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流胤順利的到達了繼炎城,除了中間那個小插曲外再無其他。
從那個箭上的“蘇”字來看,這夥人應該是和皇室有着關係,至於具體是什麼關係那就不可而知了,所以流胤才收拾了他們一頓。
不過流胤很快就忘了這件事,因爲這種舒展拳腳的運動實在沒什麼記的必要。想他用始源玄氣強化過的身體,要是再收拾不了這些小朋友的話,那可就真的是說不過去了,儘管不可能像在禁地之中那樣威猛,但是他現在的水準估計可以硬抗普通的七痕蛻靈而不敗。
按照記憶中的方位,流胤找到了金符幫的總舵,這裡仍是有很大的區域都在修建中,畢竟上一次流胤可是直接毀掉了大部分區域的建築的。看着這種狀態的金符幫總舵,流胤也不知是該笑還是哭。
就在流胤看着這裡感嘆的時候,金符幫的門衛終於認出了流胤,“是流胤小兄弟來了!快,二哥,去稟報幫主!”“好!”
而這個門衛則是熱情的迎了上來,拉着要把流胤帶進裡面去。
不消片刻,金符的大嗓門就從裡面傳了出來,“流胤小兄弟!你可算回來了!”仍舊是熟悉的大光頭,只不過他的精神更好了,流胤往後看去,還有很多金符幫的主要成員也都跟着出來了,他們看向流胤的眼中滿是感激和尊敬。
流胤微笑抱拳,“金符大哥,各位大哥,別來無恙。”
“哈哈,無恙,無恙!”金符依舊是那麼的粗獷豪放,說話大聲大氣的。而其他人則也是大笑着迴應,金符幫總舵門口的熱鬧引得大街上的行人一陣側目,好奇是誰有這麼大的面子能讓金符幫的所有主要人物都出來迎接。
流胤應下了金符幫熱情的衆人的邀請,與衆人一同進入了裡面。通過路上的攀談,流胤終於知道了那天后來發生的事情,和他想象中的差不太多。朱羅和沈從武的身死導致了兩個幫派的羣龍無首,金符幫的衆人費了不是很大的力氣就滅掉了負隅頑抗的傢伙,而大多數則是見風使舵的直接投降了。
煞羅門和血神幫的地盤也是全部落入了金符幫的手中,這下金符幫可算是直接的掌控了繼炎城的大部分地盤以及資源,在這現在的繼炎城中,金符幫絕對比之城主的執行力都要高。
流胤一行人來在了新建完成的議事大廳,這個大廳比之以前的可算是大氣了不少,確實有了一個大門派的樣子。衆人紛紛落座,流胤也是問出了一個比較關心的問題,就是繼炎城城主的態度。
按理說,這整個繼炎城都是鳳棲國皇室給繼炎城城主的地盤,他對這座城池享有絕對的統治權。之前的三個勢力雖然聯合在一起有能力威脅到他的地位,但是畢竟他們並沒有聯合起來搞過事,做出威脅到他城主地位的事情(煞羅門總部的那棵象徵地位的火桑不太算直接打臉,只能算是讓城主臉上不好看,畢竟煞羅門暗中的背後也是皇室高級成員)。
並且考慮到兩家勢力的背後操控者,繼炎城城主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至於那個沒有背景的金符幫就讓他掣肘他們兩家得了。然後這樣下來,繼炎城的勢力構成也就成爲了先前的那樣。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四分天下的時代過去了,就只剩他繼炎城城主和金符幫兩家獨大了,而且金符幫這個非正規的武力團伙,竟然比繼炎城城主這個官方註冊名義上的老大還要牛,這就是堂而皇之的啪啪打臉了,所以流胤才放不下這個心。
“老周這個人還不錯,事後他還親自來這裡慰問過。”金符摸着自己的大光頭說。繼炎城城主叫周木青,他和金符的關係還算不錯,畢竟金符曾爲他掣肘過煞羅門和血神幫,這也就讓他和金符的關係不算太糟糕。
“這?”流胤真的是看不懂了,有道是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而現在金符幫已經不僅僅是睡在他的臥榻之側了,還是要摟着他的媳婦睡,這誰能忍?
然而事實卻是,繼炎城城主居然忍了,還睡得挺香。
整理了一下思緒,流胤接着說道:“金符大哥,不是我多心,而是這件事真的超乎常理,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金符點點頭表示瞭解,對於流胤的話,他是一百個相信的。相信經歷了上次那件事之後,金符幫的所有人幾乎都對這個神一樣的流胤小兄弟百分百信服了。
然後就是聊了聊別的,對於自己這些天的去向,流胤則是含糊過去了,因爲他覺得禁地這種級別的事情還是儘量不讓金符他們知道的好,一個是沒什麼用徒增他們的擔憂,另外就是防止有心人用這個事情做什麼文章。
晚上的時候,金符幫爲流胤準備了一個宴會,算是遲來的慶功宴。
皓月當空,酒香四溢。這些豪爽的漢子大聲地笑着鬧着,推杯換盞之聲和下面歌姬的婉轉歌聲相映成趣,人人發自內心的笑着,好不快活。
“來,流胤大哥,嚐嚐這個,這可是爹爹新請來廚子的得意之作。”金嬋媛遞上了一隻烤羊腿,羊腿的色澤和香氣都能極大的勾起人的食慾。
“好!”流胤微笑伸手接過,嚐了一口,果然美味至極,不禁開口讚歎。
而金嬋媛看着吃得滿嘴油的流胤也是笑了起來,火光映照下,她的小臉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來,流胤小兄弟!”金符這時走了過來,他端着一杯美酒,大笑着要與流胤共飲一杯。
流胤趕緊擦了擦手,而金嬋媛看到爹爹要和流胤大哥喝酒,趕忙倒上了一杯遞了過來。流胤道謝,接過美酒與金符碰杯,而後仰脖一口喝掉。
“好!”看到流胤這麼痛快,金符大叫了一聲好,而下面的衆人也是跟着叫起了好。然後就是金符幫衆人也都過來與流胤碰杯,一時間流胤這裡好不熱鬧。
酒正酣,意正濃,好似人人都快活,然而就在不遠處的一個桌子上,一個年輕人卻看着熱鬧的流胤這裡,眼神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