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二、妮露的宣言
噗！
金黃色的火蓮燦爛綻放，覆蓋了方圓千米的範圍。
在偌大的虛圈內，這麼一個半徑不過千米的圓形，實在是和米粒差不多大小。但就是這米粒大小的一片區域內，卻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高溫。所有被囊括在內的大虛，不管是基裡安，亞丘卡斯，亦或是瓦史託德，全部在一瞬之間灰飛煙滅。
沒有抵抗，無法抵抗，就是那麼一眨眼，一喘息的功夫，所有圍着張凡和妮露的虛，全部如同肥皂泡一般破滅。其速度之快，就算是破滅的本身，那些大虛們，在那一瞬間都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
火蓮持續的時間不足三秒，三秒之後，整個千米範圍內的物件全部消失，地面變成了流質，連空氣都被燃燒殆盡。
而張凡，早在那一瞬間就帶着妮露瞬移到了高空，靜靜的看着下方。
“這，這是……”
妮露縮在張凡的懷中，看着下面的景象，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她知道張凡強大，知道張凡不一般，但是這種毀天滅地的力量，她還是頭一次見到。
以往見到的人或物，不管是誰都打不到這樣的程度。
虛夜宮的骷髏王不行，黑色皮膚的死神不行，笑眯眯的死神不行，那個戴着眼鏡讓她變得更強的死神同樣不行。
張凡就像是一個神，凌駕於所有這些人之上，他們在他的面前，就如同螻蟻一般存在。
“很吃驚吧，沒錯喲，這就是我的真實實力，而且，這還不是全部。只不過因爲某些原因，我主動將這些能量封印了起來。如果不是因爲靈力全部使用乾淨，我也不會用上這些力量……”
張凡擡起手，看着手掌心中已經被收回來的金色火焰，對着妮露輕聲的說道。
“那，被我看到沒問題麼？”
妮露擔憂的問道。
張凡那樣說，她以爲張凡是逼不得已才那樣做的，現在使用出了這些力量，她擔心張凡會出麻煩。
“沒關係的！”感受到了妮露語氣中的擔憂，張凡溫柔的笑了笑，“不是什麼危險的理由，只是我自己的一些想法而已。別人或許不能看，但是妮露你不一樣，你是我最親近的人，以後也會是我身邊的人，被你看到沒關係的！”
“嗯，那就好！”
妮露聞言，隱藏在面具之下的雙眼在此溼潤，狠狠的點點頭，整個人縮在張凡的懷中，靜靜的傾聽着他的心跳聲。
……諸位隊長明明已經即將到來，而張凡也還有足夠的力量支撐到那個時候，他爲什麼，好死不死的非要在那個時候釋放火焰，然後跟着這些虛進入虛圈呢？其實說到底，還是張凡下意識的那一次斜視。
就是因爲那一次斜視，他看到了一個人。
不是別人，正是妮露。
雖然現在的妮露既不像原著中的那個樣子，同樣也不像張凡離去時的樣子，但是張凡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隊長們馬上就要來了，如果自己真的堅持到那個時候，等諸位隊長到來，到時候在場的這些大虛，十有八九會被斬殺。
而妮露很明顯是所有大虛中實力最強的，一定會被重點關照，妮露現在的實力還不在巔峰，如果真的被隊長們盯住，怕是凶多吉少。而張凡既不想暴露身份，又不想妮露有危險，情急之下，只有進入虛圈這一個選擇。
必須要讓妮露從衆多隊長的眼前消失，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除非張凡展現全部的實力，要不然他絕對保不住妮露的。
而那些大虛，也是因爲身體被火焰限制住了，掙脫不得。如果真的按照那個勢頭落到地上，就算是擁有鋼皮的它們也受不了，大虛們也是爲難，只能呼喚基裡安打開反膜，將張凡帶到了虛圈。
本想殺了張凡的，卻沒想到引回來一個魔頭，不但沒有將他殺掉，反倒是自己這方所有的同伴全部死亡。如果那些大虛泉下有知，一定會後悔終身的。
總之，在屍魂界悲聲震天的時候，張凡安然的走在了虛圈的土地上。
……啪嗒，啪嗒……無盡的沙漠中，張凡和妮露緩緩的行走着，妮露雙手環抱着張凡的胳膊，身體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一時一刻都不鬆開。
張凡也不強求，他稍微能夠理解一點妮露的想法，所以他任由着妮露這麼做。
來到虛圈就失去了準確的時間觀，張凡和妮露在循環往復一點不曾變化的沙漠上已經走了很久很久。他們也不覺得累，就這樣一點點的走着，享受着這份獨特的寧靜。
“張凡，這一次不要走了好麼？就在虛圈吧，我不想你走！”
妮露擡起頭，看着張凡，柔聲說道。
張凡笑了笑，輕輕的揉了揉妮露的頭頂，“別說傻話了，我現在不能一直待在這邊的。我還有很多的計劃要去完成，必須要走的。而且你本身不是已經見到藍染了嗎？讓他幫你提升實力吧，這樣不是挺好的？”
“一點都不好！”妮露嘟了嘟嘴，“張凡你不能幫我提升實力麼？爲什麼非要是他才行？而且有沒有實力都無所謂，我只要能夠在你身邊就足夠了，根本就不想變得更強大！”
“呵呵，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是你想跟在我的身邊，最起碼也得有個人類的外形。身體現在是沒問題了，但是你的面具呢？一直帶着面具的話，怎麼看也不是正常人吧。我希望你留在那個人的身邊，就是希望你能夠利用他的力量完成破面化，最大幅度的將身上屬於虛的特徵消除。而且這個人雖然內心很陰暗，但是對於女色好像並沒有過多的要求，我讓你跟着他，我也放心啊！”
“可是，可是……”妮露撅了撅嘴，“可是我就是想跟着你嘛！張凡，難道你就不能幫我提升實力嗎？你可是比那個人強大多了！”
“呃……這個怎麼說呢，我是比他要強，但是側重點不一樣……不過，如果你真的，確確實實，絕對絕對想要跟在我的身邊，我倒是，也能夠幫你提升實力的！”
“那還等什麼，快點啊！”
聽到張凡這麼一說，妮露頓時高興起來，蹦蹦跳跳的抱住張凡的胳膊，不斷的催促道。
“在做這些之前，妮露你回答我，你會一直跟在我的身邊麼？你要想好了，不管是什麼情況，不管是什麼樣的困難，不管我是什麼人，就算我是另一個世界的人，就算跟着我會下地獄，你也會一直跟着我麼？”
張凡扳住妮露的肩膀，表情嚴肅的說道。
妮露聞言一愣，翹起來的嘴角和緩緩的平復下去，頭也垂了下去，整個人再沒有剛纔的激動。
良久……就在張凡以爲妮露會拒絕的時候，妮露卻猛然擡起頭來。嘴巴微張，說出了她的“宣言”。
“張凡，我是真的，確確實實，絕對絕對想要跟在你的身邊。不論發生什麼狀況，不管是面對什麼樣的困難，不管你到底是什麼人，就算你是另一個世界的人，就算跟着你我會下地獄，我也會一直跟着你的身邊。就算是，就算是你趕我走，我也絕對不會走。除非了殺了我，除非我死亡，否則，我會永遠永遠的跟在你的身邊，絕對不會離開！！！”
妮露的話，擲地有聲。
讓張凡身體猛然一顫，然後張凡的眼中，露出了無比溫柔的神色。
第二次了，自從井野之後，這是第二次了。
雖然都是動漫的角色，但是在這樣的空間裡，她們的想法都是她們自己的決定，絕對不是任何劇情或者任何外力可以控制的。對於妮露，張凡從頭到尾沒有使用過任何的心理暗示，更別說那兩種強制的手段，但妮露就是這樣堅決的表達了自己的心意，這如何讓張凡不感動？
“我知道了，妮露，來吧，締結契約吧！”
張凡溫柔的看着妮露，手指在空中輕輕的划動，一個金色的圖案在幾秒鐘之後飛速形成。
對於這個怪異的圖案，妮露沒有問任何問題，也沒有過任何的懷疑，直接伸出了手，緩緩的觸碰上去。
下一秒，金光流逝，妮露面具的正中央，出現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圖案。
而在契約締結成功的那一刻開始，妮露和張凡的心也連在了一起，永遠永遠的連在了一起。
“張凡，我好開心，終於我可以能夠跟着你了，你不知道，我等着一天等了多久，自從你離開後，我一直期望着能夠和你見面。那個男人需要有人去屍魂界的時候，我甚至主動的提出帶隊的要求，我就是想見你一面，我想你，我不想離開了……”
做完這一切，妮露頓時輕泣出聲，頭埋在張凡的懷中，兩行清淚順着面頰流了下來。
張凡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有過各種各樣的懷疑，卻從來沒有想過，這一次行動妮露的出現，居然會是她的主動行爲。他心裡更加感動了，手掌也悄悄的舉了起來。
嘭!
一記手刀，輕輕的砍在妮露的後頸，她的嬌軀猛然一顫，然後癱軟在張凡的懷中。
“好好睡一覺吧，睡醒之後，咱們兩人就能夠永遠在一起了。”
張凡將妮露放到地上，輕聲細語的在她的耳邊說道。
而他的手中，一股股灰色的能量正在不斷的出現，這是混沌之力，所有能量的母體，擁有萬千變化可能的最高級能量。
如果說崩玉的力量，是可以達到其主人的心願，然後讓虛突破死神與虛的界限，從而製造破面的話。那麼混沌之力，就是另外一種路徑，依靠其最高等級能量的身份，強化妮露的實力，讓其依靠自己本身的力量，來達到破面的程度。
兩相對比，孰優孰劣這個且不說，張凡能夠做到這一點，對他本身的損耗也是極其巨大的。
但是他無所謂，妮露爲了他甚至冒上了生命危險，他付出一點能量，還有什麼捨不得的呢？
三秒之後，混沌之力聚集成一個拳頭大得能量團，隨着張凡將其拋入妮露的身體，一個巨大的灰綠色能量繭緩緩的出現，將妮露包裹在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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