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零四、真相
“只不過什麼？”
張凡的聲音，輕飄飄的在光之主耳邊響起。
下一秒，光之主發現自己眼前的景象突變，剛纔已經化作飛回卻還短暫的停留在那裡的張凡已經消失不見，漫天的金光也消失不見，自己那渾身洋溢出來的強大能量也消失不見。
相反的是，自己的胸口上，不知何時已經多出了一隻手臂，手臂上翻騰着一種特殊的力量，將自己的血液和身體正在朝四周排斥！
“這是……”
光之主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眼前這離奇的一幕，瞳孔猛然縮成了針尖大小。
“幻術。”
“幻……術……？”
光之主僵硬的回過頭，艱難的問道。
“是啊，幻術，一種讓人從心底產生假想的能力，讓人從眼睛，大腦，全部充滿了假想，並且讓其把假象當做了真實存在的一種能力……”
“怎麼會……”
“所以我把這句話還給你，不要太小瞧我。我明白你很強大，我也明白你不是我能夠對付的，就算我現在變強了，就算我現在已經可以掌控很多元素了，但是我依舊不是你的對手，所以我從一開始就沒準備和你正面戰鬥。幸運的是，自大的你果然中了我的幻術。那麼現在，你已經即將死亡，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張凡的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輕聲問道。
“我想問……究竟是什麼時候……我中的……幻術……”
“一開始哦！”
“一……開始……？”
“沒錯，從你出現的第一時間，我已經給你下了幻術。準確說來，這場戰鬥從一開始就順着我的腳步在進行，而你，也是從一開始就進入了我的步調。而你先前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不真實的，不信的話，你可以去看看！”
張凡說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光之主費勁的低下頭看了一眼，身體猛然間劇烈顫抖起來。
在他的視線範圍內，本來已經失敗的六個隊長還健在，而且打得有聲有色，張凡手下的十刃雖然能夠壓制六個隊長一頭，但也僅僅是一頭，根本無法做到完全壓制，六個隊長在某些關鍵的時刻甚至還能夠讓十刃出現危機。而光之主看到的那六名隊長的陣亡，全部都只是假象而已。
“是，是這樣嗎？原來，我早就輸了……”
光之主說完，頭顱微微的低了下去。
心臟被刺穿的他，已經沒有任何活下去的可能，除非世界之力級別的治療出現，否則心臟如此精密，並且擁有大能力的內臟，根本不可能憑藉他自己的手段恢復。
“既然已經知道了全部，那你也可以去死了！”
張凡說着，臉上的笑容更甚，超能力突然暴漲，瞬間將光之主的身體撕成了粉末。
看着漫天消散的碎肉，張凡臉色漸漸的平緩了下來，一閃身加入了戰場，配合着十刃飛速的將面前的敵人全部消滅，然後任由十刃和異獸隨意攻擊，自己緩緩的浮上了高空。
“拜利大人，覺得我怎麼樣？”
張凡浮上高空，對着一處空白的天空說道。
隨着他的話音一落，原本空白的空中猛然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漩渦，然後拜利的身影緩緩的走了出來。
“真是不錯！”
現身的時候，拜利甚至鼓了鼓掌。
“以領域級的力量殺掉了世界之力級的光之主，真的很強大，尤其是你的那對眼睛，說實話，我都沒想到你居然能夠使用幻覺類的技能，而且這個幻覺居然毫無漏洞，對高出自己一個等級的強者都能產生徹底的催眠。真的很不錯，看着你繼續成長，老實說，我都覺得時間過的有點太慢了，我真希望看到你未來究竟是何等的強大。”
拜利看着張凡，臉上帶着讚賞的笑容，笑眯眯的說道。
“謝謝拜利大人的誇獎，其實這也全是仰仗了您！”
“哦？這與我有什麼關係？人可是你殺的。”
“怎麼沒有關係？如果不是您站在我的身後，我怎麼這樣的有膽量去放開手進行我的計劃？其實我這個也挺危險的，一個弄不好如果幻術失效，我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張凡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罕見的出現了感激的神色，看向拜利的目光也充滿了恭敬。
“哈哈，聽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是覺得與我也有點關係了啊！不過話說回來，那也還是你自己的實力夠強，如果不是你自身有實力，就算我站在你的身後也是沒有用的。所以不要太過於謙虛，我很看好你，你要努力提高自己的實力，讓我看到一個更強大的你！”
“是，我明白！”
張凡堅定的點了點頭。
“那現在光之主已死，日後你還有怎樣的打算？”
拜利話鋒一轉，問起了其他的問題。
“日後？”張凡疑惑的歪了歪頭，想了想，最後苦笑着搖搖頭，“老實說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現在這個樣子，我似乎進入了瓶頸期，找不到向後的方向了。總之走一步看一步吧，不過首先得將我現有的實力提到更高的層次，對於我的這些手下，我也得好好的幫他們打算打算了，畢竟，他們也不能一直跟着我受苦啊！”
張凡說着，轉頭看向了地面正在戰鬥的衆人，同時也想起了自己空間裡的女人，是時候想點法子讓她們的實力全部提升一下了。
想到了女孩的實力，他就想到了惡魔之種，那是一個比較不錯的手段，他希望能夠儘快的找到讓其加速成熟的方法，然後儘快的得到惡魔果實。
“是這樣啊……”
拜利聽了張凡的，低頭沉吟了一下，然後笑了笑。
“其實你不必太過於着急，很多時候很多事情着急也是沒有辦法的。既然實力進入了瓶頸，那就先提高手下的力量好了。不過說起來，那些手下真的可以絕對信任麼？難道你就不怕他們實力提高之後對你造成威脅麼？”
“那倒是不會！”張凡搖搖頭，“我相信我自己的手段，我也相信他們，就算全時間的人都與我爲敵，他們也不會與我爲敵的！”
張凡說這話的時候，看向戰鬥的人羣，目光前所未有的柔和。
一羣是自己靈魂的產物，也就是斬魄刀的刀魂；一羣是十刃，是自己契約掌控的人；另一羣是尾獸，受外道魔像控制，同樣也是受自己的輪迴眼，也就是手自己控制的戰鬥力。
只要自己不死，或者系統不背叛自己，就沒有這方面的危險。
至於說系統的安全係數，他不覺得自己會對神明產生什麼威脅，恰恰相反，自己是幫助神明得到政績的人，只要自己不主動敵對神明，神明何苦對自己出手？自己對於神明來說，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已。
“是這樣嗎？”
拜利聞言，嘴裡輕輕的呢喃了幾聲，看向張凡的目光也充滿了詭異的神色。
不多時，下方的戰鬥已經結束，整個光明之城最後在所有人齊刷刷的一次攻擊之下，成爲了歷史。
當光明之城徹底被摧毀之後，張凡將所有放出來的戰鬥力全部收了回去，揉了揉脖子，然後轉頭看了看拜利。
“拜利大人，既然此間事了，咱們是不是已經可以離開了？”
“嗯，沒問題，咱們走吧！”
“好！”
張凡說完，一轉身朝前走去……
噗嗤！
然而就在他剛剛轉身的瞬間，一道黑色的長矛對着他穿胸而過，帶出了大股的鮮血。
“呃……”
張凡從喉嚨裡發出了一聲低吟，轉過頭，不敢置信的看着拜利。
“拜利大人，這是……”
“哼哼！”拜利看着面色蒼白的張凡，臉上浮現起了猙獰的笑容，“張凡，我等着一天等了好久，終於可以看清你的全部了。你的眼睛，你的能力，以及你的手下。”
“爲，爲什麼……”
“爲什麼？”拜利聞言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你居然問我爲什麼？哈哈哈哈！真是有意思，你居然問我爲什麼？你何不問問你自己，鐵龍究竟是死在誰的手裡的？”
“鐵龍……”
張凡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拳頭也緊緊的攥在一起。
“你是……”
“你終於明白了，沒錯，我就是鐵龍的師傅，我就是你想象之中的光之主，在大陸位面，我的名字叫做閃光的左手！！！”
拜利此言一出，張凡的眼睛猛然大睜。
“怎麼可能，你……”
“我什麼？我明明擅長光元素，爲什麼會成爲暗之主是麼？哈哈哈哈，張凡啊張凡，你千不該萬不該，來到外空間之後，居然會出現在我的領地附近。”
“你的領地……”
“沒錯，我的領地，光明之城以及……黑紗營地！”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
張凡的臉上兀自掛着不敢置信，他怎麼也想不到，事實居然如此的離奇。自己從一開始就錯了，自己從一開始就誤把這個所謂的拜利，當做了自己的同伴。
“不敢置信麼？也對，換做是誰誰都無法相信。好吧，反正你也要死了，我就給你好好解釋一下吧！”
拜利說着緩緩的擡起了左手，他的左手之上，出現了一抹耀眼的光芒，而他此時的右手，卻滿是漆黑。
“你不知道吧，在大陸位面我被稱爲閃光的左手，之因爲我以法師的身份，使用了只有牧師和聖騎士才能使用的光元素。從而獲得的，是遠高於其他兩個職業的光屬性元素攻擊能力，同時也兼顧了治療能力和驅邪的能力，所以我纔會有如此的實力。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如果因爲我的左手能夠使用光元素而被稱爲閃光的左手的話，那我這一隻能夠使用暗元素能量的右手，就應該稱之爲昏暗的右手。
沒有錯，我是光暗同體的體質，從小到大我就能夠同時使用這兩種對立的能量，只不過我一直沒有暴露我右手的能力，只用左手進行戰鬥。來了外空間，我終於可以放開手腳，在同一天，極愛你過原先的光之主和暗之主全部頂下，同時繼任了這兩個位置，所以，我既是光之主，同時也是暗之主，而我的本名，就叫拜利。
那天你突然跟着那四個人來到了黑紗營地，我真是沒想到，你居然會主動到來，本來以爲會一通好找的你，居然直接來到了我的面前，你知道我是多麼的興奮麼？沒錯，我很興奮。我早就知道你能力特殊，我也早就厭惡了這兩種元素能力，我迫切的需要得到更多的力量，我要等到更加豐富的戰鬥能力。所以我開始等，我開始編織謊言。
黑紗營地的戰鬥，光之主來襲，我被困，然後你獨自與其戰鬥，然後你的左眼被毀，然後你開始閉關。等你閉關之後，我主動告知你這裡的位置，並且爲了保護你的安全主動跟了過來，就是爲了看一看，你究竟有着何等的能力，結果讓我真的很滿意。雖然付出了一個城市作爲代價，但是這不重要，一個城市而已，再建就是。死了的螻蟻，再買就是，但我卻得到了你全部的實力詳細，這個交易，簡直是太值了！也虧得你，居然完全不走出營地，如果你真的出去，得到真正的信息，我或許會覺得棘手一點，但是現在……哈哈哈哈！！！”
說道次，拜利不由得大笑起來，聲音響徹了整個天際。
早已經躲得遠遠的林楓，看着頭頂的兩人，驚訝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他不知道，張凡居然和暗之主是朋友，光暗同體，這已經是外空間皆知的事情了。
他本以爲張凡知道，所以沒有說出來，但是現在一看，張凡顯然是被矇騙了。
“你，你爲什麼……爲什麼要，知道我的實力水平，你明明能夠……”
“明明能夠輕鬆的殺掉你是麼？嘿嘿，我說過的吧，我對光暗兩種能力已經厭惡了，我要新的能力，所以你是最好的目標，你或許並不知道，我的光屬性擁有攻擊和治療的能力，而我的暗屬性，卻擁有腐蝕和掠奪的能力。只要被我的暗屬性包裹，你，所有的一切，都將會成爲我的所有！哈哈哈哈，張凡啊張凡，你千不該萬不該成爲我的敵人啊，現在，你就乖乖的把你的能力交出來吧！！！”
拜利大喝一聲，就要發動右手的暗元素攻擊。
“原來如此，我本來就奇怪，爲什麼這個光之主居然會有分身才有的特徵，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在幕後搞鬼啊！”
但就在此時，張凡的聲音，再次從身後，緩緩的傳入了拜利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