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般變 五三零、不滿
“那你的眼睛呢，你的眼睛是屬於忍術還是屬於靈力？還是……”
好一會，等女孩子們回過神之後，美琴連聲問道。
“忍術……”
張凡笑了笑。
“但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忍術，我所習得的忍術，是那種調動體內能量，配合着手印，從而勾動天地之力發動的攻擊。眼睛所發動的攻擊，卻只需要心念而不需要手印，所以它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忍術，而是一種名爲瞳術的能力。”
“瞳……術？”
“是的，瞳術，一種用眼睛發動的能力。雖然是忍者世界的能力，但並非是那種人人都能習得的大路貨。這個瞳術，幾乎都是一種名爲血繼限界的能力，也就是通過血脈的遺傳而獲得的，強大的力量。我現在的眼睛，其實是融合之後的眼睛，原本的話，它們是分爲三個部分的，分別的寫輪眼，輪迴眼以及妖眼……”
接下來，張凡將寫輪眼等瞳術的特點對着幾個女孩子依次介紹了一番，當然了，GEASS包括它的能力張凡沒有說出來，畢竟這樣控制人心的力量太霸道也太容易被人誤會了，他不想造成不必要的麻煩，所以索性將之隱匿起來，反正GEASS這個能力現在也基本上處於雪藏的狀態，他幾乎已經不再使用，所以就算不說出來也沒有任何問題，不用擔心日後被女孩子們突然發現。
隨着他的聲音不斷響起，女孩子們的臉色從驚訝變成了震驚，然後又從震驚變成了平淡。
麻木了，真的已經麻木了。
今天這頓飯，張凡說出了太多讓人震驚的事情，女孩子們的心裡早已經麻木得快沒有知覺了。
結果這頓飯也吃得索然無味，就如同嚼蠟一樣將面前的飯菜全部吞下肚之後，一行人緩緩的朝家走去。
回到別墅區，張凡將食蜂操祈和麥野沈利等人送回家，然後領着美琴，茵蒂克絲以及姬神秋沙回到了自己的家。
直到進入了別墅內，三個女孩子依然是一副迷茫無助的樣子，雙目發直，目光呆滯的回到自己的臥室，只留下張凡一個人站在客廳裡，目送着她們離開。
“你今天說的太突然了，不給她們一點心理準備，而且還是一口氣將所有的事情全部說出來，你是專門想要嚇到她們嗎？真是的，做事怎麼就不過過腦子啊！”
白絕和黑絕同時從地底升了起來，黑絕看着張凡，小嘴一鼓一鼓的說道。
“小黑！”
白絕拉了拉黑絕的衣服，然後抱歉的看向張凡。
“主人，對不起，小黑她有點太過於激動了，您千萬別怪她，她也是……”
“呵呵，沒事沒事，小黑她這麼說也是爲了我好，我怎麼可能怪她……”
張凡連連擺手，打消了白絕心中的擔憂，擡起頭，看了看幾個女孩子離去的方向。
“我之所以這樣直接的說明一切，其實爲的也是能讓她們受到的衝擊更小，誠然，我今天說出了很多的東西，說出的內容也很有衝擊性，換做是誰，在完全不瞭解的情況下聽到這麼多可以說是驚世駭俗的消息，也會驚訝的一時無法接受。但是你們要明白，人的大腦是很複雜的，人的思想也是很複雜的，當一個人同時面對無數讓其驚訝到難以置信的消息是，人的大腦爲了自我的保護，通常會只去選擇對自己最爲震驚的消息來思考，其餘的，對於其本身不是那麼難以接受的消息，則是會隱性的慢慢的消化，也就是說，今天雖然我說了很多，但是對於她們來說，她們每個人真正難以接受的，只有她們所在意的那一點。當這一點都被接受了之後，其他的消息也就順理成章的被她們接受。但如果我分成很多的段落，分成很多次來說明，那麼每一次，她們都會受到一次這樣的衝擊，每一次都會這樣失魂落魄。兩相對比，我覺得還是這樣好一點，雖然一次的衝擊程度較大，但是隻要接受那就是徹徹底底的接受，而不會來回的反反覆覆，讓她們的身心受到更大的折磨，這一點你們明白嗎？”
張凡說着，低下頭，看着身旁的兩個少女，面帶微笑的說道。
“切——狡辯……”
黑絕發覺自己誤會了張凡，臉上有點羞澀，轉過頭不看張凡，嘴裡輕聲的嘟囔着。
“小黑……”白絕拉了拉黑絕的袖子，然後轉過頭看着張凡，“主人您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原來主人您也是爲了她們好才這樣，我一開始還差點誤會您了。”
“呵呵，無妨無妨，有點誤會是正常的，只要能夠把誤會解開就行。你們也不用這樣小心翼翼，你們都是我身邊的人，就算做錯了什麼我也不會怪你們的。”張凡走到兩個小女孩的身邊，伸手將她們同時摟在懷中，輕聲的說道。
“嗯——”
聽着張凡的話，黑白雙子靜靜的趴在他的懷中，一時之間沒了聲息，大家都不說話，體會着這一刻的安寧。
“對了……”
過了一會，白絕突然擡起頭，疑惑的看向張凡。
“主人，烏爾奇奧拉去哪裡了？我來的時候怎麼沒有見到他？”
“他啊，我讓他出去了……”
“唉？主人給他新的任務了嗎？爲什麼不給我？我也想幫主人做點事情啊！”
白絕聞言，面露不滿之色的說道。
“不是給你們任務了嗎？你們做的很好啊……”
“那算什麼任務嘛！不過是跟蹤及個人而已，我們要的是戰鬥任務啦！戰鬥任務！”
“是啊，我們有力量，也想幫着主人戰鬥，所以我們需要的是戰鬥任務。”
黑絕和白絕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大聲的說道。
張凡聞言愣了愣，然後微微一笑。
“我當然也想給你戰鬥任務了，只是你們畢竟是女孩子，我也不想你們受傷啊。烏爾奇奧拉是戰鬥型的人才，雖然力量不是最強的，但是戰鬥力卻十分的高，一般人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那現在呢？現在他去哪裡了？”
黑絕也在一旁問道，她們曾經被製造出來就是爲了不停的完成斑的任務，現在她們成了張凡的人，但張凡卻一直只給她們那種特別簡單的跟蹤任務，這讓她們很不舒服，她們兩人自問戰鬥力也是不錯的，雖然直接的攻擊能力不夠強，但是打起來不見得會輸給誰，所以她們對於張凡不給她們安排戰鬥任務的事情，感到很是不忿。
張凡自然也明白，所以並沒有急着說出烏爾奇奧拉的去向，而是拉着兩個女孩子做到了沙發上，溫柔的笑了起來。
“你們啊，有什麼想法會是我不知道的呢？沒有，我全都明白，但正因爲明白，我纔不希望你們去戰鬥。沒錯，你們的實力不弱，尤其是能力，無比的特殊和詭異。第一次接觸到你們的敵人，通常很少能夠快速反應過來。可是，世界是無窮無盡的，誰知道哪個世界的哪個人，就能夠死死的剋制你們呢？如果真的出現那種情況怎麼辦？你們遇到危險怎麼辦？這些呀，可都是我要考慮的。我喜歡你們兩人，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夠一直陪着我，所以我纔不給你們分配戰鬥任務，因爲我不希望你們遇到危險，你們明白嗎？”
張凡的聲音很溫柔，握着兩人的手，輕輕的說道。
這樣的氣氛下，他又是用這樣的語氣，兩個女孩子當然很受用了。
原本存在於心中的一點不忿，也很快就消失不見，黑白雙子齊齊的點頭，並且表示，再也不會提出這種任性的要求。
“你們能明白那就最好了，至於你們關心的烏爾奇奧拉，嗯，現在的話，他應該也已經打起來了。怎麼樣？有興趣去看一看嗎？我陪着你們一起看！”
張凡微微思索了一下，輕笑着說道。
“真的？”
聽到他這麼說，兩個女孩子自然是高興得都快跳起來了，在原地歡呼了一聲，忙不迭的不停點頭。
“既然如此，那麼，咱們走吧……”
張凡說着，伸手握住兩人的小手，在一陣空間的轉換中，三個人消失不見。
……就在他們對話的時候，烏爾奇奧拉那邊，正如張凡所言，遇到了敵人。
剛剛擊敗了削板軍霸的兩人，正走在前往張凡別墅的路上的時候，烏爾奇奧拉的身影如同瞬移般突然出現。
“停下腳步，前面不是你們能夠過去的地方！”
烏爾奇奧拉雙手插在褲兜裡，面無表情的看着面前一男一女的組合，聲音淡淡的響起。
“嗯？”
突然出現的小烏，讓對面的兩人同時一愣。
“喂！你什麼意思啊，什麼叫不是我們能夠過去的地方？你以爲你是誰？這個學園都市還輪不到你這樣的傢伙說話吧！”
跟着奧萊爾斯的女僕聽懂了烏爾奇奧拉的話，一股怒氣頓時升騰起來，看着面無表情的小烏，不滿的大聲嚷嚷道。
“輪不輪得到我說話你們管不着，前方是大人休息的地方，任何人都不能打擾。所以對不起了，如果不想死的話，請在這裡停下腳步……”
烏爾奇奧拉麪對女僕的話，表情連變都變一下，依然是那副淡然的樣子，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
那女僕一愣，頓時氣極，擼胳膊挽袖子，就要衝上來收拾烏爾奇奧拉。
“西爾維婭！”
站在後面一直沒有說話的奧萊爾斯突然出聲，制止了西爾維婭的暴走，然後在對方驚訝的目光中，前行了兩步。
“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在這個地方阻攔我等的腳步，相信，你口中的大人，已經就是那個張凡了……”