聲炸爲了漫天的碎屑,而一隻巨大的怪物則是出現在了酒館的廢墟上。
“易玄水,這下老子看你怎麼跑?!”電閃雷鳴中,流胤也是看清了巨大的怪物模樣。它能有好幾丈高,肉山一般的巨大體魄佇立在那,那個首領的半截身子長在了肉山之上,而肉山的下面則是長有數十隻巨大的觸手,那些觸手在傾盆大雨中漫天揮動,直如羣魔亂舞,說不出的猙獰恐怖。它的整體的模樣倒是有點像是一隻放大版的水母。
而此時肉山之上的那半截首領身子,正嗡嗡大笑,聲若洪鐘一般,直震得流胤都有些耳中亂鳴。
“幽水噬千獸!”中年男人語氣中滿是震驚,與他在酒館中面對數十倍敵人之時的鎮定自若不同,此時的他簡直像是看到了最爲可怕的事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