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全國五大婚紗設計師提供的最新款式的婚紗設計圖,希望你們能捉緊時間,用最少的時間,把可以與婚紗相襯的珠寶款式設計出來。記住,我要每一款都擁有獨特的個性與味道,最主要的還是突出幸福的主題,例如百合…”東方想雨剛提到百合,不覺露出一絲黯然的神色。
“總經理請放心,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把自己的工作做好,一定不會讓你失望。”一位戴金絲眼鏡的設計師恭敬地說了一句,信心十足地笑了一下。
“那就好,你們每個人負責一個影樓的設計,因爲每個婚紗設計師都有自己的設計理念與獨特的風格。所以,你們不能參看彼此的圖片。最重要的一點是,這些設計圖均不能外泄。”東方想雨細心地吩咐他們,然後把五個文件袋分別放到他們面前。
“是。”他們都十分認真地點了點頭。
“你們都是集團裡最優秀的設計師,我相信你們這次也能創作出一些很優秀的作品來。好了,出去工作吧,有什麼問題要及時與夏助理保持聯繫。”東方想雨笑了笑,對他們鼓勵了一把。
“是的,總經理。”幾個長相頗有藝術家味道的珠寶設計師各自拿着自己的“功課”,自豪地走了出去。
“總經理,恭喜你,前九家婚紗影樓可以這麼快就洽談成功,但是“粉色殿堂”的陸經理似乎還有些猶豫,我們跟他洽談了兩次,他似乎都沒有合作的意願,這樣看來比較麻煩。總經理我們是不是可以省掉這個一間?”夏翊有些憂慮。
“夏助理,“粉色殿堂”所設計的婚紗在社會上也有一定的影響力,我這個人追求完美,不希望有任何缺憾,這個陸經理就由我去會會他吧。”東方想雨放下手中的筆,一臉志在必得的樣子。
“好的,我爲總經理安排會談時間。”
“夏助理,這個合作方案一定要嚴陣以待,我不希望出現任何的問題,還有就是有關這個項目的消息要全面封鎖,
我不希望別的企業比我們集團捷足先登。”東方想雨很嚴肅地看着他。
“是的,總經理請放心。”
“對了,上次總經理讓我查的東西已經有了一點眉目,這些就是那家MATCH-WELL珠寶公司的詳細資料。我想總經理一定意想不到能設計出MISS-RAIN這麼優秀珠寶系列的設計師是誰?”夏翊神秘地笑了一下,然後把手中一個黃色的文件袋遞給東方想雨。
“喔,是誰?”東方想雨不以爲然地笑了笑。
“就是我們東方集團的前任總經理兼總設計師杜文軒先生。”
“杜文軒?”東方想雨吃驚地瞪大了眸子,然後用那顫抖的手迫不及待地打開這個文件袋,把裡面的資料全取了出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張彩色照片,那一張她最熟悉的臉,只見他神采飛揚地站在公司的正中央剪綵,她的淚水激動得一下子涌了出來。
“總經理,你怎麼了?”夏翊有些不解地看着臉色十分凝重的她。
“夏助理,你先出去吧,這些資料我會留着慢慢看。”東方想雨擡起頭來看了看他。
“好的。”夏翊十分納悶地退出了辦公室。
東方想雨凌亂的目光散落在那張相片上,她終於知道了他在這個世界的哪個角落,一顆被撕成碎片的心,似乎由原來的麻目恢復了一點感覺。不錯,她感覺到了,那陣隱現的痛,就像那高山上隨春而融化的雪水,凍得整顆心正在不停地抽着、抖着。
爲什麼,他要避她避得那麼遠?爲什麼他要將她放棄得那麼徹底?既然那樣好好地活着,卻不給她捎來一點消息?難道那份愛對他來說,真是那樣的輕嗎,說放就放?究竟,在某一個失眠的夜晚,會不會想起他的承諾,會不會想起被他放棄的那個女子??離婚後,她還能回到他的身邊嗎?他還是那個守護她一生的男人嗎?她能過去找他嗎?東方想雨將自己逼入了一個無法喘息的角落,她越想越迷茫,
咬咬下脣,眼淚不知所措地落下……
“出去,全部出去。”杜文軒對着走進來的二名護士大發脾氣,她們嚇得縮在一旁不敢出聲。
“杜先生,請。。。請你不要那麼激動,這樣會影響你的康復。”其中一名護士戰戰兢兢地說了一句。
“怎麼了?我的大少爺?”杜文烈剛好走進病房,看着滿地狼藉的東西,先是一愣,然後無奈地搖頭笑了笑,他病了那麼久,纔剛好轉就耍小孩子脾氣了。
“飛兒呢?飛兒到底去哪了?她怎麼不來看我?”杜文軒迫不及待地問了一句。
“大哥,你冷靜點。飛兒只是暫時走開了一下,她會回來的,你不要太擔心了。”杜文烈努力地安撫着他,其實他自己心裡也十分着急,自從那天她從醫院消失後,就不見了影蹤,把所有的人都急壞了。
“這麼說,你也不知道她人現在在哪裡?不行,我要出去找她,我擔心她會出事。”杜文軒說着,已經跳下了牀。
“不行,在最後的檢驗報告還沒有出來之前,你不能擅自離開醫院半步。”杜文烈伸手去攔住了他。
“你給我走開。”杜文軒一把推開了他。
“找她?我希望你還是先把自己找回來再說吧,難道你還要那麼自私嗎?”杜文烈大聲地喝了一句。
“你說什麼?”杜文軒不解地看着他。
“如果我是飛兒,我也會躲到一個地方爲自己療傷。畢竟是等傷療好了,纔有能力承受再大的傷害。”
“更大的傷害,你想說什麼?”
“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她覺得自己已經到了功成身退的時候了。你想想當初這樁婚姻的用意是什麼?是因爲你身患絕症,而她爲了達成你的心願,讓你最愛的女人死心。所以她犧牲了自己的婚姻,放棄了她夢想的T臺生涯。現在你的病好了,一切都完成了,那意味着什麼?意味着你不再需要她。”杜文烈氣憤地說了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