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件事情當中,衆人包括景泰帝在內都以爲趙末會極力的維護艾依依,可是他們猜到了開頭卻沒有猜中結尾。趙末在整個審問的過程當中不發一言,甚至是連看都不看小九一眼。
衆人猜測,逸王殿下這是在撇清自己呢。誰叫小九再得寵也不過是一個登不了檯面的男寵呢?比起榮華富貴,身家性命,自然是後者更重要一些的。
艾依依坐在牢房裡,頭低垂着,長髮披散下來,遮住了她一大半的臉,讓人窺探不到半分的神色。
“你來啦。”她平靜的說道。
簡單的三個字,不帶任何感情的三個字,艾依依的話就像白開水一樣平淡。
嘴邊掛着一抹萬年不變的淺笑,宴清晨溫和的回道:“待在這裡還適應嗎?”
艾依依說道:“這裡冬冷夏熱,又有免費的飯食,每天想睡覺就睡,想發呆就發呆。除了無聊點,這裡還是不錯的。四皇子想要住進來試試嗎?”
她的語氣十分誠懇,讓人不想去拒絕。
宴清晨笑道:“這裡難道比逸王府還要好?讓你迫不及待的要住進來?”
艾依依點頭,贊同道:“嗯,還真被你說對了,這裡比逸王府好多了,我就樂意待在這裡,你難道是看我在這裡待得好,羨慕嫉妒恨了?”
她的語氣不再平淡,而是帶着一股濃濃的嘲諷意味。宴清晨這個人,艾依依一開始對她印象還是不錯的,怎麼現在變得這樣讓人討厭了呢。
他想殺人還是砍人,儘管去殺去砍,但是不要算計到她頭上來好嘛。既然已經算計上了,那麼休想讓她再給他好臉色看!
宴清晨站在牢房外面,似乎確實想要感受一下艾依依嘴裡的不錯的牢房,讓獄卒打開了牢門,走了進來。
“小九,哦,不對,我是不是應該叫你嶽九小姐?”宴清晨在艾依依的身前站定。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坐在地上的艾依依。
艾依依的視線盯在他的白色的鞋子上,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她在想,宴清晨似乎很喜歡穿白色的衣服,搞的自己不食人間煙火似的高雅如菊,但是心裡卻骯髒透了。
“嶽玥,你可還記得我說過要娶你的話?”宴清晨不介意艾依依的沉默以對,依舊自顧自的說着。
“……”不記得,鬼才記得!
“雖然你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但是我不會介意的。”
宴清晨這一句話剛落,艾依依總算是有反應了。她緩緩的擡起了頭,看着他的眼睛,慢條斯理的說道:“你什麼時候學會看相了?這個都能看出來?”
眼睛和她對視着,宴清晨沒有從她眼裡看到自己想看到的東西。她的神情太過平靜,若不是他親眼見到了她人皮面具之下的容貌,還當真被她這樣一副無辜的樣子給騙了。
“趙末難道沒有告訴你嗎?唯一能讓你恢復真容的辦法就是……你不再是完璧之身。”
艾依依歪着腦袋,說道:“你想象力真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