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八級靈術?”年輕人有了點差異,“不過七痕蛻靈,能有八級靈術當屬難得。”近乎面癱的年輕人臉上終於有了點波動。
不過他的差異也是有道理的,高階一點的靈術是很難得到的。像皇室和年輕人的家族中,最爲珍貴的靈術乃是丞級(丞術是在九級靈術之上的等級),在這樣的大勢力中,也只有幾個人可以接觸到。像他金符和朱羅這樣的二流城市中的勢力能夠接觸到八級靈術,確實已經很難得了。
華服男人點點頭,“這金符倒也算有本事,白手起家且沒有人支持的情況下能夠做到這種地步。”他看向聚氣中金符的眼神裡多了點深意。
金符朱羅兩人造成的真空地帶還在持續,朱羅背後的人羣擁擠的嗷嗷乾嚎,而金符背後的金符幫衆人則是有了點喘息的機會,畢竟百人對戰千人有着十倍人數的差距。
金符的臉色憋的越來越紅,細密的汗珠已經在他臉上匯成了小溪順着臉頰往下流淌,外露隆起的肌肉上青筋如同小蛇一般扭曲蜿蜒。他周身覆蓋的火靈越來越明顯,彷彿一件盔甲一般保護者他的主人。金符雙手緊握的刀身已然通紅一片了,狂暴的火靈快要爆炸了一半。
流胤在後面看的分明,對金符的這手八級靈術也是心中稱讚有加,不愧是金符幫的掌舵人。看着金符的八級靈術,流胤不禁想起在莽獸山中與殺手頭子對戰時他釋放的靈術來,他心中做了一下比較,發現還那殺手頭子更勝一籌。那殺手頭子的“炎煞”不僅能量更爲充沛,而且釋放不用像金符這樣蓄力,就是不知道消耗如何。
再看向朱羅,他的結印估計也快接近尾聲,狀態也接近爆發的邊緣了。
鮮紅深黃色的光芒如同兩股小旋風一般在交接碰撞,兩邊的圍牆上也都留下了深深的刮痕。終於,接近三十息的時間過去,兩人完成了自己的最強一擊,同時怒目喝喊:
“狂炎斬!”“落鳳切!”
巨大的氣流衝擊爆發在了這個狹窄的空間,首當其衝的兩旁的圍牆以及圍牆之後建築物,在這股距離之下被破壞的不成樣子了。而兩邊的人羣則是早早有了防備,及時防禦住了這股衝擊。
反觀衝擊最爲厲害的兩個當事人,金符被震退了十數步,口中溢出了一道鮮血,躲在冰盾之後的流胤及時接住了金符,本是戒備的金符在看到是誰接住了自己後放鬆了警惕,任由流胤攙扶住了身體發軟的自己,後面的金符幫衆人也圍了上來護住金符。
而朱羅的情形就要比金符要差了,他後退了足有二十多步,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了深深的腳印,而且由於沒有被手下人及時攙扶住,他摔在了地上,七竅中都隱隱有些血跡。
不過朱羅卻是狂笑了起來,“金符,你就只剩這點本事了嗎,啊?!哈哈!你個廢物!有種你再讓老子趟三個月啊!”
金符微眯眼,便欲還擊,卻被流胤制止,看到流胤微微搖了搖頭他纔回過神,沒有說話而是站定回氣。
那邊朱羅掙扎着想要站起來,這時他的手下終於反應了過來想要扶他,卻被朱羅粗暴的一把甩開,“滾!早幹什麼去了!”那名屬下被甩出兩丈距離,撞倒幾人後吐了一口鮮血,周圍的人則是安靜的什麼都沒有說。
這片空間安靜的沒有一個人說話,只能聽到兩個人大口大口的喘氣聲。
朱羅躺了一會後終於站了起來,他歪頭朝地上吐了一口血,然後手一揮:“上!殺光他們!”
安靜了一下之後,後面的人羣終於怒吼着舉刀衝殺了起來。站在人流中的朱羅,看着對方僅有的幾百人,猖狂的笑。
沈從武冷眼旁觀了全程一言不發,只是看向朱羅的時候嚴眼中透露出了一絲冷意,此時看到再次發起衝鋒的己方,他略作猶豫便也衝了上去。
看到對方再次發動了進攻,流胤等人不得不再次舉刀對敵來,這個時候的戰場再次被步步向後逼退。
流胤連招幾道冰刺射向再次涌上來的敵人,冰刺洞穿了幾人的身體,留下了滿地鮮血。而流胤則趁機背起金符向後就跑,同時金符幫的衆人也不慢,邊打邊退,只有極個別倒黴的被撲上來的敵人撕成了碎片。
但是,這片狹窄區域只有四十多丈的長度,在不斷地被逼退之後,兩撥人終於都快要走出這片區域了,而在這片區域之後是一大片寬闊的開闊地帶。
“看來對方快要撐不住了,勝負已分吶。終歸只是羣螞蚱”華服男人淡笑。
“雖然都是垃圾,但勝之不武。”年輕人淡淡道。
對於年輕人的話,華服男人則是微笑着搖了搖頭,把注意力從下面紛亂的戰場中收了回來。
“白大哥,一會到了開闊地你帶着那些實力較低的兄弟四散逃開,切記注意安全。”跑動中的流胤略微有些氣喘的說。
“好,明白了!”軍師白瞿回答道,然後偏頭就對這些幫衆傳達命令去了。
“剩餘的十幾位大哥跟着我,記住千萬不要散開,對方來多少人追我們都不要散開!但也不要與他們糾纏,只管跑,無論什麼情況!”流胤再次認真囑咐這些中堅力量。
十幾人都不是庸人,再有金符早在開戰之前說過一切聽從流胤的指揮,所以此時的他們都不會有異議,“好!”
流胤深吸一口氣,快速的回頭瞥了一眼追兵,開始加速的跑起來,終於在過了一片黑漆漆的走廊之後,一片開闊地出現在了衆人眼前。
追了上來的朱羅一看對方這樣四散逃了開來,不屑一笑:“你們能跑掉,老子名字倒過來寫!”
他繼而對身後的屬下大聲喊:“一堂所有人跟我前去追金符一衆人,其餘所有人等去追四散的雜魚!”這一堂是他組建的精英堂口,幾乎煞羅門百分之九十的精英都在這裡共有二百人,其餘的精英則是成爲了其他的幾個堂主了。
“是!”煞羅門衆人答道。
旁邊的沈從武則是也下了差不多的命令,而且他率領自己的幾百人精英也聚集在了朱羅的這裡,緊追不放。
朱羅一看聚集過來的沈從武等人,眼神有些森寒的想了些什麼,但卻沒有說話阻止,只是命令自己的衆人快速追趕前面的金符。
奔跑中的流胤看到前方就是一片水霧氤氳的小型人工湖泊,湖泊的中央是一條人爲鋪設的道路,而在湖中還很多個亭子,應當是供金符幫衆人平時賞樂之地。
湖泊中央的道路還算寬敞,可以並排通行十人左右。此時金符幫的十幾個精英已經跑了上去,流胤和副幫主在最後。
路近半程,許是揹負金符耗費了太多力氣,流胤竟和副幫主被甩在了後邊,而後面最近的朱羅距離他不過兩丈之遙。
看到終於沒了力氣的流胤和金符,朱羅囂張的笑了起來,他猛提一口氣,然後奮力一躍,竟讓他追趕上了最後的流胤。他獰笑着一掌拍向了流胤。
感受到了後面的掌風,流胤顧及背後的金符只好轉過身來硬抗朱羅,但現在的他哪裡是朱羅的對手,被朱羅一掌打出去仰臥在地,口吐鮮血昏了過去。他身後的金符則是被他及時甩了出去,被副幫主伸手接住。然後副幫主不發一言扭頭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