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依依一聽到這話,手腳並用的爬上了他的馬車。
等馬車簾子一落,艾依依就垮下了臉,抱怨道:“可不可以不要再借着趙初的名義啊?把我和他扯在一起,當真是難受。”
其實,她想說的是,到底什麼時候,她才能夠光明正大的站在趙末的身邊。不用躲躲藏藏,不用擔心別人的眼光。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趙末,他身邊的是艾依依,是他的妻。
趙末看了她一眼,她將所有的心思全部寫在了臉上。也只有面對他的時候她纔會毫無保留的將心思全部擺在臉上。對着外人的時候,她通常臉上雖然笑着,笑意從未達到過眼底。
“那你想和趙風扯在一處?”趙末譏諷了一句。
艾依依一愣,趙末這廝驕傲的很,什麼時候學會話中帶刺的和她說話了?按照他平時的性子,要麼直接和她言明,要麼就是悶聲不坑的。
他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越來越覺得他小心眼兒了?
艾依依半開玩笑的說道:“趙末,你幹嘛這麼看不順眼趙風?不就是他拋下了你兩次麼?怎麼搞的好像他搶過你的女人似的?”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趙末看着她的眼睛裡浮上了一抹探究和深思。
艾依依彼時正在喝茶,並沒有注意到趙末眼裡的不尋常。等到她喝完茶,擡起頭來的時候,趙末早就恢復如常,隱去了他不想讓她知道的所有情緒。
“你怎麼將自己搞成這樣子?”趙末嫌棄的說道。
不用照鏡子,艾依依也知道此刻的她有多麼的狼狽。她在密道你摸爬滾打,身上早就沾上了好些泥土。再加上衣服也被扯破了……
果真是悲催的一天。
“趙末,你老爹中毒要取我的處子血……”艾依依噼裡啪啦,唾沫橫飛的將她的經歷說了一遍。
她的聲音本就好聽,再加上她這麼聲色並茂的說了一番,趙末眼前好像真的浮現除出了那樣的畫面。
艾依依說的口乾舌燥,喝完了一杯水,纔將她的猜測說了出來。
“趙末,我猜在密道里面摸到的那具屍骨,是我孃親的。”
趙末點頭,“有這種可能。你娘失蹤了很久,誰都找不到她。後來有一天嶽清突然說她死了,但入葬的時候棺材裡只有幾件她平日裡穿過的衣服而已,並未見屍體。”
艾依依閉着眼睛,在腦海裡仔細的回憶着嶽玥小時候的事情。但是那時候嶽玥年紀還小,很多事情只模糊的記得一個大概。她只記得最後一次看到孃親是在一個早上,她從睡夢中醒來看到她孃親很溫柔的摸着她的頭髮,在她耳邊說着什麼,具體說了什麼,就不記得了。
孃親說完就走了,然後再也沒有回來。孃親走了好久好久,久到院子裡的那棵海棠樹開了最後一次花,直到花謝也沒有回來。
最後嶽清帶回了一個她孃親死了的消息。
“嗯,很有可能孃親是被景泰帝請進宮了。但是,那條密道又是怎麼回事呢?修的那麼匆忙,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