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出租車內,葉天壓抑着興奮的心情終於解放了出來,如果不是在出租車內,他都想哈哈大笑幾聲。這次來玉泉山中藥批發市場實在是太幸運了,不但買到珍貴的百年黃精,還有七十年份的老山參,最重要的是讓他無意中得到了一枚羊脂靈果。雖然這枚靈果保存得不妥當,早已風乾了,藥效也消失了不少,但其價值還是不可估量的。等到他湊齊另外兩種主藥,幽旋花和青苔草,就可以煉製出築基丹了。有了築基丹,他有信心可以一舉從先天期前期突破到築基期。
邁着輕快的步子,葉天回到了西郊的家中。小心的把紙包着的黃精,老山參及一些藥材拿了出來,其餘的再小心的用木盒密封保存好,擺放到箱子裡。熟練的扭開煤氣爐,把藥罐子放上去,水一會兒就燒開了,看着水中冒起小小的白泡,葉天依次的把老山參、黃精等一些藥材一一放出去,然後輕輕的合上蓋子。火很大,很快藥罐子的水就燒乾了,小心的再次倒入一碗水,慢慢的用筷子搞拌着。水慢慢的見底,藥材也開始慢慢的融化,看到火候差不多了,葉天把火關掉,走到桌面上拿過一條濾布鋪在一個巨大的碗鉢上面。把藥罐子的湯藥緩慢的倒在濾布上,湯藥順利的經過濾布的過濾流入碗鉢裡,把黑乎乎的藥渣隔在濾布上。把過濾乾淨的湯藥再次倒入煤氣爐上的藥罐子裡,開火加熱,等到湯汗再次滾騰起來的時候,葉天加入了一些澱粉。看着澱粉慢慢的融入湯藥後,才把煤氣爐關掉。
由於加入了澱粉,等湯藥攤涼之後,湯汗已經變成了一團像發酵過的麪粉一樣。葉天戴上一次性的塑膠手套,像整湯圓一樣,把已經凍了下來的湯藥搓成了一顆顆核桃大小的藥丸。因爲不是用丹爐和體內的真火煉丹,藥材中的雜質及殘渣還保留了下來,而且還不能配合結丹手印,不能夠自動形成丹藥。
看着桌面十一顆烏溜溜的丹丸,葉天露出一副如釋重負的神情。服完這些丹丸應該可以達到先天中期了。這裡還是靈氣少啊,如果地球的靈氣有分界大陸的十分之一,憑着自己這段時間的的努力,再配合自己修煉的功法,相信現在已經是築基期了吧。還好,自己是一個煉丹師,非常熟悉各種藥材的藥性及配合,在這個靈氣稀薄的星球還是比起其他修煉者有着很大的優勢的。
“我在遙望月亮之上,有多少夢想在自由的飛翔……”,口袋裡的電話鈴聲打斷了葉天的念頭,和父母相認後,吳小莉念及葉天沒手機,早早就買了一臺硬塞給他,生怕到時有事找不到他。電話顯示是張體祥打來的,自從去年實習了,兩人之間都沒有聯繫過,之前倒聽說他想回去家鄉冀中省下屬的一個小縣城當一名公務員,今天怎麼給自己打來電話了?
剛接通,張體祥的大嗓門就傳了過來,“葉天,在那呢?出來聚聚?我來燕京了,訂好房子了,在加年華……”還沒等葉天答應,就掛掉電話了。這小子……葉天不由苦笑的搖了搖頭。
葉天趕到加年華的時候,已經是晚上8點多了,向前臺的小姐打聽了一下玫瑰包廂的方向後,直接走了過去。推開門,見到張體祥已經坐在包廂裡面了,另外還坐着的還有兩個女生。這兩個女生葉天也認識,是上次在學校荔園飯店吃飯的時候認識的,知道一個叫張燕,另一個好象叫魏蘭,只是三人之間並沒有聯繫過,想不到今天張體祥把她們也叫過來了。
見到葉天進來,張體祥哈哈一笑,上前一步就是一個熊抱,
差點把葉天抱得連氣也喘不過來了。“葉天,幾個月不見,我發現你改變了很多啊。不但身體比以前強壯了,而且好象變得比我還帥了?”張體祥跟幾個月前一樣,說話還是沒點正經,笑着打趣道。“什麼好象比你帥,事實上就是比你帥,好不好?”葉天鬱悶的忖道。
和兩女打過招呼後,葉天拉着張體祥一屁股就坐了下來。“我說祥子,你不好好的當你的小公務員,跑到燕京來幹嘛呢?”葉天疑惑問道。
聽到葉天問起,張體祥的臉色閃過一絲的不自然,但很快就掩飾過去了,打了個哈哈,張體祥強笑的道,“沒什麼,想你了唄。”
“去去去,我還不知道你小子的性格啊,如果沒事的話,你會長途跋涉的跑來燕京?說吧,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和他同桌四年,葉天可是相當瞭解張體祥的。
聽到葉天拆穿了自己的謊言,張體祥老臉一紅,訕汕的笑道,“就知道瞞不過你,其實也沒什麼事,只是心情有點鬱悶,想找個地方散散心,剛好這麼長時間沒跟同學們聯繫了,就來燕京了,畢竟燕京熟悉一點嘛。”
見到張體祥還是沒說實話,葉天也很無奈,但是他不說,總不能逼着他說吧?不能不說張燕是個聰明伶俐的女孩,觀察到現場的氣氛有點壓抑,忙舉起手中酒杯,“大家別愁眉苦臉的啦,來,大家乾一杯。”張體祥感激的望了望張燕,也舉起手裡的杯子,“燕子說的對,今朝有酒今朝醉,那管明天喝涼水。今天大家聚在一起,應該是開開心心的,就不說這些煩心的事了,來,乾杯。”
四人舉杯碰了一下,各自都把杯中的酒喝了進去。“祥子,我們是兄弟,有什麼話不能說呢,說出來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呢?”見到張體祥此刻好像喝涼水一樣連連倒了幾杯酒灌進肚子,葉天不由皺眉道。
幾杯酒下肚,原本酒量就不大的張體祥明顯是有少許醉意了,打了個響亮的酒嗝,張體祥擺了擺手,“葉天,你的心意我明白,不是哥們不想說,只是說了也沒用,只會讓其他人煩惱。與其這樣,倒不如讓我一個人承擔就好了。”
說完,抓起桌上的酒瓶,連杯子也不用,直接仰頭就喝了起來。“你不要命了?”葉天一把搶過酒瓶,怒聲呵斥道。
“讓我喝,喝死算了。”可能是想到傷心事了,張體祥這個大老爺們,失聲痛哭了起來。男人不是不流淚,只是未到傷心時。
眼前這一刻,讓葉天三人都沉默了。到底是什麼事,讓一個大男人哭得這麼厲害,哭得這麼痛苦?張燕聽着張體祥痛苦的哭聲,心底深處那母性的溫柔此刻爆發了出來,不顧其餘兩人的眼光,一把抱着了張體祥的頭,讓他靠在自己的胸前。
過了好一會兒,張體祥的心情才慢慢平復了下來,慢慢止住了哭聲,不好意思的從張燕的懷抱掙脫了出來。“張燕,謝謝你了。”又轉過頭對葉天二人說,“讓你們見笑了,不好意思。”
見到張體祥平靜了下來,葉天拉着他坐到了沙發的另一邊,一臉擔心的問,“祥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或許是剛纔想通了,張體祥這次倒是不再隱瞞了,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葉天。
原來,去年畢業後,張體祥通過父親的關係,回到了家鄉冀中省福南市下屬的南山縣世華鎮當了一名副鎮長,級別暫定爲副科級。大學一畢業就是副科級了,算是年少得志了,張體祥心中也是雄心渤渤,準備着做一番大事業的。世華鎮是南山縣下屬偏遠山區的一個貧困小鎮,人口只有2萬多人,因受到地形地貌的影響,土地非常的貧瘠,農民只能靠種植高梁、玉米等一些農作物過活。鎮裡的老書記因爲馬上就要退了,所以全鎮的大小事務都是由鎮長樑華鋒全面主持,在張體祥來之前,樑華鋒早已把世華鎮經營得像鐵桶一樣。
張體祥上任後,經過一段時間的熟悉,慢慢的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由於現在國家對農業是越來越重視,很多惠民政策紛紛落實,在一些偏遠山區,農作物種子、化肥等都是免費供給的。這些張體祥在念大學的時候就聽說過了,也看過相關的文件。而世華鎮作爲一個偏遠窮困山區鎮,是應該可以享受到這種待遇的。但是張體祥翻閱過鎮內所有文件,都沒有看到相關資料, 這有點反常啊。打電話詢問了在縣裡的父親,得到的明確的答覆,世華鎮的確是在免費供給的名單內的,但不知道什麼原因世華鎮沒有實行下去。
經過一段時間內的明查暗訪,事情終於水落石出了。原來自政策下達後,世華鎮的確是每個季度都有一批上級撥下來的種子款和化肥款,但鎮長樑華鋒利用羣衆消息的不靈通,盲目和愚昧,通過欺上瞞下的手段把種子款和化肥款截留了下來,一部份自己私吞了,一部份當作上級撥下來的款項列入財政,用作職工們的年底分紅。雖然這件事在鎮內的職工中算不上什麼秘密,但是爲了年底的分紅,職工們都是選擇了睜隻眼,閉隻眼,也就把這件事瞞了下來,直到幾年後羣衆居然都不知情。
瞭解了這件事後,張體祥這個血氣方剛的青年怒不可遏,直接找到鎮長樑華鋒,要求把種子款和化肥款退還給羣衆。遭到樑華鋒的拒絕後,張體祥馬上聯繫父親,請求父親幫忙。張父是南山縣紀委的一個副書記,接到兒子的電話後馬上就把這件事情通報給紀委書記範堅強,當時範堅強滿口答應,表示這件事會嚴肅處理,他會馬上上報給縣書記樑金全,召開常委會。
誰知三天後,張父居然被雙規了,理由是受賄罪,而張體祥暫時被停職,回去等候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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