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

“酒心巧克力啊。”

“頭好暈qaq”

“我先回去了。”

看到沈之宴這副要死不死的模樣,我自知可能又闖禍了,我立馬起身要走,手腕就被沈之宴給緊緊抓住,忽然間,花叢裡傳來一熟悉的聲音:“放開你的髒手”

說的是我的髒手嗎

我抽了幾下,沒能把自己的手弄出來,可另一隻手一下子扳開沈之宴的幾根手指,邁步攔在我面前。仔細一看,這不正是一直跟在母親身邊的張竹馬嗎。

我想說竹馬我們快走吧,這次是你姐姐我又教唆人家乖孩子做了錯事,待會兒沈媽媽會出來打我們兩個人的屁股啊,可沈之宴兩眼淚水汪汪,雙手捧心地我、我、我了個半天。我又心想沈之宴你該不會又想告白什麼的吧是不是酒心巧克力吃多了大舌頭了

果然,沈之宴一個鼓足氣,大聲叫了句:“我喜歡你”就朝張竹馬撲了過去原本張竹馬能淡定躲開,再甩沈之宴一個高傲而不屑的臉色的,可惜,地上佈滿了我丟的零食垃圾,張竹馬後有退步一滑,前有沈之宴餓虎撲食,我讚歎地看着他們兩個人就這樣一起掉進了噴泉裡,嘩地一大聲,水池裡的水撲了我一臉。

我擦一把臉上的水,繼續讚歎沈之宴真是在找死啊,另一邊又感嘆張竹馬你也真是在找死啊。

於是,他們兩個人在水裡撲騰掙扎,我在池子外面樂呵呵地看戲,宴廳裡的大人們也都聞訊而來。映入他們眼簾的,就是長髮凌亂、衣裙凌亂的沈之宴抱住在掙扎怒喊的張竹馬。

一人說:“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一人說:“可惡離我遠點”

看到這一幕,我的母親尖叫了:“張青梅”

我睨一眼池子裡那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淡定舉手:“我在這兒。”

然後,我母親的臉一瞬間漂移了。

“姐姐~”

我一手輕推開小跑來的張展眉,淡定道:“我身上有水。”小白兔樣的張展眉就乖乖地立在我旁邊了。

到底是見過無數鮮血、無數動刀子場面的沈母,她面不改色招呼屋裡的傭人,把池子裡的兩個人撈出來,又命人帶我們上去洗熱水澡換衣服。

慢悠悠走去二樓的時候,我還聽到有人說,張竹馬跟沈之宴兩人青梅竹馬,相處又這麼愉快,不然訂婚算了吧。沈母此潔癖強烈命令要把沈之宴洗個乾乾淨淨,一邊婉言拒絕。後面我進了浴室,沈母說的話也沒怎麼聽清。

後來,我換上沈之宴的裙子,和張竹馬一起乖乖地跟沈母道歉,這一場不大也不小的鬧劇也被沈母和我母親幾句話蓋了過去,小宴會才得以繼續下去。

至於還處於醉酒狀態的沈之宴如何,我不得而知。

作者有話要說:

夜襲章刪掉了

照舊兩天一章

、讓我睡客廳你們忍心嗎

我在的士上睡着了。

到地後,的士司機估計是等了我一會兒,見我還沒醒就開口叫人了。

我昏沉地動了動身子,背後的傷頓時痛得我倒吸一口冷氣,睡意少了不少。付了車錢,攙着醉得跟灘爛泥一樣的沈之宴下了車,一邊是手疼得我哎喲直吸氣,一邊怒罵沈之宴這個一杯倒。

好在這個時候臧小雞已經下課,開沈之宴的車子回來了。他匆忙下車幫我扶住沈之宴,木着臉道:“叔叔這是被人迷倒後又被爆菊了的意思嗎。”

“你叔叔聽到了這句話會打你屁股的哦。”

“他聽不到的。”

屎殼螂你侄子真叼。

我和臧小雞好不容易把沈之宴給丟到他牀上,我面無表情地踢了踢他的腿,問:“還能起來嗎”

沈之宴微微動了動身子,迷糊睜開眼睛,見是我才弱弱地點頭。

我又問:“讓你侄子幫你洗澡”

沈之宴的眼珠子倏地睜得老大,他掙扎着從牀上撐起身子,強裝冷靜道:“我自己就好。”

“你難道還怕你侄子強了你不成嗎。”還是說你的潔癖強烈大爆發了。

我淡定地看沈之宴搖搖晃晃地扶着牆前往浴室,於心不忍地看他左腳踩右腳地絆倒然後躺地上嚶嚶嚶地哭着要我去扶他起來,我不理他,他就開始原地打滾說不依。

我又淡定地看他滾來滾去,半晌,他滾得沒意思了,就自己爬起來,扶着牆壁跌跌撞撞而落寞地去浴室了。

終於看完沈之宴主演的一齣戲,我讓臧小雞留下,看着點沈之宴,免得發生在浴室滑倒一類的蠢事,便扶着自己還在作疼的腰回了房。

從沈之宴的空調房裡走出來我頓時覺得自己房間熱得跟蒸桑拿一樣的熱。我踩着腳下毛茸茸的地毯,又不禁吐槽當年在張家真他媽的有病,買這麼塊毯子到底是爲了什麼。要是冬天用這東西也就算了大夏天的,用毛地毯是作死啊。

前一兩天剛從醫院出來,照沈之宴說的這幾天不能洗冷水澡,我只能洗個溫水澡出來,趴牀上一邊嚎叫着傷口好疼好疼,摔我的人有神經病一定得找沈之宴好好看看,一邊哭喊張竹馬這個人渣把我安排在這沒有空調的房間一定別有居心,又一邊痛罵楚喻這個不守信的遲到王,要不是他遲遲不來我也不必受罪被人過肩摔。

翻來覆去地又意識到自己還餓着肚子,心裡的怨念級別瞬間升級成爲伽椰子。

我一咕嚕翻起身,果斷決定要迅速地把張竹馬的破事給快速解決了好儘早回自己家。於是我連滾帶爬地往一樓客廳跑,拿了座機話筒便緊急呼叫楚喻。

那頭嘟嘟地響了幾秒,楚喻的聲音就溫和地傳了過來:“竹馬,有什麼事嗎”

這樣就認出這是張竹馬的號碼,次奧這兩人渣到底揹着我聯繫得有多親密。

心知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冷笑了一聲,慢條斯理道:“帥哥,好久不見。”

那頭沉默半晌,才聽到他淡定道:“好久不見,青梅。”

“帥哥,這兩天你放我的鴿子放得很開心嘛。”

“抱歉,幾件要緊事比較突然。”

我冷哼一聲,對他所謂的要緊事表示沒有一點興趣,道:“明天中午,有空嗎。”

“有。”

“那麼十一點半,來張竹馬家接我。”

“但”

“盪漾你妹啊蕩,記得準時一點謝謝,不然你和張竹馬的破事以後別再來找我。”

持着事不過三的良好習慣,我決心若這破事明天再不快點弄完,我就當場扒了張竹馬和楚喻的衣服丟到十字路口讓人圍觀發微博。

果斷地掛掉楚喻的電話,我痛快地坐在沙發上吹冷風,突然間,我意識到一樓的客廳居然有一臺空調。

空調。

我一頭轉向那臺吹冷風的機器,深深凝視它幾秒後,我扶着老腰一路小跑向二樓沈之宴的房間大力敲門:“小雞小雞快開門”

門咔嚓一聲打開,衣裳凌亂外加渾身溼漉漉的臧小雞一臉木然地立在門口:“什麼事”

“你力氣大嗎”

小雞回頭看了一眼,我順着他的視線看到了正躺在牀上滾來滾去撒嬌的沈之宴。小雞凝眉思索一會兒,道:“大。”

這樣就好。我露牙笑眯眯道:“張姐我有事找你幫忙。”

“”

“小雞你力大無窮又聰明帥氣,你就幫我把一樓的空調擡到我房間來吧。”

“張姐你開什麼玩笑。”

“auv我這麼嚴肅怎麼可能會開玩笑。”我肅然道。

小雞抿了抿嘴脣,表情有些無奈與莫名其妙的掙扎:“張姐,剛剛照顧完叔叔,我真的沒力氣了。”

我探頭復又看一眼還在牀上叫來叫去的沈之宴,沉默半晌,然後轉身要走。身後小雞道:“張姐,你去哪裡”

“搬被子。”

“張姐你要離家出走嗎”

“出走你妹啊,我只是搬到客廳睡沙發。”

“爲什麼”

我向往道:“因爲客廳有空調啊~”

臧小雞的臉上頓時露出鄙夷的神色:“爲了一臺空調,張姐你至於嗎。”

“那你房間有空調嗎”

臧小雞默默地退回沈之宴的房間,半面陰暗:“張姐,你想的事不可能實現。”

可惡你知道我是要找你換房間還是怎樣嗎我不會找candy給我換間房嗎,我有那麼愚蠢嗎我冷哼一聲,扭頭回自己房間搬被子。

等candy回來的時候,我早就趴在鋪了牀褥的地板上一邊吃零食和看電視,一邊用空手擦萬花油。那邊的大門一開,我就看見candy拖着步子進來,看上去有些疲憊。她一看到我,臉上立馬掛上笑嘻嘻的表情:“姐姐大人怎麼沒上去休息”

我捋下衣服,繼續吃零食看電視,面無表情道:“被某人放了好大一隻肥鴿子,哪裡還有什麼心情上去休息。”

candy坐在沙發上,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哎呀~candy我臨時有要緊事嘛,又沒有辦法通知姐姐大人,所以將錯就錯繼續忙自己的事去了撒~”

次奧放人家鴿子還放得這麼理直氣壯。我冷瞪她一眼:“能讓你忙事的人除了張竹馬還能有誰。”我頓了頓,飲下放邊上的一口飲料,爽得直嘆一口氣,接着道,“張竹馬那邊又出了什麼問題。”

candy敞開雙手靠在沙發背,懶散的二郎腿,極其放鬆的一個姿勢。她漫不經心笑道:“沒什麼事啦~竹馬的事儘管交給candy我一定沒問題~”

“你不想說我還不想知道。”我撇撇嘴,接着道,“我已經聯繫了楚喻,明天中午我就能跟他見面。”

“阿里嘎多~這幾天事情實在是有點多,candy我忙活不過來,這件事就麻煩姐姐大人了喲~”

我放下手中的零食,覷她一眼,冷聲道:“不用麻煩,我只是在等記者會的事情快點談攏,我就能和沈之宴他們快點搬回去。”

candy一默,似乎因爲笑得有些臉僵,伸手揉揉自己的臉,然後繼續笑得十分開懷地道:“好的喲~那姐姐大人還有什麼事情需要吩咐的嗎”

我在墊了牀鋪的地上滾一圈,硌得傷口生生髮疼。我回頭望向冷氣呼呼排出來的空調,對candy道:“我想換間房。”

她懶洋洋笑道:“這裡房間的鑰匙只有竹馬纔有哦,姐姐大人想換房間,估計是不太可能呢。”

“什麼事都辦不成,你存在有什麼用”

“candy我的存在當然是爲了嫁給竹馬,然後給姐姐大人生個大胖兒子呀~”

作者有話要說:

兩章過渡章,略囉嗦了點,也不好和下一章合併就變成這樣了

再下一章就正式解決張竹馬的事情了

、要去沙灘開訂婚party的節奏

睡客廳的可行性果然不太大。

我正躺沙發上睏倦地看着張竹馬演的電影,喀嚓一聲,我看到二樓沈之宴那個死酒鬼嘿嘿傻笑着從他房間搖晃出來,他侄子再怎麼大力拽住他的衣服也沒用,而且還連帶着他侄子連滾帶爬地從樓梯下滾下來。我淡定想沈之宴這傻逼居然還沒有睡,真是苦了他侄子啊。

於是我毫不在意地繼續打哈欠看電視,可忽然間,面前就出現一個大大的人影,我當即被嚇得一口口水嗆在喉嚨裡,咳都沒咳出來沈之宴那隻屎殼螂猛地一下撲倒在我身上,那一瞬間的重量壓得我差點直接去見上帝。沈之宴咯咯咯笑得花枝亂顫,一說話滿是酒味:“青梅~陪我睡~”

我被沈之宴給驚得愣在原地,就看見臧小雞面無表情地上前把他叔叔給拖了下來,這時候的沈之宴不再掙扎,一直嘿嘿傻笑地望着我。我呆呆看着臧小雞神力大現地一把扛起他叔叔,然後穩穩地一步一步往二樓房間走去。

客廳好不安全。

心知這一慘痛的事實後,我只能扶着隱隱作痛的腰收拾被子回自己房間。

手臂上那一條傷口被沈之宴那混蛋一壓又開始流血。

我睡意全無,嘶嘶吸冷氣地用紙擦手上的血,心想那人他媽的跟我有仇是吧,就算是個誤會也不用下這樣的狠手吧

正想着,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我下意識把手一藏,問:“誰”

“張姐。”

是臧又鳴。他停頓一會兒,道,“我能進來嗎。”

“沈之宴睡了啊,進來請脫鞋。”臧小雞推開了門,我看到他手裡拎着一個白色的箱子。他乖乖脫鞋走了進來,應道:“他睡了。”

我奇怪地盤膝坐在牀上,問:“那你進來幹什麼”

臧小雞面無表情地舉起手裡的東西,道:“給你擦藥。”

“啊”

臧小雞一臉的淡定:“放心,我是專業的。”

見他已經知道,我也不藏藏掖掖,露出傷手給他看。臧又鳴輕坐在牀邊上,提高我的手對光仔細看了看,頭也不擡問:“劃傷的時候有什麼異物刺入的感覺嗎”

“那是什麼感覺。”爲什麼覺得好猥瑣啊。

“也就是說,沒有碎玻璃刺進來。”臧小雞打開藥箱,熟練地取出消毒水一類幫我清洗。

那消毒水激得我那叫一個**,爲轉移注意,我強自淡定地問道:“你們有上這類的實踐課嗎”莫說我這傳說中靠關係上位的輔導員不管事,不僅僅是剛來大學就當了個輔導員,還莫名其妙被調到醫學院這種跟我半輩子都打不到關係的地方當了一個莫名其妙的輔導員,最後又只上了幾節不到的課,估計現在張竹馬都知道得比我多。

“沒有。”臧小雞用繃帶把傷口給包紮好,這才得空擡起頭來,一張臉依然是有些許彆扭的模樣,“家裡沒有消炎的藥,我會讓叔叔明天帶你去打一針。”

我看了看被包得還不錯的手,接着問:“知道。誒,你既然沒學過,你又怎麼知道怎樣做”

臧小雞的眼神帶上一絲鄙夷:“百度百科啊張姐。”

“”

然後我沉默下來,他也跟着沉默了一會兒。我奇怪他怎麼還沒走,他又彆扭着一張臉木然看着我,道:“還有哪兒受傷了”我驚疑看他,他才別開視線,說:“有萬花油的味道。”

我往後縮了縮,隨意笑笑,道:“沒事,我自己處理就好。”

臧小雞直勾勾盯住我,靜悄悄的,我被他盯得有些背後發毛。他默不作聲地收拾起醫藥箱,問:“叔叔今天怎麼喝醉了”

“大人的事情,小孩不用知道太多。”

臧小雞冷哼一句“老女人”,拎上他的醫藥箱扭頭幾步就走了出去。

傻叉你信不信我期末讓你掛科掛個滿堂紅

第二天依然是被熱醒的。

太陽出來的早,我也早早地從牀上爬了起來。儘管睡意還深得很,可那股熱意簡直是從骨頭裡滲了出來,攪得我壓根睡不下去。等我刷完牙下去,時間不過是七點多而已。客廳一個人都沒有,桌上只留了一份早餐和一張紙條,內容無非是沈之宴去上班,臧小雞去上課,candy又出去忙活事情。

所以說,我在這裡的存在到底是爲什麼啊。

我倦熱地吃完桌上放涼的粥,看時間實在是還早,就開了空調和電視,趴沙發上無力地看張竹馬衝某女主溫柔笑,然後情話綿綿,擁抱親吻。

這麼猥瑣的畫面放出來,不會危害到未成年的小朋友嗎

我疲倦地歪歪頭,換個頻道,只見裡面的張竹馬長髮束冠,冷眼睥睨,端坐於王座之上,世間萬人的生殺大權盡握掌心的王八之氣立馬泄漏無疑。我想想平時的張竹馬,不是一臉淡淡的樣子就是裝貓崽賣萌的死模樣,忍不住立馬笑噴出聲。然後我又換個頻道,這裡的張竹馬與張展眉演的對角戲。

小白兔一樣可憐兮兮的張展眉是陰冷不屑的倨傲男主,面容冷淡的死貓崽是脆弱單純的深情男配。我胃疼地看他們兩個人爲了一個女人爭來爭去爭來爭去,又哭又鬧,最後大打出手。

演戲演這麼多,還能從戲裡面掙扎出來嗎想想看張竹馬如今這副變態基佬樣,真是慘。

我裝模作樣地嘆一口氣,看着電視機裡面張竹馬那張裝純的臉,終是睏意纏綿,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醒來時耳邊有嘩啦嘩啦的流水聲。

似乎吹了太久的空調,手腳微微地發涼。我輕翻了個身,這才發現,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披了一件西裝外套,衣服上滿是熟悉的味道。我愣愣想了許久才反應過來,這應該是楚喻的衣服。

楚喻他已經來了嗎

我從沙發上翻起來,還沒四處張望,就看到楚喻端着一杯水走了過來。

“喝杯溫水。”楚喻將他手裡的水杯遞給我,“空調溫度調得太低,很容易感冒。”

我木着一張臉接過,咕嚕兩大口喝下,才覺得胃部暖和了起來。我輕哼一聲,把杯子放桌上,口氣十分不好:“沒鑰匙你都進得來,看樣子還是萬花樓的常客啊帥哥。”

“哪裡。”楚喻捋下疊在手肘的衣袖,溫和笑道,“竹馬不常來這裡,所以在我這裡放了一把備份鑰匙。”

你的意思是竹馬常常去你家,所以根本不需要這棟房子嗎。

我不屑地撇撇嘴,沒有接話。回頭看看時間,已經接近十一點。想到今天要把張竹馬的事情給徹底解決了,我有些煩躁地撓撓頭髮,撩開身上那件楚喻的衣服,道:“等我幾分鐘,我上去換個衣服。”

“對了,”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記得給記者打個匿名電話。還有,去安全的地方吃飯,我可不想到時候回不了家。”

楚喻微微一笑:“放心,我已經聯繫好了。”

“你知道我想做什麼”我道。

楚喻依然笑得衣冠禽獸:“當然爲了能讓記者拍一張美麗的照片,小姐,請穿上我爲你準備的禮物吧。”

房間門口端端正正地擺着一個盒子,綢緞系成漂亮的蝴蝶結。

我嫌棄地盯了盒子許久,伸腳踹了踹,發現裡面悶重悶重的,這才提起來拎進房子裡。

這東西是楚喻給的拎上去還那麼重,楚喻該不會爲了解決掉我這個情敵,所以以放衣服的名頭放了炸彈吧

天哪,仔細想想,我情敵真是多得可怕,恐怕死幾百次都不夠給張竹馬陪葬。

我抱着極其沉重的心情打開盒子,發現裡面放的真是一條裙子,之所以盒子重,是因爲裡面還放了一雙高跟鞋和用黑布包得死死的方塊物。裙子鞋子我倒能理解,那這塊黑布包的是什麼東西我拿起來看了看,感覺這一塊物體沉重得很,細滑的黑布把整個方塊物體包得密不透風,搖晃幾下便傳出沙沙的聲響。

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照楚喻的性格,他不會送一些沒用的非東西給我吧

知曉現在應該是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